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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八回:立新君华督行赂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19 17:55 阅读

  东周列国志第八回:立新君华督行赂,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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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八回:立新君华督行赂

东周列国志第八回:立新君华督行赂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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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

  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

  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

  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

  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八回立新君华督行赂败戎兵郑忽辞婚

  话说宋殇公与夷,自即位以来,屡屡用兵,单说伐郑,已是三次了,只为公子冯在郑,故忌而伐之。

  太宰华督素与公子冯有交,见殇公用兵于郑,口中虽不敢谏阻,心上好生不乐。

  孔父嘉是主兵之官,华督如何不怪他?每思寻端杀害,只为他是殇公重用之人,掌握兵权,不敢动手。

  自伐戴一出,全军覆没,孔父嘉只身逃归,国人颇有怨言,尽说:宋君不恤百姓,轻师好战,害得国中妻寡子孤,户口耗减。

  华督又使心腹人于里巷布散流言,说:屡次用兵,皆出孔司马主意。

  国人信以为然,皆怨司马,华督正中其怀。

  又闻说孔父嘉继室魏氏,美艳非常,世无其比,只恨不能一见。

  忽一日,魏氏归宁,随外家出郊省墓。

  时值春月,柳色如烟,花光似锦,正士女踏青之候,魏氏不合揭起车巾宪,偷觑外边光景。

  华督正在郊外游玩,蓦然相遇,询知是孔司马家眷,大惊曰:世间有此尤物,名不虚传矣。

  日夜思想,魂魄俱销,若后房得此一位美人,足够下半世受用!除是杀其夫,方可以夺其妻。

  繇此害嘉之谋益决。

  时周桓王十年春蒐之期,孔父嘉简阅车马,号令颇严,华督又使心腹人在军中扬言:司马又将起兵伐郑,昨日与太宰会议已定,所以今日治兵。

  军士人人恐惧,三三两两,俱往太宰门上诉苦,求其进言于君,休动干戈。

  华督故意将门闭紧,但遣阍人于门隙中,以好言抚慰。

  军士求见愈切,人越聚得多了,多有带器械者。

  看看天晚,不得见太宰,呐喊起来。

  自古道:聚人易,散人难。

  华督知军心已变,衷甲佩剑而出,传命开门,教军士立定,不许喧哗。

  自己当门而立,先将一番假慈悲的话,稳住众心,然后说:孔司马主张用兵,殃民毒众。

  主君偏于信任,不从吾谏,三日之内,又要大举伐郑。

  宋国百姓何罪,受此劳苦?激得众军士咬牙切齿,声声叫:杀!华督假意解劝,你们不可造次,若司马闻知,奏知主公,性命难保!众军士纷纷都道,我们父子亲戚,连岁争战,死亡过半。

  今又大举出征,那郑国将勇兵强,如何敌得他过?左右是死,不如杀却此贼,与民除害,死而无怨!华督又曰:‘投鼠者当忌其器’,司马虽恶,实主公宠幸之臣,此事决不可行!众军士曰:若得太宰做主,便是那无道昏君,吾等也不怕他!一头说,一头扯住华督袍袖不放。

  齐曰:愿随太宰杀害民贼!当下众军士帮助舆人,驾起车来。

  华督被众军士簇拥登车,车中自有心腹紧随,一路呼哨,直至孔司马私宅,将宅子团团围住。

  华督吩咐:且不要声张,待我叩门,于中取事。

  其时黄昏将尽,孔父在内室饮酒,闻外面叩门声急,使人传问,说是:华太宰亲自到门,有机密事相商。

  孔父嘉忙整衣冠,出堂迎接。

  才启大门,外边一片声呐喊,军士蜂拥而入。

  孔父嘉心慌,却待转步,华督早已登堂,大叫:害民贼在此,何不动手?嘉未及开言,头已落地。

  华督自引心腹,直入内室,抢了魏氏,登车而去。

  魏氏在车中计施,暗解束带,自系其喉,比及到华氏之门,气已绝矣。

  华督叹息不已,吩咐载去郊外藁葬,严戒同行人从,不许宣扬其事。

  嗟乎!不得一夕之欢,徒造万劫之怨,岂不悔哉?众军士乘机将孔氏家私,掳掠罄尽。

  孔父嘉止一子,名木金父,年尚幼,其家臣抱之奔鲁。

  后来以字为氏,曰孔氏。

  孔圣仲尼,即其六世之孙也。

  且说宋殇公闻司马被杀,手足无措。

  又闻华督同往,大怒,即遣人召之,欲正其罪。

  华督称疾不赴。

  殇公传令驾车,欲亲临孔父之丧。

  华督闻之,急召军正谓曰:主公宠信司马,汝所知也。

  汝曹擅杀司马,乌得无罪?先君穆公舍其子而立主公,主公以德为怨,任用司马,伐郑不休。

  今司马受戮,天理昭彰,不若并行大事,迎立先君之子,转祸为福,岂不美哉?军正曰:太宰之言,正合众意。

  于是号召军士,齐伏孔氏之门,只等宋公一到,鼓噪而起,侍卫惊散,殇公遂死于乱军之手。

  华督闻报,衰服而至,举哀者再。

  乃鸣鼓以聚群臣,胡乱将军中一二人坐罪行诛,以掩众目。

  倡言:先君之子冯,见在郑国,人心不忘先君,合当迎立其子。

  百官唯唯而退。

  华督遂遣使往郑报丧,且迎公子冯。

  一面将宋国宝库中重器,行赂各国,告明立冯之故。

  且说郑庄公见了宋使,接了国书,已知来意,便整备法驾,送公子冯归宋为君。

  公子冯临行,泣拜于地曰:冯之残喘皆君所留,幸而返国得延先祀,当世为陪臣,不敢贰心。

  庄公亦为呜咽。

  公子冯回宋,华督奉之为君,是为庄公。

  华督仍为太宰,分赂各国,无不受纳。

  齐侯、鲁侯、郑伯同会于稷,以定宋公之位,使华督为相。

  史官有诗叹曰:

  春秋篡弑叹纷然,宋鲁奇闻只隔年。

  列国若能辞贿赂,乱臣贼子岂安眠?

  又有诗单说宋殇公背义忌冯,今日见弑,乃天也!诗曰:

  穆公让国乃公心,可恨殇公反忌冯。

  今日殇亡冯即位,九泉羞见父和兄。

  单表齐僖公自会稷回来,中途接得警报:今有北戎主,遣元帅大良、小良,帅戎兵一万来犯齐界,已破祝阿,直攻历下。

  守臣不能抵当,连连告急,乞主公速回。

  僖公曰:北戎屡次侵扰,不过鼠窃狗偷而已。

  今番大举入犯,若使得利而去,将来北鄙必无宁岁。

  乃分遣人于鲁卫郑三处借兵,一面同公子元、公孙戴仲等,前去历城拒敌。

  却说郑庄公闻齐有戎患,乃召世子忽谓曰:齐与郑同盟,且郑每用兵,齐必相从。

  今来乞师,宜速往救。

  乃选车三百乘,使世子忽为大将,高渠弥副之,祝聃为先锋,星夜望齐国进发。

  闻齐僖公在历下,径来相见。

  时鲁、卫二国之师,尚未曾到。

  僖公感激无已,亲自出城犒军,与世子忽商议退戎之策。

  世子忽曰:戎用徒,易进亦易败;我用车,难败亦难进。

  然虽如此,戎性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是可诱而取也。

  况彼恃胜,必然轻进,若以偏师当敌,诈为败走,戎必来追,吾预伏兵以待之。

  追兵遇伏,必骇而奔,奔而逐之,必获全胜。

  僖公曰:此计甚妙。

  齐兵伏于东,以遏其前;郑兵伏于北,以逐其后。

  首尾攻击,万无一失。

  世子忽领命自去北路,分作两处理伏去了。

  僖公召公子元授计:汝可领兵伏于东门,只等戎军来追即忙杀出。

  使公孙戴仲引一军诱敌:只要输不要赢,诱至东门伏兵之处便算有功。

  分拨已定,公孙戴仲开关搦战。

  戎帅小良持刀跃马,领著戎兵三千,出寨迎敌。

  两下交锋约二十合,戴仲气力不加,回车便走,却不进北关,绕城向东路而去。

  小良不舍尽力来追,大良见戎兵得胜,尽起大军随后。

  将近东门忽然炮声大震,金鼓喧天,茨苇中都是伏兵,如蜂攒蝇集。

  小良急叫:中计!拨回马头便走,反将大良后队冲动,立脚不牢一齐都奔。

  公孙戴仲与公子元合兵追赶。

  大良吩咐小良上前开路,自己断后,且战且走,落后者俱被齐兵擒斩。

  戎兵行至鹊山,回顾追军渐远,喘息方定,正欲埋锅造饭,山坳里喊声大举,一枝军马冲出,口称:郑国上将高渠弥在此。

  大良、小良慌忙上马,无心恋战,夺路奔逃,高渠弥随后掩杀。

  约行数里之程,前面喊声又起,却是世子忽引兵杀到,后面公子元率领齐兵亦至,杀得戎兵七零八落,四散逃命。

  小良被祝聃一箭,正中脑袋,坠马而死。

  大良匹马溃围而出,正遇著世子忽戎车,措手不及,亦被世子忽斩之。

  生擒甲首三百,死者无算。

  世子忽将大良,小良首级并甲首,都解到齐侯军前献功。

  僖公大喜曰:若非世子如此英雄,戎兵安得便退?今日社稷安靖,皆世子之所赐也!世子忽曰:偶效微劳,何烦过誉?于是僖公遣使止住鲁、卫之兵,免劳跋涉。

  命大排筵席,专待世子忽。

  席间又说起:小女愿备箕帚。

  世子忽再三谦让。

  席散之后,僖公使夷仲年私谓高渠弥曰:寡君慕世子英雄,愿结姻好。

  前番遣使,未蒙见允,今日寡君亲与世子言之,世子执意不从,不知何意?大夫能玉成其事,请以白璧二双,黄金百镒为献!高渠弥领命,来见世子,备道齐侯相慕之意:若谐婚好,异日得此大国相助,亦是美事!世子忽曰:昔年无事之日,蒙齐侯欲婚我,我尚然不敢仰攀;今奉命救齐,幸而成功,乃受室而归,外人必谓我挟功求娶,何以自明?高渠弥再三撺掇,只是不允。

  次日,齐僖公又使夷仲年来议婚,世子忽辞曰:未禀父命,私婚有罪。

  即日辞回本国。

  齐僖公怒曰:吾有女如此,何患无夫?

  再说郑世子忽回国,将辞婚之事,禀知庄公。

  庄公曰:吾儿能自立功业,不患无良姻也。

  祭足私谓高渠弥曰:君多内宠,公子突,公子仪,公子亹三人,皆有觊觎之志。

  世子若结婚大国,犹可借其助援,齐不议婚,犹当请之,奈何自翦羽翼耶?吾子从行,何不谏之?高渠弥曰:吾亦言之,奈不听何?祭足叹息而去。

  髯翁有诗,单论子忽辞婚之事。

  诗曰:

  丈夫作事有刚柔,未必辞婚便失谋。

  试咏《载驱》并《敝笱》,鲁桓可是得长筹?

  高渠弥素与公子亹相厚,闻祭足之语,益相交结。

  世子忽言于庄公曰:渠弥与子亹私通,往来甚密,其心不可测也!庄公以世子忽之言,面责渠弥。

  渠弥讳言无有,转背即与子亹言之。

  子亹曰:吾父欲用汝为正卿,为世子所阻而止,今又欲断吾两人之往来。

  父在日犹然,若父百年之后,岂复能相容乎?高渠弥曰:世子优柔不断,不能害人,公子勿忧也!子亹与高渠弥自此与世子忽有隙。

  后来高渠弥弑忽立亹,盖本于此。

  再说祭足为世子忽画策,使之结婚于陈,修好于卫,陈,卫二国方睦,若与郑成鼎足之势,亦足自固。

  世子忽以为然。

  祭足乃言于庄公,遣使如陈求婚,陈侯从之。

  世子忽至陈,亲迎妫氏以归。

  鲁桓公亦遣使求婚于齐。

  只因齐侯将女文姜许婚鲁侯,又生出许多事来。

  要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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