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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五十回:游南海莲飞水面 充白帝霞卷空中 白帝学园苁蓉游泳馆24篇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07-25 17:31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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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云阁》是清代魏文中创作的白话长篇神魔小说。

  一名《绣云仙阁》。

  八卷一百四十三回,成书于清同治八年(1869)。

  小说叙紫霞真人弟子虚无子受命下凡,投生尘世为李三缄,云游天下,除恶布善,教导世人,以复大道本体;紫霞另一门人虚心子因妒忌虚无子,亦投生尘世,是为常七窍;情节沿着两条线索发展,至结尾时,李三缄与其六十九位弟子均因道心坚定,飞升仙界,入居紫霞真人所造之绣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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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缄自服灵芝后,身康体健,行走如飞。

  与狐疑、紫光离了绣绿阁,直向南岳而投。

  不意歧路误行,久之南岳反在后面。

  三缄曰:吾一心欲上南岳,以观此山胜景,如何反过于南岳之前?狐疑曰:必是前途误挂,但不知此去又向何之。

  三缄曰:可于是地访诸村人,访的确时,再走未晚,不然恐又如前途之误也。

  狐疑曰:师言不错,趁是地垂杨悬覆,师暂歇此,待弟子访之。

  言已前行。

  行约数百步,遇一村叟,手持香具,来自当头。

  狐疑揖之曰:敢问老叟,路由此去,所至何地耶?村叟曰:南海也。

  狐疑曰:此去南海,几日可到?村叟曰:不过廿余日耳。

  狐疑曰:南海有何景致?村叟曰:南海观音大士常常应验于此,焚檀拜礼者代不乏人。

  岸上紫竹青青,时有舍利金光,因人而见,间有莲花九品拥水而开,兼之海岸云霞变化莫测,诸般佳景,煞有可观。

  狐疑曰:近海一带有旅舍乎?村叟曰:先年无之,今因焚香者众,旅舍极密,或十里一店,或五里一亭,尤宜早投,否则不能尽容矣。

  狐疑问罢,转回故处,细告三缄。

  三缄曰:南海亦难到之区,吾等可向此一游。

  紫光喜曰:闻得南海虾如牛大,其须可作栋梁,吾去拾须一茎,以为没后之棺焉。

  狐疑曰:虾须大多软而不固,尔欲觅棺,可拾一巨蚌壳归家,不必工匠造作,以一半为停尸之所,一半为御土之用。

  厝在地中,日后产的孙孙肉在腹内,骨在外面,必要出些硕头人。

  三缄曰:闲言休讲,如到南海,须市香帛以拜大士。

  狐疑诺之。

  师徒谈谈论论,不觉午去酉来,四山烟雾齐生,海底明月将出。

  三缄命狐疑急去寻一所在,以为栖身。

  狐疑果向前途,遇有行人便问旅舍,有告以前面即是者,有告以必历数十里始有之者。

  狐疑暗计,行人言词不合,吾不如驾起风车,四下遥观旅舍之远近有无,庶可一览而尽。

  当将风车驾着,直入云际。

  忽听风声大作,响似雷鸣,翘首望之,见一鸟翅如屏,展于空中,遮去天日。

  狐疑骇,急驱风车前奔,终难越此鸟翅之下。

  刚欲向左迅速而过,早被此鸟翅尖一逞,风车如纸飞去,斜斜倾坠,不知落在何方。

  看看天色已暝,心忙意乱,东奔西窜,故处难回,暂歇风车宿于荒野。

  三缄见狐疑不返,遂与紫光寻一村庄,以蔽风露。

  曲曲折折,寻得一第,师徒立于门首呼之。

  内一老母白发蓬蓬,出而问曰:何人叫喊?三缄曰:吾乃好道者流云游至斯,无有宿所,敢借老母府第止宿一宵。

  老母摇首曰:前日我家宿一道士,次早不辞而去,将吾帐被概行盗之。

  如此看来,世上惟有尔等难惹。

  更有学习邪术,假道惑人,种种行为,久堪痛恨。

  吾闻呼声可悯,故出而问之,只言汝系好人,不料又是道士也。

  三缄曰:道士之类,有好有歹,何可一概相论?老母曰:以吾观之,凡学道人能以大道为重,而又好行善事者,百无一二焉。

  三缄曰:吾辈即不能以大道为重,断不至如前之道士盗汝帐被也。

  老母曰:念汝言词惨切,可进门来。

  三缄喜,即与紫光随之入第。

  老母将茗献罢,款以野蔬山肴。

  食余安宿室中,牀榻颇洁,师徒趺坐,各炼其功。

  猛然响亮一声,一伟汉形容古怪,推门直入,向三缄而言曰:汝休管吾事,冤冤相缠,自有前因。

  言已出户而去。

  紫光曰:此系老母何人,粗鄙乃尔。

  三缄曰:不必管之,各行其是。

  紫光行路辛苦,道未习周,倒榻而眠。

  三缄将功用后,闲坐于榻。

  忽听内室中女眷喧哗,不知为甚,又听老母慌促言曰:莫忙,莫忙,即要接去,再缓三五日,吾将妆奁等件些须办点,来接不迟,潦草如斯,若何接法?老母说已,复听一少女哀声哭曰:我不去,我不去。

  说了两言,鞭扑之声达于门外。

  少顷,少女就曰:就去,就去。

  言此,四下寂然,大起狂风,老母悲啼不止。

  三缄异,出问老母。

  老母曰:吾一孙女年十七龄,父母早亡,吾抚成立。

  倏得奇疾,常常痴笑,久之病笃,四体支离。

  费尽药资方获痊愈,不意前日痴笑又作。

  吾暗偷觑,乃一男子与吾孙女并肩为戏。

  吾刚詈骂,彼手一指,老躯当即昏绝,人事不知,及至苏来,男子已渺。

  今夜复至,要接此女为妻。

  吾不允时,彼遂鞭抽此女。

  吾无奈,只得推缓数日,诳以妆奁未就。

  谁知狂风一起,已将吾孙女卷去,不知所之。

  三缄曰:此山妖也。

  老母不必悲啼,待吾略施法力,以除汝家之害。

  于是真言念动,暗暗取出肠绋子,向空抛去,顷将妖与少女束坠堂前。

  三缄以斩妖仙剑执在手内,此剑飞出斩之,乃一豹妖也。

  豹妖斩后,转视少女,有如死然。

  三缄以手擦其脑,愈擦愈力,擦之一刻,少女苏醒。

  老母详言所以,少女跪地叩首谢恩。

  次早,三缄告辞出户,老母苦留不住,谢金弗受而行。

  刚至途中,狐疑已到,将所遇巨鸟告之三缄。

  三缄曰:此鸟非他,即大鹏也,展翅能遮天日。

  言讫,亦将昨夜收妖事与彼言之。

  狐疑曰:吾师又立一大功德矣。

  师徒止止行行,不知途去几许。

  一日来到南海,果然宽阔无涯,与东海规模大不相似。

  三缄师徒忙焚香炬,拜跪海岸,默祈大士护佑行藏。

  拜毕立视,但见海水兴波,海鹤飞鸣。

  片刻之际,波中红莲万柄,备极鲜妍,愈放愈多,难以数计。

  俄而变为五色,海岸皆开,转眼视之,又合数朵为一朵,每花心内趺坐一佛。

  三缄见得,拜舞欢欣。

  正乐赏间,微起一阵香风,莲柄化为乌有,惟见烟波万顷,绿浪千层而已。

  三缄暗暗称奇,曰:异哉,海水之变化莫测,真所谓菩萨境界也。

  因谓狐疑曰:汝见海中何物?狐疑曰:海中只有数十小艇,四散而推,久则相连,化为巨艇,中现三大金字曰‘大愿舟’。

  舟住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望普陀推去。

  甫到崖下,化为仙鹤,飞入天际,不知所终。

  三缄复询紫光。

  紫光曰:弟子所见,海水之中有青面红发者,有绿面白发者,各露半身,狞狰可畏。

  旋化美女,拈花微笑,娇姿媚态,盖世无双。

  转又化为金银,遍海皆是。

  忽然海风一起,烟雾迷漫,散而无迹。

  弟子之所见者仅此。

  三缄曰:同一海也,入目各异,其中殆必有所肖也。

  不然,胡不同如此耶?

  狐疑、紫光曰:吾师所见又何如哉?三缄详细述之。

  狐疑曰:师于大道得已深深,无怪所见如斯之妙。

  若弟子初入门下,道尚未得,故所见亦异师焉。

  三缄曰:据尔之言,艇名‘大愿’,尔亦列在当度者。

  至紫光所见,必其用心犹在四害之中,未能洗涤殆尽。

  须各立厥志,竭力造修,以使大道能成,师徒同聚首于大罗天上。

  狐疑、紫光拜受唯唯。

  三缄曰:南海难至,须玩赏数日,然后去之。

  狐疑曰:弟子昨夜用功后,自觉神疲恍惚间,似见乐道来此。

  三缄曰:心有所思,即门响帘开,如见故友,此皆妄想所致也。

  所以习道人第一要删除妄念。

  妄念不去,终为道累焉。

  师徒言毕,归于海岸亭内,各用乃功。

  且言乐道自分散后,仍返停云阁,习师所传之道。

  习约旬余,思念三缄,遍市访寻,无能得见。

  三至碧玉,亦恨难逢。

  驾着风车,欲投南岳,刚到两歧山上,见妖怪漫山拱立如林,似有所候。

  乐道风车按下,隐身观望。

  山精木怪渐聚渐多,东面四野云迷,风声甚严。

  未逾片刻,山川被烟雾遮却,俨然化为一带平原。

  只见妖物纷纷,向东奔去。

  乐道踱出林表,转过山丫,见一女妖斜坐石台,若艰于行路者然。

  乐道亦化为女子,缓步来至石台而问曰:道姑何往?女妖曰:去朝白帝耳。

  乐道曰:白帝为谁?女妖曰:尔亦妖部,如何不知?乐道曰:吾虽妖属,素居海岛,今始云游到斯,故不知白帝之名与白帝之事。

  女妖曰:前山小月洞中,有一白蟒,修成道法高妙,自称为白帝子。

  凡百里内木怪山精,十日一朝,今其期也。

  乐道曰:群妖众矣,岂无有能胜之者,而乃使彼一妖独称尊于是地耶?

  女妖曰:去岁南山一蟒,亦压群妖,自称赤帝神龙子,群妖畏甚,个个称臣北面事之。

  白蟒乃一女身,与赤蟒相斗数次,各吐宝珠一粒,一白一赤,不分上下。

  惟南蟒多炼一紫花棍,厉害无比,白蟒几欲胜,南蟒将棍抛去,则俯首而逃之。

  白蟒奈此棍不何,亦倾心降之,往朝南蟒。

  南蟒见彼娇美,欲以为妻,白蟒不从,南蟒甚恨于心。

  每当朝贺稍迟,则责以紫花棍四十,白蟒无奈,许与之配。

  殊知白蟒奸诈百出,许配后议定,必过廿日方与同龛,南蟒许之。

  自是南蟒日与调笑为乐,白蟒索彼紫花棍,南蟒不予,白蟒惑以冶容,南蟒为色所迷,几难自主。

  白蟒又曰:‘吾与尔既为夫妇,岂有他意,一紫花棍而不予妾视,妾何乐以终身事君也?’言罢假以哭泣。

  南蟒得巧言之惑,以棍予之。

  白蟒接过手中,把玩不置。

  南蟒拍肩而言:‘只要尔能顺吾意,洞中诸宝吾皆与尔。

  ’白蟒不复与言,手执紫花棍,突向南蟒击之曰:‘尔恃此棍以压群妖,今日待吾来伏尔。

  ’手起棍落,击毙南蟒,搜取洞内诸宝,仍回本洞,自号‘白帝’焉。

  从此群妖十日一朝,不服者立毙棍下。

  

  乐道曰:聆尔所言,南蟒死而倾诸宝器,与人世之好色破产、死而不悟者同也。

  然白蟒行事,究何如耶?女妖曰:人之毒者,莫过妇女,妖之毒者亦然。

  凡属妖部,如有贡物不到,概行笞毙,绝无怜惜在抱,念及同类之心。

  乐道曰:彼所乐贡者何物?女妖曰:乐以人血为酒。

  自彼称帝一载有余,已丧女男数十人矣。

  乐道曰:群妖何若以人为贡哉?女妖曰:群妖之内趋炎附势者众,彼不贡而此贡之。

  乐道曰:贡有赏罚?女妖曰:不贡则罚,贡亦无赏。

  乐道曰:奖赏既无,群妖又何乐贡?女妖曰:不贡则罚,不如贡之以免罚耳。

  乐道曰:贡以免罚,群妖之畏白蟒甚矣,何不聚而相攻?女妖曰:各怀一心,各期免罚,谁肯为此逆事以受死耶?乐道曰:吾只言世人好生恶死,讵料妖部亦有同情。

  尔还在兹,倘朝贺失时,独不畏罚?女妖曰:吾与白蟒幸有瓜葛,不甚畏之。

  乐道曰:瓜葛之亲,彼亦袒护乎?女妖曰:虽不似待他妖残刻,而妄自尊大,吾亦久为不平。

  乐道曰:吾欲除此白蟒,以免是地之害,何如?女妖曰:恐尔道法不胜于彼,空自淘神。

  乐道曰:且与试之。

  女妖曰:尔妖部乎,人部乎?乐道曰:妖部如何,人部如何?女妖曰:如属人类,则紫花棍不能伤之。

  若系妖群,恐难避此棍也。

  现北面红霞绕动,正朝贺之时,吾将行矣。

  言别一声,腾空竟去。

  乐道精神整顿,坐于石上,将大道运用一周,驾起风车,来至小月洞前叫骂。

  白蟒怒甚,乘霞而出,乐道与之力战百合,不分胜败。

  白蟒心知厉害,口吐宝珠一粒,在霞影内暗向乐道头上坠来。

  乐道大啸数声,狂风突起,此珠已吹至东南角上,不能进身。

  白蟒将气一呼,珠仍入口,旋吐黑气,愈吐愈密,片时不见天地,黑作一团。

  白蟒乘此黑气迷漫,手持双剑,欲杀乐道。

  岂知乐道复啸一声,风声大作,将黑气吹在天外,并将白蟒吹去百里之遥。

  白蟒暗思:吾只道山精水怪中吾为恶魁,谁知还有恶于我者。

  此次如败,必为群妖所笑矣。

  于是立定脚跟,将紫花棍舞了一舞,狂风已住。

  白蟒卷霞而返,高过乐道风车十余丈,力举此棍,向乐道劈头击之。

  乐道幸有大道在身,运上一运,虽未为棍击毙,然已坠下风车焉。

  白蟒见乐道势败,执棍驰追,乐道停车又与力战,白蟒以紫花棍挥弄如意。

  乐道连被棍击数下,身负重伤,力不能支,欲逃无路,左思右想,难以得脱。

  身向东行,白蟒东逐;西奔,白蟒西追。

  于无可如何时,正遇二翠云游半天,听得妖风卷动,伫立视之,见一男妖为一女妖追逐甚急。

  翠盖曰:男妖力却矣,何不救之?翠华曰:救之如何?翠盖曰:且将云脚盖下,隔定女妖来路,问此男妖何与女妖力战如是。

  翠华曰:可。

  遂将云脚盖下,白蟒极目别又一天,男妖渺然,仍复挺立于斯,持棍以待。

  翠盖将女妖隔定,遥呼男妖。

  乐道停车,问曰:何处仙姑前来救吾,恩沾不浅。

  翠华曰:尔属何精,与这女妖如此力战。

  乐道曰:吾乃虎精也。

  投师三缄以学大道,自师徒分散,仍在停云阁内炼习功夫。

  因念吾师,四处查访,偶尔得遇白蟒扰害生灵,吾欲安靖此方,无奈彼法力甚高,弗能敌之。

  不意于危急中,幸得仙姑援救。

  二翠曰:尔乐道兄乎?乐道惊曰:尔系何人,知吾道号?二翠曰:吾乃碧玉山之翠华、翠盖也。

  乐道曰:尔二翠道妹耶?二翠曰:是矣。

  乐道于是驱车上前,相见而泣。

  二翠曰:道兄不必悲伤,且至吾洞,以俟精力健后,诛此白蟒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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