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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云阁第三回:三缄观剧遇狐狸 七窍乘舟见毒龙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07-24 14:01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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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云阁》是清代魏文中创作的白话长篇神魔小说。

  一名《绣云仙阁》。

  八卷一百四十三回,成书于清同治八年(1869)。

  小说叙紫霞真人弟子虚无子受命下凡,投生尘世为李三缄,云游天下,除恶布善,教导世人,以复大道本体;紫霞另一门人虚心子因妒忌虚无子,亦投生尘世,是为常七窍;情节沿着两条线索发展,至结尾时,李三缄与其六十九位弟子均因道心坚定,飞升仙界,入居紫霞真人所造之绣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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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庆自三缄能言后,急欲聘一品学兼茂之人,以为馆师,而骤不能得。

  韶光易逝,三缄年已十二矣。

  时逢春正,客来不速,询其乡贯,乃西省秀士,遭兵燹而流离在外者。

  荣庆见其温文尔雅,吐属不俗,遂约戚友子弟,师事其人于别墅。

  三缄性最聪敏,诵读数载,文理精通。

  先生无不以大器期之。

  父母钟爱甚深,不忍骤冀其成。

  在馆月余,必命家人呼归,饵以美味。

  凡三缄所欲,靡不如意而予。

  里有古剎,名埋龙观,每岁春耕,村人演剧敬神,祈求岁稔,历数十载以为陈规。

  四月望日,是剎演剧,正值三缄归家,父母恐其得闻外出闲游,变迁心性,秘嘱仆辈掩其演剧之谈。

  三缄在家数日,故未闻之。

  一日心忽不乐,呼春童小仆,偕彼游园玩赏,以遣愁怀。

  春童闻呼,遂携茶铛,步履相随。

  行至园中,极目望之,惟红榴甚艳。

  三缄手舞足蹈,扳枝摘下数朵,意于持归馆内养之于瓶,心恋红榴,留连不舍。

  春童曰:公子何喜此花如是?三缄曰:红榴开放,依天时而得地力,兼之鲜姘夺目,毫尘不染,吾故喜之。

  春童曰:仆闻女貌如花,设有女色当前,艳若红榴,恐公子心中不舍更甚。

  三缄曰:榴花艳色,自天而生,岂有女子容颜艳逾花色?春童曰:殆有过之。

  三缄曰:是说吾未之信,尔乌得强辩如此。

  春童畏而不语。

  三缄见日西坠,亦惰游将归,径由紫荆树下。

  春童携铛,忽触花枝,铿然作响,笑曰:是铛之声,真无异埋龙剎之乐器。

  三缄曰:埋龙剎内乐器何来?春童曰:里人祈年演剧,仆昨日命奉公公,专送礼仪到姑祖家下,转至剎内观望片刻,是以知之。

  三缄曰:演剧者所演何事?春童曰:演古人之成败兴衰,象其形而舞之耳。

  三缄曰:如是,待吾明日与尔往观。

  春童跪而禀曰:演剧一事,公公切嘱勿泄,公子聆仆言而欲往,仆必受笞楚矣。

  三缄曰:吾不言尔所道,吾自知之,吾自往之,与尔何尤?谈谈论论,已至堂前,父母早嘱家人设膳以待。

  三缄食后,神倦而卧,父母亦归寝所。

  是夜月影微明,春童复游园内,见红榴枝下,一白发老叟手持竹杖,怒目言曰:尔春童耶?应之曰:然。

  老叟曰:尔公公戒勿以演剧事闻之公子,尔何违命,尽吐其实?春童曰:一时失口耳。

  然吾家公子即观剧一二日,何碍之有?老叟曰:吾与尔嘱,公子观剧,切不可许尔归禀公公,须力阻之。

  他日大道成时,功亦不小。

  春童曰:尔为谁,其殆盗类乎?老叟曰:吾非盗类,久坐园中。

  春童曰:何昔未一见,而今始见之耶?老叟不答,直向花台趋去。

  追踪而往,他无所见,惟花枝露滴、叶卷阴风而已。

  春童毛发俱竖,急将柴扉掩却,归卧牀头,心念老叟所言,愁思不断,但辗转设策,以阻公子观剧之行。

  久则力倦神疲,沉沉入梦矣。

  埋龙剎外有一古洞,深不可测。

  洞之左右林木茂密,往来樵子常于洞下息肩,每见洞中狐狸出入,而以为山深野旷多有此种,亦不畏之。

  殊知此洞老狐能化人形,久有出尘之想,奈机缘未就,埋没其间。

  四月中旬,老狐寿期,凡百余里山精木怪,皆称觞拜祝,宴罢而归,独一女狐欲去仍留者再。

  老狐询曰:尔何洞仙子,何众皆去而独迟迟其行耶?女狐曰:吾乃云封洞老狐次女,小字榴姑,道积数百年,恨其异类长居,不能兽皮脱去。

  望狐姑垂悯,指点迷途,倘得功成,恩铭肺腑。

  老狐曰:尔求指示,尔亦知兽类成道,与人类成道进修虽别,及其成功则一乎?榴女曰:兽类进修,吾久知矣,而成道之说,则未尝闻。

  敢祈狐姑明以教我。

  老狐曰:成道之说,人类在乎功深。

  炼得精气神团团聚聚,坚如玉、洁如水,一旦出神,将四海九州岛,自不难一蹴而及。

  所以水不能溺,火不能焚,皆凝聚功深,乃能如是。

  至于异类成道,有自炼而成者,有窃人精以补己精而后成者。

  夫窃精成道,虽属快捷方式,究有害于人,此道断不可行之。

  言犹未已,榴女曰:狐姑之言快捷方式者,亦如人类之旁门异道而采战食臭者乎?老狐喜曰:尔聪敏如斯,成道终有可望。

  榴女亦喜己求道,颇得其妙于狐姑,乃拜谢指点之恩,乘风而返。

  刚至五老山巅,见一队女娘游于山半。

  榴女庸心细察,是非人间女眷,似亦同类而未出尘世者,因将妖风撤去,徐徐坠下,杂入队中。

  诸女娘亦未惊觉,共登峰顶,息于松荫。

  先一女娘倚松而眠,娇容媚态,无殊西子,笑倚牀头。

  群女至兹,皆拜跪于其前。

  拜已,松下女娘曰:尔辈来从何自?群女曰:山半闲游,采果属而充饥耳。

  女娘曰:平日教尔辈苦炼道功,惰而不勤,故精气散溢,口食之物不能禁之。

  吾不食果属已十余载,精神尤加健旺者,岂有他哉,气足故也。

  如得一仙骨儿童配为夫妇,成吾大道,只在转瞬。

  较诸尔辈,不相去什佰乎?群女曰:松姑何不一觅其人,以成仙品?松姑曰:吾游神默相,其人已得,所恨者常在学馆不能骤夺之归。

  群女曰:学馆内谅无神祗管辖,夺之何难?松姑曰:彼师乃凌虚真人所化,道法极大,难与较量高低。

  如有隙可乘,妖风卷入吾洞,媚以色态,必盗其精以炼吾精,而仙境可登,红尘可弃矣。

  群女曰:是人为谁?松姑曰:此地多妖,吾若漏泄,恐被先夺,而吾道难成。

  群女曰:松姑道高法熟,何妨言及,俾吾等一识其名。

  松姑曰:是人名唤三缄,其姓吾且秘之。

  甫言至此,口呵青气,直入云霄。

  松姑随气而升,移时已渺。

  榴女亦乘风归洞,入面老母,备道松姑之言。

  老狐惊曰:道君虑大道不明,欲阐其说,以除异道于天下,始造绣云阁数十楹,为群仙他日居之。

  紫霞真人奉道君命,遍选弟子有能任此职者,投生人世,为阐道倡。

  门徒虽多,半皆根基浅陋,不能肩此巨任。

  独虚无子历世十八,皆为孝友,今劫玉楼有分,诏为仙真。

  惜煅炼未深,终不免红尘一转。

  群仙议定,下世仍如凡胎,以阐道旨,待道阐明,收入绣云阁中,永不堕落。

  凡我同类,俱当保之护之,妖狐何敢盗其精而夺其人?吾欲将身隐于三缄宅前,以为左右护持,尔愿去否?榴女曰:愿。

  于是母女乘风而至三缄之宅,留心保护,不敢疏虞。

  松姑日在云头偷觇,欲得三缄为配,以成大道。

  忽值三缄瞒彼父母,独向埋龙观观剧遣愁。

  止止行行,遥闻一阵香风,似桂非桂。

  三缄讶曰:是非秋也,桂胡为而喷香若是?岂山野之地,别有如桂而放此异香者乎?正疑间,松姑已在云头,望见三缄仙风道骨,心甚不舍,遂呼小狐化作丫环,随彼缓缓坠于三叉。

  三缄追香而至,见二幼女并坐道旁,媚态娇容,古称美人亦所不及。

  三缄暗想:闺中少女亦乐观剧,殊少家法,然瓜田李下,须避嫌疑。

  急急转身,斜向左行,松姑忙遣丫环阻其去路,托问姓氏于邻家。

  三缄恐被人见,反生讥谈,若为父母所知,难免受责,置之不顾,低头鼠窜,竟向埋龙剎内而来。

  其时梨园子弟正演《蓝桥》一曲,观剧者无不迭肩夸赏。

  三缄自思有阴阳然后有男女,男乘天地之阳气而有,女禀天地之阴气而生,何梨园矫揉造作,以男为女,而变阴阳之妙,心甚非之,意欲出剎归舍。

  刚出剎门,三叉路前之娇女已至,瞥见三缄,笑容可掬,曰:公子观剧未终,何归之早?三缄不答,默向坦途急走,松姑亦随后急行。

  行未数程,将近三缄宅舍,松姑口吹青气,迷其归路,三缄绕向南去。

  松姑捏定手诀,妖风震动,竟将三缄卷入洞中。

  榴女见得青气旋绕,知有狐怪半空游行,亦起妖风游于空际。

  俯视良久,知松姑肆虐,将三缄迷负归洞,忙禀老母,同至松姑洞前,婉言以谕曰:大道之成,成于功深,壁面九年,河渡一叶,原有自然功效。

  若利己损人,即道能成,终非至道;况三缄命奉上天,仔肩阐道之任,尔如毒之,岂能尔容?不如同心保护,弗使山妖水怪毒其身躯,俟大道阐明,尔我功亦不小。

  松姑怒目詈曰:尔未先得三缄,其心不服,因假托是说以诳吾耶?吾心岂尔辈所能转乎?榴姑母女知松姑急于成道,难醒以言词,忿入洞中夺取三缄。

  松姑持剑相斗,榴女与母执戟同攻,一时大起狂风,林木摧折。

  酣战良久,松姑力怯,手诀向南一指,群妖共至。

  榴姑母女见彼爪牙甚众,败出洞外数十余里。

  榴女息定,谓其母曰:松姑如此猖獗,将何妙策以救三缄?老母迟迟言曰:凌虚真人化身为三缄师,试往告之,看彼以为何若。

  言已,乘风急返,坠于馆前。

  无如馆外毫光直射云表,身不敢近,欲诉无从。

  久之,榴女曰:儿闻李翁园内社令尊神,设自上天以保三缄者,吾母女胡不向彼告之乎?母曰:然。

  遂同至园,告之杜令。

  杜令闻说,当禀真人。

  真人曰:此系阐道者应受折磨,吾自有以处此。

  杜令复将榴姑母女保护三缄事,一一言之。

  凌虚曰:彼兽精也,能知卫道,颇有功勋,他日大道阐明,亦属道中之士。

  尔归寄语,须宜急炼本根,以待其成焉。

  杜令归告母女,母女乐,同入本洞炼道不出。

  三缄父母自失儿身,四处访寻,渺无音信,不知不觉已三日矣。

  计无所出,只得遣仆告之馆师。

  凌虚囫囵慰之曰:尔毋忧之,不久自返。

  然日复一日,终是雁断天边影,月沉水底时。

  父母莫可如何,惟有朝夕悲啼、倚闾盼望而已。

  时至四月下旬,忽闻雀噪庭前,犬吠门外,家仆出视,哗然报入曰:公子还矣。

  三缄父母疾趋出视,果见一子,年齿与子相似,而举止亦如之。

  父母喜出望外,以为子也,近视则非。

  询其为谁,其人曰:吾族常氏,父号国用,没已久矣。

  询其何名,其人曰:小字七窍,孀母只吾一人,恐壮盛时坏此虚灵,故以七窍名之,呼吾名正以警吾心耳。

  询其为何至斯,七窍曰:因自舅氏家归,道途辽远,腹中饥甚,特来翁府祈赐一餐。

  三缄父母闻其所说,心甚怜悯,忙导之入,与以酒食。

  食已欲去,则大雨如注,遂宿于其家焉。

  三缄父母目见是子,心念伊儿,愈加悲痛,爰命仆婢重整盘餐以待之。

  适馆师来家,见七窍而惊曰:此吾徒侄虚心子也。

  彼亦投生尘世,虚无子又多一坏道人矣。

  乃乘三缄父母之内,以手加其额而拍之,曰:尔识吾否?七窍茫然,惟双目莹莹,呆视凌虚不置。

  凌虚笑曰:尔何偷生尘世,欲坏人道,以泄己忿,不知已先自坏其道矣。

  自坏安在,即尔尘世投生,败德丧心,仙根堕落,是即自坏也。

  尔如将泄忿之衷,易而为辅道之念,尚有进境,不然必殆。

  七窍聆言,若有所思,然自凡胎一转,中多隔膜,不及为仙时之虚灵不昧焉。

  凌虚指点数语,七窍未能了了,家仆已导入书斋安卧而去。

  三缄父母触景伤情,泣向馆师而求子归之计。

  凌虚曰:是不难,吾代尔子卜筮久矣。

  过此七日,自然归来。

  言已,仍归馆内。

  次早晨餐后,七窍辞去。

  时交满月,凌虚暗化一鹰,飞至松姑洞前,以观动静。

  殊知洞深莫测,窥觇半日,毫无形影。

  凌虚易鹰为鼠,直入洞中。

  见得三缄与松姑奕,片刻之际,松姑累负数子,笑曰:郎君奕已习精,可无敌于人世。

  三缄曰:吾来尔洞,历日久矣,意欲归禀父母,然后择其婚配,可乎?松姑曰:再迟三日,即导郎归,但此三日内妾有远行,郎毋出洞闲游,恐为山妖攫去。

  三缄诺。

  松姑嘱罢,出洞速去。

  三缄独坐无聊,呼一小奴而询曰:尔松姑何往?小奴曰:南海。

  三缄曰:往彼何事?小奴曰:约与群仙子遨游为乐耳。

  左有青衣女娘,慎独少言,志气若超出乎群婢者。

  三缄谓小奴曰:青衣女婢,彼何人哉?小奴曰:彼乃雪屏山洞仙长,松姑前日与战七昼夜,擒获归来。

  自入洞中,虽任役使于松姑,原非彼志。

  三缄曰:尔且呼来,吾将询之。

  小奴即向青衣连声呼曰:莲娘来,莲娘来,公子欲有所询焉。

  莲娘曰:以阐道之身,坠于兽类,不思插翅,反与狐群共相笑谈,其负天命甚矣,尚有何说向人告诉乎?三缄曰:吾非不欲逃出陷阱,奈引导无人耳。

  莲娘不复言,缓步近前,低声谓曰:尔暂入秘室,吾将小狐迷却,有言告君。

  三缄入,莲娘作法,小狐尽入梦中。

  于是莲步轻移,度入秘室,泣谓三缄曰:吾习梨山正道已数百载,只冀扫尽妖狐,以开兽类仁心,以除人间大害。

  不意一时失察,坠落于此。

  尔亦任肩阐道,后乎吾而坠斯者,可见正道当绝,而异道当兴矣。

  松姑异道,狐也,心恨正道,先擒吾而及尔,天下正道孰能阐之?言此大恸。

  三缄亦哭泣不止。

  莲娘曰:松姑此去,原非好意,彼久向虎头山岭,搬弄飞天雄虎来噬吾与尔焉。

  三缄泣曰:尔不思逃乎?莲娘曰:吾固能逃,但弗利尔,吾不忍尔入虎口,故迟迟于此,乘隙与尔言之。

  三缄闻而骇然,跪求援救。

  莲娘曰:松姑异道精通,兼有虎妖相助,吾能逃去,实不能救尔,如之奈何?三缄曰:吾与彼何仇,彼必以毒心加我?莲娘曰:异道中人,原与正道不合。

  且彼欲盗尔精髓,以求速效,尔抵死不如其意,是恨中添恨,仇外添仇,不碎尔尸,其心何满?三缄愈骇,牵衣号泣。

  莲娘无奈,辟门而游。

  突见一线晶光,馥气凝人,默会移时,知有仙真到此。

  转入秘室,谓三缄曰:洞中仙子已临,尔有生路,须念吾一番指示,方便数言。

  他日有成,或可为阐道之一助。

  三缄喜甚,谓莲娘曰:仙真安在?莲娘曰:尔被毒时,彼自尔救。

  三缄于是静坐以待,莲娘左右弗离以卫之。

  次日,洞外腥风大卷,松姑果偕一巨汉入洞,吼谓三缄曰:尔为吾配,吾方尔容,倘仍推托如前,虎必噬尔。

  三缄不允。

  巨汉化为虎形,直扑三缄。

  莲娘掉身,化作铁围,以挡飞虎。

  松姑怒,手执铁锤,重若泰山,向围力击。

  围破,莲娘无策。

  凌虚急急呵动道气,满洞金光,飞虎、松姑化为黑气,奔出洞外。

  凌虚手持斩妖神剑,与之斗于空际。

  二妖知不能敌,向西而遁。

  凌虚转回洞内,呼出三缄。

  三缄叩谢毕,禀及莲娘,凌虚绘一灵符,与彼吞之,以助法力。

  莲娘辞去,凌虚亦渺,三缄望空拜谢。

  寻途归里,父母欣喜不尽,仍命从师馆内,禁不外出。

  七窍自离三缄府宅,行至中途,忽被狂风将身吹至天半,约有数刻,始落平原。

  询其家乡,已隔数百里,然归路必由水道,方能便捷。

  他日行至演水,浪巨不息。

  众舟人曰:殆矣,此江毒龙,每岁一出,必攫人数百,以肆鲸吞。

  今日浪巨如斯,正彼肆虐时也。

  七窍闻之骇,犬卧舱中。

  无何,舟翻数十只,呼救者悲声不断,惨切堪怜。

  紫霞真人闲游天外,见之弗忍,因自叹曰:江淮有此毒龙,则水必扬波,人心有此毒龙,则道无所就。

  吾恨已久,誓必除之。

  当即按下云头,持剑向空掷之。

  剑入江内,将毒龙斩首,波浪遂平。

  演水舟人救活无算,焚香拜谢,陈祭牲酒者,实繁有徒。

  七窍得以生还,归程缓缓。

  途遇一道,皤然老矣,见七窍而语之曰:公子观书,须与三缄同师,方能入道。

  言罢飘然竟去。

  七窍归,遍访三缄,未知相聚同堂在于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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