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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记第四十三回:火母求骊山老母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09-29 23:20 阅读

  西洋记第四十三回:火母求骊山老母,前十四回叙述碧峰长老出家、降魔及与张天师斗法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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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记第四十三回:火母求骊山老母

西洋记第四十三回:火母求骊山老母

  《西洋记》,全称《三宝太监西洋记通俗演义》,又名《三宝太监西洋记》《三宝开港西洋记》等,是明代罗懋登所著长篇神魔小说,成书于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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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书二十卷一百回,根据郑和下西洋故事敷会而成,全书描写明代永乐年间郑和挂印,招兵西征,王景宏为其副手,共平服三十九国。

  前十四回叙述碧峰长老出家、降魔及与张天师斗法故事。

  十五回起写郑和下西洋,得碧峰长老和张天师协助,一路斩妖除魔,慑服诸国事。

  情节荒诞,文字平庸。

  第四十三回 火母求骊山老母 老母求太华陈抟

  诗曰:

  骊山一老母,头戴莲花巾。

  霓衣不湿雨,特异阳台云,足下远游履,凌波生素尘。

  倦游向南岳,应见魏夫人。

   老母说道:你那远来的弟子,我吩咐你几句话儿回去罢。

  王神姑道:愿闻神师老爷吩咐。

  老母道:你回去对着你师父说:你既是一个出家人,已超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倒不在山中修心炼性,反去管人间甚么闲事。

  自古圣人道得好:‘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他自取其罪,与别人不相干的。

  王神姑道:可怜见俺师父命在须臾,望乞祖师老爷救他一救。

  老母道:是我适才与他算一算来,他命里有一百日之灾,灾星过限,他自然脱离钵盂。

  况兼那个僧人我也算他算来,他也不是个等闲的僧人,决不害他的性命。

  王神姑看见祖师是个不肯下山去的意思,心里想道:遣将不如激将。

  待我把几句话儿来激他一激,看他何如。

  说道:祖师老爷不肯下山去不至紧,却就中了那和尚的机谋。

  老母道:怎么就中了那和尚的机谋?王神姑道:是我师父罩在那钵盂底下,央浼那个和尚放他,那和尚不肯。

  我师父说: ‘你不放我,我明日请下我受业的祖师来,一总和你算帐。

  ’和尚说:‘你受业祖师是那个?’我师父说:‘实不相瞒,骊山上治世的祖师是我师父。

  ’那和尚听见说了祖师,他反嗄嗄的大笑三声,说道:‘你那个治世祖师也还要让我释门为首。

  饶你请下他来,我就和他比一个手。

  你看他敢来不敢来?他决然不敢来惹我也!’这如今祖师老爷不下山去,却不中了他的机谋。

  老母听知此言,心中大怒,说道:有了吾党,才有天地世界。

  有了天地世界,才有他释门。

  他怎么敢把言语来欺我也!王氏弟子,你先行,我随后就到。

  若不生擒和尚,誓不回山!这正是一言而兴邦,一言而丧邦。

  只因这几句言语之间,就把个治世的祖师都激动了。

  王神姑不胜之喜,磕了几个头,驾起一朵祥云,下山而去。

  老母即时叫过金莲道长,白莲道长,又带过独角金精兽,又带过一干仙兵仙将,离了洞府,驾起祥云,竟奔爪哇国,要与燃灯古佛赌胜。

  看看的来了一半路程,祖师坐在云里,只见一阵冷风劈面而过。

  祖师道:这如今还是夏月天,怎么这等一阵冷风也?金莲道长禀道:非干冷风之事。

  此处是个寒冷岭积雪崖,冷气侵人,就象个冷风刮面。

  神师道:且住,说声:且住,即时按落云头,住下寒冷岭积雪崖。

  祖师起眼一看,只见个寒冰岭上:

  天入鸿蒙银笋出,山摇鳞甲玉龙高。

  台前暖日今何在?冷气侵入快似刀。

  又只见积雪崖下:

  凹处平来凸处高,凭谁堆积恁坚牢。

  横拖粉笔侵双鬓,暗领寒稀削布袍。

  祖师老爷站了一会,说道:好透心凉也!金莲道长,是个会讲话的,趁着这个机会儿,说道:适来师父火性,弟子不敢饶舌。

  这如今师父透心凉,弟子有一句话儿相禀。

  祖师道:你有句甚么话儿来禀我?金莲道长道:师父此行,听了那王弟子的诳言,不免要伤你三教中体面。

  祖师道:徒弟,你所言有理。

  但只一件来,火童是我的徒弟,不可不救。

  况兼我已当面许下了王弟子,他虽诳话,我岂可自食其言?这如今只得往前而去。

  金莲道长道:依弟子所见,且把这些天兵屯在这里,只是我师徒们亲自前去,看那钵盂是个甚么神通。

  若是好掀,我们先掀起他来;若是不好掀,还请他自己掀起,庶几两家子体面俱不失了。

  倘若他有言语,再作道理还不为迟。

  祖师道:你所言亦是,且把这一干神将俱寄在这里,待我有旨来方许他前进,无旨不许擅动。

  只带了一个独角金精兽,两个大小徒弟,一驾祥云,径落下爪哇国。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老母在云头里面就叫上一声:火童儿在那里?火母在钵盂底下听见是个师父的声气,满心欢喜,连忙的答应道:弟子在这里。

  老母落下来打一看,只见一小小黄铜钵盂盖在地上。

  老母道:这是个甚么东西?这等利害!金莲道长道:待弟子掀起他来。

  老母道:你掀。

  金莲道长还看得容易,把只手抓着就要掀。

  那晓得这个钵盂有好些古怪处,一掀只当没有;两只手又一掀,又只当没有;添了白莲道长,两个人四只手着实一掀,又只当没有。

  火母在里面吆喝道:你们在外面掀着,我在里面顶着。

  两下里一齐出力,便就掀得起来。

  外面答应一声是。

  外面两个,里面一个,三个人一齐着力,又是一掀,又只当没有。

  老母道:这是佛门中的宝贝,岂可轻视!金莲道长道:钵盂不过是佛门中的宝贝,师父乃是玄门中的祖师,何不大显神通,掀他起来,以救火童之难?老母道:徒弟,你所言有理。

  连忙的走近前来,把个两只手插在泥里,抠着他的子口儿,口里又念上一会,喝声道:大力鬼王,你可助我一臂之力!那大力鬼王两臂有十万八千斤气力,听见祖师呼唤,敢不奉承,,随着老母尽力一掀,那晓得那个钵盂也只当没有。

  

  老母心中大怒,叫声:独角兽何在?这独角兽原是须弥山上一只獬,其形似羊,却有十丈多高,有三丈多长,一双眼金幌幌的就是一对红纱灯笼,一只角生在额上,就象一股托天叉,专一要吃虎、豹、狮、象、白泽、麒麟,若只是獐、麂、兔、鹿,都只当得他一飧点心。

  曾一日发起威来,把个须弥山就戳崩了一半。

  治世老母生下了盘古,分开、分地、分人,诚恐他吃光了世界,特自走到须弥山上,收他下来。

  他跟了祖师,年深日久,收了狼子野心,拆了皮袋架子,就象一个不长不矮的汉子,就成了一个朝元正果。

  只是那个角还在,只不象当初的长。

  那气力还在,只是不象当初卤莽。

  祖师叫他做独角金精兽。

  跟定了祖师,有急事,他就来挡头阵;有患难,他就来相扶持。

  故此祖师大怒,叫声:独角兽何在?独角兽答应一声有!祖师道:你与我把这个钵盂掀将起来。

  独角兽道:老爷何须发怒生嗔,凭着小神的气力,饶他须弥山,我也要戳翻他一半,何况这些小钵盂!连忙的走近前来,喝声道:唗!你是个甚么神通?敢如此撒赖!照着钵盂上掂上巴掌,只指望一巴掌打翻了他。

  那晓得个钵盂这一下直打得金光万道,火焰千条,把独角金精兽的手就是火烧了,就是汤烫了,动也动不得。

  这叫做蜻蜓撼石柱,越撼越坚牢。

  弄了这一夜,恰好大天亮了。

  王神姑走将来。

  磕头如捣蒜,口口称谢。

  老母道:我只为着你的师父,故此不远而来。

  那晓得这个钵盂这等利害!王神姑道:是俺番王设一个计较,说道:‘多取些杉条,搭起一个鹰架,安上一个天秤,多用绳索,多用官兵,秤他起来。

  ’不知祖师意下如何?老母道:我们是个仙家,那晓得你这尘世上的事故,悉凭你行就是。

  王神姑果真的取了杉条儿,打了鹰架,安了天秤。

  只是拿了绳索,没去用处,拿了撬棍,没有使处。

  怎么没去用处,没去使处?你想一想,只是一个滑钵盂,到那里去用绳索,到那里去使撬棍?空费了这许多杉条儿。

  只见火母在里面吆喝道:趁着这些杉条儿,我有一个妙计。

  王神姑道:你是个甚么妙计?火母道:我本是个火神。

  你外面把杉条儿打碎了。

  用凡火烧进;我里面把三昧真火放出来烧出,里外夹攻。

  这钵盂名虽紫金,其实是个铜的,却不一下子烧化了他?王神姑一心要救师父,就依师父所言,也不请教老母,径自把个杉条儿打碎,又用上些琉璜焰硝引火之物,引起外面的火来,烧将进去。

  火母在里面把自己的十万八千毫毛孔窍,尽数放出三昧真火,烧将出来,只指望烧化了钵盂。

  那晓得烧了一会,火母在里面吆喝起来,王神姑说道:师父,你吆喝甚么?敢烧化了钵盂么?火母道:钵盂还不曾化,只是我的四大,渐渐的要化了。

  王神姑道:怎么处他?火母道:你快把火息了罢!王神姑连忙的把这些杉条儿的火散开了。

  火母在里头吆喝。

  王神姑道:你又吆喝甚么?火母道:这钵盂烧发了火性,我里面一刻也难安身。

  你还求我师父救我哩!王神姑又朝着老母只是磕头。

  老母没奈何,一驾祥云而起,竟到东海之中水晶宫里,叫过龙神来,告诉他说道:只因燃灯古佛把个钵盂罩住了我的徒弟,我徒弟孟浪,把个火来烧化钵盂,这如今钵盂不曾烧得化,到反烧得里面安身不住。

  是我特来问你借四条冷龙,退去钵盂的火性,救我徒弟之命。

  龙王沉吟了一会,心里想道:放出冷龙,治世佛爷见怪;不放出冷龙,治世祖师见怪。

  事在两难,不好处得。

  老母早知其意,大喝一声道:唗!你若说半个不字,我教你这水晶宫里都住不成,我就打落你到阴山背后,教你永世不得翻身!龙王没奈何,只得开了冷宫,放出四条冷龙,奉承了治世的老母。

  老母一驾祥云,来到钵盂之处,吩咐冷龙如此如此。

  四条冷龙衔头衔尾,把个钵盂围得定定的,围了这等两三个时辰,却才退了钵盂的那些火性。

  老母道:徒弟,你里面坐得住么?火母道:我谢师父,坐得住了。

  只是还有一件。

  老母道:那一件?火母道:师父,你就趁着这个冷龙,不要放他回去。

  师父,你先借下一阵狂风骤雨,大个子雷公,助了冷龙之势,却教冷龙发起威来,把个钵盂一爪抓起他来,抓到半空里面,弟子却不走将出来?老母道:也是。

  即吩咐了冷龙,即时借下乌风骤雨,即时借下雷公。

  那四条冷龙不晓得佛爷爷的妙用,借了雷公的势儿,趁了一天的威风,你看他张牙弄爪,各显神通,都要来把个钵盂抓起。

  那晓得半空中现出一位护法韦驮尊天来,喝声道:孽畜,焉敢无礼!你敢把佛爷爷的宝贝坏了罢?那四条冷龙见了个降魔蓝杵,吓得个战战兢兢,就似四条曲鳝一般,各自下海去了。

  老母看见个冷龙去了,也只得收了风头,住了雨势,歇了雷公,好没趣也。

  却怒上心来,气冲顶出,叫一声:金碧峰,你不是把个钵盂奈何我的徒弟,你明是的夸张你的佛门,欺灭我玄教。

  却吩咐火童:你耐烦在里头再坐一会,料然我救得你出来。

  道犹未了,一驾祥云,当有金莲道长拦住云头,问说道:师父你何往?老母道:我转寒冰岭上,取动天兵天将来,一定要与他见个好歹。

  金碧峰道长道:师父差矣!你又不曾见金碧峰的面,金碧峰又不曾见你的面,怎么叫做欺灭我们玄教?依弟子愚见,先把一道信风报知金碧峰,看他怎么处置。

  若是他见了祖师,掀了钵盂,放了火童,两家子一团和气。

  若是不肯放手之时,再去取兵,和他赌胜,也还不迟。

  老母道:就依你讲,再看何如。

  即时传出一道信风,报知金碧峰长老。

  却说金碧峰坐在千叶莲台之上,只见一道信风所过,早知其意。

  长老道:一个治世的祖师,反受了凡夫所激。

  我本待不把个钵盂揭起来,又恐怕伤了老祖杀戒之心。

  不如竟自前去,取他一个和罢。

  此时已是初更天气。

  好个金碧峰,把他四大色身离了宝船,一道祥光,早已站在钵盂身畔。

  只见骊山老母现出了丈八真身,左边站着一个金莲道长,右边站着一个白莲道长,后面站着一个独角金精神兽。

  长老心里想道:他既是现了真身,我怎么好把个假相和他厮见。

  即时间,一手掀吊了圆帽,一手把个顶心上摸两摸,只见万道金光一进而出,现出了丈六紫金身。

  左有阿难,右有释伽,后有护法韦驮尊天。

  一个祖师,一个古佛,两家相见,两家叙一个礼。

  祖师道:小徒火童儿得罪在佛爷爷台下,望乞推念三教分上,饶他这一次罪!佛爷道:阿弥陀佛!是贫僧得罪令徒,万望祖师恕罪!祖师道:小徒是个火性的,故此不知进退。

  佛爷道:只因令徒把个九天玄女罩罩住了张天师,是贫僧揭了他的罩,他就嗔恨贫僧。

  贫僧没奈何,亲自送上个罩与他,陪他一个小心,他反把个罩来罩着贫僧。

  贫僧却才收了他的罩,把个钵盂盖了他。

  即不知道事至于此,惊烦祖师。

  祖师道:总望佛爷爷慈悲方寸,揭起了钵盂罢!佛爷道:既承尊谕,敢有推辞!只是令徒出来,还望祖师吩咐几声,叫他劝解番王,早早献上玉玺,免致争战,彼此无益。

  祖师道:这个一定奉承。

  

  佛爷爷走近前去,把个钵盂儿弹一弹。

  祖师心里想道:我们费了这许多力气,还不曾掀得起来,且看他还是怎么?只见佛爷爷不慌不忙,弹了一弹,把个个指头儿一拨,那个钵盂儿轻轻的抑在佛爷爷的手上。

  那火母是个闷久了的人,一肚子气正没去出处,揭开了钵盂,他又只说是师父救出他来,不晓得是个佛爷爷郊天大赦。

  他一毂碌跞将起来,就张开那一个血光的口,就吹出那十丈长的火来,高叫道:贼秃奴!你把个钵盂奈何得我够了!佛爷爷因是祖师在面前,不好回他话,又不好乘得头,只得转身而去。

  他又赶上前来,喝声道:那里走!劈头就是一剑砍将来。

  佛爷爷扭转身子来,不慌不忙,一手拂开了剑,一手掀起钵盂来,一声响,一下子又把个火母罩在底下,佛爷爷一驾祥云,径归宝船而去。

  祖师连叫道:佛爷爷你来,我赔你个不是罢!佛爷爷只作不听见的,一径去了。

  老母心上有些吃力。

  金莲道长道:师父休要吃恼,这都是火童儿的不是。

  老母道:虽然是他不是,其实的连我面上没有光辉。

  金莲道长道:这如今没奈何得。

  解铃须用系铃人,不免还去求金碧峰揭了钵盂罢!老母未及答应,白莲道长抢着说道:师兄,你全然没些志气。

  金莲道长道:怎见得我全然没些志气?白莲道长道:再去求他,把我‘玄门’两个字放在那里?你有志气,说出这等的话来!金莲道长道:你有志气的怎么处就是?白莲道长道:依我愚见,决不输这口气与他,千方百计,偏要揭起他的来。

  老母道:你这个话,其实讲的是。

  只一件来,这如今没有个良策。

  白莲道长道:依弟子愚见,我也顾不得个甚么百姓黎民。

  四大部洲有个水母,不免借过水母来,着他在显神通,连这个国的地土俱撞崩了他的,看他钵盂安放在那里。

  安不得钵盂,却不救了火童之难?老母道:水母在南膳部洲泗洲地界,徒弟,就烦你去走一遭来。

  白莲道长道:水母是个有罪的神祗,须烦师父亲自去走一遭才好。

  老母道:徒弟,你说的是。

  

  一驾祥云,竟到南膳部洲凤阳府泗洲地界上,泗洲大圣相见了祖师。

  祖师道:水母在那里?大圣道:他是个有罪之神,锁在龟山脚下。

  祖师竟到龟山,只见龟山西南上,上有峭壁,下有重渊,山脚下有一条铁索头儿。

  祖师晓得这个便是,伸起手来,把个铁索望上连拽儿拽。

  忽然山凹里面走出一个牧童来,高叫道:不要拽哩!原来牧童是个凡体,故此不认得,只说是个甚么人错拽了这条铁索。

  祖师心里想道:他既是吆喝于我,我且问他一声。

  问说道:大哥,怎么不要拽哩?牧童道:那里面是我泗州大圣锁着一个精怪在那里。

  祖师反做个不知道的,说道:你怎么晓得是个精怪?牧童道:我家有一位尊长,尝说龟山脚下铁索头儿锁得是一个精怪。

  唐朝永泰年间,有个现任本州的李太爷,不信鬼神,吩咐一百头水牛拽起索来,拽了三日,只见铁索稍上,一个不黑不白、没头没脑、十丈多长的一个大东西,呼的一响,反跳下去。

  连一百头水牛都带得淹死了。

  祖师道:这是个甚么处所?牧童道:这个山叫做龟山,这个寺叫做上龟山寺,这个桥叫做洪泽桥,这个井叫做圣母井。

  祖师道:有何为证?牧童道:有宋朝周知微一首诗为证。

  祖师道:怎么说?牧童道:诗云:

  潮回暗浪雪山倾,远浦渔舟我钓月明。

  桥对寺门松径小,槛当泉眼石波清。

  迢迢绿树江天晓,霭霭红霞海日晴。

  遥望四山云接水,碧峰千点数帆轻。

  

  祖师心里想道:这个果是水母也。

  借过一片浮云来,遮住了牧童的俗眼,捻一个诀,喝上一声,说道:孽畜在那里?只见水里头扑地一声响,跳将一个青萎萎的神道出来,约有十丈多高,神头鬼脸,撑眉露眼。

  祖师道:你可认得我骊山治世祖师么?水母看见是个祖师,吓得战战兢兢的说道:祖师老爷呼唤,有何使令?祖师道:我劳你到西洋海里去走一遭。

  水母道:小的是个带罪之神,怎么私离得此地?祖师道:我已有个头行牌,关会了玉帝,玉帝无不钦依。

  水母道:我琵琶骨上的铁索不得离身。

  祖师道:暂且请他下来,限一七之后再锁。

  道犹未了,一条铁索已自落在石头上。

  祖师一驾祥云,竟转西洋大海。

  水母跟定了祖师。

  你看他恁般施展?他原是个水里的大虫,专一要兴妖作怪,只因大圣收服了他,一向困住在深潭里面,叫做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今日一旦承祖师的号令,他就顷刻间施逞手段,卖弄威风,把个九江八河、五湖四海的水,一张涨起来,白浪滔天,红潮浸日。

  却说国师老爷坐在千叶莲台之上,一阵信风所过,早已知道祖师遣动水母的情由。

  连忙的差下值日奏事功曹,赍上一道牒文,前往灵山胜地雷音宝刹掌教释伽牟尼佛位下投递。

  牟尼佛看见了牒文,即时发出阿难山一座,落下爪哇国,听候佛爷爷指挥。

  却说爪哇国水势漫天,南军各寨屯扎不住,一齐移上宝船。

  二位元帅亲进莲台,说道:似此大水,何以处之?国师道:怎见得大水?三宝老爷说道:国师,你还有所不知,只是这一会儿:

  海发蛮夷涨,山添雨雪流。

  大风吹地紧,高浪蹴天浮。

  鱼鳖为人得,蚊龙不自谋。

  轻帆归去便,吾道付沧洲。

  国师道:水虽大,幸喜得海口上那一座山还高,其实的抵挡得住。

  元帅但自宽心,高坐中军帐上。

  二位元帅心里想道:海口上并不曾看见个山,国师怎么说出这一句话来?欲待抢白他,又恐他见怪,没奈何,只得败兴而转。

  转到中军船上,恰好的蓝旗官报道:海口上立地时刻长出一座山来,高有千百丈,长有千百里,任是海水浮天,一点也不能透入。

  二位元帅虽不晓得个来历,也想得是国师的妙用,就念了有千万声阿弥陀佛。

  却说骊山老母看见个海水不奈佛爷爷何,心中烦恼。

  白莲道长又来进上一策,说道:我和你玄门中有一位仙长,足可揭得钵盂。

  老母道:是那一位仙长?白莲道长说道:发梦颠撞倒了少华山那一位仙长,何愁一个钵盂?老母道:那是陈抟老祖的事,他怎么肯来?白莲道长道:师父亲自去请他,他怎么不来?倘或他坚执不来,师父把几句言语儿骗他一骗,岂有骗他不动?老母道:徒弟,你所言有理,须是我自家去,也还要你同去走一遭。

  

  一驾祥云,师徒两个竟到南膳部洲雍州之域。

  先到一个山上,白莲道长道:师父,这个山好像我们的山,只是大小不同些。

  老母道:徒弟,你也尽好眼色。

  这个山原是我们的山嘴儿飞将来的,故此也叫做骊山。

  白莲道长道:师父,你怎么晓得?老母道:我曾在这个山上度化了一个徒弟,名唤达观子。

  至今这个山上有我一所祠堂。

  因我氅衣扶杖,人人也叫我做个骊山老母。

  你若不信,我和你去看一看来。

  白莲道长道:钵盂的事紧,且去寻着陈抟老祖来。

  老母道:也是。

  即时踏动云头,来到一所大山。

  只见这个山,一山如画,四壁削成,上面有许多的景致仙迹。

  毕竟不知这个山是个甚么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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