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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记第九十五回:五鼠精光前迎接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09 17:30 阅读

  西洋记第九十五回:五鼠精光前迎接,前十四回叙述碧峰长老出家、降魔及与张天师斗法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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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记第九十五回:五鼠精光前迎接

西洋记第九十五回:五鼠精光前迎接

  《西洋记》,全称《三宝太监西洋记通俗演义》,又名《三宝太监西洋记》《三宝开港西洋记》等,是明代罗懋登所著长篇神魔小说,成书于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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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书二十卷一百回,根据郑和下西洋故事敷会而成,全书描写明代永乐年间郑和挂印,招兵西征,王景宏为其副手,共平服三十九国。

  前十四回叙述碧峰长老出家、降魔及与张天师斗法故事。

  十五回起写郑和下西洋,得碧峰长老和张天师协助,一路斩妖除魔,慑服诸国事。

  情节荒诞,文字平庸。

  第九十五回 五鼠精光前迎接 五个字度化五精

  诗曰:

  圆不圆兮方不方,须知造化总包藏。

  玉为外面三分白,金作中央一点黄。

  天地未出犹混沌,阴阳才判始清光。

  赢于撒发君民乐,胜上天宫觐玉皇。

  却说撒发国收在凤凰蛋里面,愈加福寿康宁。

  四位公公看见四样人物,两员将军看见两班人物,都不识得是个甚么意思。

  只有天师笑了一笑。

  王爷道:天师这一笑,想是有个高见?伏乞见教。

  天师说道:贫道非敢妄笑,只是恭喜国师老爷无量功德。

  王爷道:怎见得无量功德?须要天师老大人见教一番。

  天师道:一班白须长者饮酒,白须是老,饮酒是钟,这叫做老有所终。

  一群光头的娃子牧羊,娃子是幼,牧羊是养,这叫做幼有所养。

  锄田的吃二十四样小米饭,锄田的是农夫,二十四样饭,是米多不过,这叫做农有余粟。

  三绺梳头的穿二十四幅青腰裙,三绺梳头是个女人,二十四幅青腰裙,是布多不过,这叫做女有余布。

  张娘牙撞着四个人:一个一口剑,剑是锋风;一个琵琶,琵琶是调;一个伞,伞是雨;一个带,带是顺。

  进门去撞着,从此以前,风调雨顺。

  马游击撞着四个人:一个米皮,米皮是谷国;一个东岳,东岳是泰;一个灯笼,灯笼是明民;一个秃马,秃马无鞍是安。

  出门来撞着,从此以后,国泰民安。

  总而言之,是撒发国君民人等收在凤凰蛋里,坐了这三五年来,老有所终,幼有所养,农有余粟,女有余布,从此以前,风调雨顺;从此以后,国泰民安。

  这却不是国师老爷的无量功德?故此贫道恭喜,不觉的笑将出来。

  王爷道:原来有此一段情由。

  可喜!可喜!那一个不叫声:佛爷爷!那一个不念声:阿弥陀佛!各自散去。

  不觉的日往月来,又是三个多月。

  国师老爷坐在千叶莲台之上,叫过阴阳官问道:从开船以来,一总走了多少月日?阴阳官回复道:走了八个半月。

  国师道:既有了八个半月,该到满刺伽国。

  阴阳官禀道:路途遥远,算不得日期。

  国师道:虽算不得日期,甚么样的顺风,尽日尽夜而行,差不多也是年半来了,岂有不到之理?

  道犹未了,红罗山神和铜柱大王两个跪着,一齐禀事。

  国师道:生受你二人在船上护送。

  两个齐说道:弟子们没有甚么生受,不是生受明月道童和那二位行者,每日每夜如此顺风。

  国师道:都是一同生受。

  你两个来,有甚么话讲?两个齐说道:适来听见佛爷爷问满剌伽国,此处到那里,只消三昼夜工夫,苦不远路,特来禀知。

  国师道:既不远路,便自可喜。

  你两个且各方便着。

  

  果然是过了三昼夜,蓝旗官报道:前面经过一个国,不知是个甚么国?不知可收船也不收船?二位元帅即时请到天师、国师,计议前事。

  天师道:收了船,着夜不收去体探一番,便知端的。

  国师道:不消体探,此中已是满剌伽国。

  元帅道:国师何以得知?国师道:三日之前,铜柱大王们先来告诉贫僧,故此贫僧得知。

  二位元帅不胜之喜,说道:天师门下有值日神将听令,国师门下却有山神大王听令,三教同流,又且同功同用。

  妙哉!妙哉!

  道犹未了,元帅传令收船。

  收船未定‘蓝旗官报道:船头上有五个将军迎接。

  元帅分付他进来相见。

  五个将军进到中军帐下,行相见之礼。

  大约都有一丈多长,好长汉子,只是头有些尖,眼有些小,稀稀的几个牙齿,枪枪的几根胡须。

  老爷道:你们是甚么人?五个将军齐声答应道:小的们是满剌伽国国王驾下值殿将军。

  老爷道:你们姓甚么?名字叫做甚么?齐声道:小的们姓‘冯、陈、褚、卫’的‘褚’字,原是一胞胎生下我兄弟五人,故此顺序儿叫名字,叫做褚一、褚二、褚三、褚四、褚五。

  老爷道:你们有甚么事来相见?褚一道:小的兄弟五人承国王严命,替元帅老爷看守库藏,看守限满,故此迎接老爷。

  老爷道:库藏中无所损坏么?褚一道:库藏中一一如故,并无所坏。

  只是门背后新添了‘黄凤仙’三个大字。

  老爷道:怎么有这三个大字?褚一道:这三个大字,原是数年之前,一个女将蓦进库里来,偷盗财宝,是小的们兄弟五人一齐赶将他去,他见了都督之时,写下这三个大字,以为后验。

  故此有这三个大字。

  老爷道:这话儿是实,我得知了,你们去罢。

  

  五个将军朝着国师又另行一个相见之礼,叩了二十四个头。

  国师道:你们怎又在这里?褚一道:弟子们自从东京大难之后,却又修行了这千百多年,才能够聚会在这里。

  因是满剌伽国国王授我兄弟们值殿将军之职,故此得看守佛爷爷库藏,三四年间幸无损坏。

  全仗佛爷爷收录弟子们这一功,度化一番,弟子们才得长进。

  国师道:你们既是改心修行,便自入门。

  况又有些看守一功,贫僧自有个处。

  你们且各自方便着。

  五个将军一齐磕个头,一齐而去。

  国师道:阿弥陀佛!万物好修皆自得,人生何处不相逢。

  

  道犹未了,中营大都督王堂迎接,各各相见,各各诉说离别一番。

  道犹未了,满剌伽国国王,各各相见,各各叙旧。

  元帅传令,盘上库藏,限即时起锚开船。

  国王留住,元帅不允。

  国王又告诉要跟随宝船朝见大明皇帝。

  元帅许诺,另拨一只马船,付国王居止。

  国王携妻挚子,并大小陪臣,一切跟随公办,共有五六十人,住马船上,打着进贡旗号。

  不出三日之外,宝船齐开。

  五个值殿将军拜辞国师老爷,国师道:管库有功,你各人伸上一只手来,各人写上一个字与你去。

  五个将军一人一只手,国师一人与他一个佛字,俱各磕头礼拜而去。

  开船之后,闲居相途。

  三宝老爷说道:来了一年将近,再不见个李胡子。

  这一颗夜明珠,却有些假了。

  国师道:自有其时,何愁之有!老爷道:昨日那五个值殿将军是个甚么出处,国师老爷一个人与他一个字?王爷道:前日碧水神鱼也只是一个佛,致令他峥嵘头角,职掌龙宫。

  国师这一个字,却不是小可的,怎么轻易与他?国师道:二位元帅,你有所不知。

  这五个将军原是灵山会上出身,落后在东京朝里遭难,近时改行从善。

  又兼今日看守库藏有功,故此贫僧与他这一个字,度化他反本还原,得其正果。

  二位元帅道:怎叫做灵山会上出身?国师道:这又是一篇长话。

  元帅道:愿闻。

  

  国师道:这五个将军原父亲是灵山会上天仓里面一个金星天一鼠,职授天仓左大使,历任千百多年,并无挂误。

  灵霄殿玉皇大天尊考上上,廷授天厨太乙星君。

  所生五子,各能自立,各有神通,俱不袭父职,移居锦帆山下瞰海岩中。

  讳鼠为褚,改姓褚,顺序而名,故此就叫做褚一、褚二、褚三、褚四、褚五,这却不是灵山会上出身?元帅道:怎叫做东京城里遭难?

  国师道:因为兄弟五人离了西天,来到东京瞰海岩下,卖弄神通,往来变化:时或变做老人家,脱骗人财物;时或变做青年秀士,调戏人家的女人;时或变做二八佳人,迷乱人家子弟。

  忽一日,西京路上有一座锦帆山,山势盘旋六百余里,幽林深谷,崖石嵯峨,人迹所罕到。

  大凡鬼怪精灵,都赶着这里好做买卖。

  却说清河县有个施秀士上京赴试,带着一个家僮儿,名字叫做小二,饥餐渴饮的夜住晓行,路从锦帆山下经过。

  正叫做:一心指望天边月,不惮披星戴月行。

  来到山下,已经更半天气,天色昏濛,人烟稀少。

  小二说道:‘夜静更深,不如投宿旅店罢。

  ’施秀才依小二所说,竟投到一个旅店之中。

  店主人出来问了乡贯来历,晓得是个赴选的相公,十分敬重,备办酒肴,共席饮酒。

  饮酒中间,论及古今事变,经史百家,那店主人应对如流,略无疑滞。

  施秀才心里想道:‘恁的开店主人,能博古通今如此?我十载萤窗,尚且不能记忆。

  ’因而问:‘店主人亦曾从事学问么?’主人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曾连赴几度科场,争奈命途多舛,科场没分。

  又因家有老母,不能终养。

  故此弃了诗书;开张小店,每日寻得几文钱,将就供养老母足矣!亦不图觅甚么重利厚资。

  正叫做:苟活而已,何足为君子道。

  ’施秀才因店主人说及老母,却动了他内顾之心,说道:‘雁飞不到处,人被利名牵。

  公有老母,得尽仰事之道,于愿快足。

  我学生因这功名两字,家有少艾,不能俯育,人道实亏。

  道及于此,心胆俱裂!’施秀才这一席话,原是真情,实指望知音说与知音听,那晓得不是知音强与弹。

  怎叫做不是知音强与弹?

  原来这个店主人,不是个真店主人,就是那天厨太乙星君的第五个儿子,名字叫做褚五,正然在这锦帆山下弄精作怪。

  看见施秀才来得天晚,他就撮弄出一所店房,假扮一个主人,鬼推这许多肴酒,意思要下手施秀才。

  及至听知道施秀才家有少艾,他就顿起不良之意,举起一杯酒,呵了一口毒气,递与施秀才。

  施秀才不知不觉饮了这一杯,方才饮下喉咙去,就觉得四肢无力,昏昏沉沉,褚五故意的叫声:‘施管家,你相公行路辛苦,酒力不加,要寻瞌睡,你快去服事相公就寝也。

  ’施小二只说是真,扶着施秀才上床去睡。

  小二也饮了一杯,也是一样的睡着。

  褚五看见迷昏了这两个主仆,却就腾云驾雾,来到清河县施秀才门首,摇身一变,变做个施秀才,走进房里,叫声:‘娘子,我回来也。

  ’那娘子何氏正然在梳洗之时,唇红齿白,绿鬓朱颜,好不标致哩!看见丈夫回来,正叫做新娶不如远归,不胜之喜,问说道:‘相公,你离家方才二十余日,怎么急地里就得回来?’褚五故意的说道:‘不堪告诉。

  莫非是卑人时乖运蹇,未到东京之日,科场已罢,纷纷的都是回籍秀才,是我讨了这个消息;竟自抽身而回,不曾上京去。

  ’何氏说道:‘你前日带着小二同乡,怎么今日又是只身回来?’褚五又故意的说道:‘小二不会走路,行李又重,故此还在后面,迟几日才到。

  ’何氏以为实然,只说是自己丈夫,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傍水中鸥。

  那晓得那个真施秀才在路上受苦连天?却说施秀才吃了褚五的毒酒,睡到五更头,肚腹疼痛,滚上滚下,叫声:‘小二!’小二也是肚腹疼痛,叫爹叫娘。

  一个滚到天亮,一个叫到天明,那里有个店房?那里有个店主人?施秀才说道:‘那里眼见鬼,就到这个田地。

  ’小二说道:‘山脚下人原来不忠厚,把个毒药耍人。

  ’一主一仆正在急难之处,幸喜得天无绝人之路,有个樵夫荷担而来。

  施秀才没奈何,扯着告诉他夜来这一段情由。

  樵夫道:‘此处妖怪极多,夜半受了妖魔的毒气,以致如此。

  ’施秀才就求他一个解救之方,樵夫说道:‘离此百步之外,就有一所店房,可以栖身。

  离此六十里之外,有个茅山董真君,施舍仙丹,专一驱治鬼魅阴毒,可以救解。

  ’施秀才说道:‘我主仆二人俱已受毒,怎得个人上前去?’樵夫又看一看,说道:‘你的毒气太重,三五日间就要丧命。

  你管家的毒气尚浅,在十日之后才重。

  ’施秀才说道:‘小价虽然毒浅,目今也不能动止,将如之何?’樵夫道:‘管家只消把地上的土块儿吃他三五口,权且解是一二日之危。

  有了一二日,却不请到茅山董真人的仙丹么?’道犹未了,樵夫已不在前面。

  小二道:‘怪哉!怪哉!夜来见鬼也罢,日上怎么又见鬼哩!’施秀才说道:‘蠢才!夜来是鬼,日上是神仙,这决是神仙来搭救我们也!’果真的小二吃了三五口土,疼痛顿止,人事复旧。

  即时走向前去,找着店房,安了主人,上着行李,觅却茅山,拜求董真人。

  各得一粒仙丹,一主一仆一口吞下。

  吞了下喉不至紧,一人吐了几大盆,却才消得毒气。

  日复一日,旧病安妥,再欲上京,东京科场已罢矣。

  施秀才没奈何,带着小二,谢了店主人,归到清河县自家门首,着小二先进门去说信。

  只见何氏接着小二,说道:‘你既是跟着相公上京,怎么于路只是躲懒,不肯趱行?’小二吃了一惊,说道:‘主母怎说出这几句话来?怎见得小的躲懒,不肯趱行?’何氏道:‘还说不是躲懒!二十日前主人到了家里,二十日后,你却才来,这岂是个趱行么?’小二说道:‘主母,这话越发讲差了。

  我与主人公日上同行,夜来同寝,相呼厮呼,寸步不离,,怎得一个主人公二十日前到了家里?’何氏道:‘你不准信之时,后堂坐着的是那个?’小二走进堂前去,果真是个施秀才坐在上面。

  小二吃忙,走出门外来,恰好又是个施秀才站在外面。

  小二说道:‘今年命蹇,只是见鬼,路上也见鬼,家来又见鬼。

  ’

  道犹未了,施秀才走进门去,叫声:‘娘子何在?’何氏还不曾答应,那褚五假充施秀才倒是狠,走出门来,喝声道:‘唗,你是甚么人?假充我的形境,调戏我的妻小。

  ’劈头就是一拳,把个施秀才打得没些分晓,不敢进门,他反告诉何氏说道:‘小二路上不小心,带将甚么鬼魅回来,假充做我,特来调戏。

  明白快去请法官惩治于他,才得宁静。

  ’何氏还不敢认他是个假的。

  只是施秀才赶在门外,告诉左邻右舍,把山下店主人的事,各说一番,却有小二做证。

  左邻右舍道:‘此必店主人就是个妖怪,贪君妻貌,故此蛊毒于前,归宁于后。

  这一桩事少不得告到官,才得明白。

  ’施秀才告到本县,本县不能决,告到本府,本府不能决,一直告到王丞相处。

  王丞相先审问施秀才,施秀才把个前缘后故,细说一番。

  却又拘到小二审问,小二口词和施秀才无二。

  却又拘到后面店主人,店主人口词与秀才无二。

  王丞相心上明白,说道:‘有此妖怪,大是异事!’即时移文提到假施秀才并何氏一干人犯,当面一证。

  两个施秀才面貌无异,连何氏也认不透,连小二也认不透,王丞相也认不透。

  王丞相心生一计,吩咐一齐寄监。

  到晚上些取出何氏来,问他真施秀才身上有何为证。

  何氏道:‘我丈夫右臂上有一点黑痣。

  ’丞相得之于心,到明日早上取出一干人犯,先前属付了公牌,假施秀才右臂上没有黑痣,我吩咐下来,即时就要枷号他,不可轻恕。

  取到人犯,王丞相更不开口,叫过公牌,取到枷锁,吩咐两个施秀才都要脱去上身衣服,枷号起来。

  即时脱去上身衣服,公牌们看得真,下手得快,拣没有痣的就枷起来,却不恰好是枷到假施秀才了。

  那假施秀才委是有些灵变,就晓得是右臂上没有点黑痣,口里连声叫屈,说道:‘枉刀杀人,天地鬼神可怜见也!’王丞相大怒,骂说道:‘泼怪还敢口硬!真施秀才右臂上有点黑痣,你假施秀才右臂上没有黑痣,你还赖到那里去?’假施秀才就弄上一个神道,说道:‘这都是这些公牌错误了老相公的公事,小的怎么右臂上没有黑痣?老相公不肯准信之时,乞龙眼亲自相验。

  ’王丞相又怕屈问了人,只得亲自下来相验一番,果真是右臂上也有一点黑痣!两个施秀才都是右臂上有点黑痣,怎么辨个真假?怎么再好枷号那个?只得收监听候再问。

  到了监里之时,假施秀才心里想道:‘今日险些儿弄假了事,说不得再叫一个哥来,鬼推王丞相一下,看王丞相何如?’好个褚五,即时呵起难香,早巳瞰海岩下有个褚四,听知道褚五监禁在丞相府中,他即时闪进府堂上,摇身一变,变做王丞相一样无二。

  大侵早上,擂鼓升堂,各属各役依次参见。

  参见之后,取出施秀才一干人犯前来听审,三言两句,把个真施秀才故意的认做假,一夹棍二十板子,打得真施秀才负屈含冤,连声叫苦。

  叫声未绝,真王丞相却来升堂,只见堂上先有一个坐在那里,坐着的却是假王丞相。

  假王丞相偏做得凶,喝声道:‘唗!你是甚么人?敢假我形境,妄来坐堂。

  ’叫左右的公牌:‘快与我拿下去,拷打他一番。

  ’真王丞相到底是真,怎肯服输于他,喝声道:‘唗!谁敢来拿?’公牌虽不敢动手,心上却不能无疑。

  怎么不能无疑?都是一样面貌,都是一样语音,都是一样形境,都是一样动情,故此不能无疑。

  真王丞相拿出主意来,扯着假王丞相,面奏宋仁宗皇帝。

  褚四又弄一个神通,喷上一口妖气,连仁宗皇帝御目都是昏花,不能明视,辨不得真假。

  传下旨意,把两个丞相权且寄送通天牢里,待明早再问。

  怎么明早再问?原来仁宗皇帝是个赤脚大仙临凡,到夜半北斗上时,直见天宫,诸般妖怪,不能逃避。

  褚四早已知其情,生怕北斗上时,露了本相,即时呵起难香,叫过褚三来作一商议。

  褚三也又弄起灵通,闪进金銮殿上,摇身一变,变做个仁宗皇帝。

  未及五鼓,先坐在朝元殿上,会集文武百官,商议王丞相之事。

  正要开通天牢,取出两个丞相,适逢得真仁宗皇帝宫里升殿。

  文武百官看见两个圣上,面面相觑,不敢开言。

  百官没奈何,只得奏知国母。

  国母取过玉印,随身出殿审视,只见两个圣上面貌相同,语音相似,国母也吃一惊,想了一想,说道:‘尔百官都不要惊慌,真圣上两手自别:左有山河纹,右有社稷纹。

  ’文武百官眼同启视,两个圣上都是左山河,右社稷。

  国母又说道:‘既是妖怪神通广大,尔百官可传下玉印,把两个圣上都用上一颗,真圣上请回宫;假的送到通天牢,明日击治。

  ’

  道犹未了,早已是两个国母,站在朝元殿上。

  原来褚三看见事势不谐,呵口难香,请到褚二。

  褚二却又摇身一变,变做国母。

  大家鬼吵做一团,文武百官俱不能辨,只是真圣上、真国母自家心里明白,只得退回后宫而去。

  一个假国母,一个假圣上,对着百官有许多议论,百官只得唯唯奉承。

  正在议论中间,只见后殿走出一个小内使,传一道诏书出去。

  文武百官还不解其意,褚二心上早已明白了十二分。

  怎么这等明白?原来那一道诏书,是钦取包待制进朝问理。

  褚二神通广大,知过去未来,故此早已明白了十二分。

  这一明白不至紧,一口难香,惊动褚一。

  包待制未及起马之时,褚一走到朝门外,摇身一变,变做个包待制,带了二十四名无情汉子,取出三十六样有用刑具,径进朝吆吆喝喝,说道:‘你们都不要走了,我已牒知城隍,奏请玉帝。

  今番却容不得私占。

  ’吩咐取出通天牢里人犯来。

  两个王丞相,两个施秀才,面面相觑,都指望包待制断出真假,决不衔冤。

  那晓得是个假包待制,做得这等闹哄。

  道犹未了,却是个真包待制来了。

  刚进得朝门之内,假包公就嚷起来,说道:‘好妖怪!敢借我名色进朝来骗人么?’众人又昏了,辨不得真假。

  真包公心里却明白,口里不好做声,想说道:‘世上有此等妖魔鬼怪,敢撮弄到朝元殿上来,敢把我老包也来顶替?’转想转恼,叫上一声‘恼杀人也!’一毂碌跌翻在丹墀里。

  众人只说是个假包待制吃了一亏,那晓得倒是个真的。

  真包待制认得是个五鼠,借这一跌,真魂径上西天雷音寺里世尊殿前,借出金睛玉面神猫来降服他们。

  过了一会,包待制苏醒,爬将起来,喝声道:‘你这些孽畜,那里走哩!’袖儿里放出一个金睛玉面神猫来,一爪一个,抓翻过来。

  原来假包待制是个褚一,假国母是个褚二,假仁宗皇帝是个褚三,假王丞相是个褚四,假施秀才是个褚五。

  五个老褚原来是五个老鼠,五个老鼠就是适来五个值殿将军,这岂不是东京城里一厄?

  元帅道:既是妖怪,怎么适来国师超度他?国师道:他们自从东京遭厄之后,改行从善,声声是佛,口口是经,经今又修行了千百多年,已自有了仙体。

  况兼昨日库藏之中,若不是他们在里面看守,岂没有个鼠耗相侵?岂没有个妖魔用害?有此大功,故此贫僧不得不重报。

  元帅道:国师广开方便之门,致令妖怪却得成其正果,这何等的功德!国师道:甚么功德?昔日三祖以罪忏罪,二祖将错就错;一阵清风劈面来,罪花业果俱零落。

  贫僧佛门中原是如此。

  

  三宝老爷道:国师倒好,只是咱们的李胡子还不见些踪影。

  国师道:自有其时。

  老爷道:咱夜来又要见过吸铁岭,又不知何如?国师道:这一定在吸铁岭下有个李胡子。

  三宝老爷晓得国师不打诳语,得了这一句话,日夜里巴不得吸铁岭。

  那晓得窗外日光弹纸过,不觉得宝船又行了几个月。

  国师问及阴阳官,阴阳官回复道:已经共行了十一个多月。

  国师道:是好到吸铁岭也。

  道犹未了,铜柱大王禀说道:前面已是吸铁岭,止差得一日路程了。

  

  毕竟不知这吸铁岭今番是怎么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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