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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三十七回:收龙子龙君设宴 除道士道署停官 极恶龙君 漫画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07-25 22:46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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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三十七回:收龙子龙君设宴 除道士道署停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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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云阁》是清代魏文中创作的白话长篇神魔小说。

  一名《绣云仙阁》。

  八卷一百四十三回,成书于清同治八年(1869)。

  小说叙紫霞真人弟子虚无子受命下凡,投生尘世为李三缄,云游天下,除恶布善,教导世人,以复大道本体;紫霞另一门人虚心子因妒忌虚无子,亦投生尘世,是为常七窍;情节沿着两条线索发展,至结尾时,李三缄与其六十九位弟子均因道心坚定,飞升仙界,入居紫霞真人所造之绣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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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缄与狐疑弟兄正在张望,忽然风声响亮,黑雾蒙蒙。

  狐疑禀曰:黑雾中有二男一女之形,不知何故?三缄曰:候彼驻下风车便知。

  无何,三人坠下,三缄视之,乃三服、凤女与一无名男子也。

  尚未询及,三服拜而禀曰:奉师之命,已收伏龙宾矣。

  三缄曰:伏之如何?三服将大战落花渡,以及追入虾宫得凤女解释之言,一一详述。

  三缄于是先传凤女而询曰:龙宾来此胡为?凤女曰:弟子自辞师归,龙君传诏,谈及季子龙宾,曾向紫霞门人复礼子言之,他日吾师云游,愿听调用于师,以求大道。

  兹已至此,望师赏收。

  三缄曰:学道之人,惟惧道无继续,岂有愿投门下者而吾反却耶?所虑者彼系龙君季子,贵重已极,恐不能甘受淡泊与此奔走之劳。

  彼如愿入吾门,以求大道,务要心悦诚服,乃可收之。

  倘涉勉然,安知一片热心,异日不化为冰水。

  凤女曰:如是龙宾在此,师详问之。

  三缄将龙宾传至,询其意念若何。

  龙宾出自至诚,并无他说。

  三缄曰:尔之虔心学道,固已如斯,然师教不可违,凡一去一来,皆要禀师,毋得擅伤物命。

  龙宾唯唯。

  三缄喜,加彼道号为弃海焉。

  龙宾拜受毕,三缄曰:师要周游天下,以积外功。

  尔四人随吾游行,惟凤女暂归虾宫,勤习所传之道。

  当同游日,师自命人传之。

  凤女曰:师言如是,敢有不遵,但祈吾师不可忘却弟子。

  三缄曰:这是自然。

  凤女拜别三缄,乘风竟去。

  三缄师徒行未数武,突然风声浓浓,黑雾一团,迅速而至。

  三缄师徒停足视之,黑雾坠时,乃凤女复退风车,后一小环身着青衣,立而不动。

  三缄曰:弟子何去而复返,后面丫结属何人哉?凤女曰:东海龙君闻得师收龙宾为徒,不胜之喜,特命龙母丫结持柬请师,到彼水晶消闲数日。

  言已,丫结捧柬跪呈。

  三缄细阅,柬中词切意真,慨然应诺。

  丫结曰:仙官由陆路而去,必要月余,如由水道而行,则顷刻可至。

  三缄曰:水道如何可行耶?丫结曰:若仙官乐由水道,自有舟楫渡之。

  三缄曰:如此可命舟来。

  丫结手向空招,舟人欸乃一声,打桨立至。

  舟阔而大,四面窗棂。

  师徒上舟,推窗外望,波含岛影,绿光翠色,迭迭重重,盖世绘工亦所不及。

  坐未片刻,丫结献茗,入口如兰。

  茗罢酒呈,气香若桂。

  师徒饮罢肴酒,舟楫已在海心,但见海风细细,海浪层层。

  丫结在舟一声海角,霎时水面旌旗密布,人马纷腾,丝竹管弦之音杂呈于耳。

  丫结见人马已近,跪请三缄下舟。

  三缄曰:水也如何可行乎?丫结曰:自有车辇以乘仙官。

  三缄果到舟前,舆人扶掖上车,疾趋而去。

  俯视所游之道,俨若琉璃世界,润滑易行。

  行约十数里,遥见金银宫阙,高低掩映,密若蜂房。

  三缄询诸丫结曰:前面金银宫阙晶光射目者,何官之府?丫结曰:龙宫也。

  三缄曰:右一府第重重楼阁,较宫阙而稍矮者,又何官之府?丫结曰:是乃乌泽相府也。

  三缄曰:左之红树干头,红光闪灼,种于一带长廊之内,不知树为何树,廊为何官所居?丫结曰:是树名珊瑚,其廊乃龙君闲游之所,廊内花木极众,但惜低小而不克见耳。

  三缄曰:花如人世所种之牡丹芍药乎?丫结曰:龙宫之花,原不同诸人世。

  三缄曰:其花何名?丫结曰:如珍珠花、琼花、玛瑙花以及碧莲、白莲,皆一开而不谢者也。

  三缄举目向西而望,一楼最高,不下数百余层,有窗棂掩映者,有栏杆围绕者,五色晶光,入目炫人。

  三缄不知何地,复问丫结。

  丫结曰:是名‘蜃楼’,海楼之最高者也。

  三缄曰:楼之层数有几?丫结曰:层数无穷,愈数愈广。

  海内自龙君以下,皆不得知。

  惟老龙母知之,至今已为仙天上。

  三缄曰:楼之下广平无际者,又是何地?丫结曰:海市耳。

  三缄曰:海市有凡人贸易否?丫结曰:海市中尽皆珠宝所生,各显奇异。

  世人闲有至此者,即得一二,不过如夜明、定风而已。

  其有绝妙宝物,或遇之而目不能视,或遇之而宝化为泥,以世人无此大福用此大宝也。

  三缄方欲再询,丫结曰:海内文武来迎仙官矣。

  

  三缄忙忙下车,诸官盛服恭迎。

  三缄师徒谦让良久,向前而行。

  诸官随后如云,拥入龙宫,龙看降阶迎接。

  三缄参拜毕,龙君转拜之。

  宾主坐定,香茗献后,宴设殿庭,中坐三缄、龙君,众官陪饮,三缄徒众两旁并坐。

  珍奇海味,尽皆目所未经。

  酒过三觥,龙君手执碧玉宝瓶,立身言曰:今承仙官辱临敝海,酒肴之设粗鄙,拜迎之礼荒疏,自觉汗颜。

  想仙官夙抱仙根,生有仙骨,仙心慈淑,仙量宽宏,谅不见咎于异类也。

  兹者特备草函,迎得仙官入海,无他敬谢,还祈弗鄙蠢子不才,既获收入门墙,尤冀严加教训。

  倘有寸进,他日得成仙果,所赐良多。

  敬酒三巡,望仙官笑纳。

  三缄亦向龙君再拜言曰:承龙君不弃小道,将季子拜在门下,殊深自愧。

  今蒙瑶函选诏,得睹仙容。

  师徒礼仪不周,切望龙君赦宥。

  三缄说毕,仍坐席间,龙宫乐器齐鸣。

  宾主欢饮一日,饮至海灯燃候,上宫下殿错杂如星。

  三缄曰:海内风光,真令人赏玩不尽。

  龙君曰:仙官乐玩海灯乎?三缄曰:然。

  龙君遂命龟虾二相,导之游玩焉。

  二相导三缄左行,行至一处,名曰海光院,灯燃无数,美不胜收。

  转过院东,海灯一树长约百丈,灯光万盏,如星下垂,时现五彩云霞,闪烁不定,暂视则屹然一树银花,久视则下面海灯由下而上,上面海灯由上而下,牵连而贯珠,巧妙非人间所有。

  再为久视,则合树之灯散而飞舞,或高或下,或远或近,或后或前,如海燕穿花,不可名状。

  定目旁视,又是一树,由一树分而为二,愈分愈众,一时又合而为一,变化无穷。

  三缄异之,近树抚灯,又渺然无物。

  二相曰:是院无甚大观,不若去到蜃楼,遍海之灯俱可全视。

  言已,即导三缄过巷穿宫,无处非灯,目不暇赏。

  恍恍惚惚,来至蜃楼,向上而登,约有十余层之数。

  二相曰:可矣。

  遂将窗棂推启。

  三缄师徒凭窗一望,龙宫海灯百万,无不见之,四面观望,美景不同,巧妙亦别。

  虾相谓龟相曰:只徒玩赏灯光,亦无大趣,何不击动楼鼓,以催海花?龟相曰:海花乃龙君玩赏之物,宜先奏请龙君,然后催之,以为仙官赏。

  虾相曰:如是吾去奏请。

  移时来楼,龟相询曰:准否?虾相曰:准矣。

  吾已各府通信,嘱合家眷属同玩海花。

  龟相曰:赏花无酒,可乎?虾相曰:龙君命排御宴,随后即临。

  龟相曰:龙君来耶?虾相曰:龙君见管水将军奏折,所奏民间不孝不悌以及瞒心昧己、奸诈邪淫者,实繁有徒。

  上皇降旨,敕死雷部者若干,火部者若干,瘟部、魔部、饥饿冻死部者若干。

  至敕人民溺死水部者,自六月初一起,八月初一止,册内逐一唱点,共计三十一万七千二百八十一名。

  龙君悲人民顽梗,胡以受天地所生,不顺天地之所以生,溺死水中,尸骸厝于鱼腹,心伤不已。

  故未能配及仙官,特将御宴送来,设于蜃楼,命吾二相开筵击鼓,以催海花。

  

  龟相闻言,顾谓仆从曰:御宴曾设乎?答曰:设矣。

  二相即请三缄师徒入座。

  诸官陪坐后,龟相击动鼍鼓,声如巨雷。

  初击一通,海水翻波,高拥数丈,灯光下映,彩霞万道,随彼荡漾焉。

  鼓击二通,海波平息如水晶一片,洁无纤尘。

  鼓击三通,倏然水底花开,五色相兼,其大如斗。

  每花心内现一美人,或品玉箫,或抚瑶琴,或吹玉笛。

  顷刻香风散溢,遍海皆花。

  中有蛱蝶如莺,飞舞花间,灿若堆锦。

  至于目所未到者,不知更有几何。

  玩赏久之,三缄师徒慵于极目,虾相将钟一撞,花瓣齐飞,转瞬之间化为乌有。

  蜃楼宴罢,二相导三缄仍转殿庭。

  龙君请入内宫,复以见田公主拜在门下。

  三缄喜,即以修炼之道传之。

  将功传余,龙君手捧一瓶,向三缄言曰:吾不敢久留仙官,特赠此瓶以为后用。

  三缄拜受告辞,龙君率领诸官送上海舟,拱手而别。

  舟人仍将三缄载至故处,师徒上拜,回首视之,舟去如飞,片时不见。

  三缄曰:此次厚扰龙君矣,但不识所赠之瓶何名。

  弃海曰:是乃吾父宫内之飞龙瓶耳。

  三缄亦未究其何用。

  为打点所遂之方,踌躇半晌,谓诸弟子曰:东游于海,东面之地已尽,征车播转,可向南行。

  诸弟子闻言,遂随三缄竟向南去。

  紫霞真人见三缄道将有得,所收门徒亦属不凡,其心甚喜。

  坐于洞府,慧眼遥观,已知三缄南游去矣。

  转过头来,复礼子跪而禀曰:七窍自郝相招亲,海南上任后,专听蚌精言语,严捕习道之士,以闭道门。

  师将如何?紫霞默会片时,曰:师自有以止之。

  不然三缄此际,化身之法尚无,游至海南,必为所困。

  且说七窍前为道士作一对儿,怨抱胸怀,总欲尽天下之道士而诛之,以消此恨,兼以珠光蚌女巧卖风流,频来莺声,牀头刁弄,似乎与习道者有杀父之仇。

  所以自到海南,日以捕捉道士为事,刑极酷虐,成法不依夫朝廷,心念恃郝相权高,故如此肆无忌惮。

  紫霞为复礼子所禀,思欲设一疑案,以罢其官,虽有郝相调停,失之不久,然暂为退黜,亦可稍息虎威。

  待三缄化身道成,好挽转彼心,复还仙位。

  策已议定,命复礼子下得尘世,巧设疑案,附耳教之。

  复礼子乘云天半,俯觊海南,坏尽膏腴,人皆殷富,即将云头按下,坠在城内。

  打听官声,果于他端则宽以相待,惟禁习道一事严且酷焉。

  寺观之中,凡属挽髻道形,尽行逐去,另易僧侣以作住持。

  复礼子访之已悉,心甚恶之。

  正值是郡办理大士醮筵,复礼子化草为兵,折蕉为纛,傍晚之际,喊声震地,竟入海南。

  候到天晓,兵卒出城屯扎,其众如林。

  七窍吩咐役吏紧闭城门。

  刚近二更,兵卒复至,城门自关,自此在城盘踞,昼夜喧哗,街巷居民,惶恐奔窜。

  然虽不堪闹攘,初未扰及七窍衙内。

  七窍于贼初乱,文已到都。

  上命兵部侍郎汤文玺领兵剿除。

  待大兵来时,复礼子早撤兵卒出城,扎于海岛之上。

  文玺领兵攻击,复礼子与之对垒,大兵连败下风。

  文玺暗用军机,息鼓偃旗,乘夜直抵海岛,天刚发白,一拥而上,斩杀贼兵无数,擒了贼首,方入海南。

  午后升帐,审询贼首曰:凡为天子百姓,食王水土,当报君恩。

  圣上薄敛省刑,爱恤子民,无殊保赤,尔胡胆敢逆朝廷之法而作乱乎?古往今来叛民逆贼,始而猖獗,锐气难当,在彼之心,以为天意所属。

  不知一代圣主,效灵者山川社稷,扶助者文武臣僚,曾不几时,贼党概就败亡,诛及九族。

  至愚至蠢,莫过于斯。

  欲以一介凡夫而僭号称王,何不自谅乃尔。

  今者全贼被诛,独尔一人入吾掌握,尔即展翅亦难逃矣。

  复礼子曰:吾本村野俗子,乌敢叛逆朝廷。

  所恃以叛逆者,海南太守七窍耳。

  文玺曰:尔何所恃于七窍?复礼子曰:吾乃绿林盗魁,爪牙颇众,常于海南地面抢掠村民。

  七窍见案积如山,反与吾辈弥缝,未尝示禁效。

  吾辈亦无畏惧,因而叛逆酿成。

  彼于当时如见抢掠之案严为禁止,焉致大逆如是乎?吾辈之死,实七窍害之也。

  文玺曰:七窍为官,未必全无禁耶?复礼子曰:七窍之示禁有二。

  文玺曰:二禁为何?复礼子曰:一禁渔人捕蚌,杀蚌与杀人之罪同;一禁习道者流,严而又酷。

  文玺曰:是二者非关紧要,何必禁之。

  遂命营兵传七窍进帐。

  七窍至,打躬后,坐于一旁。

  文玺笑曰:尔为太守,兼司道篆,何得护贼害民?七窍曰:卑职哪里护贼?文玺曰:现有首贼在兹,尔自审询。

  七窍怒气勃勃,吼谓役吏曰:提首贼来。

  

  役吏应声,将复礼子扭到。

  七窍指定大骂曰:吾在海南为窟,未曾亏负尔等,尔何不守国法,叛逆朝廷?复礼子曰:吾非尔教,谁敢叛逆?七窍曰:胡说,吾如何教尔?复礼子曰:吾辈千有余人,常常抢掠民间,百姓具禀,呈词不下数百,承七窍兄善为弥缝,未尝严禁词组。

  吾辈敢于叛逆者,职是故耳,非尔教而何?七窍闻言怒甚,命役将贼叉下鞭死,以塞其口。

  文玺曰:此贼乃皇上要犯,尔敢击耶?可速与吾同归都下,面圣后再回海南。

  七窍无词,先发家眷入都,候将符篆交卸,始与文玺缓缓同行。

  珠莲归,以失官情由告之父亲郝相,郝相命仆急与文玺寄音信于半途。

  文玺拆而视之,无非欲全七窍官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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