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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三十三回概括 东周列国志第三十三回:宋公伐齐纳子昭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20 12:55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三十三回:宋公伐齐纳子昭,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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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三十三回:宋公伐齐纳子昭

东周列国志第三十三回:宋公伐齐纳子昭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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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三十三回宋公伐齐纳子昭楚人伏兵劫盟主

  话说高虎乘雍巫统兵出城,遂伏壮士于城楼,使人请竖刁议事。

  竖刁不疑,昂然而来。

  高虎置酒楼中相待,三杯之后,高虎开言:今宋公纠合诸侯,起大兵送太子到此,何以御之?

  竖刁曰:已有易牙统兵出郊迎敌矣。

  

  虎曰:众寡不敌,奈何!老夫欲借重吾子,以救齐难。

  

  竖刁曰:刁何能为,如老大夫有差遣,惟命是听!

  虎曰:欲借子之头,以谢罪于宋耳!

  刁愕然遽起。

  虎顾左右喝曰:还不下手?壁间壮士突出,执竖刁斩之。

  虎遂大开城门,使人传呼曰:世子已至城外,愿往迎者随我!国人素恶雍巫、竖刁之为人,因此不附无亏;见高虎出迎世子,无不攘臂乐从,随行者何止千人。

  国懿仲入朝,直叩宫门,求见无亏,奏言:人心思戴世子,相率奉迎,老臣不能阻当,主公宜速为避难之计。

  

  无亏问:雍巫、竖刁安在?

  懿仲曰:雍巫胜败未知。

  竖刁已为国人所杀矣。

  

  无亏大怒曰:国人杀竖刁,汝安得不知?顾左右欲执懿仲,懿仲奔出朝门。

  无亏带领内侍数十人,乘一小车,愤然仗剑出宫,下令欲发丁壮授甲,亲往御敌。

  内侍辈东唤西呼,国中无一人肯应,反叫出许多冤家出来。

  正是:

  恩德终须报,冤仇撒不开。

  从前作过事,没兴一齐来。

  

  这些冤家,无非是高氏、国氏、管氏、鲍氏、宁氏、陈氏、晏氏、东郭氏、南郭氏、北郭氏、公孙氏、闾邱氏众官员子姓。

  当初只为不附无亏,被雍巫、竖刁杀害的,其家属人人含怨,个个衔冤,今日闻宋君送太子入国,雍巫统兵拒战,论起私心,巴不得雍巫兵败,又怕宋国兵到,别有一番杀戮之惨,大家怀著鬼胎。

  及闻高老相国杀了竖刁,往迎太子,无不喜欢,都道:今日天眼方开!齐带器械防身,到东门打探太子来信,恰好撞见无亏乘车而至。

  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一人为首,众人相助,各各挺著器械,将无亏围住。

  内侍喝道:主公在此,诸人不得无礼。

  

  众人道:那里是我主公。

  便将内侍乱砍,无亏抵挡不住,急忙下车逃走,亦被众人所杀。

  东门鼎沸,却得国懿仲来抚慰一番,众人方才分散。

  懿仲将无亏尸首抬至别馆殡殓,一面差人飞报高虎。

  再说雍巫正屯兵东关,与宋相持,忽然军中夜乱,传说:无亏、竖刁俱死,高虎相国率领国人,迎接太子昭为君,吾等不可助逆。

  雍巫知军心已变,心如芒刺,急引心腹数人,连夜逃奔鲁国去讫。

  天明,高虎已到,安抚雍巫所领之众,直至郊外,迎接世子昭,与宋、卫、曹、邾四国请和,四国退兵。

  高虎奉世子昭行至临淄城外,暂停公馆,使人报国懿仲整备法驾,同百官出迎。

  却说公子元、公子潘闻知其事,约会公子商人,一同出郭奉迎新君。

  公子商人咈然曰:我等在国奔丧,昭不与哭泣之位,今乃借宋兵威,以少凌长,强夺齐国,于理不顺;闻诸侯之兵已退,我等不如各率家甲,声言为无亏报仇,逐杀子昭。

  吾等三人中,凭大臣公议一人为君,也免得受宋国箝制,灭了先公盟主的志气。

  

  公子元曰:若然,当奉宫中之令而行,庶为有名。

  乃入宫禀知长卫姬。

  长卫姬泣曰:汝能为无亏报仇,我死无恨矣。

  即命纠集无亏旧日一班左右人众,合著三位公子之党,同拒世子。

  竖刁手下亦有心腹,欲为其主报仇,也来相助,分头据住临淄城各门。

  国懿仲畏四家人众,将府门紧闭,不敢出头了。

  高虎谓世子昭曰:无亏、竖刁虽死,余党尚存,况有三公子为主,闭门不纳,若欲求入,必须交战;倘战而不胜,前功尽弃,不如仍走宋国求救为上。

  

  世子昭曰:但凭国老主张。

  

  高虎乃奉世子昭复奔宋国。

  宋襄公才班师及境,见世子昭来到,大惊,问其来意,高虎一一告诉明白。

  襄公曰:此寡人班师太早之故也。

  世子放心,有寡人在,何愁不入临淄哉!

  即时命大将公孙固增添车马。

  先前有卫、曹、邾三国同事,止用二百乘,今日独自出车,加至四百乘。

  公子荡为先锋,华御事为合后,亲将中军,护送世子,重离宋境,再入齐郊。

  时有高虎前驱,把关将吏,望见是高相国,即时开门延入,直逼临淄下寨。

  宋襄公见国门紧闭,吩咐三军准备攻城器具。

  城内公子商人谓公子元、公子潘曰:宋若攻城,必然惊动百姓,我等率四家之众,乘其安息未定,合力攻之,幸而胜固善,不幸而败,权且各图避难,再作区处,强如死守于此,万一诸侯之师毕集,如之奈何?元、潘以为然。

  乃于是日,夜开城门,各引军出来劫宋寨,不知虚实,单劫了先锋公子荡的前营。

  荡措手不及,弃寨而奔。

  中军大将公孙固闻前寨有失,急引大军来救。

  后军华御事同齐国老大夫高虎,亦各率部下接应,两下混战,直至天明。

  四家党羽虽众,各为其主,人心不齐,怎当得宋国大兵。

  当下混战了一夜,四家人众,被宋兵杀得七零八落。

  公子元恐世子昭入国,不免于祸,乘乱引心腹数人,逃奔卫国避难去讫。

  公子潘、公子商人收拾败兵入城,宋兵紧随其后,不能闭门,崔夭为世子昭御车,长驱直入。

  上卿国懿仲闻四家兵散,世子已进城,乃聚集百官,同高虎拥立世子昭即位,即以本年为元年,是为孝公。

  孝公嗣位,论功行赏,进崔夭为大夫。

  大出金帛,厚犒宋军。

  襄公留齐境五日,方才回宋。

  时鲁僖公起大兵来救无亏,闻孝公已立,中道而返。

  自此鲁、齐有隙,不在话下。

  再说公子潘与公子商人计议,将出兵拒敌之事,都推在公子元身上。

  国、高二国老,明知四家同谋,欲孝公释怨修好,单治首乱雍巫、竖刁二人之罪,尽诛其党,余人俱赦不问。

  是秋八月,葬桓公于牛首堈之上,连起三大坟。

  以晏蛾儿附葬于旁,另起一小坟。

  又为无亏、公子元之故,将长卫姬、少卫姬两宫内侍宫人,悉令从葬,死者数百人。

  后至晋永嘉末年,天下大乱,有村人发桓公冢,冢前有水银池,寒气触鼻,人不敢入,经数日,其气渐消,乃牵猛犬入冢中,得金蚕数十斛,珠襦玉匣,缯彩军器,不可胜数,冢中骸骨狼藉,皆殉葬之人也。

  足知孝公当日葬父之厚矣。

  亦何益哉!髯仙有诗云:

  疑冢三堆峻似山,金蚕玉匣出人间。

  从来厚蓄多遭发,薄葬须知不是悭。

  话分两头。

  却说宋襄公自败了齐兵,纳世子昭为君,自以为不世奇功,便想号召诸侯,代齐桓公为盟主。

  又恐大国难致,先约滕、曹、邾、鄫小国,为盟于曹国之南。

  曹、邾二君到后,滕子婴齐方至,宋襄公不许婴齐与盟,拘之一室。

  鄫君惧宋之威,亦来赴会,已逾期二日矣。

  宋襄公问于群臣曰:寡人甫倡盟好,鄫小国,辄敢怠慢,后期二日,不重惩之,何以立威?

  大夫公子荡进曰:向者齐桓公南征北讨,独未服东夷之众。

  君欲威中国,必先服东夷;欲服东夷,必用鄫子。

  

  襄公曰:用之何如?

  公子荡曰:睢水之次,有神能致风雨,东夷皆立社祠之,四时不缺。

  君诚用鄫子为牺牲,以祭睢神,不惟神将降福,使东夷闻之,皆谓君能生杀诸侯,谁不耸惧来服?然后借东夷,之力,以征诸侯,伯业成矣。

  

  上卿公子目夷谏曰:不可,不可。

  古者小事不用大牲,重物命也,况于人乎?夫祭祀,以为人祈福也。

  杀人以祈人福,神必不飨。

  且国有常祀,宗伯所掌。

  睢水河神不过妖鬼耳!夷俗所祀,君亦祀之,未见君之胜于夷也,而谁肯服之?齐桓公主盟四十年,存亡继绝,岁有德施于天下。

  今君才一举盟会,而遂戮诸侯以媚妖神。

  臣见诸侯之惧而叛我,未见其服也。

  

  公子荡曰:子鱼之言谬矣。

  君之图伯与齐异,齐桓公制国二十余年,然后主盟;君能待乎?夫缓则用德,急则用威。

  迟速之序,不可不察也!不同夷,夷将疑我;不惧诸侯,诸侯将玩我。

  内玩而外疑,何以成伯?昔武王斩纣头,悬之太白旗,以得天下,此诸侯之行于天子者也。

  而何有于小国之君?君必用之!

  襄公本心急于欲得诸侯,遂不听目夷之言。

  使邾文公执鄫子杀而烹之。

  以祭睢水之神,遣人召东夷君长,俱来睢水会祀。

  东夷素不习宋公之政,莫有至者,滕子婴齐大惊,使人以重赂求释,乃解婴齐之囚。

  曹大夫僖负羁谓曹共公襄曰:宋躁而虐,事必无成,不如归也。

  共公辞归,遂不具地主之礼。

  襄公怒,使人责之曰:古者国君相见,有脯资饩牢,以修宾主之好。

  寡君逗留于君之境上,非一日矣,三军之众,尚未知主人之所属。

  愿君图之。

  

  僖负羁对曰:夫授馆致饩,朝聘之常礼也。

  今君以公事涉于南鄙,寡人亟于奔命,未及他图。

  今君责以主人之礼,寡君愧甚,惟君恕之。

  曹共公遂归。

  襄公大怒,传令移兵伐曹。

  公子目夷又谏曰:昔齐桓公会盟之迹,遍于列国。

  厚往薄来,不责其施,不诛其不及,所以宽人之力,而恤人之情也。

  曹之缺礼,于君无损,何必用兵?

  襄公不听。

  使公子荡将兵车三百乘,伐曹围其城。

  僖负羁随方设备,与公子荡相持三月,荡不能取胜。

  是时,郑文公首先朝楚,约鲁、齐、陈、蔡四国之君,与楚成王为盟于齐境。

  宋襄公闻之大惊。

  一来恐齐、鲁两国之中,或有倡伯者,宋不能与争;二来又恐公子荡攻曹失利,挫了锐气,贻笑于诸侯。

  乃召荡归,曹共公亦恐宋师再至,遣人至宋谢罪。

  自此宋、曹相睦如初。

  再说宋襄公一心求伯。

  见小国诸侯纷纷不服,大国反远与楚盟,心中愤急,与公子荡商议。

  公子荡进曰:当今大国。

  无过齐、楚,齐虽伯主之后,然纷争方定,国势未张;楚僭王号,乍通中国,诸侯所畏。

  君诚不惜卑词厚币,以求诸侯于楚,楚必许之。

  借楚力以聚诸侯,复借诸侯以压楚,此一时权宜之计也。

  

  公子目夷又谏曰:楚有诸侯,安肯与我;我求诸侯于楚,楚安肯下我。

  恐争端从此开矣。

  

  襄公不以为然,即命公子荡以厚赂如楚,求见楚成王。

  成王问其来意,许以明年之春,相会于鹿上之地。

  公子荡归报襄公,襄公曰:鹿上,齐地,不可不闻之齐侯。

  复遣公子荡如齐修聘,述楚王期会之事,齐孝公亦许之。

  时宋襄公之十一年,乃周襄王之十二年也。

  次年春正月,宋襄公先至鹿上,筑盟坛以待齐、楚之君。

  二月初旬,齐孝公始至。

  襄公自负有纳孝公之功,相见之间,颇有德色;孝公感宋之德,亦颇尽地主之礼。

  又二十余日,楚成王方到,宋、齐二君接见之间,以爵为序,楚虽僭王号,实是子爵,宋公为首,齐侯次之,楚子又次之,这是宋襄公定的位次。

  至期,共登鹿上之坛。

  襄公毅然以主盟自居,先执牛耳,并不谦让;楚成王心中不悦,勉强受歃。

  襄公拱手言曰:兹父忝先代之后,作宾王家。

  不自揣德薄力微。

  窃欲修举盟会之政,恐人心不肃,欲借重二君之余威,以合诸侯于敝邑之盂地。

  以秋八月为期,若君不弃,倡率诸侯,徼惠于盟,寡人愿世敦兄弟之好,自殷先王以下,咸拜君之赐,岂独寡人乎?

  齐孝公拱手以让楚成王,成王亦拱手以让孝公,二君互相推让,良久不决。

  襄公曰:二君若不弃寡人,请同署之。

  乃出征会之牍,不送齐侯,却先送楚成王求署。

  孝公心中亦怀怏怏,楚成王举目观览。

  牍中叙合诸侯修会盟之意,效齐桓公衣裳之会。

  不以兵车,牍尾宋公先已署名。

  楚成王暗暗含笑。

  谓襄公曰:诸侯君自能致,何必寡人?

  襄公曰:郑、许久在君之宇下,而陈、蔡近者复受盟于齐。

  非乞君之灵,惧有异同。

  寡人是以借重于上国。

  

  楚成王曰:然则齐君当署,次及寡人可也。

  

  孝公曰:寡人于宋,犹宇下也,所难致者,上国之威令耳。

  

  楚王笑而署名。

  以笔授孝公,孝公曰:有楚不必有齐。

  寡人流离万死之余,幸社稷不陨,得从末歃为荣,何足重轻?而亵此简牍为耶?坚不肯署。

  论齐孝公心事,却是怪宋襄公先送楚王求署,识透他重楚轻齐,所以不署。

  宋襄公自负有恩于齐。

  却认孝公是衷肠之语,遂收牍而藏之。

  三君于鹿上又叙数日,丁宁而别。

  髯仙有诗叹曰:

  诸侯原自属中华,何用纷纷乞楚家。

  错认同根成一树,谁知各自有丫叉?

  楚成王既归,述其事于令尹子文。

  子文曰:宋君狂甚。

  吾王何以征会许之。

  

  楚王笑曰:寡人欲主中华之政久矣。

  恨不得其便耳,今宋公倡衣裳之会。

  寡人因之以合诸侯。

  不亦可乎?

  大夫成得臣进曰:宋公为人好名而无实,轻信而寡谋。

  若伏甲以劫之,其人可虏也。

  

  楚王曰:寡人意正如此。

  

  子文曰:许人以会而复劫之,人谓楚无信矣。

  何以服诸侯?

  得臣曰:宋喜于主盟。

  必有傲诸侯之心,诸侯未习宋政,莫之与也,劫之以示威。

  劫而释之,又可以示德,诸侯耻宋之无能。

  不归楚,将谁归乎?夫拘小信而丧大功,非策也!

  子文奏曰:子玉之计,非臣所及。

  

  楚王乃使成得臣、斗勃二人为将,各选勇士五百人操演听令,预定劫盟之计,不必详说,下文便见。

  且说宋襄公归自鹿上,欣然有喜色,谓公子目夷曰:楚已许我诸侯矣。

  

  目夷谏曰:楚,蛮夷也,其心不测。

  君得其口,未得其心,臣恐君之见欺也。

  

  襄公曰:子鱼太多心了。

  寡人以忠信待人,人其忍欺寡人哉?遂不听目夷之言,传檄征会。

  先遣人于盂地筑起坛场,增修公馆,务极华丽,仓场中储积刍粮,以待各国军马食费。

  凡献享犒劳之仪,一一从厚,无不预备。

  至秋七月,宋襄公命乘车赴会。

  目夷又谏曰:楚强而无义,请以兵车往。

  

  襄公曰:寡人与诸侯约为‘衣裳之会’,若用兵车,自我约之,自我堕之,异日无以示信于诸侯矣!

  目夷曰:君以乘车全信,臣请伏兵车百乘于三里之外,以备缓急何如?

  襄公曰:子用兵车,与寡人用之何异,必不可。

  临行之际,襄公又恐目夷在国起兵接应,失了他信义,遂要目夷同往。

  目夷曰:臣亦放心不下,也要同去。

  于是君臣同至会所。

  楚、陈、蔡、许、曹、郑六国之君,如期而至,惟齐孝公心怀怏怏,鲁僖公未与楚通,二君不到。

  襄公使候人迎接六国诸侯,分馆安歇。

  回报:都用乘车,楚王侍从虽众,亦是乘车。

  襄公曰:吾知楚不欺吾也。

  

  太史卜盟日之吉,襄公命传知各国。

  先数日,预派定坛上执事人等。

  是早五鼓,坛之上下,皆设庭燎,照耀如同白日。

  坛之旁,另有憩息之所,襄公先往以待,陈穆公谷、蔡庄公甲午、郑文公捷、许僖公业、曹共公襄五位诸侯,陆续而至。

  伺候良久,天色将明,楚成王熊頵方到。

  襄公且循地主之礼,揖让了一番,分左右两阶登坛。

  右阶宾登,众诸侯不敢僭楚成王,让之居首。

  成得臣、斗勃二将相随,众诸侯亦各有从行之臣,不必细说。

  左阶主登,单只宋襄公及公子目夷君臣二人。

  方才升阶之时,论个宾主,既登盟坛之上,陈牲歃血,要天矢日,列名载书,便要推盟主为尊了。

  宋襄公指望楚王开口,以目视之。

  楚王低头不语,陈、蔡诸国面面相觑,莫敢先发。

  襄公忍不住了,乃昂然而出曰:今日之举,寡人欲修先伯主齐桓公故业,尊王安民,息兵罢战,与天下同享太平之福,诸君以为何如?诸侯尚未答应,楚王挺身而前曰:君言甚善。

  但不知主盟今属何人?

  襄公曰:有功论功,无功论爵,更有何言?

  楚王曰:寡人冒爵为王久矣。

  宋虽上公,难列王前,寡人告罪占先了。

  便立在第一个位次。

  目夷扯襄公之袖,欲其权且忍耐,再作区处。

  襄公把个盟主捏在掌中,临时变卦,如何不恼。

  包著一肚子气,不免疾言遽色,谓楚王曰:寡人徼福先代,忝为上公,天子亦待以宾客之礼。

  君言冒爵,乃僭号也,奈何以假王而压真公乎!

  楚王曰:寡人既是假王,谁教你请寡人来此?

  襄公曰:君之至此,亦是鹿上先有成议,非寡人之谩约也。

  

  成得臣在旁大喝曰:今日之事,只问众诸侯,为楚来乎?为宋来乎!

  陈,蔡各国。

  平素畏服于楚,齐声曰:吾等实奉楚命,不敢不至。

  

  楚王呵呵大笑曰:宋君更有何说?

  襄公见不是头。

  欲待与他讲理。

  他又不管理之长短,欲作脱身之计,又无片甲相护,正在踌躇,只见成得臣、斗勃卸去礼服,内穿重铠,腰间各插小红旗一面,将旗向坛下一招,那跟随楚王人众,何止千人,一个个俱脱衣露甲,手执暗器,如蜂趱蚁聚,飞奔上坛。

  各国诸侯,俱吓得魂不附体,成得臣先把宋襄公两袖紧紧捻定,同斗勃指挥众甲士,掳掠坛上所陈设玉帛器皿之类,一班执事乱窜奔逃,宋襄公见公子目夷紧随在旁。

  低声谓曰:悔不听子言,以至如此,速归守国,勿以寡人为念。

  目夷料想跟随无益,乃乘乱逃回。

  不知宋襄公如何脱身?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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