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春秋第二十回:绊雄兵两途袭敌,忽闻呼道:“扈搏不可造次!”铁柱看对面说话的,却系卫仁,连慌喊道:“莫动手,莫动手!”扈搏缩回道:“险险,几乎误伤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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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国春秋第二十回:绊雄兵两途袭敌
《希夷梦》是清代汪寄著白话长篇神魔小说,又名《海国春秋》,四十回,成书于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前。
此书叙述赵匡胤黄袍加身,举朝归顺。
唯韩通全家殉难,李筠起兵讨逆而兵败自杀。
韩通弟韩速,李筠幕宾闾丘仲卿,为复仇而投南唐。
南唐君臣不思谋国反思媚敌,韩、闾丘离唐往西蜀,途经黄山,被引入希夷老祖洞府。
二人安寝石上,乃得一梦,仲卿到海国浮石,韩速到海国浮金,二人各为其主,既立军功又肃吏治。
然才过五十年,却遇陆秀夫抱幼主投海,知中原已历三百载,赵氏国亡,元人入主中原。
韩、闾丘惊梦,遂从希夷仙去。
作品以洋洋50万言讲述一梦幻故事,前所未见,实是作者的一种创造。
总之,全书结构、布局比较新颖,故事情节也颇曲折。
那么下面达达搜探秘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第二十回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话说三将出舱,扈搏当先跳上来船,挥鞭叫打。
忽闻呼道:扈搏不可造次!
铁柱看对面说话的,却系卫仁,连慌喊道:莫动手,莫动手!
扈搏缩回道:险险,几乎误伤自家人。
卫仁道:小将奉令,同平将军来此守候。
将军可曾成功?
铁柱道:侥幸未误。
平将军可系擒牛市、守滋荣关、叫无累的?
卫仁道:正是。
邢员道:客卿令进万珂河,说有接应,原来系令将军埋伏于这里!
卫仁道:犹奉密谕,平将军在后,见面便悉。
扈搏翘足望道:到也,到也!
铁柱看时,数道桅杆自崖边转下,睫时全船俱见。
平无累在篷下问道:卫将军,可系铁将军?
铁柱喊道:平将军,铁柱在此迎接!
平无累道:特来听将军教!
船到,过来施礼毕,问清成功擒将的事,携铁柱手,回进舱内道:客卿令同将军带兵三千,往袭浮金龟息城。
铁柱道:天印入寇,抢夺沿边许多城塞,而今过洋,倘彼以巨舰追击,我等俱饱鱼腹耳!
平无累道:天印乘船而来,其锋甚锐,南北地方俱遭荼毒。
继为猿啼峡守将李之英用计焚荆天印寇兵已平,我等出口过乱石岛渡洋,无有知而阻者。
铁柱问道:关上事务若何?
平无累道:奉令交代卫将军。
无累因未晤过诸位,是以同来,免致乖误。
铁柱乃过平无累船,相别分行。
当晚,卫仁等到关。
邢贯、扈搏服侍冠军,押解白额虎,连夜回云平岭。
平无累,铁柱出子河过关,次日渡洋,忽然飈飓大作,不能前行,只得复回,进口泊下。
第三日风平始出,至乱石岛,乃系无数方圆斜直石块,高低出没,或密或疏。
船在隙中挽行,舱底复系石声,直到傍晚,才过一半。
忽见有个大冈,草木蓊蔚,高不足三丈,上面仍存遗址。
铁柱问道:此处有房屋居人么?
众兵士无知者,老稍公到前答道:昔年浮金有正副将官二员,领五百军士,在此戍守。
到今岛主言其徒糜粮饷,尽行裁去。
后有强徒在此截劫,浮金剿除,毁去营塞,是以犹有存址。
铁柱道:若是冈上设兵,小船万不能过,我等只好回去。
平无累道:恐未必得平安回去,足见先贤制度不差,后人因己管见,而轻变更,必致败事。
铁柱道:此处比独锁渡更险,今尚得过,浮金不足平也!
平无累道:烛隐治国,未可轻议,我等惟见可而进,见不可则止耳。
行过大冈住下。
次日清晨开船,又是石块尖峰,纵纵横横,备极万状。
经过大半天,方得出口,望见浮金境界。
临涯有座高城,筑在无际悬崖之上,凹处有数十级石阶,夹城临涯峙立,虽非天险,却也极隘。
平无累知系澄波城,令船止道:铁将军,可领将士暂泊,无累带有玉砂,先行过去。
彼自不疑,可得进城,以便黑夜乘机发作。
将军见有火光,须催船拥至城外,无累自夺门进兵也。
铁柱依令。
平无累过船,开行多时,到岸泊下。
巡军查系玉砂,取得规例回去,牙行前来迎接。
平无累带得十余亲军,装作同伙进城,到行内歇下。
复借意上船,将沿路周围望过。
返寓前后,又看清楚,乃同家人晚餐歇宿。
约半夜时候,口称腹痛,持灯后院登厕。
到柴堆边爬上,往外张望,却全不见形影,乃将药件安置,点着缓线,仍回房中。
一齐装束停当出行,向城门口来。
只见街上人众纷纷切问:火自哪里起?
俱不持救扑器具,皆意在乘势劫抢。
平无累到瓮城,并无多少兵将把守,亲军取出利斧,将锁砍落,开开门来。
铁柱率领将士涌入,合军杀到衙署。
守将常瑞,副将安锦、孟琛,方才得知,慌慌起来,保护家眷,欲往东关逃走。
平无累赶到擒下,将三将斩首,余者监禁,城内军士俱降。
平无累令摧山正队长云雀领兵三百守城,仍用浮金旗号。
再带降兵,俱令骑马,连夜趱行。
经过兔儿窝、勒马崖、双坑堑各险隘处,直掠而前三百里,到竞羊关,天已大亮。
遥看乃系两座大山,中夹一小山,设立关城。
面前环着深溪,自东北来,绕西复东南而去。
两边山形如虎,小山似羊,初原唤做二虎夺羊山,后设城于小山上,因而为竞羊关。
当时降兵叫门,守军有认得的,问道:怎的这么早带多兵来,有何事故?
平无累答道:昨自浮石派回步兵三千守澄波,调我们来守竞羊,你们去守白龙。
城上军士喜道:回家去也,真的么?
平无累怀中取出兵符道:这是什么?
军土连忙报明,守将下城开门。
平无累过得吊桥,加鞭驰至东门,分军布列,令凡人来者,许进毋许出。
守将向阳,副将吴根、黄学、吴倚闻信,不及盔甲,只取兵器,率众赶到查问。
平无累道:浮石百万雄兵,已到西门外,汝等若念室家,早早归降,不顾室家,可来就死!
向阳大怒,令副将吴倚出马。
吴倚持斧杀出,平无累横持大剑,双手力挥,早已连人带骑,劈倒地下。
这大剑系平无累在滋荣采取金精铸就,刃长六尺四寸,柄长二尺四寸,犀利无比。
当下恼了吴根、黄学,两骑并出。
吴根使的火焰枪,黄学使的水磨锏。
无累见二将到来,又横剑尽力挥去,二将变作四段。
向阳大惊,率众往西奔走,恰恰遇着铁柱驰入,迎个正着;向阳无路可退,举耙接战,只得三合,为铁柱生擒过马。
众军投戈跪降。
来到东门,平无累问向阳道:汝等要死,还是要活?
向阳道:哪有不要活的人?妻妾囊橐俱在于此,要死做什么!
平无累道:你若赚得白龙城,家室俱还,你若赚不得,连命莫想!
向阳道:愿求妙计。
平无累道:令军士易妆,随汝作假败之状,先奔到白龙叫救。
我引兵在后追赶,城上见着开门,便算你功。
向阳道:谨遵台命。
平无累道:且歇息。
将各事安顿停当,令摧山副队长彭搏,领兵三百守城。
查东门,并不曾有人出去,乃选越海军三百,竞羊降兵二百,俱令饱餐,带干粮,随着向阳先行。
铁柱道:兵士通夜奔驰争杀,亦太劳矣!
平无累道:袭取之法,务于迅速,省力而易得功。
不可惜劳稍缓,致误机宜。
铁柱称善。
平无累率众,同向阳先行,铁柱随后。
到对岩塞,直冲而过,置兵二百名把守。
天色已晚,趱行到燕子河水塞,已交四更,将塞内兵士绑倒,又置二百兵守塞。
再往前行,又行一百五十里,东方渐白,到老鼋冈,望见白龙城。
平无累令诸军饱食,自同向阳先行,铁柱在后追赶。
向阳大喊叫救,城上早已望得亲切。
守军韩上珠挺枪带军,率裨将傅嘉,开门齐出,让向阳等人去,使枪而迎铁柱,战过二十余合。
平无累上城,砍倒守将云懋,下城闭门。
外面军士大惊,喊道:韩将军,门都关了!
韩上珠惊疑,架开鞭,走过吊桥,铁柱勒马不追。
韩上珠查问,只见一声梆响,浮石旗旌尽行竖起。
韩上珠知是中计,便拍马率众,仓惶向东而去。
平无累开门,铁柱人道:前面系什么城池?可往取之。
平无累道:此处往东北二百余里,即系龟息城,杞图佳驻扎,督理粮饷。
烛相国前于各关津盘查,今应回矣,须细探访,方可进兵。
若烛相国未回,取得龟息,悬岩城亦可图也。
乃查问军士,道:烛相国归来已五日矣。
闻昨早捉着有个姓佘的将官,系从丹凤谷来的,故调韩将军至此守城,换皮将军回龟息去。
平无累道:丹凤谷何处来的将官被擒?
军士道:丹凤谷现有浮石兵将,这自然是一起的。
平无累道:北边形势尤险,难道系龙逊比我更速么?昨早捉获,想必得令在先,须亲往探访,商量设计。
铁柱道:将军不可离此,待小将去来。
平无累道:此处路途,末将多曾行过,将军可紧守城池。
铁柱应允。
平无累更衣,藏口小剑,复问清路径,夜里出城,向北而走。
不说沿途蹑迹潜踪,山险水隘,只说到得丹凤谷,见谯楼旗号确系浮石,幡上有个龙字。
无累认清,放心直进,遇着巡军,说明使报。
原来龙逊于通明卸事,莅任滋荣。
龙街奉命持函亦到,龙逊启读,乃系令将关务交副将许官领率,龙街带兵三千,选将十员,潜由绀水洋袭取前去。
续接得颁到兵符,令用浮金服色,假作左卫骁骑罗将军,令巡查西北,直往龟息城。
龙逊得令,立时备办停妥,使龙街假装公孙发,收着兵符,自作骑卒在前。
黄昏出关,通夜骤驰,天明到绀水洋。
现有浮金船只,见系本国人马,便行装渡。
这洋水近浮石,半边犹系淡青色,渐进渐浓,到浮金那边,正系深碧紫色,是以名为绀水洋,又名绀海。
当下率众上岸,先使干卒报到。
石城守将,姓麻名飞,得信闭门。
龙街等到时,见城无甚险阻,俱系巨石砌成,惟高厚倍常耳。
麻飞缒下军士,取符上验,始令开门,下城接见。
两处兵将罗列东西,麻飞问:近日交战胜负?
龙街道:彼此互相胜负,乃军事之常。
今有飞语,言将军交通浮石,曾否知之乎?
麻飞惊道:小将世受国恩,家族颇众,岂肯为这灭门之事!
龙街道:仇人之口,有何忌惮,哪管家族颇众!或者正因族大人众,内结有深仇,畏将军而不较,故诬将军,而及贵族耳。
麻飞道:主上信否?
龙街道:如何不信?自冠军私交败露,访闻文武通谋者甚多,故左将军奉命,使小将等分巡各边,便宜行事。
麻飞无语。
龙街道:小将年轻,诸务未谙,今省察西北一带,敢劳将军同往,不知尊意若何?
麻飞道:奉命镇守,未奉命巡察,岂敢擅离?
龙街笑道:将军如何肯去?须小将同到龟息城相国处辩理。
叱令拿下,当时佘先、时卞走上擒住。
龙街道:与诸将士无涉,不得妄动!
众将都知公孙之勇,况又系奉命,谁敢违逆,尽行退下。
龙街问道:诸公可举廉能宽惠的将官,权知镇事,以便奏请。
众人齐声道:廉能宽惠,爱恤军士,莫若严惠。
龙街问道:严将军何在?
众将将严惠推出,上前唱喏。
龙街见形猥声小,不似大将气度,既为众心所服,必系狡猾之徒,故作笑容,下阶携手而上,道:将军能服众将,定系奇才,国家得人矣!小将过洋来,见绀水洋口正无兵把守,使敌人易于登岸,处置未免失宜。
严惠道:本有三千兵把守洋口,前日奉令调往军前,现在兵少,未曾分拨。
龙街道:城中有若干军?
严惠道:向来也系三千,初时独去一千五百,只存一千五百。
龙街道:可用兵一千,副将二员前去守口。
严惠道:管队膝罗、伍弼可用。
二将出班打恭道:洋口原系要地,旧有兵三千,今只有一千,恐不足用。
龙街道:索性将此五百名带去,我另拨兵守城便了。
将士各给半月粮饷安家。
膝罗、伍弼依令去后,龙街次日令狼头队长武壁领兵三百守城,槛好麻飞,邀严惠同行出巡。
严惠势不能辞,只得随着。
将下午时,到铁牛谷。
只见对溪系数十丈高的峭岩当前,疑无路径。
行过石梁,转入峭壁,旁边有个黑洞,上筑石碉,屯兵把守。
严惠向前说明,兵弁绞起关键,拉开铁门。
龙逊等进洞,里面虽不十分窄狭,却左弯右转,地上凸凹湿滑。
约行华里,始有亮光,出得洞口,只见两山环抱,中多居民,却无军士。
严惠道:此洞系铁神牛所开,故名铁牛谷,后设兵在此,即名铁牛关。
有警,则于洞内多设机械,敷以毒药,过者皆死。
东边出路,迤逦逼窄,两畔俱系悬岩,随着险隘之处,置兵安守,敌人不能飞越。
龙街令狼头左副队长时卞领兵三百把守。
次日出谷,果然险峻非常,约有二百余里,外俱平坦。
又行一百五十里,到锦屏冈,却系三十余丈高一块白石壁,两旁夹的系高岭,下面响的系深溪。
壁上有隐隐各种斑驳颜色之玄曲径,往来行人绎络不绝。
一道飞泉自冈山颠悬下,树叶赤绿青黄,华彩映发,真似一轴画图。
又因石体端方,俨如屏障,所以呼为锦屏冈。
溪内原设十二只渡船,见着兵来,俱收过东岸。
严惠指出暗号,始摇过来,离埠丈余,泊着查问。
严惠复为细说,篙公用手相招,十一只船齐来。
龙街令前锋队先渡,左牙右牙次之,中队辎重又次之。
左爪右爪,在左翼右翼之先;左备右备,居左足右足之后;殿军又在后。
分作十余次,方得渡毕。
盘旋上下,行到锦屏冈顶,中间一道清涧,左右俱系石地。
龙街欲留兵把守,龙逊道:锦屏上难下易,前后有兵,此处可以不必。
龙街依允。
次日,前进八十余里,已是老蚌峡。
入内,两岭犬牙相错,夹着曲折深溪,只有半边岭腰,熔金撑木,造成栈道;若毁断数丈,东西便不得相通。
中间宽处,有白圆巨石,径约三里,呼为明珠墩;上面有垒无兵,旧名明珠城。
龙街令虎翼左副队长于武领兵二百把守。
再前进,沿途与严惠说些枪剑,相得甚欢。
又过一百六十里,望见丹凤谷,龙逊令龙街分兵五百先行,余兵在后继进。
龙街依允。
行到谷口,望着丹凤城,只见一将领军近前来,问道:系何处来的军马?
龙街道:奉命巡察东北一带。
那将问道:有兵符么?
龙街道:有。
令严惠将符与看。
那将见着严惠,各相慰问,便持符回城。
原来丹凤守将舒涵,晨早奉到烛相国令箭,命严防奸细,便使副将乐康带兵巡搜。
出城遇见龙街兵马,乐康与严惠俱系旧交,如何不信?舒涵视符上各事皆确,亦自出城迎道:缘新奉令,言各处失机,恐敌暗袭,是以严加防察,唐突之咎,将军原谅。
龙街道:为将者理合如此。
各处如何失机,小将却不曾闻得详细。
舒涵道:只闻双龙铁甲马,为鹿角军所败,他处却未知。
龙街道:谅系轻敌使然。
小将自绀水洋行来,山路水恶,真所谓一夫当关,万人莫进。
浮石如何得到!此次巡行,实系主上多疑也。
舒涵请入城中。
乐康仍领兵出谷,正搜着龙逊等,问道:你们在此何为?
龙逊道:随公孙将军到来。
乐康道:随军不令进城,也应屯在濠边,今藏于此,显系匪人!
挺枪刺道:看枪!
龙逊使狼牙棒拨开,斗过五合,乐康败阵而逃。
虎翼正队长余何能,抽弓搭箭,认清射去,正中马后胯,忍受不住,将乐康掀上。
佘佑、佘先二骑飞出擒住,军士四散奔逃。
舒涵正设宴款待龙街、严惠,家丁来报:城外不知何处来的兵马,将乐将军擒去!
舒涵停杯,起身问龙街道:将军所带兵马,俱在城中么?
龙街道:仍有后队未到,自家兵将,如何操戈争战,必是错误!
舒涵道:古怪!小将且去看来。
携锏上马,带将士出城,佘佑挥双刀迎着,斗十余合。
龙逊观佘佑抵不住舒涵,使棒向前。
佘何能在旗门下认亲,又发暗箭,正中舒涵左胁,翻身落马。
诸军见主将丧命,尽行奔回。
到得城下,城门已闭,龙街拊着女墙喊道:降者免死。
众军皆投戈,倒地拜伏。
龙逊兵到,令降兵屯于城外待遣,给资粮分散归农。
龙街开门接龙逊入城,严惠目瞪口呆。
龙逊笑道:严将军莫怪,小将系浮石通明关龙逊,奉令袭取龟息,将军不弃,功劳共之!
严惠道:小将家室现居瑞麟城内,奈何!
龙逊道:端麟城在何处?
严惠道:此地斜由西去,折而南行,过兰花岩、金鱼荡、桂子壑、画眉岭,始到墨麟,又名瑞麟,有七百余里。
若由东出谷,往南挨不夜湖边,到龟息城,西入光明墩百五十里,便系瑞麟,约只五百余里。
佘先道:何不径袭龟息,得了城池,断尽浮金归路!
龙逊道:来意原系如此。
龙街道:不可。
客卿吩咐到丹凤城,探得烛隐未归,则遥袭龟息,若是已归,则坚守丹凤,切勿轻动,致伤兵将。
今烛隐现令各城严防,则系已在龟息,岂可轻进?
佘先道:壮士临成,不死带伤,若拘拘执执,如何建得奇功!今现有符在此,若骗得入城,将军随后进兵,小将得便先斩烛隐,里应外合,大功成矣!
龙逊道:突有差错,性命亡矣!
佘先道:某等深受国恩,并将军栽培,虽肝脑涂地,亦所甘心!
佘佑道:小将亦愿助佘先同往!
龙逊道:汝二人坚执要冒此险,可领三百兵先行,相机而进,我率兵接援。
佘先、佘佑大喜。
龙逊拨与虎翼兵三百名,正副队长各一人。
佘先欣然,访得向导,傍晚出谷。
行过二百余里,觉得愈行愈亮。
佘佑道:难道五更过了?
向导道:龟息城下湖中有窟,大小珠蚌,夜则吐珠赛光,明亮如昼,唤作不夜湖,龟息城名为不夜城。
今之照耀,皆系珠光,乃将近湖耳。
众人方知,果然渐渐与日无别。
来到湖边,令众歇下餐饱前进。
大色微亮,望见龟息城墙。
接行到得对岸,看湖约宽二十余里,后系层迭高岭。
前有乌金大石,踞于北边,两傍石爪,分入湖内;中间有个凹岩,凹中又有凸出尖圆石子,如龟藏头伏息之状。
大石约高四五丈,城即筑于龟背。
两爪上各有门,平日俱开,近因用兵,只开左首。
西岸有将官盘诘稽察。
佘先等到渡口,说明来历,将兵符交看。
稽察官查过,使副将送往城中,照验回来,传令公孙发单身进见。
佘先昂然上船过湖,复搜检讫,再放入城。
沿街排列将士,寂然无声。
直到府前,队伍整肃,盔甲鲜明,好威严气象。
佘先进到第三层门,见有一位白须尊官,端坐据案,料系烛隐,乃于阶下参见。
堂上问道:公孙将军劳苦!
佘先躬身答道:奔走之劳,分内所当。
又问道:将军令尊系何名字?
佘先并未访及,从何应答得来?支吾道:不敢称父名。
堂上道:栾针为栾书之子,称栾书‘书’也,后见于《春秋》。
今问令尊之字,便道何妨?
佘先道:乍得望见威严,心内惊慌,记忆不起。
堂上道:他事或忘,父名何至记不起?尔哪里系公孙发,明系奸细,左右可速拿下!
道犹未了,两边将宫齐来。
佘先见事败露,便起身赶奔上堂,意欲捉住烛相。
忽闻道:着!
耳上已中飞镖。
料事不好,回见诸将皆有兵器,自己手无寸铁,何能抵敌?只得跃起,捻着循边缘子,欲翻身上屋。
忽又闻道:着!
飞镖早到,将右虎口钉在椽上。
急忙拔镖,众将钩戈攒上,已将衣甲搭住乱拖乱扯,跌下来,拿住绑起。
堂上老者,正系烛相国。
由东南省察,因闻有反间书,便来到此,唤杞大夫往西北考核。
当下双镖联发,擒得佘先,与众将道:浮石将士如此,各处安得不败?
问佘先道:汝姓甚名谁,如何到得此城?
佘先立而不跪道:我姓佘名先,乃龙将军麾下次将,由绀水洋取道丹凤城。
龙小将军奉令原不许来,我贪功,欲得汝首,破此城以取封侯,今虽被擒,汝亦系走肉残喘,暂延时日耳!
烛相国吩咐槛固。
令传事官再到对岸,唤一人来。
又令裨将韩上珠道:尔可速往白龙,调回皮盖,用心稽察勿误。
韩上珠得令而去,又令杨善道:冠军同白额虎为浮石所劫。
浮石枭白额虎,冠军无闻,必有他故,明日探子回国便知。
今敌人已经北人丹凤,虽使韩上珠去守白龙,犹恐不足了事,当再选将前往。
今大军在外,老夫请全军而归,奈不见从,致有非常之失。
中路惟天井关粮丰城固,储备广多,今使汝往镇守,老夫始放宽心。
杨善得命而去。
传事官唤到一人,上堂参见,乃系虎翼副队长姚牧。
烛相道:汝引军奸谋败露,已被擒槛。
汝等好好回去,申明用冠军来换可也。
佘先阻拦高声喊道:不可!冠军英雄无比,百佘先不抵一冠军!且彼杀我国名将强兵,无有数目,今得之正宜寸磔,为诸亡将报仇。
放之则如纵龙归海,国事未可知也。
可记斯言,我从今绝食矣!
烛相道:汝毋听此狂言!两国本无宿仇,皆为小人所构,以致伤残。
老夫方将与西、顾二相商议和好,汝能将命,休兵息民,与有功焉!
姚牧思想,力无能为,只得答应退出。
过湖与佘佑说明,领兵回到丹凤,告诉前情。
龙逊顿足道:佘先性烈是我送他性命也!且申文报明,并将各处事件安排停妥,守待军令。
申文去后三日,军士报道:外有一人,口称姓平,从白龙城来,要见将军、小将军。
龙逊道:白龙城有什么姓平的?
龙街道:莫不系通明得令,袭人白龙?且去看来。
龙逊依允。
龙街趋出,望见果系平无累,大喜,向前携手进城。
龙逊迎人,见礼道:未知将军光降,有失远迎。
平无累道:不敢。
闻取龟息失利,愿闻其详。
龙逊请上接风席,将始末说明。
平无累道:此不是彼所致。
今中间隔着瑞麟城,若得瑞麟,则我等形势通联,隔浮金君臣为两截矣!
龙逊道:防备必严,峻险难取,莫若于中途择险筑垒以断之。
平无累道:行来却看有二三处可用,请与将军务筑坚塞,则我气通面敌势离矣!
龙逊道:事不宜缓。
令龙街率五百军士,随将军行。
平无累道:所见甚善!
龙街立刻点齐,同出丹凤。
次日到桂子壑,当道已欲有垒。
龙街便欲攻夺,平无累道:形势不可力求,只可诱取。
龙街乃率众先行,来到面前,审视便回。
塞内引军开门追来,喊道:俺相国料得不差,尔走往哪里去!
平无累故作觳觫情状,率领军士投戈拜倒。
来将催骑,只望前赶龙街。
平无累便悄悄掩入塞内,杀散军士,放起炮来。
龙街闻得,回身迎战,斗有十合,一锤打碎敌将头颅,众军爬山越岭而逃。
龙街进塞,平无累道:彼失此隘,自另起兵夺复。
我且赶回白龙,令铁柱起兵前来,筑塞于兰花崖,以成犄角之势。
天英双龙既破,客卿必添兵将乘机进取。
我等从中断之,绝彼信息,虽不得浮金,烛隐亦无能为力也!
龙街称善。
不说平无累去安排筑塞事物。
且说天印岛海鳅受了浮金结纳,立刻差沙虎大发材料,赶造船只,自己拣选将士。
不数日间,造成大舰十二,每只可坐千人。
海鳅领得强兵一万,分作两队,扬帆直到浮石洋边。
大观塞塞内守将和固,令发炮飞枪。
大舰全然不怕,联并直冲,水塞俱如朽木,黏着尽倒;战船好似浮萍,擦着全翻。
和固见势不利,只得收兵,奔入大观城,与守将别庄道:我自幼练习水面,未曾见此大船,并不须人用力,惟行势冲压,挡着即碎!
别庄道:恃船应无长技,登陆自然殄灭!明日定来攻城,须预为防备。
密令副将尚霄、燕甲各引兵五百,埋伏于南门外五里墩芦苇丛中。
自带兵出城,下塞养力。
出城塞犹未布,沙虎已领兵杀到,俱系蓬头跣足,露出上身,惟着单裤,用的长刃短枪,飞奔跳跃。
别庄挥戈杀出,沙虎使铁键锤迎战。
斗过十合,天印吹动号角,诸军闱裹前来,大观军士亦卷地而至。
天印寇兵或二三相依,或四五成群,旋转刺砍,速于水轮,虽系精身,刀剑急切不能得入。
别庄见寇势猖狂,令放号炮,尚霄、燕甲两军齐起掩杀,砍倒数兵。
气势正盛,忽然有如风雨骤至之声,一彪雄军冲到,却系海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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