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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二回:周襄王河阳受觐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21 14:35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二回:周襄王河阳受觐,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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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二回:周襄王河阳受觐

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二回:周襄王河阳受觐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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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四十二回周襄王河阳受觐卫元暄公馆对狱

  话说周襄王二十年,下劳晋文公于践土,事毕归周。

  诸侯亦各辞回本国。

  卫成公疑歂犬之言,遣人密地打探,见元咺奉叔武入盟,名列载书,不暇致详,即时回报卫侯,卫侯大怒曰:叔武果自立矣。

  大骂:元咺背君之贼,自己贪图富贵,扶立新君,却又使儿子来窥吾动静,吾岂容汝父子乎?元角方欲置辩,卫侯拔剑一挥,头已坠地。

  冤哉!

  元角从人,慌忙逃回,报知其父咺,咺曰:子之生死,命也!君虽负咺,咺岂可负太叔乎?司马瞒谓元咺曰:君既疑子,子亦当避嫌,何不辞位而去,以明子之心耶?

  咺叹曰:咺若辞位,谁与太叔共守此国者?夫杀子,私怨也;守国,大事也,以私怨而废大事,非人臣所以报国之义也。

  乃言于叔武,使奉书晋侯,求其复成公之位。

  此乃是元咺的好处,这事暂且搁过一边。

  再说晋文公受了册命而回,虎贲弓矢,摆列前后,另是一番气象。

  入国之日,一路百姓扶老携幼,争睹威仪,箪食壶浆,共迎师旅,叹声啧啧,都夸吾主英雄。

  喜色欣欣,尽道晋家兴旺。

  正是:

  捍艰复缵文侯绪,攘楚重修桓伯勋。

  十九年前流落客,一朝声价上青云。

  晋文公临朝受贺,论功行赏,以狐偃为首功,先轸次之。

  诸将请曰:城濮之役,设奇破楚,皆先轸之功,今反以狐偃为首,何也?

  文公曰:城濮之役,轸曰:‘必战楚,毋失敌。

  ’偃曰:‘必避楚,毋失信。

  ’夫胜敌者,一时之功也;全信者,万世之利也。

  奈何以一时之功,而加万世之利乎?是以先之。

  

  诸将无不悦服。

  狐偃又奏:先臣荀息,死于奚齐、卓子之难,忠节可嘉,宜录其后,以励臣节。

  

  文公准奏,遂召荀息之子荀林父为大夫。

  舟之侨正在家中守著妻子,闻晋侯将到,赶至半路相迎,文公命囚之后车,行赏已毕,使司马赵衰议罪,当诛。

  舟之侨自陈妻病求宽,文公曰:事君者不顾其身,况妻子乎?喝命斩首示众。

  文公此番出军,第一次斩了颠颉,第二次斩了祁瞒,今日第三次,又斩了舟之侨。

  这三个都是有名的宿将,违令必诛,全不轻宥,所以三军畏服,诸将用命。

  正所谓:赏罚不明,百事不成;赏罚若明,四方可行。

  此文公所以能伯诸侯也。

  文公与先轸等商议,欲增军额,以强其国,又不敢上同天子之六军,乃假名添作三行。

  以荀林父为中行大夫,先蔑、屠击为左右行大夫。

  前后三军三行,分明是六军,但避其名而已。

  以此兵多将广,天下莫比其强。

  一日,文公坐朝,正与狐偃等议曹、卫之事,近臣奏:卫国有书到。

  

  文公曰:此必叔武为兄求宽也。

  启而观之,书曰:君侯不泯卫之社稷,许复故君,举国臣民,咸引领以望高义,惟君侯早图之。

  

  陈穆公亦有使命至晋,代卫、郑致悔罪自新之意。

  文公乃各发回书,听其复归故国,谕郤步扬不必领兵邀阻。

  叔武得晋侯宽释之信,急发车骑如陈,往迎卫侯。

  陈穆公亦遣人劝驾。

  公子歂犬谓成公曰:太叔为君已久,国人归附,邻国同盟,此番来迎,不可轻信。

  

  卫侯曰:寡人亦虑之。

  乃遣宁俞先到楚丘,探其实信,宁俞只得奉命而行。

  至卫,正值叔武在朝中议政。

  宁俞入朝,望见叔武设座于殿堂之东,西向而坐。

  一见宁俞,降坐而迎,叙礼甚恭。

  宁俞佯问曰:太叔摄位而不御正,何以示观瞻耶?

  叔武曰:此正位吾兄所御,吾虽侧其傍,尚栗栗不自安,敢居正乎?

  宁俞曰:俞今日方见太叔之心矣。

  

  叔武曰:吾思兄念切,朝暮悬悬,望大夫早劝君兄还朝,以慰我心也。

  俞遂与订期,约以六月辛未吉日入城。

  宁俞出朝,采听人言,但闻得百官之众,纷纷议论,言:故君若复入,未免分别居行二项,行者有功,居者有罪,如何是好?

  宁俞曰:我奉故君来此传谕尔众:‘不论行居,有功无罪。

  ’如或不信,当歃血立誓。

  

  众皆曰:若能共盟,更有何疑。

  俞遂对天设誓曰:行者卫主,居者守国,若内若外,各宣其力。

  君臣和协,共保社稷,倘有相欺,明神是殛。

  众皆欣然而散,曰:宁子不欺吾也。

  

  叔武又遣大夫长牂,专守国门,吩咐:如有南来人到,不拘早晚,立刻放入。

  

  却说宁俞回复卫侯,言:叔武真心奉迎,并无歹意。

  卫侯也自信得过了,怎奈歂犬谗毁在前,恐临时不合,反获欺谤之罪,又说卫侯曰:太叔与宁大夫定约,焉知不预作准备,以加害于君?君不如先期而往,出其不意,可必入也。

  卫侯从其言,即时发驾。

  歂犬请为前驱,除宫备难,卫侯许之。

  宁俞奏曰:臣已与国人订期矣,君若先期而往,国人必疑?

  歂犬大喝曰:俞不欲吾君速入,是何主意?

  宁俞乃不敢复谏,只得奏言:君驾若即发,臣请先行一程,以晓谕臣民,而安上下之心。

  

  卫侯曰:卿为国人言之,寡人不过欲早见臣民一面,并无他故。

  

  宁俞去后,歂犬曰:宁之先行,事可疑也,君行不宜迟矣。

  

  卫侯催促御人,并力而驰。

  再说宁俞先到国门,长牂询知是卫侯之使,即时放入,宁俞曰:君即至矣!

  长牂曰:前约辛未,今尚戊辰,何速也?子先入城报信,吾当奉迎。

  

  宁才转身时,歂犬前驱已至,言:卫侯只在后面。

  长牂急整车从,迎将上去,歂犬先入城去了,时叔武方亲督舆隶,扫除宫室,就便在庭中沭发,闻宁俞报言:君至。

  且惊且喜,仓卒之间,正欲问先期之故,忽闻前驱车马之声,认是卫侯已到,心中喜极,发尚未干,等不得挽髻,急将一手握发,疾趋而出,正撞了歂犬,歂犬恐留下叔武,恐其兄弟相逢,叙出前因,远远望见叔武到来,遂弯弓搭箭,飕的发去,射个正好,叔武被箭中心窝,望后便倒,宁俞急忙上前扶救,已无及矣。

  哀哉!

  元咺闻叔武被杀,吃了一惊,大骂:无道昏君,枉杀无辜,天理岂能容汝?吾当投诉晋侯,看你坐位可稳?痛哭了一场,急忙逃奔晋国去了。

  髯翁有诗云:

  坚心守国为君兄,弓矢无情害有情。

  不是卫侯多忌忮,前驱安敢擅加兵?

  却说成公至城下,见长牂来迎,叩其来意,长牂述叔武吩咐之语,早来早入,晚来晚入,卫侯叹曰:吾弟果无他意也。

  比及入城,只见宁俞带泪而来,言:叔武喜主公之至,不等沐完,握发出迎,谁知枉被前驱所杀,使臣失信于国人,臣该万死!

  卫侯面有惭色,答曰:寡人已知夷叔之冤矣。

  卿勿复言!

  趋车入朝,百官尚未知觉,一路迎谒,先后不齐,宁俞引卫侯视叔武之尸,两目睁开如生,卫侯枕其头于膝上,不觉失声大哭,以手抚之曰:夷叔,夷叔!我因尔归,尔为我死!哀哉,痛哉!只见尸目闪烁有光,渐渐而瞑,宁俞曰:不杀前驱,何以谢太叔之灵?卫侯即命拘之。

  时歂犬谋欲逃遁,被宁俞遣人擒至,歂犬曰:臣杀太叔,亦为君也。

  

  卫侯大怒曰:汝谤毁吾弟,擅杀无辜,今又归罪于寡人。

  命左右将歂犬斩首号令,吩咐以君礼厚葬叔武,国人初时,闻叔武被杀,议论哄然,及闻诛歂犬,葬叔武,群心始定。

  话分两头,再说卫大夫元咺,逃奔晋国,见了晋文公,伏地大哭,诉说卫侯疑忌叔武,故遣前驱射杀之事,说了又哭,哭了又说,说得晋文公发恼起来,把几句好话,安慰了元咺,留在馆驿。

  因大集群臣问曰:寡人赖诸卿之力,一战胜楚。

  践土之会,天子下劳,诸侯景从。

  伯业之盛,窃比齐桓。

  奈秦人不赴约,许人不会朝,郑虽受盟,尚怀疑贰之心,卫方复国,擅杀受盟之弟。

  若不再申约誓,严行诛讨,诸侯虽合必离,诸卿计将安出?

  先轸进曰:征会讨贰,伯主之职。

  臣请厉兵秣马,以待君命。

  

  狐偃曰:不然。

  伯主所以行乎诸侯者,莫不挟天子之威。

  今天子下劳,而君之觐礼未修,我实有缺,何以服人?为君计,莫若以朝王为名,号召诸侯,视其不至者,以天子之命临之。

  朝王,大礼也。

  讨慢王之罪,大名也。

  行大礼而举大名,又大业也。

  君其图之。

  

  赵衰曰:子犯之言甚善。

  然以臣愚见,恐入朝之举,未必遂也。

  

  文公曰:何为不遂?

  赵衰曰:朝觐之礼,不行久矣。

  以晋之强,五合六聚,以临京师,所过之地,谁不震惊?臣惧天子之疑君而谢君也。

  谢而不受,君之威亵矣。

  莫若致王于温,而率诸侯以见之,君臣无猜,其便一也。

  诸侯不劳,其便二也。

  温有叔带之新宫,不烦造作,其便三也。

  

  文公曰:王可致乎?

  赵衰曰:王喜于亲晋,而乐于受朝,何为不可?臣请为君使于周,而商入朝之事,度天子之计,亦必出此。

  

  文公大悦,乃命赵衰如周,谒见周襄王,稽首再拜,奏言:寡君重耳,感天王下劳锡命之恩,欲率诸侯至京师,修朝觐之礼,伏乞圣鉴!

  襄王嘿然,命赵衰就使馆安歇,即召王子虎计议,言:晋侯拥众入朝,其心不测,何以辞之?

  子虎对曰:臣请面见晋使而探其意,可辞则辞。

  

  子虎辞了襄王,到馆驿见了赵衰,叙起入朝之事。

  子虎曰:晋侯倡率诸姬,尊奖天子,举累朝废坠之旷典,诚王室之大幸也。

  但列国鳞集,行李充塞,车徒众盛,士民目未经见,妄加猜度,讹言易起,或相讥讪,反负晋侯一片忠爱之意。

  不如已之。

  

  赵衰曰:寡君思见天子,实出至诚。

  下臣行日,已传檄各国,相会于温邑取齐,若废而不举,是以王事为戏也,下臣不敢复命。

  

  子虎曰:然则奈何?

  赵衰曰:下臣有策于此,但不敢言耳。

  

  子虎曰:子余有何良策?敢不如命!

  赵衰曰:古者,天子有时巡之典,省方观民,况温亦畿内故地也。

  天子若以巡狩为名,驾临河阳,寡君因率诸侯以展觐,上不失王室尊严之体,下不负寡君忠敬之诚,未知可否?

  子虎曰:子余之策,诚为两便,虎即当转达天子。

  

  子虎入朝,述其语于襄王,襄王大喜,约于冬十月之吉,驾幸河阳。

  赵衰回复晋侯。

  晋文公以朝王之举,播告诸侯,俱约冬十月朔,于温地取齐。

  至期,齐昭公潘、宋成公王臣、鲁僖公申、蔡庄公甲午、秦穆公任好、郑文公捷陆续俱到。

  秦穆公言:前此践土之会,因惮路远后期,是以不果,今番愿从诸侯之后。

  晋文公称谢.

  时陈穆公款新卒,子共公朔新立,畏晋之威,墨衰而至。

  邾莒小国,无不毕集。

  卫侯郑自知有罪,意不欲往。

  宁俞谏曰:若不往,是益罪也,晋讨必至矣。

  成公乃行,宁俞与鍼庄子、士荣,三人相从,比至温邑,文公不许相见,以兵守之。

  惟许人终于负固,不奉晋命。

  总计晋、齐、宋、鲁、蔡、秦、郑、陈、邾、莒,共是十国,先于温地叙会,不一日,周襄王驾到,晋文公率众诸侯迎至新宫驻跸,上前起居,再拜稽首。

  次日五鼓,十路诸侯,冠裳佩玉,整整齐齐,舞蹈扬尘,锵锵济济,方物有贡,各伸地主之仪。

  就位惟恭,争睹天颜之喜。

  这一朝,比践土更加严肃,有诗为证:

  衣冠济济集河阳,争睹云车降上方。

  虎拜朝天呜素节,龙颜垂地沐恩光。

  酆宫胜事空前代,郏鄏虚名慨下堂。

  虽则致王非正典,托言巡狩亦何妨?

  朝礼既毕,晋文公将卫叔武冤情,诉于襄王,遂请王子虎同决其狱。

  襄王许之。

  文公邀子虎至于公馆,宾主叙坐,使人以王命呼卫侯,卫侯囚服而至,卫大夫元咺亦到。

  子虎曰:君臣不便对理,可以代之。

  乃停卫侯于庑下,宁俞侍卫侯之侧,寸步不离,鍼庄子代卫侯,与元咺对理。

  士荣摄治狱之官,质正其事,元咺口如悬河,将卫侯自出奔襄牛起首,如何嘱咐太叔守国,以后如何先杀元角,次杀太叔,备细铺叙出来。

  鍼庄子曰:此皆歂犬谗谮之言,以致卫君误听,不全繇卫君之事。

  

  元咺曰:歂犬初与咺言,要拥立太叔,咺若从之,君岂得复入?只为咺仰体太叔爱兄之心,所以拒歂犬之请,不意彼反肆离间。

  卫君若无猜忌太叔之意,歂犬之谮,何由而入?咺遣儿子角,往从吾君,正是自明心迹。

  本是一团美意,乃无辜被杀。

  就他杀吾子角之心,便是杀太叔之心了。

  

  士荣折之曰:汝挟杀子之怨,非为太叔也。

  

  元咺曰:咺常言:‘杀子私怨,守国大事。

  ’咺虽不肖,不敢以私怨而废大事,当日太叔作书致晋,求复其兄,此书稿出于咺手,若咺挟怨,岂肯如此?只道吾君一时之误,还指望他悔心之萌,不意又累太叔受此大枉。

  

  士荣又曰:太叔无篡位之情,吾君亦已谅之,误遭歂犬之手,非出君意。

  

  元咺曰:君既知太叔无篡位之情,从前歂犬所言,都是虚谬,便当加罪,如何又听他先期而行?比及入国,又用为前驱,明明是假手歂犬,难言不知。

  

  鍼庄子低首不出一语,士荣又折之曰:太叔虽受枉杀,然太叔臣也,卫侯君也,古来人臣被君枉杀者,不可胜计。

  况卫侯已诛歂犬,又于太叔加礼厚葬,赏罚分明,尚有何罪?

  元咺曰:昔者桀枉杀关龙逢,汤放之。

  纣枉杀比干,武王伐之。

  汤与武王,并为桀、纣之臣子,目击忠良受枉,遂兴义旅,诛其君而吊其民。

  况太叔同气,又有守国之功,非龙逢、比干之比。

  卫不过侯封,上制于天王,下制于方伯,又非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之比。

  安得云无罪乎?

  士荣语塞,又转口曰:卫君固然不是,汝为其臣,既然忠心为君,如何君入国,汝便出奔,不朝不贺,是何道理?

  元咺曰:咺奉太叔守国,实出君命,君且不能容太叔,能容咺乎?咺之逃,非贪生怕死,实欲为太叔伸不白之冤耳!

  晋文公在座,谓子虎曰:观士荣、元咺往复数端,种种皆是元咺的理长。

  卫郑乃天子之臣,不敢擅决,可先将卫臣行刑。

  喝教左右:凡相从卫君者,尽加诛戮。

  

  子虎曰:吾闻宁俞,卫之贤大夫,其调停于兄弟君臣之间,大费苦心,无如卫君不听何?且此狱与宁俞无干,不可累之。

  士荣摄为士师,断狱不明,合当首坐。

  鍼庄子不发一言,自知理曲,可从末减,惟君侯鉴裁。

  

  文公依其言,乃将士荣斩首,庄子刖足,宁俞姑赦不问。

  卫侯上了槛车,文公同子虎带了卫侯,来见襄王,备陈卫家君臣两造狱词:如此冤情,若不诛卫郑,天理不容,人心不服,乞命司寇行刑,以彰天罚。

  

  襄王曰:叔父之断狱明矣,虽然,不可以训。

  朕闻:‘周官设两造以讯平民,惟君臣无狱,父子无狱。

  ’若臣与君讼,是无上下也。

  又加胜焉,为臣而诛君,为逆已甚。

  朕恐其无以彰罚,而适以教逆也。

  朕亦何私于卫哉!

  文公惶恐谢曰:重耳见不及此。

  既天王不加诛,当槛送京师,以听裁决。

  

  文公仍带卫侯,回至公馆,使军士看守如初,一面打发元咺归卫,听其别立贤君,以代卫郑之位。

  元咺至卫,与群臣计议,诡言:卫侯已定大辟,今奉王命,选立贤君。

  

  群臣共举一人,乃是叔武之弟名适,字子瑕,为人仁厚。

  元咺曰:立此人,正合‘兄终弟及’之礼。

  乃奉公子瑕即位,元咺相之。

  司马瞒、孙炎、周歂、冶廑一班文武相助,卫国粗定。

  毕竟卫事如何结束,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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