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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七十四回:囊瓦惧谤诛无极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27 19:10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七十四回:囊瓦惧谤诛无极,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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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七十四回:囊瓦惧谤诛无极

东周列国志第七十四回:囊瓦惧谤诛无极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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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七十四回囊瓦惧谤诛无极要离贪名刺庆忌

  话说费无极心忌伯郤宛,与鄢将师商量出一个计策来,诈谓囊瓦曰:子恶欲设享相延,托某探相国之意,未审相国肯降重否?囊瓦曰:彼若见招,岂有不赴之理?无极又谓郤宛曰:令尹向吾言,欲饮酒于吾子之家,未知子肯为治具否?托吾相探。

  郤宛不知是计,应曰:某位居下僚,蒙令尹枉驾,诚为荣幸。

  明日当备草酌奉候,烦大夫致意。

  无极曰:子享令尹,以何物致敬?郤宛曰:未知令尹所好何在?无极曰:令尹最好者,坚甲利兵也,所以欲饮酒于公家者,以吴之俘获半归于子,故欲借观耳,子尽出所有,吾为子择之。

  

  郤宛果然将楚平王所赐,及家藏兵甲,尽出以示无极,无极取其坚利者,各五十件,曰:足

  矣,子帷而寘诸门,令尹来必问,问则出以示之,令尹必爱而玩之,因以献焉,若他物,非所好也!郤宛信以为然,遂设帷于门之左,将甲兵置于帷中,盛陈肴核,托费无极往邀囊瓦。

  囊瓦将行,无极曰:人心不可测也,吾为子先往,探其设享之状,然后随行!无极去少顷,踉跄而来,喘吁未定,谓囊瓦曰:某几误相国,子恶今日相请,非怀好意,将不利于相国也,适见帷兵甲于门,相国误往,必遭其毒!囊瓦曰:子恶素与我无隙,何至如此?无极曰:彼恃王之宠,欲代子为令尹耳,且吾闻子恶阴通吴国,救潜之役,诸将欲遂伐吴国,子恶私得吴人之赂,以为乘乱不义,遂强左司马班师而回,夫吴乘我丧,我乘吴乱,正好相报,奈何去之!非得吴赂,焉肯违众轻退$子恶若得志,楚国危矣!

  囊瓦意犹未信,更使左右往视,回报:门幕中果伏有甲兵。

  囊瓦大怒,即使人请鄢将师至,诉以郤宛欲谋害之事,将师曰:郤宛与阳令终、阳完、阳佗、晋陈三族合党,欲专楚政,非一日矣!囊瓦曰:异国匹夫,乃敢作乱,吾当手刃之!遂奏闻楚王,令鄢将师率兵甲以攻伯氏,伯郤宛知为无极所卖,自刎而死,其子伯嚭惧祸逃出郊外去了。

  囊瓦命焚伯氏之居,国人莫肯应者,瓦益怒,出令曰:不焚伯氏,与之同罪!众人尽知郤宛是个贤臣,谁肯焚烧其宅,被囊瓦逼迫不过,各取禾藁一把在手,投于伯氏门外而走,瓦乃亲率家众,将前后门围住,放起大火,可怜左尹府第一区,登时化为灰烬,连郤宛之尸,亦烧毁无存,尽灭伯氏之族。

  复拘阳令终、阳完、阳佗、晋陈,诬以通吴谋叛,皆杀之,国中无不称冤者。

  忽一日,囊瓦于月夜登楼,闻市上歌声,朗然可辨,瓦听之,其歌云:

  莫学郤大夫,忠而见诛;

  身既死,骨无余。

  楚国无君,惟费与鄢,

  令尹木偶,为人作茧,

  天若有知,报应立显!

  瓦急使左右察其人不得。

  但见市廛家家祀神,香火相接,问:神何姓名?答曰:即楚忠臣伯郤宛也,无罪枉杀,冀其上诉于天耳!左右还报囊瓦,瓦乃访之朝中。

  公子申等皆言:郤宛无通吴之事!瓦心中颇悔。

  沈尹戍闻郊外赛神者,皆咒诅令尹,乃来见囊瓦曰:国人胥怨矣!相国独不闻乎?夫费无极,楚之谗人也,与鄢将师共为蒙蔽。

  去朝吴,出蔡侯朱,教先王为灭伦之事,致太子建身死外国,冤杀伍奢父子,今又杀左尹,波及阳、晋二家。

  百姓怨此二人,入于骨髓,皆云相国纵其为恶,怨詈咒诅,遍于国中。

  夫杀人以掩谤,仁者犹不为,况杀人以兴谤乎?子为令尹,而纵谗慝以失民心,他日楚国有事,寇盗兴于外,国人叛于内,相国其危哉?与其信谗以自危,孰若除谗以自安耶?

  囊瓦瞿然下席,曰:是瓦之罪也,愿司马助吾一臂,诛此二贼!沈尹戍曰:此社稷之福,敢不从命?

  沈尹戍即使人扬言于国中曰:杀左尹者,皆费、鄢二人所为,令尹已觉其奸,今往讨之,国人愿从者皆来!言犹未毕,百姓争执兵先驱,囊瓦乃收费无极、鄢将师数其罪,枭之于市,国人不待令尹之命,将火焚两家之宅,尽灭其党。

  于是谤诅方息,史臣有诗云:

  不焚伯氏焚鄢费,公论公心在国人。

  令尹早同司马计,谗言何至害忠臣?

  又有一诗,言鄢、费二人一生害人,还以自害,谗口作恶,亦何益哉?诗云:

  顺风放火去烧人,忽地风回烧自身。

  毒计奸谋浑似此,恶人几个不遭屯?

  再说吴王阖闾元年,乃周敬王之六年也,阖闾访国政于伍员,曰:寡人欲强国图霸,如何而可?伍员顿首垂泪而对曰:臣,楚国之亡虏也,父兄含冤,骸骨不葬,魂不血食,蒙垢受辱,来归命于大王,幸不加戮,何敢与闻吴国之政?

  阖闾曰:非夫子,寡人不免屈于人下,今幸蒙一言之教,得有今日,方且托国于子,何故中道忽生退志?岂以寡人为不足耶?

  伍员对曰:臣非以大王为不足也。

  臣闻‘疏不间亲,远不间近’。

  臣岂敢以羁旅之身,居吴国谋臣之上乎,况臣大仇未报,方寸摇摇,自不知谋,安能谋国?

  阖闾曰:吴国谋臣,无出子右者,子勿辞,俟国事稍定,寡人为子报仇,惟子所命!

  伍员曰:王所谋者,何也?

  阖闾曰:吾国僻在东南,险阻卑湿,又有海潮之患,仓库不设,田畴不垦,国无守御,民无固志,无以威示邻国,为之奈何?

  伍员对曰:臣闻治民之道,在安居而理;夫霸王之业,从近制远。

  必先立城郭,设守备,实仓廪,治兵革,使内有可守,而外可以应敌。

  

  阖闾曰:善,寡人委命于子,子为寡人图之。

  

  伍员乃相土形之高卑,尝水味之咸淡,乃于姑苏山东北三十里得善地,造筑大城,周回四十七里。

  陆门八,象天八风;水门八,法地八聪。

  哪八门?南曰盘门蛇门,北曰齐门平门,东曰娄门匠门,西曰阊门胥门。

  盘门者,以水之盘曲也;蛇门者,以在巳方,生肖属蛇也;齐门者,以齐国在其北也;平门者,水陆地相称也;娄门者,娄江之水所聚也;匠门者,聚匠作于此也;阊门者,通阊阖之气也;胥门者,向姑胥山也。

  越在东南,正在巳方,故蛇门之上,刻有木蛇,其首向内,示越之臣服于吴也。

  南向复筑小城,周围十里,南北西俱有门,惟东不开门,欲以绝越之光明也。

  吴地在东为辰方,生肖属龙,故小城南门上为两鲵,以象龙角。

  城郭既成,迎阖闾自梅里徙都于此。

  城中前朝后市,左祖右社,仓廪府库,无所不备。

  大选民卒,教以战阵射御之法。

  别筑一城于凤凰山之南,以备越寇,名南武城,阖闾以,鱼肠,为不祥之物,函封不用。

  筑冶城于牛首山,铸剑数千,号曰扁诸。

  又访得吴人干将,与欧冶子同师,使居匠门,别铸利剑。

  干将乃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候天伺地,妙选时日,天地下降,百神临观,聚炭如邱,使童男童女三百人,装炭鼓橐,如是三月,而金铁之精不销。

  干将不知其故,其妻莫邪谓曰:夫神物之化,须人气而后成,今子作剑三月不就,得无待人而成乎?干将曰:昔吾师为冶不化,夫妻俱入炉中,然后成物,至今即山作冶,必麻绖草衣祭炉,然后敢发,今吾铸剑不成,亦若是耶?莫邪曰:师能烁身以成神器,吾何难效之!于是莫邪沐浴断发剪爪,立于炉傍,使男女复鼓橐,炭火方烈,莫邪自投于炉,顷刻销铄,金铁俱液,遂泻成二剑,先成者为阳,即名,干将,,后成者为阴,即名,莫邪,。

  阳作龟文,阴作漫理。

  干将匿其阳,止以,莫邪,献于吴王,王试之石,应手而开。

  今虎邱,试剑石,是也。

  王赏之百金。

  其后吴王知干将匿剑,使人往取,如不得剑,即当杀之,干将取剑出观,其剑自匣中跃出,化为青龙,干将乘之,升天而去,疑已作剑仙矣。

  使者还报,吴王叹息,自此益宝,莫邪,。

  莫邪,留吴,不知下落。

  直至六百余年之后,晋朝张华丞相见牛斗之间有紫气,闻雷焕妙达象纬,召而问之,焕曰:此宝剑之精,在豫章丰城。

  华即补焕为丰城令。

  焕既到县,掘狱屋基,得一石函,长逾六尺,广三尺,开视之,内有双剑。

  以南昌西山之土拭之,光芒艳发,以一剑送华,留一剑自佩之。

  华报曰:详观剑文,乃‘干将’也,尚有‘莫邪’,何为不至?虽然,神物终当合耳。

  

  其后焕同华佩剑过延平津,剑忽跃出入水,急使人入水求之,惟见两龙张鬣相向,五色炳耀,使人恐惧而退。

  以后二剑更不出现,想神物终归天上矣!今丰城县有剑池,池前石函,土瘗其半,俗呼石门,即雷焕得剑处。

  此乃,干将,、,莫邪,之结末也。

  后人有《宝剑铭》云:

  五山之精,六气之英;

  炼为神器,电烨霜凝。

  虹蔚波映,龙藻龟文;

  断金切玉,威动三军。

  话说吴王阖闾既宝,莫邪,,复募人能作金钩者,赏以百金。

  国人多有作钩来献者。

  有钩师贪王之重赏,将二子杀之,取其血以衅金,遂成二钩,献于吴王。

  越数日,其人诣宫门求赏,吴王曰:为钩者众,尔独求赏,尔之钩何以异于人乎?钩师曰:臣利王之赏,杀二子以成钩,岂他人可比哉?王命取钩,左右曰:已混入众钩之中,形制相似,不能辨识。

  钩师曰:臣请观之!左右悉取众钩,置于钩师之前,钩师亦不能辨。

  乃向钩呼二子之名曰:吴鸿、扈稽,我在于此,何不显灵于王前也?叫声未绝,两钩忽飞出,贴于钩师之胸。

  吴王大惊曰:尔言果不谬矣!乃以百金赏之。

  遂与,莫邪,俱佩服于身。

  其时楚伯嚭出奔在外,闻伍员已显用于吴,乃奔吴,先谒伍员。

  员与之相对而泣,遂引见阖闾。

  阖闾问曰:寡人僻处东海,子不远千里,远辱下土,将何以教寡人乎?嚭曰:臣之祖父,效力于楚再世矣。

  臣父无罪,横被焚戮。

  臣亡命四方,未有所属。

  今闻大王高义,收伍子胥于穷厄,故不远千里,束身归命,惟大王死生之!阖闾恻然,使为大夫,与伍员同议国事。

  吴大夫被离私问于伍员曰:子何见而信嚭乎?员曰:吾之怨正与嚭同,谚云:‘同疾相怜,同忧相救。

  ’惊翔之鸟,相随而集;濑下之水,因复俱流。

  子何怪焉?

  被离曰:子见其外,未见其内也。

  吾观嚭之为人,鹰视虎步,其性贪佞,专功而擅杀,不可亲近。

  若重用之,必为子累。

  伍员不以为然,遂与伯嚭俱事吴王。

  后人论被离既识伍员之贤,又识伯嚭之佞,真神相也。

  员不信其言,岂非天哉?有诗云:

  能知忠勇辨奸回,神相如离亦异哉!

  若使子胥能预策,岂容糜鹿到苏台?

  话分两头。

  再说公子庆忌逃奔于艾城,招纳死士,结连邻国,欲待时乘隙,伐吴报仇。

  阖闾闻其谋,谓伍员曰:昔专诸之事,寡人全得子力。

  今庆忌有谋吴之心,饮食不甘味,坐不安席,子更为寡人图之。

  

  伍员对曰:臣不忠无行,与大王图王僚于私室之中;今复图其子,恐非皇天之意。

  

  阖闾曰:昔武王诛纣,复杀武庚,周人不以为非。

  皇天所废,顺天而行。

  庆忌若存,王僚未死。

  寡人与子成败共之,宁可以小不忍而酿大患?寡人更得一专诸,事可了矣,子访求谋勇之士,已非一日,亦有其人否乎?

  伍员曰:难言也,臣所厚有一细人,似可与谋者。

  

  阖闾曰:庆忌力敌万人,岂细人所能谋哉?

  员对曰:是虽细人,实有万人之勇。

  

  阖闾曰:其人为谁,子何以知其勇,试为寡人言之。

  

  伍员遂将勇士姓名出处备细说来,正是:

  说时华岳山摇动,话到长江水逆流。

  只为子胥能举荐,要离姓字播春秋。

  伍员曰:其人姓要名离,吴人也,臣昔曾见其折辱壮士椒邱訢,是以知其勇。

  

  阖闾曰:折辱之事如何?

  员对曰:椒邱訢者,东海上人也,有友人仕于吴而死,訢至吴奔其丧,车过淮津,欲饮马于津,津吏曰:‘水中有神,见马即出取之,君勿饮也。

  ’訢曰:‘壮士在此,何神敢干我哉?’乃使从者解骖,饮于津水,马果嘶而入水。

  津吏曰:‘神取马去矣!’椒邱訢大怒,袒裼持剑入水,求神决战,神兴涛鼓浪,终不能害。

  三日三夜,椒邱訢从水中出,一目为神所伤,遂眇,至吴行吊,坐于丧席。

  訢恃其与水神决战之勇,以气凌人,轻傲于士大夫,言词不逊。

  时要离与訢对坐,忽然有不平之色,谓訢曰:‘子见士大夫而有傲色,得无以勇士自居耶?吾闻勇士之斗也,与日战不移表,与鬼神战不旋踵,与人战不违声,宁死不受其辱,今子与神斗于水,失马不能追,又受眇目之羞,形残名辱,不与并命,而犹恋恋于余生,此天地间最无用之物,且不当以面目见人,况傲士乎?’椒邱訢被詈,顿口无言,含愧出席而去。

  要离至晚还舍,诫其妻曰:‘我辱勇士椒邱訢于大家之丧,恨怨郁积,今夜必来杀我,以报其耻,吾当僵卧室中,以待其来,慎勿闭门。

  ’妻知要离之勇,从其言。

  椒邱訢果于夜半挟利刃,径造要离之舍,见门扉不掩,堂户大开,直趋其室,见一人垂手放发,临窗僵卧。

  观之,乃要离也,见訢来,直挺不动,亦无惧意,訢以剑承要离之颈,数之曰:‘汝有当死者三,汝知之乎?’离曰:‘不知。

  ’訢曰:‘汝辱我于大家之丧,一死也;归不关闭,二死也;见我而不起避,三死也。

  汝自求死,勿以我为怨。

  ’要离曰:‘我无三死之过,尔有三不肖之愧,尔知之乎?’訢曰:‘不知。

  ’要离曰:‘吾辱尔于千人之众,尔不敢酬一言,一不肖也;入门不咳,登堂无声,有掩袭之心,二不肖也;以剑承吾之颈,尚敢大言,三不肖也。

  尔有三不肖,而反责我,不可鄙哉?’椒邱訢乃收剑叹曰:‘吾之勇,自计世人莫有及者,离乃加吾之上,真乃天下勇士!吾若杀之,岂不贻笑于人,然不能杀汝,亦难以勇称于世矣!’乃投剑于地,以头触牖而死。

  方其在丧席之时,臣亦与坐,故知其详,岂非有万人之勇乎?

  阖闾曰:子为我召之。

  

  伍员乃往见要离曰:吴王闻吾子高义,愿一见颜色。

  

  离惊曰:吾乃吴下小民,有何德能,敢奉吴王之诏?

  伍员再申言吴王愿见之意,要离乃随伍员入谒。

  阖闾初闻伍员夸要离之勇,意必魁伟非常。

  及见离,身材仅五尺余,腰围一束,形容丑陋,大失所望,心中不悦,问曰:子胥称勇士要离,乃子乎?

  离曰:臣细小无力,迎风则伏,负风则僵,何勇之有?然大王有所遣,不敢不尽其力!

  阖闾嘿然不应。

  伍员已知其意,奏曰:夫良马不在形之高大,所贵者力能任重,足能致远而已。

  要离形貌虽陋,其智术非常,非此人不能成事,王勿失之!阖闾乃延入后宫赐坐。

  要离进曰:大王意中所患,得非亡王之公子乎?臣能杀之。

  

  阖闾笑曰:庆忌骨腾肉飞,走逾奔马,矫捷如神,万夫莫当,子恐非其敌也!

  要离曰:善杀人者,在智不在力,臣能近庆忌,刺之如割鸡耳!

  阖闾曰:庆忌明智之人,招纳四方亡命,岂肯轻信国中之客,而近子哉?

  要离曰:庆忌招纳亡命,将以害吴,臣诈以负罪出奔,愿王戮臣妻子,断臣右手,庆忌必信臣而近之矣,如是而后可图也!

  阖闾愀然不乐曰:子无罪,吾何忍加此惨祸于子哉?

  要离曰:臣闻:‘安妻子之乐,不尽事君之义,非忠也;怀室家之爱,不能除君之患,非义也。

  ’臣得以忠义成名,虽举家就死,其甘如饴矣!

  伍员从旁进曰:要离为国忘家,为主忘身,真千古之豪杰!但于功成之后,旌表其妻孥,不没其绩,使其扬名后世足矣!阖闾许之。

  次日,伍员同要离入朝,员荐要离为将,请兵伐楚。

  阖闾骂曰:寡人观要离之力,不及一小儿,何能胜伐楚之任哉?况寡人国事粗定,岂堪用兵?要离进曰:不仁哉王也。

  子胥为王定吴国,王乃不为子胥报仇乎?阖闾大怒曰:此国家大事,岂野人所知,奈何当朝责辱寡人?叱力士执要离断其右臂,囚于狱中,遣人收其妻子,伍员叹息而出,群臣皆不知其繇。

  过数日,伍员密谕狱吏宽要离之禁,要离乘间逃出,阖闾遂戮其妻子,焚弃于市。

  宋儒论此事,以为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仁人不肯为之,今乃无故戮人妻子,以求售其诈谋,阖闾之残忍极矣。

  而要离与王无生平之恩,特以贪勇侠之名,残身害家,亦岂得为良士哉?有诗云:

  只求成事报吾君,妻子无辜枉杀身。

  莫向他邦夸勇烈,忍心害理是吴人!

  要离奔出吴境,一路上逢人诉冤,访得庆忌在卫,遂至卫国求见。

  庆忌疑其诈,不纳。

  要离乃脱衣示之,庆忌见其右臂果断,方信为实,乃问曰:吴王既杀汝妻子,刑汝之躯,今来见我何为?

  离曰:臣闻吴王弑公子之父,而夺大位,今公子连结诸侯,将有复仇之举,故臣以残命相投,臣能知吴国之情,诚以公子之勇,用臣为向导,吴可入也,大王报父仇,臣亦少雪妻子之恨!庆忌犹未深信。

  未几,有心腹人从吴中探事者归报,要离妻子果焚弃于市上,庆忌遂坦然不疑。

  问要离曰:吾闻吴王任子胥、伯嚭为谋主,练兵选将,国中大治,吾兵微力薄,焉能泄胸中之气乎?离曰:伯嚭乃无谋之徒,何足为虑;吴臣止一子胥,智勇足备,今亦与吴王有隙矣!

  庆忌曰:子胥乃吴王之恩人,君臣相得,何云有隙?

  要离曰:公子但知其一,未知其二,子胥所以尽心于阖闾者,欲借兵伐楚,报其父兄之仇,今平王已死,费无极亦亡,阖闾得位,安于富贵,不思与子胥复仇,臣为子胥进言,致触王怒,加臣惨戮,子胥之心怨吴王亦明矣,臣之幸脱囚系,亦赖子胥周全之力,子胥嘱臣曰:‘此去必见公子,观其志向何如,若肯为伍氏报仇,愿为公子内应,以赎窟室同谋之罪。

  ’公子不乘此时发兵向吴,待其君臣复合,臣与公子之仇,俱无再报之日矣!言罢大哭,以头拟柱,欲自触死。

  庆忌急止之曰:吾听子!吾听子!遂与要离同归艾城,任为腹心,使之训练士卒,修治舟舰,三月之后,顺流而下,欲袭吴国。

  庆忌与要离同舟,行至中流,后船不相接属,要离曰:公子可亲坐船头,戒饬舟人。

  庆忌来至船头坐定,要离只手执短矛侍立,忽然江中起一阵怪风,要

  离转身立于上风,借风势以矛刺庆忌,透入心窝,穿出背外,庆忌倒提要离,溺其头于水中,如此三次,乃抱要离置于膝上,顾而笑曰:天下有如此勇士哉,乃敢加刃于我?左右持戈戟欲攒刺之,庆忌摇手曰:此天下之勇士也,岂可一日之间,杀天下勇士二人哉?乃诫左右:勿杀要离,可纵之还吴,以旌其忠。

  言毕,推要离于膝下,自以手抽矛,血流如注而死。

  不知要离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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