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云阁第七回:望红灯误认兰若 游绿野忽遇仙亭,一路青松翠柏,云山天水,无心赏玩,胸怀内惟时时念着良友,以求切磋,故于途中默然不语者竟日。
关于绣云阁第七回:望红灯误认兰若 游绿野忽遇仙亭的这个问题,那么今天特视探秘为您整理了关于绣云阁第七回:望红灯误认兰若 游绿野忽遇仙亭的这些相关资料:
绣云阁第七回:望红灯误认兰若 游绿野忽遇仙亭
《绣云阁》是清代魏文中创作的白话长篇神魔小说。
一名《绣云仙阁》。
八卷一百四十三回,成书于清同治八年(1869)。
小说叙紫霞真人弟子虚无子受命下凡,投生尘世为李三缄,云游天下,除恶布善,教导世人,以复大道本体;紫霞另一门人虚心子因妒忌虚无子,亦投生尘世,是为常七窍;情节沿着两条线索发展,至结尾时,李三缄与其六十九位弟子均因道心坚定,飞升仙界,入居紫霞真人所造之绣云阁。
那么下面达达搜探秘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第七回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三缄辞了老道,离却续阳山界,又向前征。
一路青松翠柏,云山天水,无心赏玩,胸怀内惟时时念着良友,以求切磋,故于途中默然不语者竟日。
仆见其主面带愁容,因询之曰:主人近日访友,不堪劳顿,无怪乎疾生而神散,神散而慵谈也。
三缄曰:仆以吾病而不语乎?仆曰:然。
三缄曰:吾非病也,吾心别有所思,不暇形诸口角,其实精神百倍,驰驱道左,尚有余力耳。
仆曰:主之所思者何?三缄曰:吾自与五常晤老道后,此心此念,常在乎仙。
但不可解者,古多仙子,不求师而师自至,指点入道之方,转眼间,宅女婴儿交媾成形,神游天外。
吾欲如古人成仙之望,不惟求师而师不至。
即求一良友而友不逢。
且初访七窍时,皆老道所示,其中谅有奇缘。
乃几易春秋,未能晤面,岂吾于大道之无分耶?不然,何其所遇之艰也?仆曰:吾自从主遄征,所历程途,不下万里,见世之居乎村郭间者,务彼田桑,妇子团圆,天伦是乐,即是人中之道。
独至我主遍访良朋,或走江湖,或栖寺观,途中风雨,江山雪夜,苦情自不必言;而且途次中所遇妖魔,几致丧命,胡弗绝去求仙妄想,梓里是归,以得享田园之乐为愈乎?三缄曰:是非尔所知也。
人生躯壳,生之父母,抚之父母,如花如雪,最易清镕。
一没黄泉,恶多则罚变兽禽,受无边苦恼;即有小善,幸而化人,妻子牵缠,名利缚捆,心事未遂,年已衰迈,瞬息又入阴曹,转转生生,何有出山之日?吾之求道,路不辞辽远,苦不畏风霜者,实是故耳。
仆闻其说,哑然不答。
无何,茅店在望,三缄因腹已馁,暂息于此。
主仆共食毕,复向前行。
行至夕阳西坠时,倏然山殊河异,不知属何地界,但见行人碌碌忙忙,各归村落。
三缄将车停下,立于道左,偶逢樵者,问以乡名。
樵者答曰:此地名‘郭氏三村’,要分上、中、下呼之耳。
三缄曰:可有旅舍乎?樵子曰:三村相接,约遥百里,旅舍从无。
如能识得此人,可以下榻,不然则峰头露宿,多为绿林所劫焉。
樵子言罢,负薪竟去。
三缄闻此,心慌意乱,不知所之。
倏忽间晚烟密布,加鞭前进,真如投林之鸟,望茂树以栖身。
紫霞立在云端,见三缄奔忙无定,将麈挥动,化座朱门大第,高露亭台,己身化一老翁,手扶竹笻,盘桓门外。
三缄至时,天已晚矣。
睨视大第,灯亮辉煌,欲于此借宿一宵,而又恐主人不许。
及到门首,老翁在焉。
三缄下车,近而揖之。
老翁问曰:子来何自?三缄曰:远商难归,贵地且无旅舍,敢祈老翁见纳,暂借府第以容此夕之身。
老翁笑曰:萍水相逢,谁无远出,不嫌室陋,一宿何妨。
遂导入第,款以佳筵。
老翁食若鲸吞,三缄亦起饕餮之心,朵颐甚快。
顷之筵撤,翁送归寝。
三缄暗思:村野鄙夫,尚享如斯厚福,比吾求道之苦,相隔不啻天渊。
辗转牀头,久难入梦。
鼍更三报,窗射银痕,耳闻他室中人言济济,急披衣下榻,出户四顾。
左廊一带,亚字栏杆,百种名花,蓬蓬勃勃。
三缄由花荫步去,时闻馥气,如麝如兰,清幽可爱。
花荫已过,室透灯光,隔窗窥探,上坐一老丈,须眉古峭,默视简篇。
旁立二童,年不过十余龄,美如白玉。
老丈阅简片时,谓童子曰:窗外何人敢窥吾室?与吾呼至,吾究询之。
童子出呼,三缄随入,见老丈而礼貌焉。
老丈曰:子何来?三缄曰:吾为求道,遍游四海而来者。
老丈曰:子求何道?三缄曰:老子之大道耳。
老丈曰:道在人心,尔能尽乎?道在人身,尔能行乎?三缄聆言,知为道中人,遂祈指示。
老丈曰:吾非道中人,然知道中事。
道中有人伦,道中有至性,道中有保养,道中有淡泊,能养之、行之、守之、安之,即是道也。
大道全旨,已赅于数语之中,合上是总论。
子欲求道,以今夜观,营卫中尚未绝夫饕餮,已非入道器矣。
何知吾乎?三缄曰:不知。
老丈曰:吾太仓先生也。
言毕不见,童子亦渺。
三缄惊异久之,仍归旧所。
仆哗然曰:今宵遇鬼矣。
三缄曰:如何?仆曰:吾主仆入户时,老丈命一小童导仆别室,食饮后宿于厢右。
三更柝响,寝门急开,吾暗窥觇,见一美女云桥高结,彩服如霞,娇好之姿,世无其匹,心以为老丈家人也,仍俯首而卧,不意此女竟入寝门,媚态百般。
吾心刚动,彼已入榻,试抚摩之,始而细腻如脂,继而坚硬如铁,终而僵冷有如冰然。
仆惧而起,提灯细视,厉鬼也。
呼号出户,童子惊问,吾实告之。
及童子入视,乃一蕉干,怒为诳语,击吾以掌。
吾身闪异处,童子势虚倒地,化一小猿,跳舞久之而他逝。
今夜岂非遇鬼乎?三缄闻仆之言,亦思所见,不觉毛发俱竖,启户潜行。
其后风声浓浓,如有所逐。
主仆回顾,则一巨虎张牙舞爪。
骇甚,向东奔逃。
正行间,雾气忽生,其黑如漆,主仆欲止畏虎,欲行不能,事正两难,倏然前途灯光隐约。
三缄呼之不应,随后追之。
殊此速彼速,此缓彼缓,竟至茂林,灯光隐矣。
主仆同入林内,携手缓行。
约行百进之遥,瞥见千万红灯,如星密布。
三缄暗计是必兰若办理佛事,借此兰若,亦可息肩。
遂大着胆儿,向红灯处疾趋。
刚到灯前,三四美女穿红缀紫嬉笑而来。
见三缄凝睇良久,哝哝细语,不辨所说何词。
三缄欲访前程,碍于男女不相赠答,伫立如痴。
女娘见此情形,娇声询曰:郎君其迷途而待问者乎?三缄曰:然。
女娘曰:郎君意欲何往?或东或西,为妾言之。
三缄曰:吾为访道远游,东西尚未有定。
但得一息肩之所,以免一夜劳顿,心已足矣,他无望焉。
女娘曰:如此可随吾归,吾家室甚宽敞,不惟一夜可安,即一载亦可往。
三缄意在息足,不暇审择,遂随众女而行。
路途中,闻得前一女娘慨然长叹曰:曩日阿姑诞辰,妾采药山巅,欲进长生之酒,刚息松下,急遇杜长戏谑百端,幸杜心蛇驾雾前来,与之相斗,始得脱身归洞,否则受彼啰唣,有难言者。
后一女娘曰:物类杜长,犹杜心蛇之是畏,惟人类杜长,杜心蛇不得而噬,其意终不遂焉。
前女娘曰:妾以为杜长只有于物,如尔所言,人类亦有之乎?后女娘笑曰:姊姊不知,人类杜长正多于物耳。
中一女娘曰:闲话休提,后面郎君如何安置?前女娘曰:彼有仙骨,凑吾仙缘,肯使他逝哉?中女娘曰:然则置诸姊洞耶,亦置诸妹府耶?又一女娘曰:姊妹毋须争论,吾有绝妙之策,作一羊车入宫故事,随到而随留,何如?众女娘同声笑曰:可,可。
未几,红灯愈广,大第重重,女娘导三缄前行。
三缄劳顿已极,不择何人居室,竟向左之朱门而入焉。
众女娘曰:葛仙姊姊夺纛矣。
葛仙喜不自胜,曰:夙有仙缘,外人安能夺之。
遂同三缄入室,命小婢烹茗煮酒,款待殷懃。
室外荞仙、竹仙、桂仙拍肩遥盼,私相议曰:葛仙得此仙郎,以成大道,吾姊妹岂甘让彼独得乎?荞仙曰:桂仙道法高妙,何弗思一上策,以夺仙郎,夺归以配桂仙,吾辈让亦甘心。
至葛仙独得,实不服也。
桂仙曰:葛仙即得仙郎,不过煮酒陪饮,献媚诱之,吾观仙郎眉横一字,非可骤以媚诱者。
且待明日各呈礼物,以贺葛仙。
葛仙贪饮,轮流苦劝,俟彼大醉后,竹仙姊姊生烟吐雾,荞仙乘隙,窃负仙郎入吾洞中,有何不可?众皆然之。
言别一声,各归洞内。
是时,葛仙陪饮献媚,三缄心如铁石,毫不动情。
葛仙撤筵导入内寝,牀榻之美,世所罕见。
三缄曰:吾明日起程甚早,何弗唤仆与吾共榻?葛仙曰:郎君不嫌室陋,暂息数日,饮食即粗不堪口,妾自勤勤奉之。
三缄力竭身疲,慵谈而卧。
魂刚入梦,见一老道笑而言曰:子误认蛇蝎之乡为兰若福地,明日有危,吾不得不预为尔言。
三缄曰:道长仁心在抱,忍坐视不救乎?老道曰:吾以金丹一粒,纳尔口内,自不能迷尔魂魄,伤尔身体。
三缄意欲再问,突被老道一掌,推仆而醒。
举目视之,见女娘尚坐榻侧。
三缄曰:女娘多情,何不归室?倘被人见,难免唾骂矣。
葛仙曰:吾师紫薇仙子常言郎君与妾缘结夫妇,候之数载,始得晤焉。
今夕今时,红鸾入兆,正为夫妇百年之好也。
何恤人言?三缄知入牢笼,暗以策却之曰:吾聘礼毫无,骤为相好,是贱姑姑耳。
待至明日,在仆身内取玉鸳鸯以作证,亦未为迟。
葛仙诺,遂入内洞。
次早洞外哗然,葛仙出观,见荞、桂诸仙,或捧红绫,或捧仙花,或捧玉器,入洞贺曰:昨夜织女得会牛郎,金梭恐慵谈及矣。
葛仙曰:仙郎如铁石心肠,待婚尚有日耳。
桂仙曰:仙郎既诺,自有佳期,可治酒筵,与吾等饮之。
葛仙即命小婢设筵同饮。
荞仙、竹仙、桂仙轮流劝酌,葛仙却情不过,一时大醉,昏卧筵中。
竹仙于是吹起黑雾,荞仙忙负三缄,直投桂仙洞内焉。
桂仙归,谓三缄曰:葛仙妖也,恐损尔躯,吾姊妹不平,故救尔于此。
三缄拜谢不已。
葛仙苏,不见仙郎,知入桂仙之计,意欲往讨,谅力不敌,转入后山诣梅仙、荼仙、水仙、兰仙、桔仙、枳仙,道其所以。
荼仙曰:夺人之爱,便非仁人。
葛姊姊如以蜜语甜言往讨仙郎,彼定不允,不如兴戎入洞,各逞道法,道高者仙郎归之。
桔仙曰:此策为上。
遂驾黑雾,齐向桂仙洞而来。
小婢报入,桂仙出,以笑言慰葛仙。
葛仙不答,枳仙取一红巾,抛向空中,化为烈火,直围桂仙洞旋绕焚之。
桂仙急于身旁取出葫芦向火抛去,片时大雨如注,红巾已坠入泥坑。
兰仙怒甚,取出金剪,茶仙取出金针,桔仙取出金镯,同抛桂仙洞内。
桂仙知不能胜,驾雾而逃。
荼仙入洞,负出三缄,交与葛仙。
桂仙不服,转到瞿塘峡,约鹿仙、猿仙、虎仙、獐仙,复来葛仙洞讨取仙郎。
枳、桔诸仙出洞交锋,各显道法。
酣战良久,兰仙被竹仙一铁节竹塔打下云头。
正坠之时,遇一女仙以手捧之,呼名而跪。
兰仙跪地仰视上坐,黎山老母也。
老母曰:群花妖修道有年,宜成正果,为何兴妖作怪,以骇人民?兰仙俯首,将葛、桂二仙争夺仙郎事细告老母。
老母曰:仙郎非他,乃虚无子投生人世,以阐大道者也。
尔诸奴何敢违背天律?用手一指,霞光万道,正射相战之地。
群妖畏而罢战,老母呼至,斥以非礼,尽皆谢罪而去。
葛仙献三缄主仆于老母,老母指向南行。
行刚三日,途遇童子倚柳酣眠,主仆二人亦息柳下。
移时童子苏矣,举目眈眈而视三缄曰:尔主仆风尘扰攘,其为名乎,抑为利乎?三缄曰:名利非吾愿,所求者老子之大道耳。
童子曰:老子何人,道为何道?’缄曰:老子者,道中之祖;大道者,元妙之道也。
童子曰:大道即在人身,尔不自求,徒奔走风尘,其道安得?三缄曰:吾岂好为荣苦,特访求良友,以参考得失耳。
童子曰:学道之人行敦五伦,五伦克尽,后清乃心,凝神聚气,养性为能。
久久自得,何需乎人?吾恨野道专炼旁门,根本既失,乌得仙真,反造其恶,厌恶天心,何尔主仆仆仆风尘。
快归梓里,静养门庭,心清欲寡,炼气归神。
三缄见其出言不俗,因叩之曰:尔其学道者乎?童子曰:虽非学道人,常闻学道方。
三缄曰:能谈大道,必有高师。
尔为吾言,俾吾门墙得入,道果成日,亦尔功焉。
童子曰:吾师非他,即老子也。
三缄曰:尔师此时安在?童子曰:在天。
三缄曰:尔下红尘何事?童子曰:昨日宫内走了青角板牛,师特命吾下凡收之。
三缄曰:此牛而今投生何地?童子曰:板牛本意不愿投生,殊出南天,遍体牛毛被罡风吹去万万矣。
三缄曰:牛毛吹去,牛身尚存,何害之有?童子曰:害了世人耳。
三缄曰:胡为世害?童子曰:牛毛乱散,投生人世,凡得父母养育,不思报答,反加冻馁詈骂种种忤逆者,皆牛毛投生者也。
不孝之人,不惟生非人类,且非物类,以毛比之,轻已甚矣。
以牛毛比之,直轻之无可轻矣。
师故命吾收回,以绝逆子逆媳于天下。
三缄曰:今之不孝者,乃牛毛所化;古之不孝者,又属何物投生乎?童子曰:古之不孝者,系鸱鹗投生,一鸱鹗投生一人,古故见其少。
今多不孝者,以一牛毛而生数牛毛,数牛毛而生百牛毛,百生千,千生万,生生不已,故盈天下皆不孝之人。
忤逆而非牛毛生之,谅无如是之蠢,忤逆而以牛毛生之,乃有如是之众。
三缄曰:如此,尔安能尽收耶?童子曰:但将老牛收转,以免复落其毛,将不孝无蔓延,久久自绝矣。
三缄方欲求彼带归天上,得老子指示入道之方。
童子忽然两手相拍,霎时身生羽翼,化为仙鹤,直入云霄。
三缄讶者久之,仍复前行。
约有半月途程,得聚仙观而栖止焉。
七窍归家已久,思念良朋,又着征鞭。
时一寅回斗柄,桃红柳绿,幽雅宜人。
七窍信步疾行,已不知途去几许。
一日,行至锁阳山。
山半有观曰栖鹤,因两足无力,遂于观内暂住数朝。
闲暇无聊,下观玩赏,见一绿野平坦如毡,野中桑麻遍种,山花带笑,红白相兼。
七窍不忍舍之,沿山游览。
将近午刻,忽然烟生满地,片时之际,绿野无形,烟散以还,倏有一亭,挺立其间。
七窍异,意欲度入,恐受妖噬;不入,其异不解。
且前且却,已到亭下,举首瞻望,金字高悬,拾级而升,到顶视之,恍如半天之上。
倚窗仰视,额只绣云阁三字耳。
此阁又从七窍目中看出,将以诱之耳。
七窍在此阁中徜徉自得,竟不问其谁为之主。
游已倦矣,将欲下阁,闻阁下一人言曰:昨日归家,未锁门户,倘被盗儿入阁偷窥,受斥难免矣。
七窍喜异其人入,与之相谈,殊意其人不入阁中,但以锁扃户而去。
七窍心甚惊惶,推窗望之,其人已渺。
未几,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七窍无可如何,只得坐于阁内。
时约更许,亭上有人言曰:今宵月朗可爱,牛郎昨夜约下红尘,向此阁一游,不知可到否?又一人曰:仙子云游,各有其志,岂若吾二人常拍肩而游耶?谈谈论论,竟由窗入。
七窍见而欲避,二人笑曰:既到此间,仙缘有份,何以避为?七窍于是呆立二人之侧。
二人询曰:尔识吾乎?七窍曰:不识。
二人曰:吾和合仙子也,常游是阁。
尔貌吾亦熟睹,谅有仙骨者。
尔道得乎?七窍茫然。
二仙曰:尔道尔自得,毋坏道中诀;当年嫉妒心,不可长怀得。
七窍唯唯,跪求导以出路。
二仙曰:随吾下阁,何难之有?言毕,推窗直下。
七窍畏坠,尚痴立而望。
二仙既去,山风微走,愈吹愈厉,一声震动,阁化乌有。
待风定后,举目详视,仍在栖鹤观之山腰。
归来,观中老道谓七窍曰:君向何之?春将尽矣。
七窍遂辞老道向南而游。
游至丸柏庄,遇一童子,问曰:尔七窍耶?七窍曰:是矣。
童子曰:前三日三缄到此,所访者君耳。
惜乎已去三日,不可追矣。
七窍阻说,气逆成疾,又驾征车而归。
三缄细视,貌美如仙,尔雅温文,世无其匹。
相谈片刻,情投意合,结以金兰。
交拜后,三缄曰:金兰既结,无殊手足,敢请鸿名世族,以便尊称。
其人曰:弟族柳姓,黄公子是其号也。
三缄曰:姓柳还宜柳。
公子曰:非人亦似人。
三缄曰:同心参道妙。
公子曰:野树甚怡情。
言罢,大笑不止。
无何,山烟密布,日影西斜。
三缄欲迎公子到家,公子欲留三缄入室,争论不决。
久之,公子曰:时不可待,各宜归矣。
三缄尚依依不舍,徐行缓步,竟至三叉路侧,始分袂焉。
归来思念公子甚切。
次日晨起,催促早膳,食已即投老柳处,谅公子必先候于此。
殊至树下,但见微风逐柳,摇摇不定,其人渺然。
伫立移时,忽听娇声而歌曰:山有鬼兮树有精,恨未初生即是人;幸而雨露承天降,万载千年体炼成。
或成娇女或男子,得此阴阳轻重分;阳重为男阴重女,其道自然岂有心。
愿仙子,下红尘,传大道,扭乾坤;一旦飞升天外去,导我朝见玉皇尊。
其声袅袅,若远若近。
三缄四顾搜寻,见树左右上坐一红衣幼女,俊秀异常,心以为公子眷属也。
因近而询曰:女娘其黄公子姊姊耶?女子曰:否。
妾虽柳姓,与彼不同宗派者也。
尔亦知黄公子为何如人乎?三缄曰:不知。
女子曰:彼乃老柳成精,尔不可近,近则弗利。
不如与妾结为夫妇,同心习道,较诸良友之暂合暂离者为有益焉。
三缄曰:女子自荐,能无愧欤?女子曰:天下之妇女多矣,其有愧耻者寥寥耳。
三缄曰:天下女子既无羞耻,断未有自荐为妻之贱如尔者。
女子曰:妾纵自荐,比于倚门卖笑者不高一筹乎?言讫,竟至三缄身侧,百般献媚。
三缄击之以掌,女子怒,扭身化为金睛猛兽,直扑三缄。
正危急时,公子倏至,猛兽似有惧色,飞奔而逃。
三缄曰:因思尔甚,早至于兹,不意为女怪所缠,险丧毒口。
公子曰:凡贪心甚者,必生怪异。
戒之,戒之。
是山柳精甚伙,今夜吾兄归室,彼必约众来攻,兄将何以敌之?三缄曰:惟祈贤弟设策相救耳。
公子曰:吾有玉匣赐兄,兄归置诸案上,早早安宿。
此精来时,自有服之之人。
三缄接匣归家,安置停妥,和衣而卧,心有所畏,久不合目。
鼍更再报,风声大起,寝门自开,六七女娘蜂拥入室。
三缄在榻,战栗不已。
忽然案上响亮,匣中所出汉子亦六七焉。
女娘知难蛊惑,化为厉鬼,塞满一室,而汉子所化,高大过之。
女娘畏逃,男鬼驰追出户。
约一更许,六七汉子仍入匣内。
自此寂然。
三缄次早抚摩匣中,初无别物,异诧者久之。
午后抱匣趋至柳前,公子在焉。
三缄酬其赠宝之德,公子谦逊数语,闲谈竟日而归,自是相见益密。
突于后二日连访未晤,怅望殊深,以为公子不得见矣。
他日途遇舆马纷投,三缄疑为贵官,伫立以俟。
待至舆近,中所坐者,公子也,朝衣朝冠,装束迥殊昔日。
三缄惊而询曰:贤弟何往?公子曰:上天嘉吾护道有功,封为泥郭村中赐福尊神,特来与兄一别。
兄其保重,后晤有期。
三缄曰:尔何护道功至于此?公子曰:护君即护道也。
言毕而隐。
三缄归以告父母,并禀及易儒从玄之事。
其父曰:老柳炼道亦能成精,儿人也,炼先天之大道,独不可以成真乎?趁吾年尚康强,儿速访友参求元妙,吾不之禁。
三缄诺,又向西北且行且止,欲得如聚仙观而栖息焉。
以上就是绣云阁第七回:望红灯误认兰若 游绿野忽遇仙亭的全部内容,更多的有趣的文章介绍可以进入特视探秘首页。
复制或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tansuo.teshi168.com/t/21136.html
本探索知识由特视探索发布,来源于原作者,不代表特视立场和观点,如有标注错误或侵犯利益请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