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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六十六回:杀宁喜子鱄出奔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26 20:25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六十六回:杀宁喜子鱄出奔,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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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六十六回:杀宁喜子鱄出奔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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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六十六回杀宁喜子鱄出奔戮崔杼庆封独相

  话说殖绰帅选卒千人,去袭晋戍,三百人不勾一扫,遂屯兵于茅氏,遣人如卫报捷。

  林父闻卫兵已入东鄙,遣孙蒯同雍鉏引兵救之,探知晋戍俱已杀尽,又知殖绰是齐国有名的勇将,不敢上前拒敌,全军而返,回复林父,林父大怒曰:恶鬼尚能为厉,况人乎,一个殖绰不能与他对阵,倘卫兵大至,何以御之?汝可再往,如若无功,休见我面!

  孙蒯闷闷而出,与雍鉏商议,雍鉏曰:殖绰勇敌万夫,必难取胜,除非用诱敌之计方可。

  ’孙蒯曰:茅氏之西,有地名圉村,四围树木茂盛,中间一村人家,村中有小小土山,我使人于山下掘成陷坑,以草覆之,汝先引百人与战,诱至村口,我屯兵于山上,极口詈骂,彼怒,必上山来擒我,中吾计矣!

  雍鉏如其言,帅一百人驰往茅氏,如探敌之状,一遇殖绰之兵,佯为畏惧,回头便走,殖绰恃勇,欺雍鉏兵少,不传令开营,单带随身军甲数十人,乘轻车追之,雍鉏弯弯曲曲,引至圉村,却不进村,径打斜往树林中去了。

  殖绰也疑心林中有伏,便教停车,只见土山之上,又屯著一簇步卒,约有二百人数,簇拥著一员将,那员将小小身材,金鍪绣甲,叫著殖绰的姓名,骂道:你是齐邦退下来的歪货!栾家用不著的弃物!今捱身在我卫国吃饭,不知羞耻,还敢出头?岂不晓得我孙氏是八代世臣,敢来触犯?全然不识高低,禽兽不如!

  殖绰闻之大怒。

  卫兵中有人认得的指道:这便是孙相国的长子,叫做孙蒯!殖绰曰:擒得孙蒯,便是半个孙林父了!那土山平稳,颇不甚高,殖绰喝教:驱车!车驰马骤,刚刚到山坡之下,那车势去得凶猛,踏著陷坑,马就牵车下去,把殖绰掀下坑中,孙蒯恐他勇力难制,预备弓弩,一等陷下,攒箭射之,可怜好一员猛将,今日死于庸人之手。

  正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多在阵前亡!有诗为证:

  神勇将军孰敢当,无名孙蒯已奔忙。

  只因一激成奇绩,始信男儿当自强。

  孙蒯用挠钩搭起殖绰之尸,割了首级,杀散卫军,回报孙林父。

  林父曰:晋若责我不救戍卒,我有罪矣,不如隐其胜而以败告。

  乃使雍鉏如晋告败。

  晋平公闻卫杀其戍卒,大怒,命正卿赵武合诸大夫于澶渊,将加兵于卫。

  卫献公同宁喜如晋,面诉孙林父之罪,平公执而囚之。

  齐大夫晏婴,言于齐景公曰:晋侯为孙林父而执卫侯,国之强臣,皆将得志矣,君盍如晋请之,寓莱之德,不可弃也!景公曰:善。

  乃遣使约会郑简公一同至晋,为卫求解。

  晋平公虽感其来意,然有林父先入之言,尚未肯统口,晏平仲私谓羊舌肹曰:晋为诸侯之长,恤患补阙扶弱抑强,乃盟主之职也,林父始逐其君,既不能讨;今又为臣而执君,为君者不亦难乎?昔文公误听元咺之言,执卫成公归于京师,周天子恶其不顺,文公愧而释之。

  夫归于京师,而犹不可,况以诸侯囚诸侯乎?诸君子不谏,是党臣而抑君,其名不可居也。

  婴惧晋之失伯,敢为子私言之。

  肹乃言于赵武,固请于平公,乃释卫侯归国。

  尚未肯释宁喜,右宰谷劝献公饰女乐十二人,进于晋以赎喜,晋侯悦,并释喜。

  喜归,愈有德色,每事专决,全不禀命,诸大夫议事者,竟在宁氏私第请命,献公拱手安坐而已。

  时宋左师向戍,与晋赵武相善,亦与楚令尹屈建相善。

  向戍聘于楚,言及昔日华元欲为晋、楚合成之事,屈建曰:此事甚善,只为诸侯各自分党,所以和议迄于无成。

  若使晋、楚属国互相朝聘,欢好如同一家,干戈可永息矣。

  向戍以为然,乃倡议晋、楚二君相会于宋,面定弭兵交见之约。

  楚自共王至今,屡为吴国侵扰,边境不宁,故屈建欲好晋以专事于吴;而赵武亦因楚兵屡次伐郑,指望和议一成,可享数年安息之福,两边皆欣然乐从。

  遂遣使往各属国订期。

  晋使至于卫国,宁喜不通知献公,径自委石恶赴会,献公闻之大怒,诉于公孙免余,免余曰:臣请以礼责之。

  免余即往见宁喜,言:会盟大事,岂可使君不与闻?宁喜艴然曰:子鲜有约言矣,吾岂犹臣也乎哉?免余回报献公曰:喜无礼甚矣。

  何不杀之?献公曰:若非宁氏,安有今日?约言实出自寡人,不可悔也!免余曰:臣受主公特达之知,无以为报,请自以家属攻宁氏,事成则利归于君,不成则害独臣当之。

  献公曰:卿斟酌而行,勿累寡人也!

  免余乃往见其宗弟公孙无地。

  公孙臣曰:相国之专,子所知也,主公犹执硁硁之信,隐忍不言,异日养成其势,祸且倚于孙氏矣,奈何?无地与臣同辞而对曰:何不杀之?免余曰:吾言于君,君不从也。

  若吾等伪为作乱,幸而成,君之福,不成,不过出奔耳!无地曰:吾弟兄愿为先驱,免余请歃血为信。

  时周灵王二十六年,宁喜方治春宴,无地谓免余曰:宁氏治春宴,必不备,吾请先尝之,子为之继。

  免余曰:盍卜之?无地曰:事在必行,何卜之有?无地与臣悉起家众以攻宁氏。

  宁氏门内,设有伏机。

  伏机者,掘地为深窟,上铺木板,别以木为机关,触其机,则势从下发,板启而人陷。

  日间去机,夜则设之。

  是日因春宴,家属皆于堂中观优,无守门者,乃设机以代巡警。

  无地不知,误触其机,陷于窟中。

  宁氏大惊,争出捕贼,获无地。

  公孙臣挥戈来救,宁氏人众,臣战败被杀。

  宁喜问无地曰:子之此来,何人主使?无地瞋目大骂曰:汝恃功专恣,为臣不忠,吾兄弟特为社稷诛尔,事之不成,命也。

  岂由人主使耶?宁喜怒,缚无地于庭柱,鞭之至死,然后斩之。

  右宰谷闻宁喜得贼,夜乘车来问,宁氏方启门,免余帅兵适至,乘之而入,先斩右宰谷于门,宁氏堂中大乱,宁喜惊忙中,遽问:作贼者何人?免余曰:举国之人皆在,何问姓名乎?喜惧而走,免余夺剑逐之,绕堂柱三周,喜身中两剑,死于柱下。

  免余尽灭宁氏之家,还报献公。

  献公命取宁喜及右宰谷之尸,陈之于朝。

  公子鱄闻之,徒跣入朝,抚宁喜之尸,哭曰:非君失信,我实欺子,子死,我何面目立卫之朝乎?呼天长号者三,遂趋出,即以牛车载其妻小,出奔晋国。

  献公使人留之,鱄不从,行及河上,献公复使大夫齐恶驰驿追及之,齐恶致卫侯之意,必要子鱄回国。

  子鱄曰:要我还卫,除是宁喜复生方可!齐恶犹强之不已,子鱄取活雉一只,当齐恶前拔佩刀剁落雉头,誓曰:鱄及妻子,今后再履卫地,食卫粟,有如此雉!齐恶知不可强,只得自回。

  子鱄遂奔晋国,隐于邯郸,与家人织屦易粟而食,终身不言一卫字。

  史臣有诗云:

  他乡不似故乡亲,织屦萧然竟食贫。

  只为约言金石重,违心恐负九泉人!

  齐恶回复献公,献公感叹不已,乃命收殓二尸而葬之。

  欲立免余为正卿,免余曰:臣望轻,不如太叔,乃使太叔仪为政,自此卫国稍安。

  话分两头,却说宋左师向戍,倡为弭兵之会,面议交见之事,晋正卿赵武、楚令尹屈建俱至宋地。

  各国大夫陆续俱至,晋之属国鲁、卫、郑,从晋营于左;楚之属国蔡、陈、许,从楚营于右。

  以车为城,各据一偏。

  宋是地主,自不必说。

  议定,照朝聘常期,楚之属朝聘于晋,晋之属亦朝聘于楚,其贡献礼物,各省其半,两边分用。

  其大国齐、秦,算做敌体与国,不在属国之数,各不相见。

  晋属小国如邾、莒、滕、薛,楚属小国如顿、胡、沈、麇,有力者自行朝聘,无力者从附庸一例,附于邻近之国。

  遂于宋西门之外,歃血订盟,楚屈建暗暗传令,衷甲将事,意欲劫盟,袭杀赵武,伯州犁固谏乃止。

  赵武闻楚衷甲,以问羊舌肹,欲预备对敌之计。

  羊舌肹曰:本为此盟以弭兵也,若楚用兵,彼先失信于诸侯,诸侯其谁服之,子守信而已,何患焉?

  及将盟,楚屈建又欲先歃,使向戍传言于晋,向戍造晋军,不敢出口,其从人代述之。

  赵武曰:昔我先君文公,受王命于践土,绥服四国,长有诸夏,楚安得先于晋?向戍还述于屈建,建曰:若论王命,则楚亦尝受命于惠王矣,所以交见者,谓楚、晋匹敌也,晋主盟已久,此番合当让楚,若仍先晋,便是楚弱于晋了,何云敌国?向戍复至晋营言之,赵武犹未肯从。

  羊舌肹谓赵武曰:主盟以德不以势。

  若其有德,歃虽后,诸侯戴之;如其无德,歃虽先,诸侯叛之。

  且合诸侯以弭兵为名,夫弭兵天下之利也,争歃则必用兵,用兵则必失信,是失所以利天下之意矣,子姑让楚。

  

  赵武乃许楚先歃,定盟而散。

  时卫石恶与盟,闻宁喜被杀,不敢归卫,遂从赵武留于晋国。

  自是晋、楚无事,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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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齐右相崔杼,自弑庄公,立景公,威震齐国,左相庆封性嗜酒,好田猎,常不在国中,崔杼独秉朝政,专恣益甚。

  庆封心中阴怀嫉忌,崔杼原许棠姜立崔明为嗣,因怜长子崔成损臂,不忍出口。

  崔成窥其意,请让嗣于明,愿得崔邑养老,崔杼许之。

  东郭偃与棠无咎不肯,曰:崔,宗邑也,必以授宗子,崔杼谓崔成曰:吾本欲以崔予汝,偃与无咎不听,奈何?

  崔成诉于其弟崔疆,崔疆曰:内子之位,且让之矣,一邑尚吝不予乎。

  吾父在,东郭等尚然把持,父死,吾弟兄求为奴仆不能矣。

  崔成曰:姑浼左相为我请之,

  成、疆二人求见庆封,告诉其事。

  庆封曰:汝父惟偃与无咎之谋是从,我虽进言,必不听也,异日恐为汝父之害,何不除之?成、疆曰:某等亦有此心,但力薄,恐不能济事,庆封曰:容更商之。

  

  成、疆去,庆封召卢蒲嫳述二子之言。

  卢蒲嫳曰:崔氏之乱,庆氏之利也。

  庆封大悟,过数日,成、疆又至,复言东郭偃、棠无咎之恶,庆封曰:汝若能举能,吾当以甲助子。

  乃赠之精甲百具,兵器如数,成、疆大喜,夜半率家众披甲执兵,散伏于崔氏之近侧,东郭偃、棠无咎每日必朝崔氏,候其入门,甲士突起,将东郭偃、棠无咎攒戟刺死。

  崔杼闻变大怒,急呼人使驾车。

  舆仆逃匿皆尽,惟圉人在厩,乃使圉人驾马,一小竖为御,往见庆封,哭诉以家难,庆封佯为不知,讶曰:崔、庆虽为二氏,实一体也,孺子敢无上至此,子如欲讨,吾当效力。

  崔杼信以为诚,乃谢曰:倘得除此二逆,以安崔宗,我使明也拜子为父。

  庆封乃悉起家甲,召卢蒲嫳使率之,吩咐:如此如此。

  

  卢蒲嫳受命而往。

  崔成、崔疆见卢蒲嫳兵至,欲闭门自守,卢蒲嫳诱之曰:吾奉左相之命而来,所以利子,非害子也。

  成谓疆曰:得非欲除孽弟明乎?疆曰:容有之。

  乃启门纳卢蒲嫳,嫳入门,甲士俱入,成、疆阻遏不住,乃问嫳曰:左相之命何如?嫳曰:左相受汝父之诉,吾奉命来取汝头耳!喝令甲士:还不动手!成、疆未及答言,头已落地,卢蒲嫳纵甲士抄掳其家,车马服器取之无遗,又毁其门户。

  棠姜惊骇,自缢于房,惟崔明先在外,不及于难,卢蒲嫳悬成、疆之首于车,回复崔杼。

  杼见二尸,且愤且悲,问嫳曰:得无震惊内室否?嫳曰:夫人方高卧未起。

  杼有喜色,谓庆封曰:吾欲归,奈小竖不善执辔,幸借一御者。

  卢蒲嫳曰:某请为相国御。

  崔杼向庆封再三称谢,登车而别。

  行至府第,只见重门大开,并无一人行动,比入中堂,直望内室,窗户门闼,空空如也,棠姜悬梁,尚未解索,崔杼惊得魂不附体,欲问卢蒲嫳,已不辞而去矣,遍觅崔明不得,放声大哭曰:吾今为庆封所卖,吾无家矣,何以生为?亦自缢而死。

  杼之得祸,不亦惨乎?髯翁有诗曰:

  昔日同心起逆戎,今朝相轧便相攻。

  莫言崔杼家门惨,几个奸雄得善终?

  崔明半夜潜至府第,盗崔杼与棠姜之尸,纳于一柩之中,车载以出,掘开祖墓之穴,下其柩,仍加掩覆,惟圉人一同做事,此外无知者。

  事毕,崔明出奔鲁国。

  庆封奏景公曰:崔杼实弑先君,不敢不讨也。

  景公唯唯而已。

  庆封遂独相景公,以公命召陈须无复归齐国。

  须无告老,其子陈无宇代之,此周灵王二十六年事也。

  时吴、楚屡次相攻,楚康王治舟师以伐吴。

  吴有备,楚师无功而还。

  吴王余祭方立二年,好勇轻生,怒楚见伐,使相国屈狐庸,诱楚之属国舒鸠叛楚。

  楚令尹屈建帅师伐舒鸠,养繇基自请为先锋。

  屈建曰:将军老矣,舒鸠蕞尔国,不忧不胜,无相烦也。

  养繇基曰:楚伐舒鸠,吴必救之,某屡拒吴兵,熟知军情,愿随一行,虽死不恨!屈建见他说个死字,心中恻然。

  基又曰:某受先王知遇,尝欲以身报国,恨无其地,今须发俱改,脱一旦病死牖下,乃令尹负某矣!

  屈建见其意已决,遂允其请,使大夫息桓助之。

  养繇基行至离城,吴王之弟夷昧同相国屈狐庸率兵来救。

  息桓欲俟大军,养繇基曰:吴人善水,今弃舟从陆,且射御非其长,乘其初至未定,当急击之。

  遂执弓贯矢,身先士卒,所射辄死,吴师稍却。

  基追之,遇狐庸于车,骂曰:叛国之贼,敢以面目见我耶?欲射狐庸,狐庸引车而退,其疾如风。

  基骇曰:吴人亦善御耶?恨不早射也。

  说犹未毕,只见四面铁叶车围裹将来,把基困于垓心,乘车将士,皆江南射手,万矢齐发,养繇基死于乱箭之下。

  楚共王曾言其恃艺必死,验于此矣。

  息桓收拾败军,回报屈建,建叹曰:养叔之死,乃自取也!乃伏精兵于栖山,使别将子疆以私属诱吴交锋,才十余合遂走,狐庸意其有伏不追。

  夷昧登高望之,不见楚军,曰:楚已遁矣!遂空壁逐之,至栖山之下,子疆回战,伏兵尽起,将夷昧围住,冲突不出。

  却得狐庸兵到,杀退楚兵,救出夷昧,吴师败归,屈建遂灭舒鸠。

  明年,楚康王复欲伐吴,乞师于秦。

  秦景公使弟公子鉏帅兵助之。

  吴盛兵以守江口,楚不能入,以郑久服事晋,遂还师侵郑,楚大夫穿封戍,擒郑将皇颉于阵,公子围欲夺之,穿封戍不与,围反诉于康王,言:已擒皇颉,为穿封戍所夺。

  未几,穿封戍解皇颉献功,亦诉其事,康王不能决,使太宰伯州犁断之。

  犁奏曰:郑囚乃大夫,非细人也,问囚自能言之。

  乃立囚于庭下,伯州犁立于右,公子围与穿封戍立于左,犁拱手向上曰:此位是王子围,寡君之介弟也!复拱手向下曰:此位为穿封戍,乃方城外之县尹也,谁实擒汝?可实言之!皇颉已悟犁之意,有心要奉承王子围,伪张目视围,对曰:颉遇此位王子不胜,遂被获。

  

  穿封戍大怒,遂于驾上抽戈欲杀公子围,围惊走,戍逐之不及。

  伯州犁追上,劝解而还,言于康王,两分其功。

  复自置酒,与围、戍二人讲和。

  今人论徇私曲庇之事,辄云:上下其手。

  盖本伯州犁之事也,后人有诗叹云:

  斩擒功绩辨虚真,私用机门媚贵臣。

  幕府计功多类此,肯持公道是何人?

  却说吴之邻国名越,子爵,乃夏王禹之后裔,自无余始封。

  自夏历周,凡三十余世,至于允常。

  允常勤于为治,越始强盛。

  吴忌之。

  余祭立四年,始用兵伐越,获其宗人,刖其足,使为阍,守余皇大舟,余祭观舟醉卧,宗人解余祭之佩刀,刺杀余祭,从人始觉,共杀宗人。

  余祭弟夷昧,以次嗣立,以国政任季札。

  札请戢兵安民,通好上国。

  夷昧从之,乃使札首聘鲁国,求观五代及列国之乐,札一一评品,辄当其情,鲁人以为知音;次聘齐,与晏婴相善;次聘郑,与公孙侨相善;及卫,与蘧瑗相善;遂适晋,与赵武、韩起、魏舒相善。

  所善皆一时贤臣,札之贤亦可知矣。

  要知后事,再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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