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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五十三回:楚庄王纳谏复陈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24 15:00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五十三回:楚庄王纳谏复陈,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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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五十三回:楚庄王纳谏复陈

东周列国志第五十三回:楚庄王纳谏复陈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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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五十三回楚庄王纳谏复陈晋景公出师救郑

  却说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二大夫,俱穿了夏姬所赠亵衣,在朝堂上戏谑,大夫泄冶闻之,乃整襟端笏,复身趋入朝门。

  孔,仪二人,素惮泄冶正直,今日不宣自至,必有规谏,遂先辞灵公而出。

  灵公抽身欲起御座,泄冶腾步上前,牵住其衣,跪而奏曰:臣闻‘君臣主敬,男女有别,今主公无《周南》之化,使国中有失节之妇。

  而又君臣宣淫,互相标榜,朝堂之上,秽语难闻,廉耻尽丧,体统俱失。

  君臣之敬,男女之别,沦灭已极!夫不敬则慢,不别则乱,慢而且乱,亡国之道也。

  君必改之!灵公自觉汗颜,以袖掩面曰:卿勿多言,寡人行且悔之矣!

  泄冶辞出朝门,孔、仪二人尚在门外打探,见泄冶怒气冲冲出来,闪入人丛中避之。

  泄冶早已看见,将二人唤出,责之曰:君有善,臣宜宣之;君有不善,臣宜掩之。

  今子自为不善,以诱其君,而复宣扬其事,使士民公然见闻,何以为训?宁不羞耶?二人不能措对,唯唯谢教。

  泄冶去了,孔、仪二人求见灵公,述泄冶责备其君之语:主公自今更勿为株林之游矣!灵公曰:卿二人还往否?孔、仪二人对曰:彼以臣谏君,与臣等无与,臣等可往,君不可往!灵公奋然曰:寡人宁得罪于泄冶,安肯舍此乐地乎?

  孔、仪二人复奏曰:主公若再往,恐难当泄冶絮聒,如何?灵公曰:二卿有何策,能止泄冶勿言?孔宁曰:若要泄冶勿言,除非使他开口不得。

  灵公笑曰:彼自有口,寡人安能禁之使不开乎?仪行父曰:宁之言,臣能知之。

  夫人死则口闭,主公何不传旨,杀了泄冶,则终身之乐无穷矣!灵公曰:寡人不能也!孔宁曰:臣使人刺之何如?灵公点首曰:由卿自为!

  二人辞出朝门,做一处商议,将重贿买出刺客,伏于要路,候泄冶入朝,突起杀之。

  国人皆认为陈侯所使,不知为孔、仪二人之谋也。

  史臣有赞云:

  陈丧明德,君臣宣淫,

  缨绅衵服,大廷株林。

  壮哉泄冶,独矢直音,

  身死名高,龙血比心!

  自泄冶死后,君臣益无忌惮,三人不时同往株林,一二次还是私偷,以后习以为常,公然不避,国人作《株林》之诗以讥之,诗曰: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

  匪适株林,从夏南!

  征舒字子南。

  诗人忠厚,故不曰夏姬,而曰夏南,言从南而来也。

  陈侯本是个没傝仸的人,孔、仪二人一味奉承帮衬,不顾廉耻,更兼夏姬善于调停,打成和局,弄做了一妇三夫,同欢同乐,不以为怪。

  征舒渐渐长大知事,见其母之所为,心如刀刺,只是干碍陈侯,无可奈何,每闻陈侯欲到株林,往往托故避出,落得眼中清净。

  那一班淫乐的男女,亦以征舒不在为方便。

  光阴似箭,征舒年一十八岁,生得长躯伟干,多力善射,灵公欲悦夏姬之意,使嗣父职为司马,执掌兵权,征舒谢恩毕,回株林拜见其母夏姬,夏姬曰:此陈侯恩典,汝当恪供乃职,为国分忧,不必以家事分念!

  征舒辞了母亲,入朝理事。

  忽一日,陈灵公与孔、仪二人复游株林,宿于夏氏。

  征舒因感嗣爵之恩,特地回家设享,款待灵公。

  夏姬因其子在坐,不敢出陪,酒酣之后,君臣复相嘲谑,手舞足蹈,征舒厌恶其状,退入屏后,潜听其言。

  灵公谓仪行父曰:征舒躯干魁伟,有些象你,莫不是你生的?仪行父笑曰:征舒两目炯炯,极象主公,还是主公所生。

  孔宁从旁插嘴曰: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爹极多,是个杂种,便是夏夫人自家也记不起了!三人拍掌大笑。

  征舒不听犹可,听见之时,不觉羞恶之心,勃然难遏。

  正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暗将夏姬锁于内室,却从便门溜出,吩咐随行军众,把府第团团围住,不许走了陈侯及孔、宁二人。

  军众得令,发一声喊,围了夏府,征舒戎妆披挂,手执利刃,引著得力家丁数人,从大门杀进,口中大叫:快拿淫贼!

  陈灵公口中还在那里不三不四,耍笑弄酒,却是孔宁听见了,说道:主公不好了!征舒此席不是好意,如今引兵杀来,要拿淫贼,快跑罢!

  仪行父曰:前门围断,须走后门!三人常在夏家穿房入户,道路都是识熟的,陈侯还指望跑入内室,求救于夏姬。

  见中门锁断,慌上加慌,急向后园奔走,征舒随后赶来,陈侯记得东边马厩,有短墙可越,遂望马厩而奔,征舒叫道:昏君休走!攀起弓来,飕的一箭,却射不中。

  陈侯奔入马厩,意欲藏躲,却被群马惊嘶起来,即忙退身而出,征舒刚刚赶近,又复一箭,正中当心,可怜陈侯平国,做了一十五年诸侯,今日死于马厩之下。

  孔宁、仪行父先见陈侯向东走,知征舒必然追赶,遂望西边奔入射圃,征舒果然只赶陈侯,孔,仪二人遂从狗窦中钻出,不到家中,赤身奔入楚国去了。

  征舒既射杀了陈侯,拥兵入城,只说陈侯酒后暴疾身亡,遗命立世子午为君,是为成公。

  成公心恨征舒,力不能制,隐忍不言。

  征舒亦惧诸侯之讨,乃强逼陈侯往朝于晋,以结其好。

  再说楚国使臣,奉命约陈侯赴盟辰陵,未到陈国,闻乱而返。

  恰好孔宁、仪行父二人逃到,见了庄王,瞒过君臣淫乱之情,只说:夏征舒造反,弑了陈侯平国。

  与使臣之言相合。

  庄王遂集群臣商议。

  却说楚国一位公族大夫,屈氏名巫,字子灵,乃屈荡之子。

  此人仪容秀美,文武全材,只有一件毛病,贪淫好色,专讲彭祖房中之术。

  数年前,曾出使陈国,遇夏姬出游,窥见其貌,且闻其善于采炼,却老还少,心甚慕之。

  及闻征舒弑逆,欲借此端,掳取夏姬,力劝庄王兴师伐陈。

  令尹孙叔敖亦言:陈罪宜讨!庄王之意遂决。

  时周定王九年,陈成公午之元年也。

  楚庄王先传一檄,至于陈国,檄上写道:

  楚王示尔:少西氏弑其君,神人共愤,尔国不能讨,寡人将为尔讨之。

  罪有专归,其余臣民,静听无扰。

  陈国见了檄文,人人归咎征舒,巴不能勾假手于楚,遂不为御敌之计。

  楚庄王亲引三军,带领公子婴齐,公子侧,屈巫一班大将,云卷风驰,直造陈都,如入无人之境,所至安慰居民,秋毫无犯。

  夏征舒知人心怨己,潜奔株林。

  时陈成公尚在晋国未归,大夫辕颇,与诸臣商议:楚王为我讨罪,诛止征舒,不如执征舒献于楚军,遣使求和,保全社稷,此为上策。

  群臣皆以为然。

  辕颇乃命其子侨如统兵往株林,擒拿征舒。

  侨如未行,楚兵已至城下。

  陈国久无政令,况陈侯不在国,百姓做主开门迎楚。

  楚庄王整队而入,诸将将辕颇等拥至庄王面前,庄王问:征舒何在?辕颇对曰:在株林。

  庄王问曰:谁非臣子,如何容此逆贼,不加诛讨?辕颇对曰:非不欲讨,力不加也。

  庄王即命辕颇为向导,自引大军往株林进发,却留公子婴齐一军,屯扎城中。

  再说征舒正欲收拾家财,奉了母亲夏姬,逃奔郑国。

  只争一刻,楚兵围住株林,将征舒拿住,庄王命囚于后车,问:何以不见夏姬?使将士搜其家,于园中得之。

  荷华逃去,不知所适。

  夏姬向庄王再拜言曰:不幸国乱家亡,贱妾妇人,命悬大王之手。

  倘赐矜宥,愿充婢役。

  夏姬颜色妍丽,语复详雅,庄王一见,心志迷惑,谓诸将曰:楚国后宫虽多,如夏姬者绝少,寡人意欲纳之,以备妃嫔,诸卿以为何如?屈巫谏曰:不可,不可!吾主用兵于陈,讨其罪也;若纳夏姬,是贪其色也。

  讨罪为义,贪色为淫,以义始而以淫终,伯主举动,不当如此。

  庄王曰:子灵之言甚正,寡人不敢纳矣。

  只是此妇世间尤物,若再经寡人之眼,必然不能自制。

  叫军士凿开后垣,纵其所之。

  时将军公子侧在旁,亦贪夏姬美貌,见庄王已不收用,跪而请曰:臣中年无妻,乞我王赐臣为室。

  屈巫又奏曰:吾王不可许也! 公子侧怒曰:子灵不容我娶夏姬,是何缘故?屈巫曰:此妇乃天地间不祥之物,据吾所知者言之:夭子蛮,杀御叔,弑陈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不祥莫大焉?天下多美妇人,何必取此淫物,以贻后悔?庄王曰:如子灵所言,寡人亦畏之矣!公子侧曰:既如此,我亦不娶了。

  只是一件,你说主公娶不得,我亦娶不得,难道你娶了不成?屈巫连声曰:不敢,不敢!

  庄王曰:物无所主,人必争之,闻连尹襄老,近日丧偶,赐为继室可也! 时襄老引兵从征,在于后队,庄王召至,以夏姬赐之,夫妇谢恩而出,公子侧倒也罢了,只是屈巫谏止庄王,打断公子侧,本欲留与自家。

  见庄王赐与襄老,暗暗叫道:可惜,可惜!又暗想道:这个老儿,如何当得起那妇人?少不得一年半载,仍做寡妇,到其间再作区处。

  这是屈巫意中之事,口里却不曾说出。

  庄王居株林一宿,仍至陈国,公子婴齐迎接入城,庄王传令将征舒囚出栗门,车裂以殉,如齐襄公处高渠弥之刑。

  史臣有诗云:

  陈主荒淫虽自取,征舒弑逆亦违条。

  庄王吊伐如时雨,泗上诸侯望羽旄。

  庄王号令征舒已毕,将陈国版图查明,灭陈以为楚县,拜公子婴齐为陈公,使守其地,陈大夫辕颇等,悉带回郢都。

  南方属国,闻楚王灭陈而归,俱来朝贺,各处县公,自不必说,独有大夫申叔时使齐未归,其时齐惠公薨,公子无野即位,是为顷公,齐、楚一向交好,故庄王遣申叔时,往行吊旧贺新之礼,这一差还在未伐陈以前。

  及庄王归楚三日之后,申叔方才回转,复命而退,并无庆贺之言。

  庄王使内侍传语责之曰:夏征舒无道,弑其君,寡人讨其罪而戮之,版图收于国中,义声闻于天下,诸侯县公,无不称贺,汝独无一言,岂以寡人讨陈之举为非耶?

  申叔时随使者求见楚王,请面毕其辞,庄王许之。

  申叔时曰:王闻‘蹊田夺牛’之说乎?庄王曰:未闻也! 申叔时曰:今有人牵牛取径于他人之田者,践其禾稼,田主怒夺其牛。

  此狱若在王前,何以断之?庄王曰:牵牛践田,所伤未多也,夺其牛,太甚矣!寡人若断此狱,薄责牵牛者,而还其牛,子以为当否?申叔时曰:王何明于断狱,而昧于断陈也。

  夫征舒有罪,止于弑君,未至亡国也,王讨其罪足矣,又取其国,此与牵牛何异,又何贺乎?

  庄王顿足曰:善哉,此言。

  寡人未之闻也!申叔时曰:王既以臣言为善,何不效反牛之事?庄王立召陈大夫辕颇,问:陈君何在?颇答曰:向往晋国,今不知何在。

  言讫,不觉泪下。

  庄王惨然曰:吾当复封汝国,汝可迎陈君而立之。

  世世附楚,勿依违南北,有负寡人之德。

  又召孔宁、仪行父吩咐:放汝归国,共辅陈君。

  辕颇明知孔(仪二人是个祸根,不敢在楚王面前说明,只是含糊一同拜谢而行。

  将出楚境,正遇陈侯午自晋而归,闻其国已灭,亦欲如楚,面见楚王。

  辕颇乃述楚王之美意,君臣并驾至陈。

  守将公子婴齐,已接得楚王之命,召还本国,遂将版图交割还陈,自归楚国去了。

  此乃楚庄王第一件好处。

  髯翁有诗云:

  县陈谁料复封陈,跖舜还从一念新?

  南楚义声驰四海,须知贤主赖贤臣!

  孔宁归国,未一月,白日见夏征舒来索命,因得狂疾,自赴池中而死。

  死之后,仪行父梦见陈灵公、孔宁与征舒三人,来拘他到帝廷对狱,梦中大惊,自此亦得暴疾卒。

  此乃淫人之报也。

  再说公子婴齐既返楚国,入见庄王,犹自称陈公婴齐。

  庄王曰:寡人已复陈国矣,当别图所以偿卿也。

  婴齐遂请申、吕之田,庄王将许之。

  屈巫奏曰:此北方之赋,国家所恃以御晋寇者,不可以充赏。

  庄王乃止。

  及申叔时告老,庄王封屈巫为申公,屈巫并不推辞,婴齐由是与屈巫有隙。

  周定王十年,楚庄王之十七年也。

  庄王以陈虽南附,郑犹从晋,未肯服楚,乃与诸大夫计议。

  令尹孙叔敖曰:我伐郑,晋救必至,非大军不可。

  庄王曰:寡人意正如此。

  乃悉起三军两广之众,浩浩荡荡,杀奔荥阳而来。

  连尹襄老为前部,临发时,健将唐狡请曰:郑小国,不足烦大军,狡愿自率部下百人,前行一日,为三军开路。

  襄老壮其志,许之。

  唐狡所至力战,当者辄败,兵不留行,每夕扫除营地,以待大军。

  庄王率诸将直抵郑郊,未曾有一兵之阻,一日之稽。

  庄王怪其神速,谓襄老曰:不意卿老而益壮,勇于前进如此!襄老对曰:非臣之力,乃副将唐狡力战所致也!庄王即召唐狡,欲厚赏之。

  唐狡对曰:臣受君王之赐已厚,今日聊以报效,敢复叨赏乎?庄王讶曰:寡人未尝识卿,何处受寡人之赐?唐狡对曰:绝缨会上,牵美人之袂者,即臣也。

  蒙君王不杀之恩,故舍命相报。

  庄王叹息曰:嗟乎!使寡人当时明烛治罪,安得此人之死力哉?命军正纪其首功,俟平郑之后,将重用之。

  唐狡谓人曰:吾得死罪于君,君隐而不诛,是以报之,然既已明言,不敢以罪人徼后日之赏,即夜遁去,不知所往。

  庄王闻之,叹曰:真烈士矣!

  大军攻破郊关,直抵城下,庄王传令,四面筑长围攻之,凡十有七日,昼夜不息。

  郑襄公恃晋之救,不即行成,军士死伤者甚众,城东北角崩陷数十丈,楚兵将登,庄王闻城内哭声震地,心中不忍,麾军退十里,公子婴齐进曰:城陷正可乘势,何以退师?庄王曰:郑知吾威,未知吾德,姑退以示德,视其从违,以为进退可也!

  郑襄公闻楚师退,疑晋救已至,乃驱百姓修筑城坦,男女皆上城巡守,庄王知郑无乞降之意,复进兵围之,郑坚守三月,力不能支,楚将乐伯率众自皇门先登,劈开城门。

  庄王下令,不许掳掠,三军肃然。

  行至逵路,郑襄公肉袒牵羊,以迎楚师,辞曰:孤不德,不能服事大国,使君王怀怒,以降师于敝邑,孤知罪矣。

  存亡生死,一惟君王命,若惠顾先人之好,不遽剪灭,延其宗祀,使得比于附庸,君王之惠也!公子婴齐进曰:郑力穷而降,赦之复叛,不如灭之!庄王曰:申公若在,又将以蹊田夺牛见诮矣!即麾军退三十里,郑襄公亲至楚军,谢罪请盟,留其弟公子去疾为质。

  庄王班师北行,次于郔,谍报:晋国拜荀林父为大将,先谷为副,出车六百乘,前来救郑,已过黄河。

  庄王问于诸将曰:晋师将至,归乎?抑战乎?令尹孙叔敖对曰:郑之未成,战晋宜也;已得郑矣,又寻仇于晋,焉用之。

  不如全师而归,万无一失。

  

  嬖人伍参奏曰:令尹之言非也。

  郑谓我力不及,是以从晋;若晋来而避之,真我不及矣。

  且晋知郑之从楚,必以兵临郑,晋以救来,我亦以救往,不亦可乎?

  孙叔敖曰:昔岁入陈,今岁入郑,楚兵已劳敝矣,若战而不捷,虽食参之肉,岂足赎罪?

  伍参曰:若战而捷,令尹为无谋矣;如其不捷,参之肉将为晋军所食,何能及楚人之口?

  庄王乃遍问诸将,各授以笔,使书其掌,主战者写战字,主退者写退字,诸将写讫,庄王使开掌验之,惟中军元帅虞邱,及连尹襄老、裨将蔡鸠居、彭名四人,掌中写退字,其他公子婴齐,公子侧、公子谷臣、屈荡、潘党、乐伯、养繇基、许伯、熊负羁、许偃等二十余人,俱战字。

  庄王曰:虞邱老臣之见,与令尹合,言‘退’者是矣!乃传令南辕反旆,来日饮马于河而归。

  伍参夜求见庄王曰:君王何畏于晋,而弃郑以畀之也?庄王曰:寡人未尝弃郑也!

  伍参曰:楚兵顿郑城下九十日,而仅得郑成,今晋来而楚去,使晋得以救郑为功而收郑,楚自此不复有郑矣,非弃郑而何?

  庄王曰:令尹言战晋未必捷,是以去之。

  

  伍参曰:臣已料之审矣。

  荀林父新将中军,威信未孚于众;其佐先谷,先轸之孙,先且居之子,恃其世勋,且刚愎不仁,非用命之将也。

  栾、赵之辈,皆累世名将,各行其意,号令不一,晋师虽多,败之易耳。

  且王以一国之主,而避晋之诸臣,将遗笑于天下,况能有郑乎?

  庄王愕然曰:寡人虽不能军,何至出晋诸臣之下?寡人从子战矣!即夜使人告令尹孙叔敖,将乘辕一齐改为北向,进至管城,以待晋师。

  不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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