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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国春秋第六回:隐士避功名奚啻阱陷 塔罗牌隐士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05-24 17:31 阅读

  海国春秋第六回:隐士避功名奚啻阱陷,仲卿定睛看去,却是子邮猛然大怒发喊的神威,檐瓦俱为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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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国春秋第六回:隐士避功名奚啻阱陷

海国春秋第六回:隐士避功名奚啻阱陷

  《希夷梦》是清代汪寄著白话长篇神魔小说,又名《海国春秋》,四十回,成书于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前。

  此书叙述赵匡胤黄袍加身,举朝归顺。

  唯韩通全家殉难,李筠起兵讨逆而兵败自杀。

  韩通弟韩速,李筠幕宾闾丘仲卿,为复仇而投南唐。

  南唐君臣不思谋国反思媚敌,韩、闾丘离唐往西蜀,途经黄山,被引入希夷老祖洞府。

  二人安寝石上,乃得一梦,仲卿到海国浮石,韩速到海国浮金,二人各为其主,既立军功又肃吏治。

  然才过五十年,却遇陆秀夫抱幼主投海,知中原已历三百载,赵氏国亡,元人入主中原。

  韩、闾丘惊梦,遂从希夷仙去。

  作品以洋洋50万言讲述一梦幻故事,前所未见,实是作者的一种创造。

  总之,全书结构、布局比较新颖,故事情节也颇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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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言这个霹雳,震响非常,人俱慑伏。

  仲卿定睛看去,却是子邮猛然大怒发喊的神威,檐瓦俱为坠地。

  这声未了,浑身铁绳麻索,尽行脱落。

  大步直前,抓着防江使肩膊问道:认得俺么!

  防江使忍痛不过,连声应道:认得韩爷爷!

  子邮道:认得便怎样?防江使道:上命差遣,不能由己。

  

  子邮见众兵已取到器械,乃带着防江使走来,扯断仲卿身上绳索,问防江使道:你这狗官,要命不要命?

  防江使道韩爷爷,命哪能不要的么?

  子邮道:你不要命,我就用你作家伙抵敌。

  你若要命,可将船收拾好了,送我们过江。

  

  防江使道:遵命,遵命!军士们快选好船,送二位爷爷过江。

  

  众兵答道:现成。

  

  子邮请仲卿先行,问道:行李驴子在哪里?

  军士道:俱好好的在此,代爷爷送上船。

  

  子邮仍拿住防江使,叱令军士站开。

  防江使连喊道:站开,站开!

  子邮行到江边,见仲卿并物件俱在舱中。

  防江使道:已经送至码头,饶放狗官罢!

  子邮道:再同过江,难道怕无船渡你回来?可快开行!

  水手只得打起帆来。

  仲卿视防江使道:后边若再有一船随着,即带你往丹阳去。

  

  防江使喊道:你们听着,半只也不许再过来!

  众兵原是骇怕的,见官吩咐,谁不乐从,俱下锚止住。

  这个船出口,正系顺风,直到东梁山上岸。

  子邮见波边山脚下有块小石尖,指船内军士道:叫你看着!

  将石尖几摇,便断下斗大一块。

  众兵舌头吐出来,收不进嘴。

  看看防江使睡在舱底,吐的鲜血满身,两眼翻上白视。

  二人催驴前行,当晚到芜湖,欲投宿店。

  仲卿道:今日不必投宿,吃头饭,喂喂料,连夜赶路罢!

  子邮道:更好。

  

  乃进坊子,上了料,再吃饭,付了钱,槽上牵驴出店。

  连夜直行。

  次日中午,到一个地方,见山虽不甚高,而树箐盈途,纡回杂夹。

  子邮站住道:兄可前行。

  

  仲卿催驴先走,愈入愈深。

  子邮瞻顾之际,忽听得后面呼的响来,乃飞步冲有十余丈远。

  回头看时,乃是条大汉,手持着根连枝带叶的树干,随亦逐到。

  子邮笑道:朋友,你要甚的?

  那大汉道:可将行李丢下,饶你性命!

  子邮左手指着右拳道:问他可肯?

  那汉大怒,举树打来,子邮闪开,凑势右脚踏住梢头;那汉尽力上提,不觉折断,因用力太猛,仰面跌倒,随即飞滚爬起,赶上举拳就打。

  仲卿道:兄弟不可动手,看你非凡,有话可好商量。

  

  那汉止住,道:尊姓大名?

  仲卿道:请教。

  

  那汉道:小子姓高名怀亮,因由四川投亲往南昌回来,船上遇着蒙汗药,行李俱为劫去,仆从又遭淹死。

  小于在途,原不用酒,因天暑热,偶饮两杯,受毒较浅,投入水中,逃得性命。

  因无盘费,故作此生涯。

  

  仲卿听毕,下驴道:如此说,是高二公子,失敬,失敬!

  怀亮道:不敢,请教。

  

  仲卿道:这是韩子邮,小弟姓仲名卿。

  

  怀亮拱手道:仲先生,夙仰劳名,今幸过瞻。

  韩先生可是单身大闹汴梁城的韩二哥么?

  仲卿道:正是。

  

  怀亮道:闻在狱中,如何得出?

  仲卿道:走出来的。

  

  怀亮道:可喜,可喜。

  

  子邮道:今日幸会,且到前面村店饮三杯。

  

  仲卿携着怀亮的手行,见草篷内挑出酒帘,乃同入坐。

  仲卿问道:此处是何地名?

  酒家道:唤做蔗田集,是宣州管辖。

  

  仲卿见店内并无荤肴,问道:可有下饭?

  酒家道:只有素菜小饮,要荤自买代庖,要饭买米代炊。

  

  仲卿道有甚的荤?

  酒家道:鸡、鱼、猪肉。

  

  仲卿取块银子交道:可都买来。

  

  酒家出门,又问道:熟牛肉可要?

  仲卿道:我们不吃。

  

  怀亮道:也好。

  

  子邮道:带十斤来。

  

  酒家答应去了。

  三人取水净了面,吃山茶。

  酒家回来道:买了十斤牛肉,二十斤猪首,寸斤重的两只母鸡,五斤重一尾鲩鱼,二斗米,仍剩二钱五分五厘碎银,我收了算酒钱柴火罢。

  

  仲卿道:听你。

  

  酒家道:这肉腌腌作几顿吃?

  子邮道:都煮起来,腌什么!

  酒家道:我只说有几天住,恐怕过了今朝集期,明日无有,所以多买。

  你吩咐尽行办熟,天热坏了,不要怪我。

  

  子邮道:多话,谁怪你!

  酒家叫妻子烧火,自己动手宰刮。

  仲卿问道:公子今将何往?

  怀亮道:欲渡江寻家兄。

  

  仲卿道:大公子安在?

  怀亮道:未知流落何处,渡江访觅不着,则往宾州探亲,再去追寻。

  

  子邮道:无有定踪,此往彼来,反多相左,不如居定处所,找人广访为妙。

  

  怀亮道:极是。

  但刻下只身,如此须到宾州冉作道理。

  

  仲卿道:此去宾州,亦非数日可到。

  

  遂于褡包内取出两锭大银,送与怀亮道:高兄将此以为盘川。

  

  怀亮道:仲兄所赐,固不敢辞,但此去宾州,二十金已足盘川,余者无所用之。

  

  子邮道:高兄莫要推辞,行李仆从俱无,投亲恐不好看,弟等有余,兄无多虑。

  

  怀亮乃收入囊。

  仲卿问西蜀事势,怀亮道:西蜀难得久了。

  

  子邮道:缘何道理?

  怀亮道:王昭远为政,事虚而不务实,弟与有瓜葛之戚,见其目空今古,引用不才之人,散弃耆老,十分着急。

  则国事可知。

  

  仲、韩为之叹息。

  酒家盛鱼带酒送上道:客人先用酒罢。

  

  仲卿道:好。

  

  怀亮道:今日也应痛饮。

  

  三人放量快啖。

  须臾,鸡与猪首、牛肉齐到,酒家道:请用,饭也好了,吃不完,明日坏了莫要怪我哩!

  仲卿向二人道:我量有限,二兄不必谦让。

  

  子邮将牛肉送与怀亮,叫酒家将杯换去,用碗斟酒,盛上饭来。

  真个如狼似虎,霎时间,三十斤火酒同莱俱吃得罄尽,惟剩有两升米饭、五斤牛肉。

  酒家并妻子在旁看见,都惊讶呆了。

  仲卿问道:此处往黄山走哪条路去?

  酒家道:你们三人再要猛吃,连汤并锅粑都没有了。

  

  仲卿道:休得取笑,问尔往黄山走哪条路去!

  酒家道:西南路路皆可去得。

  

  仲卿道哪条路近?

  酒家道:客人欲何处入山?

  仲卿道:我由歙州入山。

  

  酒家道:这就要过箬岭,到岭头便见黄山了。

  

  仲卿乃与怀亮道:高兄,后会有期,前途保重。

  弟等请从此辞。

  

  怀亮道:今日幸逢,深愿终身执鞭相随,遽然言别,肝胆如割。

  二兄起义之时,弟闻之自千里来投。

  弟如机缘有合,二兄闻信,亦望降临。

  

  仲卿道:敢不敬从。

  

  怀亮洒泪而别。

  二人第三日午后,到得箬岭顶上,望见黄山千峰万嶂,撑拄青天,如屏罗列,如城团簇,云岚隐见,景状非凡。

  子邮道:闻李供奉南游,酷爱黄山,遍其中而复周其外,因其攒簇苍翠,似青芙渠,乃自号青莲居士,果若此乎?

  仲卿道:罗隐《李杜年谱》可据,自然属实。

  

  叹赏不已,一步步望着峰峦下岭。

  行到昏黑,投入宿店,听有两个西客问游山的法则。

  店主道:老客要识奇幽异境,须请土人随行,方能得十分之五六。

  若无指点,只好得其二三。

  

  仲卿问道:要得十分,将若之何?

  店主道:难,难,难!其中不但年年月月景致不同,即日日时时刻刻各别。

  可十人同游,各见各景,应接不暇,会谈各殊,所谓十分之五六,恐犹虚也。

  

  仲卿道:土人如何请法?

  店主道:不要钱,只要米,每名每天酬米三升,是由来大例。

  

  那西客招呼道:老客,我们同请罢!

  仲卿道:甚好。

  

  店主去约得土人来,请先付三十日的钱。

  西客道:还没有动身,如何就要钱?店主问子邮道:土人奉陪,例俱先付后找。

  子邮道:我们先付就是,三十日米价应银若干?

  店主道:白银二两。

  

  子邮称银一两,付与土人之资。

  清晨出门,土人收拾行李上鞍道:这驴只好寄在山脚庵中。

  

  子邮问是何故,土人道:山中转折窄险处,人犹难行,牲口如何去得?

  仲卿道:且到行不得的地方,再作道理。

  

  乃邀齐西客起身,行到山脚庵下,将驴交与僧人。

  再将行李减捆负行。

  石径虽不尽窄,至险隘处,须将身子伏下,攫着石隙,才得过去,子邮道:驴子幸亏不曾带来。

  

  土人道:要是前面到一线天、鯿鱼背、金刚肚等处,更不好走哩!

  土人且行且指,处处奇峰秀岫,怪石异松,哪里记得许多?

  这日来到石笋岗,远近苇攒笋簇。

  旋行半天,见个大峰卓挺在前。

  土人指道:此名老人峰,险峻难行。

  

  西客道:咱们不上此峰,另行他路。

  

  子邮道:千里而来,岂畏高峻?我们要游此峰。

  

  土人道:我随哪位客人?

  子邮道:你陪西客先行罢。

  

  土人道:我们文殊院守候。

  

  仲卿道:听便。

  

  子邮乃将行李拿回。

  二人直到老人峰顶上,周围俱是层峦迭岫,细看并无洞岩。

  天色将晚,乃赶下寻宿。

  谁知峰脚确无寺院,只得在峭崖边歇下。

  却有几个瓦罐在旁,也有破的,也有好的。

  仲卿倦了,倚石而坐。

  子邮取些枯藤,架起两块石头,用瓦罐汲泉水,敲石取火,燃着桔藤,煮开了水。

  取出束米来,用开水冲下。

  二人吃了,乃相倚打盹。

  问这束米从何而来?原系仲卿枕中带的。

  如何名为束米?是将好上籼用南烛叶汁拌匀,蒸熟晒干,又蒸又晒,如此多次。

  每米十斗收束作八升,用开水冲泡,立时还原。

  仲卿恐救脱子邮路上断粮,故特制备。

  当夜二人睡去,仲卿依稀听得微响,惊醒看时,袋口散开,倒在地下。

  乃叫醒子邮,已是东方发亮,将散米捧入袋内装好了,捆起行李。

  仲卿道:我们往前赶路罢。

  

  子邮道:不可,今日仲兄只坐在此,待我再寻。

  

  仲卿依允。

  二人烹水治饭。

  吃过;子邮东奔西跑,七高八低,盘旋走寻。

  直到黄昏,并看不见有洞,只得依然照旧过宿。

  乃将行李、米囊坐于身下。

  仲卿却睡不着,月明照耀,山光映发,万籁无声,另有殊常气象,使人心地爽阴,俗念都消。

  仲卿散步,观之不足。

  约有四更时分,远远见有一人下垄,望崖缓步而来,青衣露顶。

  仲卿疑非善类,掐指课来得猿猴献果,想道:课既无咎,应有裨益。

  

  乃放心闪入旁边,观其行止。

  忽闻乐声繁起,八音互作,仲卿侧耳倾听。

  再看青衣人也站住不行,渐渐坐下,枕石而歌,亦似听乐之状。

  片时间,星稀天白,仲卿绕前细视,却系个大青猿闭目睡着。

  仲卿见非害人之物,走到石边,牵其臂膊轻遥青猿惊醒欲走,臂为所执,乃用爪解手。

  仲卿坚持不住,复执其膊,猿又解膊。

  仲卿乃右手自其右肩上抱下,左手自其左膊下抱上,两手连袖交往,抱得愈紧,青猿双手齐来争解。

  仲卿喊道:子邮快来!

  青猿惊慌,背着仲卿望峰峦密处乱跑乱窜,仲卿眼都花了。

  奔走多时,到个冈上,猿力亦倦,步亦稍缓。

  仲卿看对面,峭崖如削,猿却仍往石壁边跑。

  仲卿想道:如此险地,势不能下,只好任之。

  

  看看已到尽头,那猿往下直窜。

  仲卿心慌胆颤,搂抱不住,猿已脱去,跌滚下冈。

  忽然止住,睁目看时,乃为松根所拌,上下左右俱系悬崖峭壁,并无容指之处。

  仰不见顶,俯不见底,惟闻水声潺潺。

  只得跨坐松根,饿了彩枝嚼咽。

  至午时分,隐隐似喊仲兄,连忙呼道:子邮,子邮,我在此!

  这声答应,山凹里面就一直传去,若有数百人口气。

  喊声渐近,举首看时,子邮却在对峰顶上,慌招道:弟在这里!

  子邮俯视道:兄缘何到此?

  仲卿道:为猿所戏。

  

  子邮喊道:我也不能过来,兄那边并无可行的路。

  

  仲卿道:如何是好?

  子邮见垂藤缠结,喜道:有了,兄耐坐勿急,弟得策矣!

  只见子邮走去复来,如此数次,乃将件东西推下,视之却系根古藤。

  子邮上面将根缚于石腰,乃两手执着缓缓垂落,互相对面仅有二丈远近,仍往底坠。

  仲卿道:子邮哪里去?

  答道:仍须再下,方可到兄那边。

  

  约有五丈,往松根仰望,蹬着石壁,正欲借势跃将过来,忽见仲卿坐的树底下,一团黑暗,乃止住脚。

  定睛看时,却系个石岩,上面似具字形,为苔藓蔓盖,认不清楚。

  子邮喜道:仲兄,洞府在此了!

  仲卿道:在何处?

  子邮乃纵身跃过,右手执定藤,左手攀着松,翻身跨于干上。

  将下面之藤收起,统结于根株道:我先往看来。

  

  又缒下去。

  仲卿忍不住,也随缒到岩前。

  子邮复盘上,扯去苔藓审视,果然是九州第一洞天,四海无双福地十二个古篆。

  下来说与仲卿知道,互相惊喜,入内看时,十分黑暗,旁边半缺如窦,却有亮光。

  子邮道:仲兄在后,让弟先行。

  

  二人走到里面,虽然明亮,奈愈斜愈窄,仲卿不能前进。

  子邮使出收身束骨法,往前力入。

  到得尽头,却是个洞口,也望得见老人峰。

  回来道:错走了。

  

  乃同往暗里摸壁缩脚而行。

  下了九层石阶,大弯转来,始见亮影;复登石梯,渐见光亮。

  石梯约有百级,上面平平坦坦,栋宇晶莹,花卉繁盛,竹木皆系丹色。

  只见一个大猿,坐在石上剥取柏子仁。

  子邮向仲卿骇道:兄,可系此物?

  用手直指,金丸飞出,只见那猿不慌不忙,用手中柏子击来,将丸子打落。

  子邮连指两指,两个金丸联出,那猿用两指捻着一个,用手打落一个。

  子邮欲向前擒拿,仲卿看道:不可错误,先前系纯青,此系纯白,得道仙猿,莫误伤也!

  乃走向前拱手道:猿公请了。

  

  白猿也起身,将两手交起,似还礼之状。

  子邮道:古怪。

  

  仲卿问道:陈老仙祖可在洞府?

  白猿两手往后拱去,仲卿乃同子邮往门内走,寂无人声。

  又进里面,转过第七层,只见上头坐有一人,隐着石几而卧。

  向前看时,却系老道士,恐防惊动,退将下来。

  忽闻笑声道:仲子来也,仲子来也!

  子邮在下面,见个十四五岁头发披肩的童子,自石边洞中笑出。

  仲卿转身揖道:吴槐仙兄,弟到了。

  春间承教,寤寐不忘。

  前日于临滁,蒙吴贺仙兄教导洞府,今日幸得造谒,何快如之!

  吴槐答礼道:仲子名隶仙籍,自应归来。

  但所言蒙吴贺教导于临滁,吴贺并未出山。

  

  仲卿道:现有韩子邮同会同宿。

  

  吴槐拱手道:这系韩子么?前日令本家湘子在此访家师,未晤而去。

  

  子邮揖道:前日与吴贺仙兄盘桓通宵,甚蒙开导。

  

  吴槐道:这又奇了,请到后面看来。

  

  乃引二人从石边转入,却见吴贺睡在窗前。

  吴槐指道:这不是么?

  子邮道:想是昨日归来的。

  

  吴槐再看脚下麻鞋不在,笑道:俗心未除,所言不谬,舍弟果出去了。

  二子所遇,乃其神耳!

  子邮赞道:仙家妙用,易胜敬羡!

  吴槐道:凡心脱尽便成仙,微末小事,何足爱慕。

  

  仲卿道:老仙师几时方醒?

  吴槐道:才睡如何便问醒?就系极快,也须三五百年。

  

  仲卿道:如此,弟等去也。

  

  吴槐道:哪里去?

  子邮道:有不共戴天之仇未报!

  吴槐道:仇人是谁?

  仲卿道:赵氏。

  

  吴槐笑道:天之所兴,谁得而废?韩、李二公食禄死事,理所当然,而今已成正果,何必更为烦劳?害韩公者又俱除灭,犹有何仇乎!二子既知赵氏之非,胡昧韩、李之不善?

  仲卿道:二公为国捐躯,并无背谬。

  

  吴槐道:使其不仕,而安于南亩西畴,焉得丧亡性命!惟欲逞其才艺,思量名标麟阁,功垂竹帛,以致身死家倾,后嗣之存如线,安得不归咎于其身?

  子邮道:大丈夫自应随时建德成名,流芳百世。

  若人人甘死牖下,天下事孰旨为之?

  吴槐道:天下事自有天下人为之,何必自我!天下未有我之先,事何人为?我既往之,后事又何人为?总是道德之心,不胜功利之欲,故为饰说,以致自戕其躯。

  祖师谓:人入仕途,即如鱼游罟内。

  若沉潜潭底,远翔海外,何致杂酸咸实鼎鼐哉?

  子邮道:既为男子,不显亲扬名,得毋有负父母,空长七尺?

  吴槐道:既知显亲,岂不知劳亲?既知扬名,岂不知丧名?菽水承欢,亲心安佚;以禄而养,亲忧得丧。

  有荣自有厚,有赏自有罚,有升自有降。

  荣赏升,亲亦止于饱暖;降辱罚,亲岂堪于焦劳?安能终保其禄养,反多伤亲之天年,是显亲反损亲也!才学兼优,居于高位,秉国家之权衡,操生杀之机柄,稍欠纯粹,则为天下所讥,贻羞青史。

  入学不优,举动乖张者,误国多致丧身。

  赫赫师尹,民具尔瞻,犹其小也者。

  

  子邮道:古圣先贤,皆以致君泽民为教,如足下所言,则皆非矣!

  吴槐道:生于古时,原应为之。

  虞夏之后,即不可为矣。

  使文种长耕于会稽山原,安有属镂之痛?韩信终渔于淮阴岸畔,岂受未央之诛!掳于心血,敌亡国定,良犬乃随狡兔而烹,岂非为欲致君泽民乎!霍光尽瘁,免于其身,而未闻赦免幼丁,以存其家嗣。

  萧望之已死,而君犹不知,徒然捐躯绝后,何补于国?陈汤、甘延寿立功异域,刀笔之徒翻削其爵,命几不保,岂非殷鉴乎!

  子邮道:此皆昧于进退,故多此失。

  

  吴槐道:又有不然者,伍员之于阖闾,言听计从,褚遂良、长孙无忌可谓得君矣。

  然而阖闾、太宗以孤托之义,无能辞,卒皆彼虽欲退,其可得乎?

  仲卿道:师兄之教甚善,弟等非不知之,若未受恩食禄,自然遵教。

  但相知最深,受恩最重,仇恨最大,揆于理义,俱不能已旷报仇之后,断不恋于爵禄,定相从徜徉于山水也!

  吴槐道:二子劳矣,且请安歇,醒来再谈。

  

  乃引入左边石室,只见如床一般大块青石,两头两块小石如枕,并无被褥。

  仲卿恐其寒冷,吴槐道:此系石床,峰上移来,为容成老祖下榻。

  请试睡去,看比细席如何?

  二人坐上,却温和绵软,因奔跑劳过两日,放倒头就睡。

  仲卿心烦易醒,辗转久之,不复成寐。

  子邮鼾声方盛,正欲喊他起来,共论事体,忽闻有人呼道:亚公,尔好安逸也!

  急答道:不敢,不敢。

  

  连忙坐起,只见似人立在户外,却看不清楚,听得声音很熟。

  慌离石床,出丹房,下阶迎问。

  失脚惊醒,方知系梦。

  坐于地上,细看并无踪影,想道:好奇怪也,方才明明系潞州呼声,如何却系梦,又如何跌倒在阶下!

  再看星月满天,光彩盈室,竹树参差,地上并无花叶枝柯之影,甚为诧异。

  信步徘徊,穿径出垣,瞥见对山悬挂白龙,从峰颠飞下,直到涧底,却久久行而不止,更加惊讶。

  前往视之,却是道飞泉,讶道:这般大瀑布如何无声,真是奇怪。

  且看流到哪里去?

  他沿涧岸行走时,忽闻人语繁杂,仰视又见樯桅列徘。

  近前问道:此系什么地方,船艘装往何处?

  梢公答道:此地名大通镇,系水马头,上通楚蜀,下达吴越。

  

  仲卿道:由陆入蜀,有盘诘之搅,船中自然好些,且回去招呼子邮同行。

  

  主意已定,转身就走,到得三叉路口,忘却哪条是来时取行的。

  细看山川,迥然不同,疑惑愈盛。

  又想道:与子邮偕行,难免滋事,且单身先去,约定高兄,再来招他未晚。

  

  乃复到岸边,问梢公道:宝船可系入蜀的?

  梢公答道:是入蜀的,但今日方才到埠,货仍不曾起清,回去尚五日期。

  前边第三只系今日开的,水手上岸去了,如要进川,可过去问。

  

  仲卿乃到前边来搭船,梢公道:你可系仲卿,可系韩速?

  仲卿笑道:我却姓古名璋,不知什么重轻含缩!

  梢公道:不是就罢,而今关上要查问哩!客人既非他们,我将鲁香姓名填人票单,就免得过关耽阻了。

  

  不知船上众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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