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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八十三回:诛芈胜叶公定楚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28 14:10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八十三回:诛芈胜叶公定楚,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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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八十三回:诛芈胜叶公定楚

东周列国志第八十三回:诛芈胜叶公定楚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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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八十三回诛芈胜叶公定楚灭夫差越王称霸

  话说卫庄公蒯瞆因府藏宝货俱被出公辄取去,谋于浑良夫,良夫曰:太子疾与亡君,皆君之子,君何不以择嗣召之,亡君若归,器可得也。

  :

  有小竖闻其语,私告于太子疾,疾使壮士数人,载豭从己,乘间劫庄公,使歃血立誓,勿召亡君,且必杀浑良夫。

  庄公曰:勿召辄易耳,业与良夫有盟在前,免其三死,奈何?:太子疾曰:请俟四罪,然后杀之!庄公许诺。

  未几,庄公新造虎幕,召诸大夫落成。

  浑良夫紫衣狐裘而至,袒裘不释剑而食。

  太子疾使力士牵良夫以退,良夫曰:臣何罪?:太子疾数之曰:臣见君有常服,侍食必释剑。

  尔紫衣,一罪也;狐裘,二罪也;不释剑,三罪也。

  :良夫呼曰:有盟免三死。

  疾曰:亡君以子拒父,大逆不孝,汝欲召之,非四罪乎?:良夫不能答,俯首受刑。

  他日,庄公梦厉鬼被发北面而噪曰:余为浑良夫,叫天无辜!庄公觉,使卜大夫胥弥赦占之,曰:不害也。

  :既辞出,谓人曰:冤鬼为厉,身死国危,兆已见矣。

  :遂逃奔宋。

  蒯瞆立二年,晋怒其不朝,上卿赵鞅帅师伐卫,卫人逐庄公,庄公奔戎国,戎人杀之,并杀太子疾,国人立公子般师。

  齐陈恒帅师救卫,执般师立公子起。

  卫大夫石圃逐起,复迎出公辄为君。

  辄既复国,逐石圃,诸大夫不睦于辄,逐辄奔越。

  国人立公子默,是为悼公。

  自是卫臣服于晋,国益微弱,依赵氏,此段话搁过不提。

  再说白公胜自归楚国,每念郑人杀父之仇,思以报之。

  只为伍子胥是白公胜的恩人,子胥前已赦郑,况郑服事昭王,不敢失礼,故胜含忍不言。

  及昭王已薨,令尹子西、司马子期奉越女之子章即位,是为惠王。

  白公胜自以故太子之后,冀子西召己,同秉楚政。

  子西竟不召,又不加禄,心怀怏怏。

  及闻子胥已死,曰:报郑此其时矣!使人请于子西曰:郑人肆毒于先太子,令尹所知也。

  父仇不报,无以为人,令尹倘哀先太子之无辜,发一旅以声郑罪,胜愿为前驱,死无所恨。

  :子西辞曰:新王方立,楚国未定,子姑待我。

  :

  白公胜乃托言备吴,使心腹家臣石乞筑城练兵,盛为战具。

  复请于子西,愿以私卒为先锋伐郑,子西许之。

  尚未出师,晋赵鞅以兵伐郑,郑请救于楚,子西帅师救郑,晋兵乃退。

  子西与郑定盟班师,白公怒曰:不伐郑而救郑,令尹欺我甚矣,当先杀令尹,然后伐郑。

  :

  召其宗人白善于澧阳,善曰:从子而乱其国,则不忠于君;背子而发其私,则不仁于族。

  :遂弃禄,筑圃灌园终其身,楚人因名其圃曰白善将军药圃:。

  白公闻白善不来,怒曰:我无白善,遂不能杀令尹耶?即召石乞议曰:令尹与司马各用五百人,足以当之否?石乞曰:未足也,市南有勇士熊宜僚者,若得此人,可当五百人之用。

  :

  白公乃同石乞造于市南,见熊宜僚,宜僚大惊曰:王孙贵人,奈何屈身至此?:白公曰:某有事,欲与子谋之。

  :遂告以杀子西之事,宜僚摇首曰:令尹有功于国而无仇于僚,僚不敢奉命,:白公怒,拔剑指其喉曰:不从,先杀汝,:宜僚面不改色,从容对曰:杀一宜僚,如去蝼蚁,何以怒为?:

  白公乃投剑于地,叹曰:子真勇士,吾聊试子耳,:即以车载回,礼为上宾,饮食必共,出入必俱,宜僚感其恩,遂以身许白公。

  及吴王夫差会黄池时,楚国畏吴之强,戒饬边人,使修儆备,白公胜托言吴兵将谋袭楚,乃反以兵袭吴边境,颇有所掠,遂张大其功,只说:大败吴师,得其铠仗兵器若干,欲亲至楚庭献捷,以张国威。

  :子西不知其计,许之。

  白公悉出自己甲兵,装作卤获百余乘,亲率壮士千人,押解入朝献功。

  惠王登殿受捷,子西、子期侍立于旁,白公胜参见已毕,惠王见阶下立著两筹好汉,全身披挂,问:是何人?:胜答曰:此乃臣部下将士石乞、熊宜僚,伐吴有功者。

  :遂以手招二人。

  二人举步,方欲升阶,子期喝曰:吾王御殿,边臣只许在下叩头,不得升阶!:石乞、熊宜僚那肯听从,大踏步登阶,子期使侍卫阻之,熊宜僚用手一拉,侍卫东倒西歪,二人径入殿中,石乞拔剑来砍子西,熊宜僚拔剑来砍子期。

  白公大喝,:众人何不齐上,:壮士千人,齐执兵器,蜂拥而登,白公绑住惠王,不许转动,石乞生缚子西,百官皆惊散。

  子期素有勇力,遂拔殿戟,与宜僚交战,宜僚弃剑,前夺子期之戟,子期拾剑,以劈宜僚,中其左肩,宜僚亦刺中子期之腹,二人兀自相持不舍,搅做一团,死于殿庭。

  子西谓胜曰:汝糊口吴邦,我念骨肉之亲,召汝还国,封为公爵,何负于汝而反耶?:胜曰:郑杀吾父,汝与郑讲和,汝即郑也,吾为父报仇,岂顾私恩哉?:子西叹曰:悔不听沈诸梁之言也,:白公胜手剑斩子西之头,陈其尸于朝。

  石乞曰:不弑王,事终不济。

  :胜曰:孺子者何罪?废之可也。

  :乃拘惠王于高府,欲立王子启为王,启固辞,遂杀之。

  石乞又劝胜自立,胜曰:县公尚众,当悉召之,:乃屯兵于太庙。

  大夫管修率家甲往攻白公,战三日,修众败被杀;圉公阳乘间使人掘高府之墙为小穴,夜潜入,负惠王以出,匿于昭夫人之宫。

  叶公沈诸梁闻变,悉起叶众,星夜至楚。

  及郊,百姓遮道迎之,见叶公未曾甲胄,讶曰:公胡不胄?国人望公之来,如赤子之望父母,万一盗贼之矢,伤害于公,民何望焉?:叶公乃披挂戴胄而进。

  将近都城,又遇一群百姓,前来迎接,见叶公戴胄,又讶曰:公胡胄,国人望公之来,如凶年之望谷米,若得见公之面,犹死而得生也,虽老稚,谁不为公致死力者?奈何掩蔽其面,使人怀疑,无所用力乎?叶公乃解胄而进。

  叶公知民心附己,乃建大旆于车,箴尹固因白公之召,欲率私属入城,既见大旗上叶字,遂从叶公守城。

  兵民望见叶公来到,大开城门,以纳其众。

  叶公率国人攻白公胜于太庙,石乞兵败,扶胜登车,逃往龙山,欲适他国。

  未定,叶公引兵追至,胜自缢而死,石乞埋尸于山后,叶公兵至,生擒石乞,问:白公何在?:对曰:已自尽矣!:又问:尸在何处?:石乞坚不肯言,叶公命取鼎镬,扬火沸汤,置于乞前,谓曰:再不言,当烹汝!:石乞自解其衣,笑曰:事成贵为上卿,事不成则就烹,此乃理之当然也,吾岂肯卖死骨以自免乎?遂跳入镬中,须臾糜烂,胜尸竟不知所在。

  石乞虽所从不正,亦好汉也。

  叶公迎惠王复位。

  时陈国乘楚乱,以兵侵楚,叶公请于惠王,帅师伐陈,灭之。

  以子西之子宁嗣为令尹,子期之子宽嗣为司马,自己告老归叶,自此楚国危而复安,此周敬王四十二年事也。

  是年,越王勾践探听得吴王自越兵退后,荒于酒色,不理朝政,况连岁凶荒,民心愁怨,乃复悉起境内士卒,大举伐吴。

  方出郊,于路上见一大蛙,目睁腹涨似有怒气,勾践肃然,凭轼而起,左右问曰:君何敬?:勾践曰:吾见怒蛙如欲斗之士,是以敬之。

  :军中皆曰:吾王敬及怒蛙,吾等受数年教训,岂反不如蛙乎?于是交相劝勉,以必死为志。

  国人各送其子弟于郊境之上,皆泣涕诀别相语曰:此行不灭吴,不复相见!:勾践复诏于军曰:父子俱在军中者,父归;兄弟俱在军中者,兄归;有父母无昆弟者,归养;有疾病不能胜兵者,以告,给医药糜粥。

  :军中感越王爱才之德,欢声如雷。

  行及江口,斩有罪者以申军法,军心肃然。

  吴王夫差闻越兵再至,亦悉起士卒,迎敌于江上。

  越兵屯于江南,吴兵屯于江北。

  越王将大军分为左右二阵,范蠡率右军,文种率左军,君子之卒六千人,从越王为中阵。

  明日,将战于江中,乃于黄昏左侧,令左军衔枚,溯江而上五里,以待吴兵,戒以夜半鸣鼓而进;复令右军衔枚,逾江十里,只等左军接战,右军上前夹攻,各用大鼓,务使鼓声震闻远近。

  吴兵至夜半,忽闻鼓声震天,知是越军来袭,仓皇举火,尚未看得明白,远远的鼓声又起,两军相应,合围拢来,夫差大惊,急传令分军迎战,不期越王潜引私卒六千,金鼓不鸣,于黑暗中径冲吴中军。

  此时天色尚未明,但觉前后左右中央尽是越军,吴兵不能抵当,大败而走。

  勾践率三军紧紧追之,及于笠泽,复战,吴师又败,一连三战三北,名将王子姑曹、胥门巢等俱死,夫差连夜遁回,闭门自守。

  勾践从横山进兵,即今越来溪是也,筑一城于胥门之外,谓之越城,欲以困吴。

  越王围吴多时,吴人大困,伯嚭托疾不出,夫差乃使王孙骆肉袒膝行而前,请成于越王,曰:孤臣夫差异日得罪于会稽,夫差不敢逆命,得与君王结成以归,今君王举兵而诛孤臣,孤臣意者亦望君王如会稽之赦罪。

  :勾践不忍其言,意欲许之,范蠡曰:君王早朝晏罢,谋之二十年,奈何垂成而弃之!:遂不准其行成。

  吴使往返七次,种、蠡坚执不肯。

  遂鸣鼓攻城,吴人不能复战。

  种、蠡商议欲毁胥门而入,其夜望见吴南城上有伍子胥头,巨若车轮,目若耀电,须发四张,光射十里,越将士无不畏惧,暂且屯兵。

  至夜半,暴风从南门而起,疾雨如注,雷轰电掣,飞石扬沙,疾于弓弩,越兵遭者不死即伤,船索俱解,不能连属。

  范蠡、文种情急,乃肉袒冒雨,遥望南门,稽颡谢罪。

  良久,风息雨止,种、蠡坐而假寐,以待天明。

  梦见子胥乘白马素车而至,衣冠甚伟,俨如生时,开言曰:吾前知越兵必至,故求置吾头于东门,以观汝之入吴,吴王置吾头于南门,吾忠心未绝,不忍汝从吾头下而入,故为风雨,以退汝军,然越之有吴,此乃天定,吾安能止哉?汝如欲入,更从东门,我当为汝开道,贯城以通汝路。

  :二人所梦皆同,乃告于越王,使士卒开渠,自南而东,将及蛇匠二门之间,忽然太湖水发,自胥门汹涌而来,波涛冲击,竟将罗城荡开一大穴,有鱄鮾无数,随涛而入,范蠡曰:此子胥为我开道也!遂驱兵入城,其后因穴为门,名曰鱄鮾门。

  因水多葑草,又名葑门,其水名葑溪,此乃子胥显灵古迹也。

  夫差闻越兵入城,伯嚭已降,遂同王孙骆及其三子,奔于阳山,昼驰夜走,腹馁口饥,目视昏眩,左右挼得生稻,剥之以进,吴王嚼之,伏地掬饮沟中之水,问左右曰:所食者,何物也?:左右对曰:生稻。

  :夫差曰:此公孙圣所言,‘不得火食走章皇’也。

  :王孙骆曰:饱食而去,前有深谷,可以暂避。

  :夫差曰:妖梦已准,死在旦夕,暂避何为?:乃止于阳山,谓王孙骆曰:吾前戮公孙圣,投于此山之巅,不知尚有灵响否?:骆曰:王试呼之。

  :夫差乃大呼曰:公孙圣!:山中亦应曰:公孙圣!:三呼而三应,夫差心中恐惧,乃迁于干隧。

  勾践率千人追至,围之数重,夫差作书,系于矢上,射入越军,军人拾取呈上,种、蠡二人同启,视其词曰:吾闻‘狡兔死而良犬烹’,敌国如灭,谋臣必亡,大夫何不存吴一线,以自为余地?:

  文种亦作书系矢而答之曰:吴有大过者六,戮忠臣伍子胥,大过一也;以直言杀公孙圣,大过二也;太宰谗佞,而听用之,大过三也;齐、晋无罪,数伐其国,大过四也;吴、越同壤而侵伐,大过五也;越亲戕吴之前王,不知报仇,而纵敌贻患,大过六也。

  有此六大过,欲免于亡,得乎?昔天以越赐吴,吴不肯受;今天以吴赐越,越其敢违天之命?:

  夫差得书,读至第六款大过,垂泪曰:寡人不诛勾践,忘先王之仇,为不孝之子,此天之所以弃吴也!:王孙骆曰:臣请再见越王而哀恳之!:夫差曰:寡人不愿复国,若许为附庸,世世事越,固所愿矣!:

  骆至越军,种、蠡拒之不得入。

  勾践望见吴使者泣涕而去,意颇怜之,使人谓吴王曰:寡人念君昔日之情,请置君于甬东,给夫妇五百家,以终王之世。

  :夫差含泪而对曰:君王幸赦吴,吴亦君之外府也。

  若覆社稷,废宗庙,而以五百家为?臣,孤老矣,不能从编氓之列,孤有死耳!:

  越使者去,夫差犹未肯自裁,勾践谓种、蠡曰:二子何不执而诛之,:种、蠡对曰:人臣不敢加诛于君,愿主公自命之。

  天诛当行,不可久稽!:勾践乃仗步光之剑,立于军前,使人告吴王曰:世无万岁之君,总之一死,何必使吾师加刃于王耶?:

  夫差乃太息数声,四顾而望,泣曰:吾杀忠臣子胥、公孙圣,今自杀晚矣!:谓左右曰:使死者有知,无面目见子胥、公孙圣于地下,必重罗三幅,以掩吾面!:言罢,拔佩剑自刎。

  王孙骆解衣以覆吴王之尸,即以组带自缢于傍。

  勾践命以侯礼葬于阳山,使军士每人负土一蔂,须臾,遂成大冢,流其三子于龙尾山,后人名其里为吴山里。

  诗人张羽有诗叹曰:

  荒台独上故城西,辇路凄凉草木悲。

  废墓已无金虎卧,坏墙时有夜乌啼。

  采香径断来麋鹿,响屧廊空变黍离。

  欲吊伍员何处所?淡烟斜月不堪题!

  杨诚斋《苏台吊古》诗云:

  插天四塔云中出,隔水诸峰雪后新。

  道是远瞻三百里,如何不见六千人?

  胡曾先生咏史诗云:

  吴王恃霸逞雄才,贪向姑苏醉绿醅。

  不觉钱塘江上月,一宵西送越兵来。

  元人萨都剌诗云:

  阊门杨柳自春风,水殿幽花泣露红。

  飞絮年年满城郭,行人不见馆娃宫。

  唐人陆龟蒙咏西施云:

  半夜娃宫作战场,血腥犹杂宴时香。

  西施不及烧残蜡,犹为君王泣数行。

  再说越王入姑苏城,据吴王之宫,百官称贺,伯嚭亦在其列,恃其旧日周旋之恩,面有德色,勾践谓曰:子,吴太宰也,寡人敢相屈乎,汝君在阳山,何不从之!伯嚭惭而退,勾践使力士执而杀之,灭其家,曰:吾以报子胥之忠也!

  勾践抚定吴民,乃以兵北渡江淮,与齐、晋、宋、鲁诸侯,会于舒州,使人致贡于周。

  时周敬王已崩,太子名仁嗣位,是为元王。

  元王使人赐勾践衮冕、圭璧、彤弓、弧矢,命为东方之伯。

  勾践受命,诸侯悉遣人致贺。

  其时楚灭陈国,惧越兵威,亦遣使修聘。

  勾践割淮上之地以与楚,割泗水之东、地方百里以与鲁,以吴所侵宋地归宋。

  诸侯悦服,尊越为霸。

  越王还吴国,遣人筑贺台于会稽,以盖昔日被栖之耻,置酒吴宫文台之上,与群臣为乐。

  命乐工作《伐吴》之曲,乐师引琴而鼓之,其词曰:吾王神武蓄兵威,欲诛无道当何时?大夫种蠡前致词:吴杀忠臣伍子胥,今不伐吴又何须?良臣集谋迎天禧,一战开疆千里余。

  恢恢功业勒常彝,赏无所吝罚不违。

  君臣同乐酒盈卮。

  :台上群臣大悦而笑。

  惟勾践面无喜色。

  范蠡私叹曰:越王不欲功归臣下,疑忌之端已见矣!:

  次日,入辞越王曰:臣闻‘主辱臣死’。

  向者,大王辱于会稽,臣所以不死者,欲隐忍成越之功也。

  今吴已灭矣,大王倘免臣会稽之诛,愿乞骸骨,老于江湖。

  :越王恻然,泣下沾衣,言曰:寡人赖子之力,以有今日,方思图报,奈何弃寡人而去乎?留则与子共国,去则妻子为戮!:蠡曰:臣则宜死,妻子何罪,死生惟王,臣不顾矣!是夜,乘扁舟出齐女门,涉三江,入五湖,至今齐门外有地名蠡口,即范蠡涉三江之道也。

  次日,越王使人召范蠡,蠡已行矣,越王愀然变色,谓文种曰:蠡可追乎?文种曰:蠡有鬼神不测之机,不可追也。

  :

  种既出,有人持书一封投之,种启视,乃范蠡亲笔,其书曰:

  子不记吴王之言乎?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

  :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忍辱妒功,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安乐。

  子今不去,祸必不免。

  文种看罢,欲召送书之人,已不知何往矣。

  种怏怏不乐,然犹未深信其言,叹曰:少伯何虑之过乎?过数日,勾践班师回越,携西施以归。

  越夫人潜使人引出,负以大石,沉于江中,曰:此亡国之物,留之何为?:后人不知其事,讹传范蠡载入五湖,遂有载去西施岂无意,恐留倾国误君王之句,按范蠡扁舟独往,妻子且弃之,况吴宫宠妃,何敢私载乎?又有言范蠡恐越王复迷其色,乃以计沉之于江,此亦谬也。

  罗隐有诗辨西施之冤云:

  家国兴亡自有时,时人何苦咎西施?

  西施若解亡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再说越王念范蠡之功,收其妻子,封以百里之地,复使良工铸金,象范蠡之形,置之座侧,如蠡之生也。

  却说范蠡自五湖入海,忽一日,使人取妻子去,遂入齐,改名曰鸱夷子皮,仕齐为上卿。

  未几,弃官隐于陶山,畜五牝,生息获利千金,自号曰陶朱公,后人所传《致富奇书》,云是陶朱公之遗术也。

  其后吴人祀范蠡于吴江,与晋张翰、唐陆龟蒙为三高祠,宋人刘寅有诗云:

  人谓吴痴信不虚,建崇越相果何如?

  千年亡国无穷恨,只合江边祀子胥。

  勾践不行灭吴之赏,无尺土寸地分授,与旧臣疏远,相见益稀。

  计倪佯狂辞职,曳庸等亦多告老,文种心念范蠡之言,称疾不朝。

  越王左右有不悦文种者,谮于王曰:种自以功大赏薄,心怀怨望,故不朝耳。

  越王素知文种之才能,以为灭吴之后,无所用之,恐其一旦为乱,无人可制,欲除之,又无其名。

  其时鲁哀公与季、孟、仲三家有隙,欲借越兵伐鲁,以除去三家,乃借朝越为名,来至越国,勾践心虞文种,故不为发兵,哀公遂死于越。

  再说越王忽一日往视文种之疾,种为病状,强迎王入,王乃解剑而坐,谓曰:寡人闻之,‘志士不忧其身之死,而忧其道之不行。

  ’子有七术,寡人行其三,而吴已破灭,尚有四术,安所用之?种对曰:臣不知所用也。

  越王曰:愿以四术,为我谋吴之前人于地下可乎?言毕,即升舆而去,遗下佩剑于座,种取视之,剑匣有属镂二字,即夫差赐子胥自刭之剑也。

  种仰天叹曰:古人云:‘大德不报’,吾不听范少伯之言,乃为越王所戮,岂非愚哉?:复自笑曰:百世而下,论者必以吾配子胥,亦复何恨?:遂伏剑而死,越王知种死,乃大喜,葬种于卧龙山,后人因名其山曰种山。

  葬一年,海水大发,穿山胁,冢忽崩裂,有人见子胥同文种前后逐浪而去,今钱塘江上,海潮重叠,前为子胥,后乃文种也,髯翁有《文种赞》曰:

  忠哉文种,治国之杰!

  三术亡吴,一身殉越。

  不共蠡行,宁同胥灭。

  千载生气,海潮叠叠。

  勾践在位二十七年而薨,周元王之七年也。

  其后子孙,世称为霸。

  话分两头,却说晋国六卿,自范、中行二氏灭后,止存智、赵、魏、韩四卿。

  智氏、荀氏因与范氏同出于荀虒,欲别其族,乃循智虒之旧,改称智氏。

  时智瑶为政,号为智伯。

  四家闻田氏弑君专国,诸侯莫讨,于是私自立议,各择便据地,以为封邑。

  晋出公之邑反少于四卿,无可奈何。

  就中单表赵简子名鞅,有子数人,长子名伯鲁,其最幼者,名无恤,乃贱婢所生,有善相人者,姓姑布名子卿,至于晋,鞅召诸子使相之,子卿曰:无为将军者。

  :鞅叹曰:赵氏其灭矣!:子卿曰:吾来时遇一少年在途,相从者皆君府中人,此得非君之子耶?:鞅曰:此吾幼子无恤,所出甚贱,岂足道哉?:子卿曰:天之所废,虽贵必贱;天之所兴,虽贱必贵,此子骨相。

  似异诸公子,吾未得详视之,君可召之。

  :鞅使人召无恤至,子卿望见,遽起拱立曰:此真将军矣!:鞅笑而不答。

  他日悉召诸子,叩其学问,无恤有问必答,条理分明,鞅始知其贤。

  乃废伯鲁而立无恤为适子。

  一日,智伯怒郑之不朝,欲同赵鞅伐郑,鞅偶患疾,使无恤代将以往,智伯以酒灌无恤,无恤不能饮,智伯醉而怒,以酒斝投无恤之面,面伤出血,赵氏将士俱怒,欲攻智伯,无恤曰:此小耻,吾姑忍之。

  :智伯班师回晋,反言无恤之过,欲鞅废之,鞅不从。

  无恤自此与智伯有隙。

  赵鞅病笃,谓无恤曰:异日晋国有难,惟晋阳可恃,汝可识之。

  :言毕,遂卒,无恤代立,是为赵襄子,此乃周贞定王十一年之事。

  时晋出公愤四卿之专,密使人乞兵于齐、鲁,请伐四卿。

  齐田氏、鲁三家反以其谋告于智伯,智伯大怒,同韩康子虎,魏桓子驹,赵襄子无恤,合四家之众,反伐出公,出公出奔于齐。

  智伯立昭公之曾孙骄为晋君,是为哀公。

  自此晋之大权,尽归于智伯瑶。

  瑶遂有代晋之志,召集家臣商议。

  毕竟智伯成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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