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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一百三回:李国舅争权除黄歇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1-02 22:30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一百三回:李国舅争权除黄歇,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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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一百三回:李国舅争权除黄歇

东周列国志第一百三回:李国舅争权除黄歇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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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一百三回李国舅争权除黄歇樊於期传檄讨秦王

  话说庞煖欲乘败燕之威,‘合纵’列国,为并力图秦之计。

  除齐附秦外,韩、魏、楚、燕各出锐师,多者四五万,少亦二三万,共推春申君黄歇为上将。

  歇集诸将议曰:伐秦之师屡出,皆以函谷关为事,秦人设守甚严,未能得志,即我兵亦素知仰攻之难,咸有畏缩之心,若取道蒲坂,由华州而西,径袭渭南,因窥潼关,《兵法》所谓‘出其不意’也!

  诸将皆曰:然。

  遂分兵五路,俱出蒲关,望骊山一路进发,直攻渭南。

  不克,围之。

  秦丞相吕不韦使将军蒙骜、王翦、桓齿奇、李信,内史腾各将兵五万人,五枝军兵,分应五国。

  不韦自为大将,兼统其军,离潼关五十里分为五屯,如列星之状。

  王翦言于不韦曰:以五国悉锐,攻一城而不克,其无能可知矣!三晋近秦,习与秦战;而楚在南方,其来独远,且自张仪亡后,三十余年不相攻伐,诚选五营之锐,合以攻楚,楚必不支。

  楚之一军破,余四军将望风而溃矣。

  

  不韦以为然,于是使五屯设垒建帜如常,暗地各抽精兵一万,约以四鼓齐起,往袭楚寨。

  时李信以粮草稽迟,欲斩督粮牙将甘回,众将告求得免,但鞭背百余。

  甘回挟恨,夜奔楚军,以王翦之计告之,春申君大惊,欲驰报各营,恐其不及,遂即时传令,拔寨俱起,夜驰五十余里,方敢缓缓而行,比及秦兵到时,楚寨已撤矣,王翦曰:楚兵先遁,必有泄吾谋者,计虽不成,然兵已至此,不可空回。

  遂往袭赵寨,壁垒坚固,攻不能入。

  庞煖仗剑立于军门,有敢擅动者即斩,秦兵乱了一夜,至天明,燕、韩、魏俱合兵来救,蒙骜等方才收兵。

  庞煖怪楚兵不至,使人探之,知其先撤。

  叹曰:‘合纵’之事,今后休矣!诸将皆请班师,于是韩、魏之兵先回本国。

  庞煖怒齐独附秦,挟燕兵伐之,取饶安一城而返。

  再说春申君奔回郢城,四国各遣人来问曰:楚为纵长,奈何不告而先回,敢请其故?考烈王责让黄歇,歇惭惧不容。

  时有魏人朱英客于春申君之门,知楚方畏秦,乃说春申君曰:人皆以楚强国,及君而弱,英独谓不然。

  先君之时,秦去楚甚远,西隔巴蜀,南隔两周,而韩、魏又眈眈乎拟其后,是以三十年无秦患,此非楚之强,其势然也。

  今两周已并于秦,而秦方修怨于魏,魏旦暮亡,则陈、许为通道,恐秦、楚之争,从此方始。

  君之责让,正未已也。

  何不劝楚王东徙寿春,去秦较远,绝长淮以自固,可以少安。

  黄歇然其谋,言于考烈王,乃择日迁都。

  按楚先都郢,后迁于鄀,复迁于陈,今又迁于寿春,凡四迁矣。

  史臣有诗云:

  周为东迁王气歇,楚因屡徙霸图空。

  从来避敌为延敌,莫把迁岐托古公。

  再说考烈王在位已久,尚无子息,黄歇遍求妇人宜子者以进,终不孕。

  有赵人李园,亦在春申君门下为舍人,有妹李嫣色美,欲进于楚王,恐久后以无子失宠,心下踌躇:必须将妹先献春申君,待其有娠,然后进于楚王,幸而生子,异日得立为楚王,乃吾甥也。

  又想:吾若自献其妹,不见贵重,还须施一小计,要春申君自来求我。

  

  于是给五日假归家,故意过期,直待第十日方至,黄歇怪其来迟,李园对曰:臣有女弟名嫣,颇有姿色,齐王闻之,遣使来求,臣与其使者饮酒数日,是以失期。

  

  黄歇想道:此女名闻齐国,必是个美色。

  遂问曰:已受其聘否?

  园对曰:方且议之,聘尚未至也。

  

  黄歇曰:能使我一见乎?

  园曰:臣在君门下,即吾女弟,谁非君妾婢之流,敢不如命?乃盛饰其妹,送至春申君府中,黄歇一见大喜,是夜即赐李园白璧二双,黄金三百镒,留其妹侍寝。

  未三月,即便怀孕。

  李园私谓其妹嫣曰:为妾与为夫人孰贵?

  嫣笑曰:妾安得比夫人?

  园又曰:然则为夫人与为王后孰贵?

  嫣又笑曰:王后贵盛。

  

  李园曰:汝在春申君府中,不过一宠妾耳。

  今楚王无子,幸汝有娠,倘进于楚王,他日生子为王,汝为太后,岂不胜于为妾乎?遂教以说词,使于枕席之间,如此这般,春申君必然听从。

  李嫣一一领记。

  夜间侍寝之际,遂进言于黄歇曰:楚王之贵幸君,虽兄弟不如也。

  今君相楚二十余年,而王未有子,千秋百岁后,将更立兄弟,兄弟于君无恩,必将各立其所亲幸之人,君安得长有宠乎?黄歇闻言,沉思未答,嫣又曰:妾所虑不止于此也。

  君贵,用事久,多失礼于王之兄弟;兄弟诚立,祸且及身,岂特江东封邑不可保而已哉?

  黄歇愕然曰:卿言是也,吾虑不及此。

  今当奈何?

  李嫣曰:妾有一计,不惟免祸,而且多福,但妾负愧,难于自吐。

  又恐君不我听,是以妾未敢言。

  

  黄歇曰:卿为我画策,何为不听?

  李嫣曰:妾今自觉有孕矣,他人莫知也,幸妾侍君未久,诚以君之重,而进妾于楚王,王必幸妾,妾赖天佑生男,异日必为嫡嗣,则是君之子为王也,楚国尽可得,孰与身临不测之罪乎?黄歇如梦初觉,如醉初醒,喜曰:‘天下有智妇人,胜于男子。

  ’卿之谓矣!

  次日,即召李园告之以意,密将李嫣出居别舍。

  黄歇入言于楚王曰:臣所闻李园妹名嫣者有色,相者皆以为宜子,当贵,齐王方遣人求之,王不可不先也!楚王即命内侍宣取李嫣入宫。

  嫣善媚,楚王大宠爱之。

  及产期,双生二男,长曰捍,次曰犹,楚王喜不可言,遂立李嫣为王后,长子捍为太子,李园为国舅,贵幸用事,与春申君相并。

  园为人多诈术,外奉春申君益谨,而中实忌之。

  及考烈王二十五年,病久不愈,李园想起其妹怀娠之事,惟春申君知之,他日太子为王,不便相处,不如杀之以灭其口,乃使人各处访求勇力之士,收置门下,厚其衣食,以结其心。

  朱英闻而疑之,曰:李园多蓄死士,必为春申君故也!乃入见春申君曰:天下有无妄之祸,有无妄之福,又有无妄之人,君知之乎?

  黄歇曰:何谓‘无妄之福’?朱英曰:君相楚二十余年矣,名为相国,与楚王无二。

  今楚王病久不愈,一旦宫车晏驾,少主嗣位,而君辅之,如伊尹、周公,俟王之年长,而反其政。

  若天与人归,遂南面即真,此所谓‘无妄之福’也!

  黄歇曰:何谓‘无妄之祸’?朱英曰:李园,王之舅也,而君位在其上,外虽柔顺,内实不甘,且同盗相妒,势所必至也。

  闻其阴蓄死士,为日已久,何所用之,楚王一薨,李园必先入据权,而杀君以灭口,此所谓‘无妄之祸’也!

  黄歇曰:何谓‘无妄之人’?朱英曰:李园以妹故,宫中声息,朝夕相通,而君宅于城外,动辄后时。

  诚以郎中令相处,某得领袖诸郎,李园先入,臣为君杀之,此所谓‘无妄之人’也!

  黄歇掀髯大笑曰:李园弱人耳,又事我素谨,安有此事!足下得无过虑乎?

  朱英曰:君今日不用吾言,悔之晚矣!

  黄歇曰:足下且退,容吾察之;如有用足下之处,即来相请。

  朱英去三日,不见春申君动静,知其言不见用,叹曰:吾不去,祸将及矣!鸱夷子皮之风可追也。

  乃不辞而去,东奔吴下,隐于五湖之间。

  髯翁有诗云:

  红颜带子入王宫,盗国奸谋理不容。

  天启春申无妄祸,朱英焉得令郎中?

  朱英去十七日而考烈王薨,李园预与宫殿侍卫相约:一闻有变,当先告我。

  至是闻信,先入宫中,吩咐秘不发丧,密令死士伏于棘门之内,捱至日没,方使人徐报黄歇。

  黄歇大惊,不谋于宾客,即刻驾车而行。

  方进棘门,两边死士突出,口呼:奉王后密旨,春申君谋反宜诛!黄歇知事变,急欲回车,手下已被杀散,遂斩黄歇之头,投于城外,将城门紧闭,然后发丧。

  拥立太子捍嗣位,是为楚幽王,时年才六岁。

  李园自立为相国,独专楚政,奉李嫣为王太后,传令尽灭春申君之族,收其食邑。

  哀哉,自李园当国,春申君宾客尽散,群公子皆疏远不任事,少主寡后,国政日紊,楚自此不可为矣。

  话分两头,再说吕不韦愤五国之攻秦,谋欲报之,曰:本造谋者,赵将庞煖也。

  乃使蒙骜同张唐督兵五万伐赵,三日后,再令长安君成峤同樊於期率兵五万为后继。

  宾客问于不韦曰:长安君年少,恐不可为大将,不韦微笑曰:非尔所知也!

  且说蒙骜前军出函谷关,取路上党,径攻庆都,结寨于都山,长安君大军营于屯留,以为声援。

  赵使相国庞煖为大将,扈辄副之,率军十万拒敌,许庞煖便宜行事。

  庞煖曰:庆都之北,惟尧山最高,登尧山可望都山,宜往据之。

  使扈辄引军二万先行,比至尧山,先有秦兵万人,在彼屯扎,被扈辄冲上杀散,就于山头下寨。

  蒙骜使张唐引军二万,前来争山,庞煖大军亦到,两边于山下列成阵势,大战一场。

  扈辄在山头用红旗为号,张唐往东,旗便往东指,张唐往西,旗便从西指,赵军只望红旗指处,围裹将来,庞煖下令:有人擒得张唐者,封以百里之地。

  赵军无不死战。

  张唐奋尽平生之勇,不能透出重围,却得蒙骜军到,接应出来,同回都山大寨,庆都知救兵已到,守御益力,蒙骜等不能取胜,遣张唐往屯留,催取后队军兵。

  却说长安君成峤,年方十七岁,不谙军务,召樊於期议之。

  於期素恶不韦纳妾盗国之事,请屏去左右,备细与成峤叙述一遍,言:今王非先王骨血,惟君及是适子,文信侯今日以兵权托君,非好意也,恐一旦事泄,君与今王为难,故阳示恩宠,实欲出君于外,文信侯出入宫禁,与王太后宣淫不禁,夫妻父子聚于一窟,所忌者独君耳,若蒙骜兵败无功,将借此以为君罪,轻则削籍,重则刑诛,嬴氏之国,化为吕氏,举国人皆知其必然,君不可不为之计。

  

  成峤曰:非足下说明,某不知也,为今计当奈何?

  樊於期曰:今蒙骜兵困于赵,急未能归,而君手握重兵,若传檄以宣淫人之罪,明宫闱之诈,臣民谁不愿奉适嗣以主社稷者?

  成峤忿然按剑作色曰:大丈夫死则死耳,宁能屈膝为贾人子下乎?惟将军善图之。

  

  樊於期伪向使者言:大军即日移营,多致意蒙将军,用心准备。

  

  使者去后,樊於期草就檄文,略曰:

  长安君成峤布告中外臣民知悉:传国之义,适统为尊;覆宗之恶,阴谋为甚。

  文信侯吕不韦者,以阳翟之贾人,窥咸阳之主器;今王政,实非先王之嗣,乃不韦之子也!始以怀娠之妾,巧惑先君,继以奸生之儿,遂蒙血胤。

  恃行金为奇策,邀反国为上功,两君之不寿有繇,是可忍也?三世之大权在握,孰能御之!朝岂真王,阴已易嬴而为吕;尊居假父,终当以臣而篡君。

  社稷将危,神人胥怒!某叨为嫡嗣,欲讫天诛,甲胄干戈,载义声而生色;子孙臣庶,念先德以同驱。

  檄文到日,磨厉以须;车马临时,市肆勿变!

  樊於期将檄文四下传布,秦人多有闻说吕不韦进妾之事者,及见檄内怀娠奸生等语,信其为实,虽然畏文信侯之威,不敢从兵,却也未免观望之意。

  时彗星先见东方,复见北方,又见西方,占者谓国中当有兵起,人心为之摇动,樊於期将屯留附县丁壮悉编军伍,攻下长子、壶关,兵势益盛。

  张唐知长安君已反,星夜奔往咸阳告变,秦王政见檄文大怒,召尚父吕不韦计议。

  不韦曰:长安君年少,不辨为此,此乃樊於期所为也。

  於期有勇无谋,兵出即当就擒,不必过虑。

  

  乃拜王翦为大将,桓齿奇、王贲为左右先锋,率军十万,往讨长安君。

  再说蒙骜与庞煖相恃,等待长安君接应不到,正疑讶间,接得檄文,如此恁般。

  大惊曰:吾与长安君同事,今攻赵无功,而长安君复造反,吾安得无罪?若不反戈以平逆贼,何以自解?乃传令班师,将军马分为三队,亲自断后,缓缓而行,庞煖探听秦军移动,预选精兵三万,使扈辄从间道伏于太行山林木深处,嘱曰:蒙骜老将,必亲自断后,待秦兵过且尽,从后邀击,方保全胜,蒙骜见前军径去无碍,放心前行。

  一声炮响,伏兵突出,蒙骜便与扈辄交战,良久,庞煖兵从后追及,秦兵前去者,已无斗志,遂大溃,蒙骜身带重伤,复犹力战杀数十人,复亲射庞煖中其胁。

  赵军围之数重,乱箭射之,矢如猬毛。

  可惜秦国一员名将,今日死于太行山之下。

  庞煖得胜,班师回赵,箭疮不痊,未几亦死,此事搁过不提。

  再说张唐,王翦等兵至屯留。

  成峤大惧,樊於期曰:王子今日乃骑虎之势,不得复下,况悉三城之兵,不下十五万,背城一战,未卜胜负,何惧之有?乃列阵于城下以待。

  王翦亦列阵相对,谓樊於期曰:国家何负于汝,乃诱长安君造逆耶?

  樊於期在车上欠身答曰:秦政乃吕不韦奸生之子,谁不知之?吾等世受国恩,何忍见嬴氏血食为吕氏所夺?长安君先王血胤,所以奉之,将军若念先王之祀,一同举义,杀向咸阳,诛淫人,废伪主,扶立长安君为王,将军不失封侯之位,同享富贵,岂不美哉?

  王翦曰:太后怀娠十月,而生今王,其为先君所出无疑,汝乃造谤,污蔑乘舆,为此灭门之事,尚自巧言虚饰,摇惑军心,拿住之时,碎尸万段。

  

  樊於期大怒,瞋目大呼,挥长刀直入秦军,秦军见其雄猛,莫不披靡,樊於期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王翦麾军围之,凡数次,皆斩将溃围而出,秦兵损折极多。

  是日天晚,各自收军。

  王翦屯兵于伞盖山,思想:樊於期如此骁勇,急切难收,必须以计破之。

  乃访帐下:何人与长安君相识?有末将杨端和,乃屯留人,自言:曾在长安君门下为客。

  王翦曰:我修书一封与汝,汝可送与长安君,劝他早图归顺,无自取死。

  杨端和曰:小将如何入得城去?王翦曰:俟交锋之时,乘其收军,汝可效敌军打扮,混入城中,只看攻城至急,便往见长安君,必然有变。

  端和领计。

  王翦当下修书缄讫,付与端和自去伺候行事,再招桓齿奇引一军攻长子城,王贲引一军攻壶关城,王翦自攻屯留,三处攻打,使他不能接应。

  樊於期谓成峤曰:今乘其分军之时,决一胜负,若长子、壶关不守,秦兵势大,更难敌矣!

  成峤年幼畏懦,涕泣言曰:此事乃将军倡谋,但凭主裁,勿误我事。

  樊於期抽选精兵万余,开门出战,王翦佯让一阵,退军十里,屯于伏龙山,於期得胜入城,杨端和已混入去了,因他原是本城之人,自有亲戚收留安歇,不在话下。

  成峤问樊於期曰:王翦军马不退如何?樊於期答曰:今日交锋,已挫其锐,明日当悉兵出战,务要生擒王翦,直入咸阳,扶立王子为君,方遂吾志。

  不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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