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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一回:连谷城子玉自杀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21 14:35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一回:连谷城子玉自杀,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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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一回:连谷城子玉自杀

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一回:连谷城子玉自杀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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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四十一回连谷城子玉自杀践土坛晋侯主盟

  话说楚将斗越椒与小将军成大心,不去追赶祁瞒,竟杀入中军,越椒见大将旗迎风荡扬,一箭射将下来。

  晋军不见了帅旗,即时大乱,却得荀林父、先蔑两路接应兵到,荀林父接住斗越椒厮杀,先蔑便接住成大心厮杀。

  成得臣麾军大进,攘臂大呼曰:今日若容晋军一个生还,誓不回军!

  正在施设,先轸、郤溱兵到,两下混战多时,栾枝、胥臣、狐毛、狐偃一齐都到,如铜墙铁壁,团裹将来。

  得臣方知左右二军已溃,无心恋战,急急传令鸣金收军。

  怎当得晋兵众盛,把楚家兵将分做十来处围住。

  小将军成大心一枝画戟,神出鬼没,率领宗兵六百人,无不一以当百,保护其父得臣,拚命杀出重围,不见了斗越椒,复翻身杀入。

  那斗越椒,乃是子文之从弟,生得状如熊虎,声若豺狼,有万夫不当之勇,精于射艺,矢无虚发,在晋军中左冲右突,正寻觅成家父子,恰好成大心遇见,说$%元帅有了,将军可快行!两个遂合做一处,各奋神威,复救出许多楚军,溃围而出。

  晋文公在有莘山上,观见晋兵得胜,忙使人教先轸传谕各军:但逐楚兵出了宋、卫之境足矣,不必多事擒杀,以伤两国之情,负了楚王施惠之意。

  

  先轸遂约住诸军,不行追赶。

  祁瞒违令出战,囚于后军,伺候发落。

  胡曾先生有诗云:

  避兵三舍为酬恩,又诫究追免楚军。

  两敌交锋尚如此,平居负义是何人?

  陈、蔡、郑、许四国,损兵折将,各自逃生,回本国去了。

  单说成得臣同成大心、斗越椒出了重围,急投大寨,前哨报:寨中已竖起齐、秦两家旗号了!原来国归父、小子憗二将杀散楚兵,据了大寨,辎重粮草,尽归其手。

  得臣不敢经过,只得倒转从有莘山后,沿睢水一路而行,斗宜申,斗勃各引残兵来会。

  行至空桑地面,忽然连珠炮响,一军当路,旗上写大将魏字。

  魏犨先在楚国,独制貘兽,楚人无不服其神勇,今日路当险处,遇此劲敌,那残兵又都是个伤弓之鸟,谁人不丧胆消魂?早已望风而溃了。

  斗越椒大怒,叫小将军保护元帅,奋起精神,独力拒战,斗宜申,斗勃也只得勉强相帮。

  魏犨力战三将,水泄不漏。

  正在相持,忽见北来一人,飞马而至,大叫:将军罢战,先元帅奉主公之命,放楚将生还本国,以报出亡时款待之德。

  魏犨方才住手,教军士分开两下,大喝:饶你去!

  得臣等奔走不迭,回至连谷,点检残军,中军虽有损折,尚十存六七。

  其申、息之师,分属左右二军者,所存十无一二。

  哀哉!古人有吊战场诗云:

  胜败兵家不可常,英雄几个老沙场?

  禽奔兽骇投坑阱,肉颤筋飞饱剑铓。

  鬼火荧荧魂宿草,悲风飒飒骨侵霜。

  劝君莫羡封侯事,一将功成万命亡。

  得臣大恸曰:本图为楚国扬万里之威,不意中晋人诡谋,贪功败绩,罪复何辞?乃与斗宜申、斗勃俱自囚于连谷,使其子大心部领残军,去见楚王,自请受诛。

  时楚成王尚在申城,见成大心至,大怒曰:汝父有言在前:‘不胜甘当军令。

  ’今日何言?

  大心叩头曰:臣父自知其罪,便欲自杀,臣实止之。

  欲使就君之戮,以申国法也。

  楚王曰:楚国之法,兵败者死。

  诸将速宜自裁,毋污吾斧锧。

  

  大心见楚王无怜赦之意,号泣而出,回复得臣。

  得臣叹曰:纵楚王赦我,我亦何面目见申、息之父老乎?乃北向再拜,拔佩剑自刎而死。

  为为却说蔿贾在家,问其父蔿吕臣曰:闻令尹兵败,信乎?

  吕臣曰:信。

  

  蔿贾曰:王何以处之?

  吕臣曰:子玉与诸将请死,王听之矣。

  

  贾曰:子玉刚愎而骄,不可独任。

  然其人强毅不屈,使得智谋之士,以为之辅,可使立功。

  今虽兵败,他日能报晋仇者,必子玉也。

  父亲何不谏而留之?

  蔿吕臣曰:王怒甚,恐言之无益。

  

  蔿贾曰:父亲不记范巫矞似之言乎?

  吕臣曰:汝试言之。

  

  蔿贾曰:矞似善相人。

  主上为公子时,矞似曾言:‘主上与子玉、子西三人,日后皆不得其死。

  ’主上切记其言,即位之日,即赐子玉、子西免死牌各一面,欲使矞似之言不验也。

  主上怒中,偶忘之耳。

  父亲若言及此,主上必留二臣无疑矣。

  

  吕臣即时往见楚王,奏曰:子玉罪虽当死,然吾王曾有免死牌在彼,可以赦之。

  

  楚王愕然曰:岂非范巫矞似之故耶?微子言,寡人几忘之矣!乃使大夫潘尪同成大心乘急传宣楚王命:败将一概免死。

  

  比及到连谷时,得臣先死半日矣。

  左师将军斗宜申悬梁自缢,因身躯重大,悬帛断绝,恰好免死命至,留下性命。

  斗勃原要收殓子玉、子西之尸,方才自尽,故此亦不曾死,单死了个成得臣,岂非命乎?潜渊居士有诗吊之云:

  楚国昂藏一丈夫,气吞全晋挟雄图。

  一朝失足身躯丧,始信坚强是死徒。

  楚王知得臣自杀,懊悔不已。

  还驾郢都,升蔿吕臣为令尹。

  成大心殡殓父尸,斗宜申、斗勃、斗越椒等,随潘尪到申城谒楚王,伏地拜谢不杀之恩

  贬斗宜申为商邑尹,谓之商公;斗勃出守襄城。

  楚王转怜得臣之死,拜其子成大心、成嘉俱为大夫。

  令尹子文致政居家,闻得臣兵败,叹曰:不出蔿贾所料。

  吾之识见,反不如童子,宁不自羞?呕血数升,伏床不起,召其子斗般嘱曰:吾死在旦夕,惟有一言嘱汝。

  汝叔越椒,自初生之日,已有熊虎之状,豺狼之声,此灭族之相也。

  吾此时曾劝汝祖勿育之,汝祖不听。

  吾观蔿吕臣不寿,勃与宜申,皆非善终之相,楚国为政,非汝则越椒。

  越椒傲狠好杀,若为政,必有非理之望,斗氏之祖宗其不祀乎;吾死后,椒若为政,汝必逃之,无与其祸也。

  般再拜受命,子文遂卒。

  未几,蔿吕臣亦死。

  成王追念子文之功,使斗般嗣为令尹,越椒为司马,贾为工正,不在话下。

  却说晋文公既败楚师,移屯于楚大寨。

  寨中所遗粮草甚广,各军资之以食,戏曰:此楚人馆谷我也。

  

  齐、秦及诸将等,皆北面称贺。

  文公谢不受,面有忧色。

  诸将曰:君胜敌而忧,何也?

  文公曰:子玉非甘出人下者,胜不可恃,能勿惧乎?

  国归父、小子憗等辞归,文公以军获之半遗之,二国奏凯而还。

  宋公孙固亦归本国,宋公自遣使拜谢齐、秦、不在话下。

  先轸囚祁瞒至文公之前,奏其违命辱师之罪。

  文公曰:若非上下二军先胜,楚兵尚可制乎?

  命司马赵衰定其罪,斩祁瞒以徇于军,号令曰:今后有违元帅之令者,视此!军中益加悚惧。

  大军留有莘三日,然后下令班师。

  行至南河,哨马禀复:河下船只,尚未齐备。

  文公使召舟之侨,侨亦不在。

  原来舟之侨是虢国降将,事晋已久,满望重用立功,却差他南河拘集船只,心中不平。

  恰好接得家报,其妻在家病重,侨料晋、楚相持,必然日久,未必便能班师,因此暂且回国看视。

  不想夏四月戊辰,师至城濮,己巳交战,便大败楚师,休兵三日,至癸酉大军遂还,前后不过六日,晋侯便至河下,遂误了济河之事。

  文公大怒,欲令军士四下搜捕民船。

  先轸曰:南河百姓,闻吾败楚,谁不震恐?若使搜捕,必然逃匿,不若出令以厚赏募之。

  

  文公曰:善。

  

  才悬赏军门,百姓争舣船应募,顷刻舟集如蚁,大军遂渡了黄河。

  文公谓赵衰曰:曹、卫之耻已雪矣,惟郑仇未报,奈何!

  赵衰对曰:君旋师过郑,不患郑之不来也。

  

  文公从之。

  行不数日,遥见一队车马,簇拥著一位贵人,从东而来。

  前队栾枝迎住,问:来者何人!

  答曰:吾乃周天子之卿士王子虎也。

  闻晋侯伐楚得胜,少安中国,故天子亲驾銮舆,来犒三军,先令虎来报知。

  

  栾枝即引子虎来见文公。

  文公问于群下曰:今天子下劳寡人,道路之间,如何行礼!

  赵衰曰:此去衡雍不远,有地名践土,其地宽平,连夜建造王宫于此,然后主公引列国诸侯迎驾,以行朝礼,庶不失君臣之义也。

  

  文公遂与王子虎订期,约以五月之吉,于践土候周王驾临,子虎辞去。

  大军望衡雍而进,途中又见车马一队,有一使臣来迎,乃是郑大夫子人九,奉郑伯之命,恐晋兵来讨其罪,特遣行成。

  晋文公怒曰:郑闻楚败而惧,非出本心,寡人俟觐王之后,当亲率师徒,至于城下。

  

  赵衰进曰:自我出师以来,逐卫君,执曹伯,败楚师,兵威已大震矣。

  又求多于郑,奈劳师何?君必许之。

  若郑坚心来归,赦之可也。

  如其复贰,姑休息数月,讨之未晚。

  

  文公乃许郑成。

  大军至衡雍下寨,一面使狐毛、狐偃帅本部兵,往践土筑造王宫;一面使栾枝入郑城,与郑伯为盟。

  郑伯亲至衡雍,致饩谢罪。

  文公复与歃血订好。

  话间,因夸美子玉之英勇。

  郑伯曰:已自杀于连谷矣。

  

  文公叹息久之。

  郑伯既退,文公私谓诸臣曰:吾今日不喜得郑,喜楚之失子玉也。

  子玉死,余人不足虑,诸卿可高枕而卧矣。

  髯翁有诗云:

  得臣虽是莽男儿,胜负将来未可知。

  尽说楚兵今再败,可怜连谷有舆尸。

  却说狐毛、狐偃筑王宫于践土,照依明堂之制。

  怎见得?有《明堂赋》为证:

  赫赫明堂,居国之阳。

  嵬峨特立,镇压殊方。

  所以施一人之政令,朝万国之侯王。

  面室有三,总数惟九。

  间太庙于正位,处太室于中溜。

  启闭乎三十六户,罗列乎七十二牖。

  左个右个,为季孟之交分;

  上圆下方,法天地之奇偶。

  及夫诸位散设,三公最崇;

  当中阶而列位,与群臣而不同。

  诸侯东阶之东,西面而北上;

  诸伯西阶之西,东面而相向。

  诸子应门之东而鹄立,

  诸男应门之西而鹤望。

  戎夷金木之户外,蛮狄水火而位配。

  九采外屏之右以成列,四塞外屏之左而遥对。

  朱干玉戚,森耸以相参;

  龙旗豹韬,抑扬而相错。

  肃肃沉沉,峦崇壑深。

  烟收而卿士齐列,日出而天颜始临。

  戴冕旒以当轩,见八紘之稽颡;

  负斧扆而南面,知万国之归心。

  王宫左右,又别建馆舍数处,昼夜并工,月余而毕。

  传檄诸侯:俱要五月朔日,践土取齐。

  

  是时,宋成公王臣、齐昭公潘,俱系旧好;郑文公捷,是新附之国,率先来赴;他如鲁僖公申,与楚通好;陈穆公款、蔡庄公甲午,与楚连兵,都是楚党,至是惧罪,亦来赴会。

  邾、莒小国,自不必说,惟许僖公业,事楚最久,不愿从晋;秦穆公任好,虽与晋合,从未与中国会盟,迟疑不至;卫成公郑,出在襄牛;曹共公襄,见拘五鹿,晋侯曾许以复国,尚未明赦,亦不与会。

  单说卫成公闻晋将合诸侯,谓宁俞曰:征会不及于卫,晋怒尚未息也,寡人不可留矣。

  

  宁俞对曰:君徒出奔,谁纳君者?不如让位于叔武,使元咺奉之,以乞盟于践土,君若为逊避而出,天如祚卫,武获与盟,武之有国,犹君有之。

  况武素孝友,岂忍代立?必当为复君之计矣。

  卫侯心虽不愿,到此地位,无可奈何,使孙炎以君命致国于叔武,如宁俞之言,孙炎领命,往楚丘去了。

  卫侯又问于宁俞曰:寡人今欲出奔,何国而可?

  俞踌躇未答,卫侯又曰:适楚何如?

  俞对曰:楚虽婚姻,实晋仇也,且前已告绝不可复往。

  不如适陈,陈将事晋,又可藉为通晋之地也。

  

  卫侯曰:不然,告绝非寡人意,楚必谅之。

  晋楚将来事未可定,使武事晋,而我托于楚,两途观望不亦可乎?

  卫侯遂适楚,楚边人追而詈之,乃改适陈,始服宁俞之先见矣。

  孙炎见叔武,致卫侯之命,武曰:吾之守国,摄也,敢受让乎?即同元咺赴会,使孙炎回复卫侯,言:见晋之时,必当为兄乞怜求复也。

  

  元咺曰:君性多猜忌,吾不遣亲子弟相从,何以取信?

  乃使其子元角,伴孙炎以往,名虽问侯,实则留质之意,公子歂犬私谓元咺曰:君之不复,亦可知矣,子何不以让国之事,明告国人,拥立夷叔而相之。

  晋人必喜,子挟晋之重以临卫,是子与武共卫也。

  

  元咺曰:叔武不敢无兄,吾敢无君乎?此行且请复吾君矣。

  

  歂犬语塞而退,恐卫侯一旦复国,元咺泄其言,未免得罪,乃私往陈国,密报卫侯,反说:元咺已立叔武为君,谋会晋以定其位。

  

  卫成公惑其言,以问孙炎,孙炎对曰:臣不知也,元角见在君所,其父有谋,角必与闻,君何不问之?卫侯复问于元角,角言并无是事。

  宁俞亦言曰:咺若不忠于君,肯遣子出侍乎?君勿疑也。

  

  公子歂犬私见卫侯曰:咺之设谋拒君,非一日矣,其遣子,非忠于君也,将以窥君之动静,而为之备也,若使乞怜于晋,以求复吾君,必辞会而不敢与,如公然与会,则为君信矣,君其察之。

  

  卫侯果阴使人往践土,伺察叔武,元咺之事。

  胡曾先生有诗云:

  弟友臣忠无间然,何堪歂犬肆谗言?

  从来富贵生猜忌,忠孝常含万古冤。

  却说周襄王以夏五月丁未日驾幸践土。

  晋侯率诸侯,预于三十里外迎接,驻跸王宫。

  襄王御殿,诸侯谒拜稽首,起居礼毕,晋文公献所获楚俘于王,被甲之马凡百乘,步卒千人,器械衣甲十余车。

  襄王大悦,亲劳之曰:自伯舅齐侯即世之后,荆楚复强,凭陵中夏,得叔父仗义翦伐,以尊王室,自文、武以下,皆赖叔父之休,岂惟朕躬?

  晋侯再拜稽首曰:臣重耳幸歼楚寇,皆仗天子之灵,臣何功焉?

  次日,襄王设醴酒以享晋侯,使上卿尹武公,内史叔兴策命晋侯为方伯,赐大辂之服,服敝鸟冕;戎辂之服,服韦弁;彤弓一,彤矢百,玄弓十,玄矢千,秬鬯一卣,虎贲之士三百人,宣命曰:俾尔晋侯,得专征伐,以纠王慝。

  

  晋侯逊谢再三,然后敢受,遂以王命布告于诸侯,襄王复命王子虎册封晋侯为盟主,合诸侯修盟会之政,晋侯于王宫之侧,设下盟坛,诸侯先至王宫行觐礼,然后各趋会所,王子虎监临其事,晋侯先登,执牛耳,诸侯以次而登。

  元咺已引叔武谒过晋侯了,是日,叔武摄卫君之位,附于载书之末,子虎读誓词曰:凡兹同盟,皆奖王室,毋相害也,有背盟者,明神殛之,殃及子孙,陨命绝祀。

  诸侯齐声曰:王命修睦,敢不敬承!各各歃血为信。

  潜渊读史诗云:

  晋国君臣建大猷,取威定伯服诸侯。

  扬旌城濮观俘馘,连袂王宫觐冕旒。

  更羡今朝盟践士,谩夸当日会葵邱。

  桓公末路留遗恨,重耳能将此志酬。

  盟事既毕,晋侯欲以叔武见襄王,立为卫君,以代成公。

  叔武涕泣辞曰:昔宁母之会,郑子华以子奸父,齐桓公拒之。

  今君方继桓公之业,乃令武以弟奸兄乎?君侯若嘉惠于武,赐之矜怜,乞复臣兄郑之位,臣兄郑事君侯,不敢不尽?元咺亦叩头哀请,晋侯方才首肯。

  不知卫侯何时复国,再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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