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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四回:访友人误入仙庄 遇苏子巧生魔障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07-24 14:01 阅读

  绣云阁第四回:访友人误入仙庄 遇苏子巧生魔障,其母禁之曰:“春风满面,皆为朋友,何必仅以三缄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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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四回:访友人误入仙庄 遇苏子巧生魔障

  《绣云阁》是清代魏文中创作的白话长篇神魔小说。

  一名《绣云仙阁》。

  八卷一百四十三回,成书于清同治八年(1869)。

  小说叙紫霞真人弟子虚无子受命下凡,投生尘世为李三缄,云游天下,除恶布善,教导世人,以复大道本体;紫霞另一门人虚心子因妒忌虚无子,亦投生尘世,是为常七窍;情节沿着两条线索发展,至结尾时,李三缄与其六十九位弟子均因道心坚定,飞升仙界,入居紫霞真人所造之绣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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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窍日思三缄,恨不能一时晤对,因禀告乃母,以为遍访计。

  其母禁之曰:春风满面,皆为朋友,何必仅以三缄为念。

  况吾年已老,儿访友远出,原无定所,倘有不虞,恐抱恨终天,悔无及矣。

  不如就塾从师,早晚得依膝下,以娱老母,是即儿孝之大焉。

  七窍曰:吾亲尚康强无恙,待儿出访,以一月为期,归里闾时,谅不至庭枯萱草。

  乃母见其去心已定,不忍拂之,命彼仆夫载其行李。

  七窍萱庭辞罢,向长途以遄征。

  他日足力疲甚,欲觅一村郭以为歇息之所,东张西望,四顾踌躇。

  紫霞真人立在空际,知七窍乃虚心子所化,原欲坏道而来,于是按下云头,将袖一拂,顷刻霞生雾卷,化长途为江汉。

  七窍身入是境,亦不问其何地,信步而行。

  紫霞真人又将林木化作老少道者,往来于霞雾之中。

  七窍此时正属迷途莫出,得见道士,暗喜问津有人。

  然道者往来,绝无一瞩目于七窍。

  七窍柔声下气,执一道者袂而询曰:此地何地,往来何人?祈为指明,以破吾昧。

  道者曰:此地皆仙子所居,名曰仙庄,人惟大道是习,号曰道人。

  七窍曰:仙庄吾不论之,而道人之名,何所取义?道士曰:道者天下之大道,未有天地,而大道自在人间,既有天地,大道赖为人习。

  人习乎道,道以明人,人道合一,不昧虚灵。

  故称习道者为道中之人。

  七窍曰:道有快捷方式乎?道士曰:大道原无快捷方式,始自诚意正心,终则纯任自然,以至于至诚地步,所谓不可知之者在此,所谓大而化之者亦在此,何有快捷方式之说哉!七窍聆言,若有会晤,而究不乐其所道,意将去而之他。

  紫霞欲指明之,以还道根,免使虚无子他年阐道为彼所坏,复驱山石化作台阁庭堂,待七窍入而息肩,再为点醒。

  七窍因厌道士之说,沉沉闷闷,不乐与言,竟向长途奔走不息。

  未几,夕阳西坠,山鸟归树,入耳哗然。

  七窍顾谓仆人曰:天已晚矣,途无廛市,何所栖身?仆曰:家庭至乐,子不惯享,而乃于风尘内劳其步履,访什么三年,朝日奔驰,又不知三年居室何所,吾恐年逾四五,亦不得见也。

  以仆愚意,可早早归家,庶免主婆倚闾而泣。

  七窍曰:吾别亲时,原以一月为限,兹始十日,还余二旬,如至二十日,其人不得,吾必归去。

  今也时不待矣,尔前去觅一村庄,亦或古剎,俱所不择,暂宿一夕,明日速行。

  仆曰:如是,公子可于路旁少待,吾去遍觅古剎与村庄焉。

  七窍曰:尔去速返,毋劳吾望。

  仆曰:是地尽属荒凉,欲觅所在以栖身,恐需三四日耳。

  七窍曰:诚如尔言,吾不几为莩鬼耶?仆忿然曰:公子在家日享安乐,偏思远游受苦,是谁使之?七窍曰:为求良友,安辞远游?仆曰:友胡称为良哉?七窍曰:良者好也。

  

  仆闻好字,大笑不止。

  七窍詈曰:尔癫耶,何痴笑如是?仆曰:吾笑尔不识时务也。

  古来好友载诸书籍者,曾见几人?七窍曰:管、鲍、羊、左,非良友而何?仆曰:此数人外,谁为良友?七窍曰:古来良友有传,有不传,其中幸不幸之所分也。

  仆曰:以今时而论,又孰为良友?七窍曰:吾年甚少,尚未遇之。

  仆曰:子何迂也,今世岂尚有良友乎?七窍曰:尔何知?仆曰:今世以财为命,谓其交称莫逆,如兄如弟者,或两皆贫而两皆富,抑或两皆贵而两皆贱耳。

  假令一富而一贫,则富者目中无贫;一贵而一贱,则贵者目中无贱。

  即有好名之人,假称能寄子托妻,可之楚游者;比其反,则不可问矣。

  况乎两皆富贵贫贱,且有我富而嫉彼富,思欲败彼之富;我贵而妒彼贵,思欲丧彼之贵。

  富贵如是,贫贱亦如是。

  面假亲热,中抱阴谋,今之所谓良朋,大抵若此。

  与其远游求友,何若归去,亲尔族之昆仲为愈乎?七窍怒曰:仆敢多口!仆笑曰:尔休远游。

  七窍曰:不游已游矣,尔速觅地以为安宿计焉。

  仆不敢傲,忿恨而去。

  行约里余,遥见万绿丛中红垣现出,仆喜曰:得毋古剎乎?即便转身呼公子同往。

  刚至林外,钟声一杵,铿然落韵,主仆既得其所,缓缓而行。

  行将近剎,则晚也而不见其晚,反觉午烟起于村郭。

  仆讶曰:此地之天不晚乎?七窍亦惊曰:晚变为午,其不夜之仙庄耶?仆曰:既其未晚,且向前征,奚必栖此剎中,与老秃为侣。

  七窍曰:可。

  复寻旧路,转出丛林。

  举目望之,依然四野烟迷,星光隐约。

  七窍曰:此地或早或晚,真无异人心之或善或恶,可仍从古剎而奔焉。

  仆曰:其见古剎而晚欲奔之,继见未晚而急欲去之,又无殊人之爱人加诸膝,恶人坠诸渊也。

  言已,忙忙促促,奔至剎前。

  但见仙鹤双双飞鸣天半,蛱蝶闪闪咀嚼花间,郁李碧桃,红白相映。

  七窍观望良久,谓其仆曰:时已冬矣,而胡有此春景哉?仆曰:不但此也,身未近剎,其冷如水,近之则暖若围炉,剎中必非凡侣。

  公子访友而得此仙真,胜过三年远矣。

  七窍曰:尔误矣,吾所访者名曰三缄,非三年也。

  仆曰:三缄二字,义何所取?七窍曰:戒其多言也。

  仆曰:多言何害?七窍曰:大则兴戎,小则启羞,三缄其口,斯戎羞不至矣。

  仆曰:世有多言善恶果报者,未必亦兴戎取辱乎?七窍曰:言之善也,不厌其多;言之为诋毁,为颠倒是非也,则厌其多耳。

  仆曰:是人名唤三缄,其初殆亦多言而受辱者欤?七窍曰:以此取名,非无其因。

  不必深究,可急入剎以解饥渴。

  仆诺,逞步前进。

  不时已到剎门,睨视其中,道装者流往来不绝。

  七窍偕仆向道者而揖之。

  道士曰:子何来欤?七窍曰:为访友而至,特来仙观祈借一宿,兼乞一餐。

  道士曰:一餐之食,为费几许,但恐红尘客不惯淡泊耳。

  七窍尚未回言,仆曰:饥则甘食,即属粗粝,亦无不可。

  道士曰:既甘粗粝,暂住殿内,待吾为黍与子食焉。

  七窍主仆果于殿左静坐以待。

  道士转入后殿,耳闻喃喃细语,不辨所说何词。

  顷一道童手携竹篮向剎外而去,去不片刻,盛石卵数十枚倾于地,碎锤如黍。

  仆见其异,近而询曰:尔碎石何为?道童曰:黍耳。

  仆曰:以石为黍,安能裹腹?道童曰:吾剎内朝日作食者,即此石也。

  仆异之,而暗窥其若何烹之。

  未几道童将石锤尽,携入厨下,燃薪于灶,捧石于鼎,与煮黍无殊。

  煮约一时,薪已尽矣,呼彼师弟出剎持薪。

  师弟曰:持薪烹石,往反殊难,以吾代之,可乎不可?道童点首,即持小斧断其四肢,入灶纷纷,烈如煤火。

  片刻黍熟,呼主仆而食之。

  仆心怀疑,弗忍举箸,而七窍已食数盏矣。

  仆私谓之曰:味美乎?七窍曰:美。

  仆始食,味果胜于常黍。

  食已,暗询道童曰:尔剎以人为薪,恐黍食一生,人丧千万矣。

  道童曰:尔何所见而谓曰丧人哉?仆曰:吾见尔斧劈尔弟,燃于灶内,故云。

  道童曰:尔细看看,彼坐灶前者非吾师弟乎?仆视果然,惊疑不定。

  阴语七窍,七窍亦来深信,仆常以自防,恐将已早餐而误作炊黍之用。

  鼍更再报,道童扫除净室,主仆安宿。

  昧爽,七窍起,拜见老道。

  老道曰:尔言访友,其访道友乎,儒友乎?七窍曰:吾生平爱儒不爱道耳。

  老道曰:儒道一体,子何区分?七窍曰:习乎儒,可以取科名,享万钟。

  道乌能及?老道曰:道成则瀛洲是赴,为仙天上,何让科名?况科名之荣,不及仙真之久。

  子如循循道内,吾愿为子师焉。

  七窍曰:吾心极恨者此道,他年若专政治,必将胥是道而灭之,何反强吾习之乎?老道怒,袍袖一展,群道伏地,化为猛虎,舞爪张牙,向主仆直追。

  二人呼救声声,惜无有救之者。

  追之已久,主仆分散。

  七窍被一虎爪抠衣,不能脱身,坐待其毙。

  久之未见动静,举目细视,乃荆棘勾衣耳。

  忙呼仆曰:此地多妖,可速行之。

  奔至坦途,回望古剎,一无所有,主仆不胜惊异。

  急行数十里,逢人便问三缄之名。

  偶遇一叟,将七窍谛视良久,曰:尔客岁借宿寒家之常公子耶!欲见三缄何为?七窍曰:欲同学耳。

  叟曰:如是,三缄非他,即吾儿也。

  七窍闻之,喜曰:果尔,不难晤矣。

  李老曰:吾儿前月得道长指示,须访七窍其人而友之。

  彼云明日出访公子,尔颇有缘,今必得晤。

  七窍甚喜,随归李老府宅。

  李老呼仆煮酒作食,款待殷懃。

  七窍欲急晤三缄,询诸李老。

  李老曰:吾儿原语明日方出访尔,适馆师音来,云彼今晨已自馆起程,不知去向矣。

  七窍闻言,愀然不乐。

  次日拜辞李老,追访三缄。

  连访数朝,形影未见,且于一月之期将满,又恐萱庭望眼几穿,爰命仆人播转回车,向里门而行。

  行且止,归见老母,团聚欣然。

  而三缄此时已至山阳矣。

  山阳之地水秀沙明,翠柏青松,极目皆是。

  三缄贪玩山水,不问前程远近,信步而行。

  行至中途,天阴欲雨,三缄着急,策马前征。

  无何,墨拥云头,雨点如弹,风声大作,山色溟檬。

  三缄欲进不能,欲退不得。

  青衣小童禀曰:行李颇重,步骤难胜,可急觅村庄以避风雨。

  三缄曰:途无征夫,郭没老农,虽欲访之,又将谁访?小童曰:如是,觅一大树暂避,待雨止而后行。

  三缄曰:大树亦无,几穷人望。

  小童曰:前面林木森森,谅堪避之。

  言已趋入。

  果一梓树大约数围,叶密枝繁,雨不能透。

  三缄下得坐骑,小童系定,主仆二人对坐石台,其雨已倾盆矣。

  顷之,泉声四起,交应山谷,而雨声愈大,逞彼风势之雄,雷电齐来,骇破征人之胆。

  看看天色已晚,主仆心虽慌乱,而莫可如何。

  正踌躇间,忽听山谷内哑然一声,一人冒雨而来,袍服俱湿。

  奔至树底,将衣卸下,振之不已,曰:今夕银河倾倒耶,不然雨何如是之大也?三缄暗窥其人风流儒雅,知非庸俗,遂进前而揖之,曰:先生中湿矣。

  其人见三缄面貌不凡,接之以礼,亦揖而询曰:先生族姓何氏,住居何地,征车何之,访问何之,敢祈明以告我?三缄曰:敝族李氏,贱号三缄,本省住居,因访友不遇而来兹耳。

  其人曰:先生求友可谓切矣。

  三缄曰:先生住居何所?其人曰:历此不远。

  族姓何氏?曰:苏姓。

  儒号何名?曰:五常。

  三缄曰:佳名五常,知其为君子儒也。

  五常曰:愿学之耳。

  三缄曰:吾来贵境,人地两殊,不识前途有市镇否?五常曰:市虽有而路遥,弗能蹴及。

  三缄曰:若然,今夜无所归矣,可奈何!五常曰:不嫌茅屋,愿为君子作一东道,可乎?三缄曰:苏兄厚情如此,何日能酬?五常曰:止宿一夕,何堪言酬耶?雨已疏而不密矣,吾急归家,命仆持灯迎君玉趾。

  言罢,匆匆告别。

  去逾一刻,灯光遥射林表,片时已至树下,呼曰:李先生安在?三缄应之曰:在此。

  其人曰:吾奉主命,特迎先生,可将行李付吾,代贵价一胜其任。

  三缄诺,遂命小童付之,自乘骊驹,随灯而去。

  甫至门外,五常嬉笑出迎。

  三缄登堂欲行拜见礼,五常谦逊曰:不必,不必。

  今日遇雨,恐受风寒,吾命拙荆已设酒左厢矣。

  即携手同行,至于厢内,宾主对坐,畅饮壶觞,言语相投,称为莫逆。

  饮罢,五常曰:吾遇友人多矣,未有如吾兄之谈心相得若是者。

  今夜良宵,且作一抵足之谈。

  遂命家人高点灯檠,导入书斋,同榻而卧。

  三缄终日劳顿,顷入梦中。

  五常见三缄卧熟,无与交谈,一时思富想贵,并及美人金帛,连绵弗断,久不成眠。

  三缄一梦初醒,瞥见一人头戴相冠,衣着龙袍,盘旋榻外,惊曰:室中有此贵者,苏兄何轻视若斯?转眼间贵者渺矣。

  又一人手捧金帛,往来灯下。

  三缄异,偷觇其变,倏忽富者不见,而美人已立案侧:云桥高结,貌美如仙,莲步轻移,声传响屑。

  三缄暗思:贵者、富者以及美女,何由来耶?思犹未终,耳听五常喉鸣三匝,美人已设筵待坐矣。

  俄而门响帘开,一高大恶鬼恭身直入,目光四射,似欲攫食榻上之人。

  左旁突出清气一缕,化为道童,以麈挥去,而美人恶鬼,已不知所之,惟此道童绕榻而没。

  村鸡报晓,天色已明。

  三缄起,五常亦起。

  早餐后,三缄辞行,五常苦苦扳留,遂止征车。

  闲谈之下,五常谓三缄曰:吾宅左一山,山有小穴,俯而入内,其阔如堂,石几石牀,排列停妥,不知何人所设,访诸村老,亦无知者。

  前日来一道长,居住其中。

  昨吾入洞消闲,试与交谈,所言皆老子之道。

  今日天色尚早,吾且与兄同往视之,兄其愿否?

  三缄曰:愿。

  于是穿林度径,附葛牵萝,辗转纡徐,顷至洞下。

  仰望洞口,约有百级之高。

  二人接踵而登,直入洞所。

  其时老道正倚石酣眠,倏见二人,起立拱手曰:嘉客至斯,有失远迎,望其恕罪。

  二人逊谢数语,列坐其次。

  三缄见老道红光满面,精神爽利,知其不凡,因询之曰:道长道貌仙颜,定可前知矣。

  老道曰:前知非易,惟至诚始克当此。

  贫道不过闲游访友,偶居是洞,不久将归敝观焉。

  三缄曰:道长之明,谅无不知,其不自居至诚者,皆自道之意也。

  老道曰:君其过誉,贫道实不敢当。

  三缄曰:吾有一瞻目之奇,道长如不吝指明,愿铸金以事。

  老道曰:君见何为?三缄曰:昨夜与苏兄同榻,梦醒后灯光灿然,室内富贵美人,恶鬼酒筵,变幻不一。

  敢问道长是何故欤?

  老道闻说,微顾五常而笑曰:此即苏君之心魔耳。

  三缄曰:何为心魔?老道曰:心有所思故耳。

  三缄曰:心有所思,何即现此魔乎?老道曰:思现乎魔,正以教未思者也。

  三缄曰:胡恶鬼牵帘而入,又有道童挥以麈耶?老道曰:道童者,心清之气所触而现也。

  三缄曰:心清之气出自谁人?老道曰:苏君思贵时则贵魔现,思富时则富魔现,思酒思色思气时则酒魔色魔气魔现。

  惟君无思虑,因之清气发而道童现焉。

  三缄曰:群魔皆畏道童乎?老道曰:邪气不敌正气,魔鬼安抗正人,此天地之正理,亦天下之正道。

  奈何正道久湮,人皆入魔,即稍知习道者,亦为邪气所染,久而清气全失。

  故长生之术不能得,概夭其寿而入于鬼域之中,非邪气为之,实自造之也。

  吾观君身颇有清气,但恨此际时非传道,即言之津津,尔亦听之藐藐焉。

  言此化为清气,直冲天外。

  二人惊讶良久,仍复下洞而归。

  三缄自聆老道言,常存一学道之心于念内,归来笑谓五常曰:苏君昨夜究何思乎?五常曰:因身未贵,思及状头、宰相;因身未富,思及邓通、石崇;因妻貌不扬,思及杨妃、西子;因腹稍馁,思及美酒佳肴;因与人仇,思及虎视鲸吞。

  此亦人情之常耳,孰意丑态竟现于榻外乎?君勿鄙吾,吾将清其心,以为入道计。

  三缄不复深究,相谈竟夕。

  次日,辞五常而他逝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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