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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九回:公子鲍厚施买国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24 15:25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九回:公子鲍厚施买国,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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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九回:公子鲍厚施买国

东周列国志第四十九回:公子鲍厚施买国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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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四十九回公子鲍厚施买国齐懿公竹池遇变

  话说士会同寿余济了黄河,望东而行,未及里许,只见一位年少将军,引著一队军马来迎,在车上欠身曰:随季别来无恙?士会近前视之,那将军姓赵名朔,乃赵相国盾之子也。

  三人下车相见,士会问其来意,朔曰:吾奉父命,前来接应吾子还朝,后面复有大军至矣!当下一声炮响,车如水,马如龙,簇拥士会同寿余入晋去了。

  秦康公使人隔河了望,回报康公。

  大怒,便欲济河伐晋。

  前哨又报:探得河东复有大军到来,大将乃是荀林父、郤缺二人。

  西乞术曰:晋既有大军接应,必不容我济河,不如归也。

  乃班师。

  荀林父等见秦军已去,亦还晋国。

  士会去秦三载,今日复进绛城,不胜感慨。

  入见灵公,肉袒谢罪,灵公曰:卿无罪也。

  使列于六卿之间。

  赵盾嘉魏寿余之劳,言于灵公,赐车十乘。

  秦康公使人送士会之妻孥于晋,曰:$吾不负黄河之誓也!士会感康公之义,致书称谢,且劝以息兵养民,各保四境。

  康公从之,自此秦、晋不交兵者数十年。

  周顷王六年,崩,太子班即位,是为匡王,即晋灵公之八年也。

  时楚穆王薨,世子旅嗣位,是为庄王。

  赵盾以楚新有丧,乘此机会,思复先世盟主之业,乃大合诸侯于新城。

  宋昭公杵臼、鲁文公兴、陈灵公平国、卫成公郑、郑穆公兰、许昭公锡我,并至会所。

  宋、陈、郑三国之君,各诉前日从楚之情,出于不得已。

  赵盾亦各各抚慰,诸侯始复附于晋。

  惟蔡侯附楚如故,不肯赴会。

  赵盾使郤缺引军伐之,蔡人求和,乃还。

  齐昭公潘本欲赴会,适患病,未及盟期,昭公遂薨,太子舍即位。

  其母乃鲁女子叔姬,谓之昭姬。

  昭姬虽为昭公夫人,不甚得宠。

  世子舍才望庸常,亦不为国人所敬重。

  公子商人,齐桓公之妾密姬所生,素有篡位之志,赖昭公待之甚厚,此念中沮,欲候昭公死后,方举大事。

  昭公末年,召公子元于卫,任以国政。

  商人忌公子元之贤,意欲结纳人心,乃尽出其家财,周恤贫民,如有不给,借贷以继之。

  百姓无不感激,又多聚死士在家,朝夕训练,出入跟随。

  及世子舍即位,适彗星出于北斗。

  商人使人占之,曰:宋、齐、晋三国之君,皆将死乱。

  商人曰:乱齐者,非我而谁?命死士即于丧幕中,刺杀世子舍,商人以公子元年长,乃伪言曰:舍无人君之威,不可居大位,吾此举为兄故也!公子元大惊曰:吾知尔之求为君也久矣,何乃累我?我能事尔,尔不能事我也。

  但尔为君以后,得容我为齐国匹夫,以寿终足矣!

  商人即位,是为懿公。

  子元心恶商人之所为,闭门托病,并不入朝。

  此乃是公子元的好处。

  且说昭姬痛其子死于非命,日夜悲啼,懿公恶之。

  乃囚于别室,节其饮食,昭姬阴赂宫人,使通信于鲁。

  鲁文公畏齐之强,命大夫东门遂如周,告于匡王,欲借天子恩宠,以求释昭姬之囚。

  匡王命单伯往齐,谓懿公曰:既杀其子,焉用其母,何不纵之还鲁,以明齐之宽德!懿公讳弑舍之事,闻杀子之语,面颊发赤,嘿然无语。

  单伯退就客馆,懿公迁昭姬于他宫,使人诱单伯曰:寡君于国母未之敢慢,况承天子降谕,敢不承顺?吾子何不谒见国母,使知天子眷顾宗国之意!

  单伯只道是好话,遂驾车随使者入宫谒见昭姬。

  昭姬垂涕,略诉苦情,单伯尚未及答,不虞懿公在外掩至,大骂曰:单伯如何擅入吾宫,私会国母,欲行苟且之事耶?寡人将讼之天子!遂并单伯拘禁,与昭姬各囚于一室,恨鲁人以王命压之,兴兵伐鲁。

  论者谓懿公弑幼主,囚国母,拘天使,虐邻国,穷凶极恶,天理岂能容乎?但当时高国世臣济济在朝,何不奉子元以声商人之罪,而乃纵其凶恶,绝无一言?时事至此可叹矣。

  有诗云:

  欲图大位欺孤主,先散家财买细民。

  堪恨朝中绶若若,也随市井媚凶人。

  鲁使上卿季孙行父如晋告急,晋赵盾奉灵公合宋、卫、蔡、陈、郑、曹、许共八国诸侯,聚于扈地,商议伐齐。

  齐懿公纳赂于晋,且释单伯还周,昭姬还鲁,诸侯遂散归本国。

  鲁闻晋不果伐齐,亦使公子遂纳赂于齐以求和,不在话下。

  却说宋襄公夫人王姬,乃周襄王之女兄,宋成公王臣之母,昭公杵臼之祖母也。

  昭公自为世子时,与公子卬、公孙孔叔、公孙钟离三人,以田猎游戏相善。

  既即位,惟三人之言是听,不任六卿,不朝祖母,疏远公族,怠弃民事,日以从田为乐。

  司马乐豫知宋国必乱,以其官让于公子卬;司城公孙寿亦虑祸及,告老致政。

  昭公即用其子荡意诸,嗣为司城之官。

  襄夫人王姬老而好淫,昭公有庶弟公子鲍,美艳胜于妇人,襄夫人心爱之,醉以酒,因逼与之通,许以扶立为君,遂欲废昭公而立公子鲍,昭公畏穆襄之族太盛,与公子卬等谋逐之,王姬阴告于二族,遂作乱,围公子卬、公孙钟离二人于朝门而杀之。

  司城荡意诸惧而奔鲁。

  公子鲍素能敬事六卿,至是,同在国诸卿,与二族讲和,不究擅杀之事,召荡意诸于鲁,复其位。

  公子鲍闻齐公子商人,以厚施买众心,得篡齐位,乃效其所为,亦散家财,以周给贫民。

  昭公七年,宋国岁饥,公子鲍尽出其仓廪之粟,以济贫者;又敬老尊贤,凡国中年七十以上,月致粟帛,加以饮食珍味,使人慰问安否;其有一才一艺之人,皆收致门下,厚糈管待;公卿大夫之门,月有馈送;宗族无亲疏,凡有吉凶之费,倾囊助之。

  昭公八年,宋复大饥,公子鲍仓廪已竭,襄夫人尽出宫中之藏以助之施,举国无不颂公子鲍之仁,宋国之人,不论亲疏贵贱,人人愿得公子鲍为君。

  公子鲍知国人助己,密告于襄夫人,谋弑昭公。

  襄夫人曰:闻杵臼将猎于孟诸之薮,乘其驾出,我使公子须闭门,子帅国人以攻之,无不克矣!鲍依其言。

  司城荡意诸,颇有贤名,公子鲍素敬礼之。

  至是,闻襄夫人之谋,以告昭公曰:君不可出猎,若出猎,恐不能返。

  昭公曰:彼若为逆,虽在国中,其能免乎?乃使右师华元、左师公孙友居守,遂尽载府库之宝,与其左右,以冬十一月望孟诸进发。

  才出城,襄夫人召华元、公孙友留之宫中,而使公子须闭门,公子鲍使司马华耦号于军中曰:襄夫人有命:‘今日扶立公子鲍为君’,吾等除了无道昏君,共戴有道之主,众议以为何如?军士皆踊跃曰:愿从命。

  国人亦无不乐从。

  华耦率众出城,追赶昭公。

  昭公行至半途闻变,荡意诸劝昭公出奔他国,以图后举。

  昭公曰:上自祖母,下及国人,无不与寡人为仇,诸侯谁纳我者?与其死于他国,宁死于故乡耳!乃下令停车治餐,使从田者皆饱食。

  食毕,昭公谓左右曰:罪在寡人一身,与汝等何与?汝等相从数年,无以为赠,今国中宝玉,俱在于此,分赐汝等,各自逃生,毋与寡人同死也!左右皆哀泣曰:请君前行,倘有追兵,我等愿拚死一战。

  

  昭公曰:徒杀身,无益也,寡人死于此,汝等勿恋寡人。

  

  少顷,华耦之兵已至,将昭公围住,口传襄夫人之命:单诛无道昏君,不关众人之事。

  昭公急麾左右,奔散者大半,惟荡意诸仗剑立于昭公之侧,华耦再传襄夫人之命,独召意诸,意诸叹曰:为人臣而避其难,虽生不如死。

  华耦乃操戈直逼昭公,荡意诸以身蔽之,挺剑格斗,众军民齐上,先杀意诸,后杀昭公。

  左右不去者,尽遭屠戮。

  伤哉!史臣有诗云:

  昔年华督弑殇公,华耦今朝又助凶。

  贼子乱臣原有种,蔷薇桃李不相同。

  华耦引军回报襄夫人,右师华元、左师公孙友等合班启奏:公子鲍仁厚得民,宜嗣大位。

  遂拥公子鲍为君,是为文公。

  华耦朝贺毕,回家患心疼暴卒,文公嘉荡意诸之忠,用其弟荡虺为司马,以代华耦。

  母弟公子须为司城,以补荡意诸之缺。

  赵盾闻宋有弑君之乱,乃命荀林父为将,合卫、陈、郑之师伐宋。

  宋右师华元至晋军,备陈国人愿戴公子鲍之情,且敛金帛数车,为犒军之礼,求与晋和。

  荀林父欲受之,郑穆公曰:我等鸣钟击鼓,以从将军于宋,讨无君也。

  若许其和,乱贼将得志矣!

  荀林父曰:齐$宋一体也,吾已宽齐,安得独诛宋乎?且国人所愿,因而定之,不亦可乎?遂与宋华元盟,定文公之位而还。

  郑穆公退而言曰:晋惟赂是贪,有名无实,不能复伯诸侯矣。

  楚王新立,将有事于征伐,不如弃晋从楚,可以自安。

  乃遣人通款于楚,晋亦无如之何也。

  髯仙有诗云:

  仗义除残是伯图,兴师翻把乱臣扶。

  商人无恙鲍安位,笑杀中原少丈夫。

  再说齐懿公商人,赋性贪横。

  自其父桓公在位时,曾与大夫邴原争田邑之界,桓公使管仲断其曲直,管仲以商人理曲,将田断归邴氏,商人一向衔恨于心。

  及是弑舍而自立,乃尽夺邴氏之田,又恨管仲党于邴氏,亦削其封邑之半,管氏之族惧罪,逃奔楚国,子孙遂仕于楚。

  懿心犹恨邴原不已,时邴原已死,知其墓在东郊,因出猎过其墓所,使军士掘墓,出其尸,断其足。

  邴原之子邴歜随侍左右。

  懿公问曰:尔父罪合断足否卿得无怨寡人乎?歜应曰:臣父生免刑诛,已出望外,况此朽骨,臣何敢怨?懿公大悦曰:卿可谓干蛊之子矣!乃以所夺之田还之,邴歜请掩其父,懿公许之。

  复购求国中美色,淫乐惟日不足。

  有人誉大夫阎职之妻甚美,因元旦出令,凡大夫内子俱令朝于中宫。

  阎职之妻亦在其内,懿公见而悦之,因留宫中,不遣之归,谓阎职曰:中宫爱尔妻为伴,可别娶也。

  阎职敢怒而不敢言。

  齐西南门有地名申池,池水清洁可浴,池旁竹木甚茂。

  时夏五月,懿公欲往申池避暑,乃命邴歜御车,阎职骖乘。

  右师华元私谏曰:君刖邴歜之父,纳阎职之妻,此二人者安知不衔怨于君?而君乃亲近之!齐臣中未尝缺员,何必此二人也!懿公曰:二子未尝敢怨寡人也,卿勿疑。

  乃驾车游于申池。

  饮酒甚乐,懿公醉甚,苦热,命取绣榻,置竹林密处,卧而乘凉。

  邴歜与阎职浴于申池之中,邴歜恨懿公甚深,每欲弑之,以报父仇。

  未得同事之人,知阎职有夺妻之怨,欲与商量,而难于启口,因在池中同浴,心生一计,故意以折竹击阎职之头,职怒曰:奈何欺我?邴歜带笑言曰:夺汝之妻,尚然不怒,一击何伤,乃不能忍耶?阎职曰:失妻虽吾之耻,然视刖父之尸,轻重何如?子忍于父,而责我不能忍于妻,何其昧也!邴歜曰:我有心腹之言,正欲语子,一向隐忍不言,惟恐子已忘前耻,吾虽言之,无益于事耳!阎职曰:人各有心,何日忘之,但恨力不及也!邴歜曰:今凶人醉卧竹中,从游者惟吾二人,此天遣我以报复之机,时不可失!阎职曰:子能行大事,吾当相助。

  

  二人拭体穿衣,相与入竹林中。

  看时,懿公正在熟睡,鼻息如雷,内侍守于左右。

  邴歜曰:主公酒醒,必觅汤水,汝辈可预备以待。

  内侍往备汤水,阎职执懿公之手,邴歜扼其喉,以佩剑刎之,头坠于地,二人扶其尸,藏于竹林之深处,弃其头于池中,懿公在位才四年耳。

  内侍取水至,邴歜谓之曰:商人弑君而立,齐先君使我行诛,公子元贤孝,可立为君也!左右等唯唯,不敢出一言。

  邴歜与阎职驾车入城,复置酒痛饮,欢呼相庆。

  早有人报知上卿高倾、国归父,高倾曰:盍讨其罪而戮之,以戒后人。

  国归父曰:弑君之人,吾不能讨,而人讨之,又何罪焉?

  邴、阎二人饮毕,命以大车装其家资,以骈车载其妻子,行出南门。

  家人劝使速驰,邴歜曰:商人无道,国人方幸其死,吾何惧哉?徐徐而行,俱往楚国去讫。

  高倾与国归父聚集群臣商议,请公子元为君,是为惠公。

  髯翁有诗云:

  仇人岂可与同游?密迩仇人仇报仇。

  不是逆臣无远计,天教二憾逞凶谋。

  话分两头。

  却说鲁文公名兴,乃僖公嫡夫人声姜之子,于周襄王二十六年嗣位。

  文公娶齐昭公女姜氏为夫人,生二子,曰恶,曰视;其嬖妾秦女敬嬴,亦生二子,曰倭,曰叔肹。

  四子中惟倭年长,而恶乃嫡夫人所生。

  故文公立恶为世子。

  时鲁国任用三桓为政。

  孟孙氏曰公孙敖,生子曰谷,曰难;叔孙氏曰公孙兹,生子曰叔仲彭生,曰叔孙得臣。

  文公以彭生为世子太傅;季孙氏曰季无佚,乃季友之子,无佚生行父,即季文子也。

  鲁庄公有庶子曰公子遂,亦曰仲遂,住居东门,亦曰东门遂。

  自僖公之世,已与三桓一同用事,论起辈数,公孙敖与仲遂为再从兄弟,季孙行父又是下一辈了。

  因公孙敖得罪于仲遂,客死于外,故孟孙氏失权,反是仲孙氏、叔孙氏、季孙氏三家为政。

  且说公孙敖如何得罪,敖娶莒女戴己为内子,即谷之母。

  其娣声己,即难之母也。

  戴己病卒。

  敖性淫,复往聘己氏之女,莒人辞曰:声己尚在,当为继室。

  敖曰:吾弟仲遂未娶,即与遂纳聘可也!莒人许之。

  鲁文公七年,公孙敖奉君命如莒修聘,因顺便为仲遂逆女。

  及鄢陵,敖登城而望,见己氏色甚美,是夜竟就己氏同宿,自娶归家。

  仲遂见夺其妻,大怒,诉于文公,请以兵攻之。

  叔仲彭生谏曰:不可,臣闻之:‘兵在内为乱,在外为寇’。

  幸而无寇,可启乱乎?文公乃召公孙敖,使退还己氏于莒,以释仲遂之憾。

  敖与遂兄弟讲和如故。

  敖一心思念己氏,至次年,奉命如周奔襄王之丧,不至京师,竟携吊币,私往莒国,与己氏夫妇相聚。

  鲁文公亦不追究,立其子谷主孟氏之祀。

  其后敖忽思故国,使人言于谷,谷转请于其叔仲遂,遂曰:汝父若欲归,必依我三件事乃可:无入朝,无与国政,无携带己氏。

  谷使人回复公孙敖,敖急于求归,欣然许之。

  敖归鲁三年,果然闭户不出。

  忽一日,尽取家中宝货金帛,复往莒国,孟孙谷想念其父,逾年病死。

  其子仲孙蔑尚幼,乃立孟孙难为卿。

  未几,己氏卒,公孙敖复思归鲁,悉以家财纳于文公,并及仲遂,使其子难为父请命。

  文公许之,遂复归,至齐,病不能行,死于堂阜。

  孟孙难固请归其丧于鲁,难乃罪人之后,又权主宗祀,以待仲蔑之长,所以不甚与事。

  季孙行父让仲遂与彭生得臣是叔父行,每事不敢自专。

  而彭生仁厚,居师傅之任,得臣屡掌兵权,所以仲遂、得臣二人,尤当权用事。

  敬嬴恃文公之宠,恨其子不得为嗣,乃以重赂交结仲遂,因以其子倭托之,曰:异日倭得为君,鲁国当与子共之!仲遂感其相托之意,有心要推戴公子倭,念叔仲彭生,乃是世子恶之傅,必不肯同谋,而叔孙得臣,性贪贿赂,可以利动。

  时时以敬嬴所赐分赠之,曰:此嬴氏夫人命我赠子者。

  又使公子阙时时诣得臣之门,谦恭请教,故得臣亦心向之。

  周匡王四年,鲁文公十有八年也。

  是年春,文公薨,世子恶主丧即位,各国皆遣使吊问,时齐惠公元新即大位,欲反商人之暴政,特地遣人至鲁,会文公之葬,仲遂谓叔孙得臣曰:齐、鲁世好也,桓、僖二公,欢若兄弟,孝公结怨,延及商人,遂为仇敌。

  今公子元新立,我国未曾致贺,而彼先遣人会葬,此修好之美意,不可不往谢之,乘此机会,结齐为援,以立公子倭,此一策也!叔孙得臣曰:子去,我当同行。

  毕竟二人如齐,商量出甚事来?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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