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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七回:弄玉吹箫双跨凤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24 16:40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七回:弄玉吹箫双跨凤,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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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七回:弄玉吹箫双跨凤

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七回:弄玉吹箫双跨凤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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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四十七回弄玉吹箫双跨凤赵盾背秦立灵公

  话说秦穆公并国二十,遂伯西戎。

  周襄王命尹武公赐金鼓以贺之。

  秦伯自称年老,不便入朝,使公孙枝如周谢恩。

  是年,繇余病卒,穆公心加痛惜,遂以孟明为右庶长。

  公孙枝自周还,知穆公意向孟明,亦告老致政,不在话下。

  却说秦穆公有幼女,生时适有人献璞,琢之,得碧色美玉。

  女周岁,宫中陈晬盘,女独取此玉,弄之不舍,因名弄玉。

  稍长,姿容绝世,且又聪明无比,善于吹笙,不由乐师,自成音调。

  穆公命巧匠,剖此美玉为笙,女吹之,声如凤鸣。

  穆公钟爱其女,筑重楼以居之,名曰凤楼。

  楼前有高台,亦名凤台。

  弄玉年十五,穆公欲为之求佳婿。

  弄玉自誓曰:必是善笙人,能与我唱和者,方是我夫,他非所愿也!穆公使人遍访,不得其人。

  忽一日,弄玉于楼上卷帘闲看,见天净云空,月明如镜,呼侍儿焚香一炷,取碧玉笙,临窗吹之,声音清越,响入天际,微风拂拂,忽若有和之者。

  其声若远若近,弄玉心异之,乃停吹而听,其声亦止,余音犹袅袅不断。

  弄玉临风惘然,如有所失,徙倚夜半,月昃香消,乃将玉笙置于床头,勉强就寝。

  梦见西南方,天门洞开,五色霞光,照耀如昼,一美丈夫羽冠鹤氅,骑彩凤自天而下,立于凤台之上,谓弄玉曰:我乃太华山之主也。

  上帝命我与尔结为婚姻,当以中秋日相见,宿缘应尔。

  乃于腰间解赤玉箫,倚栏吹之。

  其彩凤亦舒翼鸣舞,凤声与箫声,唱和如一,宫商协调,喤喤盈耳。

  弄玉神思俱迷,不觉问曰:此何曲也?美丈夫对曰:此‘华山吟’第一弄也!弄玉又问曰:曲可学乎?美丈夫对曰:既成姻契,何难相授?言毕,直前执弄玉之手。

  弄玉猛然惊觉,梦中景象,宛然在目。

  及旦,自言于穆公,乃使孟明以梦中形象,于太华山访之。

  有野夫指之曰:山上明星岩,有一异人,自七月十五日至此,结庐独居,每日下山沽酒自酌。

  至晚,必吹箫一曲,箫声四彻,闻者忘卧,不知何处人也!

  孟明登太华山,至明星岩下,果见一人羽冠鹤氅,玉貌丹唇,飘飘然有超尘出俗之姿。

  孟明知是异人,上前揖之,问其姓名。

  对曰:某萧姓,史名。

  足下何人?来此何事?孟明曰:某乃本国右庶长,百里视是也。

  吾主为爱女择婿,女善吹笙,必求其匹。

  闻足下精于音乐,吾主渴欲一见,命某奉迎。

  萧史曰:某粗解宫商,别无他长,不敢辱命。

  孟明曰:同见吾主,自有分晓。

  乃与共载而回。

  孟明先见穆公,奏知其事,然后引萧史入谒。

  穆公坐于凤台之上,萧史拜见曰:臣山野匹夫,不知礼法,伏祈矜宥!穆公视萧史形容潇洒,有离尘绝俗之韵,心中先有三分欢喜,乃赐坐于旁,问曰:闻子善箫,亦善笙乎?

  萧史曰:臣止能箫,不能笙也!

  穆公曰:本欲觅吹笙之侣,今箫与笙不同器,非吾女匹也!顾孟明使引退。

  弄玉遣侍者传语穆公曰:箫与笙一类也。

  客既善箫,何不一试其长?奈何令怀技而去乎?穆公以为然,乃命箫史奏之。

  萧史取出赤玉箫一枝,玉色温润,赤光照耀人目,诚希世之珍也。

  才品一曲,清风习习而来;奏第二曲,彩云四合。

  奏至第三曲,见白鹤成对,翔舞于空中;孔雀数双,栖集于林际;百鸟和鸣,经时方散。

  穆公大悦。

  时弄玉于帘内,窥见其异,亦喜曰:此真吾夫矣!

  穆公复问萧史曰:子知笙、箫何为而作?始于何时?

  萧史对曰:笙者,生也,女娲氏所作,义取发生,律应太簇。

  箫者,肃也,伏羲氏所作,义取肃清,律应仲吕。

  

  穆公曰:试详言之!

  萧史对曰:臣执艺在箫,请但言箫。

  昔伏羲氏,编竹为箫,其形参差,以象凤翼;其声和美,以象凤鸣。

  大者谓之‘雅箫’,编二十三管,长尺有四寸;小者谓之‘颂箫’,编十六管,长尺有二寸,总谓之箫管。

  其无底者,谓之‘洞箫’。

  其后黄帝使伶伦伐竹于昆溪,制为笛,横七孔,吹之亦象凤鸣,其形甚简。

  后人厌箫管之繁,专用一管而竖吹之。

  又以长者名箫,短者名管。

  今之箫,非古之箫矣。

  

  穆公曰:卿吹箫,何以能致珍禽也?

  史又对曰:箫制虽减,其声不变,作者以象凤鸣。

  凤乃百鸟之王,故皆闻凤声而翔集也。

  昔舜作‘箫韶’之乐,凤凰应声而来仪,凤且可致,况他鸟乎?

  萧史应对如流,音声洪亮,穆公愈悦,谓史曰:寡人有爱女弄玉,颇通音律,不欲归之盲婿,愿以室吾子。

  

  萧史敛容再拜辞曰:史本山僻野人,安敢当王侯之贵乎?

  穆公曰:小女有誓愿在前,欲择善笙者为偶,今吾子之箫,能通天地,格万物,更胜于笙多矣。

  况吾女复有梦征,今日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之日,此天缘也,卿不能辞!

  萧史乃拜谢。

  穆公命太史择日婚配,太史奏今夕中秋上吉,月圆于上,人圆于下。

  乃使左右具汤沐,引萧史洁体,赐新衣冠更换,送至凤楼,与弄玉成亲。

  夫妻和顺,自不必说。

  次早,穆公拜萧史为中大夫。

  萧史虽列朝班,不与国政,日居凤楼之中,不食火食,时或饮酒数杯耳。

  弄玉学其导气之方,亦渐能绝粒,萧史教弄玉吹箫,为《来凤》之曲。

  约居半载,忽然一夜,夫妇于月下吹箫,遂有紫凤集于台之左,赤龙盘于台之右。

  萧史曰:吾本上界仙人,上帝以人间史籍散乱,命吾整理,乃以周宣王十七年五月五日,降生于周之萧氏,为萧三郎。

  至宣王末年,史官失职,吾乃连缀本末,备典籍之遗漏。

  周人以吾有功于史,遂称吾为萧史,今历一百十余年矣。

  上帝命我为华山之主,与子有夙缘,故以箫声作合,然不应久住人间。

  今龙凤来迎,可以去矣!

  弄玉欲辞其父,萧史不可,曰:既为神仙,当脱然无虑,岂容于眷属生系恋耶?于是萧史乘赤龙,弄玉乘紫凤,自凤台翔云而去。

  今人称佳婿为乘龙,正谓此也。

  是夜,有人于太华山闻凤鸣焉。

  次早,宫侍报知穆公。

  穆公惘然,徐叹曰:神仙之事,果有之也。

  倘此时有龙凤迎寡人,寡人视弃山河,如弃敝屣耳!命人于太华踪迹之,杳然无所见闻。

  遂立祠于明星岩,岁时以酒果祀之,至今称为箫女祠,祠中时闻凤鸣也。

  六朝鲍照有《萧史曲》云:

  萧史爱少年,嬴女童颜。

  火粒愿排弃,霞雾好登攀。

  龙飞逸天路,凤起出秦关。

  身去长不返,萧声时往还。

  又江总亦有诗云:

  弄玉秦家女,萧史仙处童。

  来时兔月满,去后凤楼空。

  密笑开还敛,浮声咽更通。

  相期红粉色,飞向紫烟中。

  穆公自是厌言兵革,遂超然有世外之想。

  以国政专任孟明,日修清净无为之业。

  未几,公孙枝亦卒。

  孟明荐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鍼虎,并有贤德,国中称为‘三良’,穆公皆拜为大夫,恩礼甚厚。

  又三年,为周襄王三十一年春二月望日,穆公坐于凤台观月,想念其女弄玉,不知何往,更无会期,蓦然睡去。

  梦见萧史与弄玉控一凤来迎,同游广寒之宫,清冷彻骨。

  既醒,遂得寒疾,不数日薨,人以为仙去矣。

  在位三十九年,年六十九岁。

  穆公初娶晋献公女,生太子,至是即位,是为康公。

  葬穆公于雍。

  用西戎之俗,以

  生人殉葬,凡用一百七十七人,子车氏之三子亦与其数。

  国人哀之,为赋《黄鸟》之诗。

  诗见《毛诗·国风》。

  后人论穆公用三良殉葬,以为死而弃贤,失贻谋之道;惟宋苏东坡学士有题秦穆公墓诗,出人意表。

  诗云:

  橐泉在城东,墓在城中无百步。

  乃知昔未有此城,秦人以此识公墓。

  昔公生不诛孟明,岂有死之日,而忍用其良?乃知三子殉公意,亦如齐之二子从田横。

  古人感一饭,尚能杀其身,今人不复见此等,乃以所见疑古人。

  古人不可望,今人益可伤?

  话分两头。

  却说晋襄公六年,立其子夷皋为世子,使庶弟公子乐出仕于陈。

  是年,赵衰、栾枝、先且居、胥臣先后皆卒,连丧四卿,位署俱虚。

  明年,乃大搜车徒于夷、舍二军,仍复三军之旧。

  襄公欲使士谷、梁益耳将中军,使箕郑父、先都将上军。

  先且居之子先克进曰:狐、赵有大功于晋,其子不可废也。

  且士谷位司空,与梁益耳俱未有战功,骤为大将,恐人心不服。

  襄公从之,乃以狐射姑为中军元帅,赵盾佐之;以箕郑父为上军元帅,荀林父佐之;以先蔑为下军元帅,先都佐之。

  狐射姑登坛号令,指挥如意,傍若无人。

  其部下军司马臾骈谏曰:骈闻之:‘师克在和。

  ’今三军之帅,非夙将,即世臣也。

  元帅宜虚心谘访,常存谦退。

  夫刚而自矜,子玉所以败于晋也,不可不戒。

  射姑大怒,喝曰:吾发令之始,匹夫何敢乱言,以慢军士!叱左右鞭之一百,众人俱有不服之意。

  再说士谷、梁益耳闻先克阻其进用,心中大恨。

  先都不得上军元帅之职,亦深恨之。

  时太傅阳处父聘于卫,不与其事,及处父归国,闻狐射姑为元帅,乃密奏于襄公曰:射姑刚而好上,不得民心,此非大将之才也。

  臣曾佐子余之军,与其子盾相善,极知盾贤而且能。

  夫尊贤使能,国之令典。

  君如择帅,无如盾者。

  襄公用其言,乃使阳处父改搜于董。

  狐射姑未知易帅之事,欣然长中军之班。

  襄公呼其字曰:贾季,向也寡人使盾佐吾子,今吾子佐盾。

  射姑不敢言,唯唯而退。

  襄公乃拜赵盾为中军元帅,而使狐射姑佐之,其上军、下军如故。

  赵盾自此当国,大修政令,国人悦服。

  有人谓阳处父曰:子孟言无隐,忠则忠矣,独不虞取怨于人乎?处父曰:苟利国家,何敢避私怨也?

  次日,狐射姑独见襄公,问曰:蒙主公念先人之微劳,不以臣为不肖,使司戎政,忽然更易,臣未知罪。

  意者以先臣偃之勋,不如衰乎?抑别有所谓耶?

  襄公曰:无他也。

  阳处父谓寡人,言吾子不得民心,难为大将,是以易之。

  

  射姑嘿然而退。

  是年秋八月,晋襄公病,将死。

  召太傅阳处父,上卿赵盾及诸臣,在榻前嘱曰:寡人承父业,破狄伐秦,未尝挫锐气于外国。

  今不幸命之不长,将与诸卿长别。

  太子夷皋年幼,卿等宜尽心辅佐,和好邻国,不失盟主之业可也!群臣再拜受命。

  襄公遂薨。

  次日,群臣欲奉太子即位,赵盾曰:国家多难,秦、狄为仇,不可以立幼主,今杜祁之子公子雍,见仕于秦,好善而长,可迎之以嗣大位。

  群臣莫对,狐射姑曰:不如立公子乐。

  其母,君之嬖也,乐仕于陈,而陈素睦于晋,非若秦之为怨。

  迎之,则朝发而夕至矣。

  赵盾曰:不然。

  陈小而远。

  秦大而近,迎君于陈不加睦、而迎于秦。

  可以释怨而树援。

  必公子雍乃可!众议方息。

  乃使先蔑为正使。

  士会副之,如秦报丧,因迎公子雍为君。

  将行,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太子皆在,而欲迎君于他国。

  恐事之不成。

  将有他变。

  子何不托疾以辞之?先蔑曰:政在赵氏。

  何变之有?林父谓人曰:‘同官为僚’,吾与士伯为同僚。

  不敢不尽吾心,彼不听吾言。

  恐有去日。

  无来日矣!

  不说先蔑往秦,且说狐射姑见赵盾不从其言。

  怒曰:狐、赵等也。

  今有赵其无狐耶?亦阴使人召公子乐于陈。

  将为争立之计,早有人报知赵盾。

  盾使其客公孙杵臼,率家丁百人。

  伏于中路。

  候公子乐行过。

  要而杀之。

  狐射姑益怒曰:使赵孟有权者,阳处父也,处父族微无援。

  今出宿郊外。

  主诸国会葬之事。

  刺之易耳,盾杀公子乐。

  我杀处父。

  不亦可乎?乃与其弟狐鞫居谋,鞫居曰:此事吾力能任之!与家人诈为盗。

  夜半逾墙而入。

  处父尚秉烛观书。

  鞫居直前击之。

  中肩,处父惊而走。

  鞫居逐杀之,取其首以归。

  阳处父之从人,有认得鞫居者,走报赵盾。

  盾佯为不信。

  叱曰:阳太傅为盗所害,安敢诬人?令人收殓其尸。

  此九月中事。

  至冬十月,葬襄公于曲沃。

  襄夫人穆嬴同太子夷皋送葬。

  谓赵盾曰:先君何罪?其适嗣亦何罪?乃舍此一块肉,而外求君于他国耶?赵盾曰:此国家大事。

  非盾一人之私也!

  葬毕,奉主入庙,赵宣子即庙中谓诸大夫曰:先君惟能用刑赏,以伯诸侯,今君柩在殡,而狐鞫居擅杀太傅。

  为诸臣者,谁不自危?此不可不讨也!乃执鞫居付司寇,数其罪而斩之,即于其家搜出阳处父之首,以线缝于颈而葬之。

  狐射姑惧赵盾已知其谋,乃夜乘小车出奔翟国,投翟主白暾去讫。

  时翟国有长人曰侨如,身长一丈五尺,谓之长翟,力举千钧,铜头铁额,瓦砾不能伤害。

  白暾用之为将,使之侵鲁,文公使叔孙得臣帅师拒之。

  时值冬月,冻雾漫天。

  大夫富父终甥,知将雨雪,进计曰:长翟骁勇异常,但可智取,不可力敌。

  乃于要道,深掘陷坑数处,将草蓐掩盖,上用浮土,是夜果降大雪,铺平地面,不辨虚实。

  富父终甥引一枝军,去劫侨如之寨,侨如出战,终甥诈败,侨如奋勇追杀,终甥留下暗号,认得路径,沿坑而走,侨如随后赶来,遂坠于深坑之中,得臣伏兵悉起,杀散翟兵,终甥以戈刺侨如之喉而杀之,取其尸载以大车,见者都骇,以为防风氏之骨,不是过也。

  得臣适生长子,遂名曰叔孙侨如,以志军功,自此鲁与齐、卫合兵伐翟,白暾走死,遂灭其国。

  狐射姑转入赤翟潞国,依潞大夫酆舒。

  赵盾曰:贾季,吾先人同时出亡者,左右先君,功劳不浅。

  吾诛鞫居,正以安贾季也。

  彼惧罪而亡,何忍使孤身栖止于翟境乎!乃使臾骈送其妻子往潞。

  臾骈唤集家丁,将欲起行,众家丁禀曰:昔搜夷之日,主人尽忠于狐帅,反被其辱,此仇不可不报,今元帅使主人押送其妻孥,此天赐我也,当尽杀之,以雪其恨!臾骈连声曰:不可,不可!元帅以送孥见委,宠我也。

  元帅送之,而我杀之,元帅不怒我乎?乘人之危,非仁也;取人之怒,非智也!乃迎其妻子登车,将家财细细登籍,亲送出境,毫无遗失。

  射姑闻之,叹曰:吾有贤人而不知,吾之出奔,宜也!

  赵盾自此重臾骈之人品,有重用之意。

  再说先蔑同士会如秦,迎公子雍为君。

  秦康公喜曰:吾先君两定晋君,当寡人之身,复立公子雍,是晋君世世自秦出也!乃使白乙丙率车四百乘,送公子雍于晋。

  却说襄夫人穆嬴自送葬归朝之后,每日侵晨,必抱太子夷皋于怀,至朝堂大哭,谓诸大夫曰:此先君适子也,奈何弃之?既散朝,则命车适于赵氏,向赵盾顿首曰:先君临终,以此子嘱卿,尽心辅佐,君虽弃世,言犹在耳,若立他人,将置此子于何地耶?不立吾儿,吾子母有死而已。

  言毕,号哭不已。

  国人闻之,无不哀怜穆嬴,而归咎于赵盾。

  诸大夫亦以迎雍失策为言,赵盾患之,谋于郤缺曰:士伯已往秦迎长君矣,何可再立太子!缺曰:今日舍幼子而立长君,异日幼子渐长,必然有变,可亟遣人往秦,止住士伯为上。

  盾曰:先定君,然后发使,方为有名。

  即时会集群臣,奉夷皋即位,是为灵公,时年才七岁耳。

  百官朝贺方毕,忽边谍报称:秦遣大兵送公子雍已至河下。

  诸大夫曰:我失信于秦矣,何以谢之?赵盾曰:我若立公子雍,则秦吾宾客也,既不受其纳,是敌国矣,使人往谢,彼反有辞于我,不如以兵拒之!

  乃使上军元帅箕郑父辅灵公居守;盾自将中军,先克为副,以代狐射姑之职;荀林父独将上军;先都因先蔑往秦,亦独将下军。

  三军整顿,出迎秦师,屯于廑阴。

  秦师已济河而东,至令狐下寨。

  闻前有晋军,犹以为迎公子雍而来,全不戒备。

  先蔑先至晋军来见赵盾,盾告以立太子之故,先蔑睁目视曰:谋迎公子,是谁主之?今又立太子而拒我乎?拂袖而出,见荀林父曰:吾悔不听子言,以至今日。

  林父止之曰:子,晋臣也,舍晋安归?先蔑曰:我受命往秦迎雍,则雍是我主,秦为吾主之辅,岂可自背前言,苟图故乡之富贵乎?遂奔秦寨。

  赵盾曰:士伯不肯留晋,来日秦师必然进逼,不如乘夜往劫秦寨,出其不意,可以得志。

  遂出令秣谷饲马,军士于寝蓐饱食,衔枚疾走,比至秦寨,恰好三更,一声呐喊,鼓角齐鸣,杀入营门,秦师在睡梦中惊觉,马不及披甲,人不及操戈,四下乱窜,晋兵直追至刳首之地,白乙丙死战得脱,公子雍死于乱军之中,先蔑叹曰:赵孟背我,我不可背秦!乃奔秦,士会亦叹曰:吾与士伯同事,士伯既往秦,吾不可以独归也!亦从秦师而归,秦康公俱拜为大夫。

   荀林父言于赵盾曰:昔贾季奔狄,相国念同僚之义,归其妻孥。

  今士伯随季与某亦有僚谊,愿效相国昔日之事! 赵盾曰:荀伯重义,正合吾意。

  遂令卫士送两宅家眷及家财于秦。

  胡曾先生有诗云:

  谁当越境送妻孥?只为同僚义气多。

  近日人情相忌刻,一般僚谊却如何?

  又髯翁有诗,讥赵宣子轻于迎雍,以宾为寇:

  奕棋下子必踌躇,有嫡如何又外求?

  宾寇须臾成反覆,赵宣谋国是何筹?

  按此一战,各军将皆有俘获。

  惟先克部下骁将蒯得,贪进不顾,为秦所败,反丧失其车五乘,先克欲按军法斩之。

  诸将皆代为哀请,先克言于赵盾,乃夺其田禄,蒯得恨恨不已。

  再说箕郑父与士谷、梁益耳素相厚善,自赵盾升为中军元帅,士谷、梁益耳俱失了兵柄,连箕郑父也有不平之意。

  时郑父居守,士谷、梁益耳俱聚做一处,说起:赵盾废置自由,目中无人。

  今闻秦以重兵送公子雍,若两军相持,急未能解,我这里从中为乱,反了赵盾,废夷皋迎公子雍,大权皆归于吾党之手。

  商议已定,不知成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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