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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姻缘传第四十五回:薛素姐酒醉疏防 醒世姻缘传与红楼梦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05-20 00:01 阅读

  醒世姻缘传第四十五回:薛素姐酒醉疏防,阃政好教严似茧,烦苛束湿无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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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姻缘传第四十五回:薛素姐酒醉疏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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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世姻缘传》是明末清初西周生创作的一部长篇世情小说。

  小说以一个人生业果、冤仇相报的两世姻缘故事为线索,对明朝末年清朝初年社会黑暗的两大症状——腐败的官场和浅薄的世风作了鞭辟入里的解剖,是一部非常杰出的中国古代世情小说。

  那么下面达达搜探秘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第四十五回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情知宿恨非良伴,配作夫妻,业报才无限。

  阃政好教严似茧,烦苛束湿无条款。

  时有香温和玉软,雨云方罢,放下鸠荼脸。

  痴汉猩醪挥不断,枭娘厌道丁生眼。

  ——右调《蝶恋花》

  却说素姐打发了薛三省娘子家去,渐至掌灯时节,狄希陈还在他娘屋里。

  他娘说:这天老昝晚的了,你往屋里去合媳妇做伴去罢。

  狄希陈都都摸摸的怕见去,他娘又催了他两遍,他说:我不知怎么,只见了他,身上渗渗的。

  他娘说:你既见了他渗渗的,你往屋里去,就且好生睡觉,别要就生生的惹他。

  你听我说,去罢。

  

  狄希陈方才回自己房来,推那房门,门是闩的。

  狄希陈推门,不听得里边动静。

  狄希陈着实推叫,那陪嫁来丫头小玉兰问说:姑夫在外头推门叫唤哩,咱开了门放他进来罢。

  素姐说:你仔敢开!放他进来了,我合你算帐!

  狄希陈听说,越发把那门推幌起来。

  狄婆子听见,从房里出来,问说:这深更半夜,你爹在那房里守着近近的,你不进屋里去,在这天井里跳挞甚么?狄希陈说:他把房门闩了,不放我进去哩。

  狄婆子走到跟前,叫小玉兰:你过来开了门,放进你姑夫去。

  这深更半夜的,你关了他外头是怎么说?小玉兰说:我待开,俺姑不许我开哩。

  狄婆子说:我在这里哩!你过来开开!由他!

  那小玉兰才待过来开门,素姐跑下床来把小玉兰一巴掌打到傍边,他依旧又往床上去了。

  狄婆子说:他既不放进你去,你就往我屋里睡去。

  这孩子可不有些攮业?怎么一个头一日就闩了门不叫女婿进去?我从来也没见这们事!你听着我说,过来开开门。

  那素姐甚么是理!声也不做,给了婆婆个大没意思,只得叫了儿子往自己外间睡觉了。

  狄婆子到了自家房内,对着丈夫说道:这媳妇儿有些不调贴,别要叫那姑子说着了。

  可这是怎么说,把门闩得紧紧的?我这们外头站着叫他,里头什么是理!狄员外说:家里娇养惯的孩子,知不道好歹,随他罢。

  

  狄婆子女人见识,说这个成亲的吉日,两口子不在一处,恐有不利市的一般,又走到他那边去,指望叫他开门。

  谁知狄婆子合狄希陈刚刚转背,他叫小玉兰连那院落的门都关了。

  狄婆子又只得自己回来,长吁了两口气,吹灯睡了。

  到了次日清早,薛三槐的娘子提了一锡罐脸水送来,走到他那院里,只见院子的门尚未开,叫了两声,没人答应。

  薛三槐娘子恐怕冷了脸水,带罐提到厨房,与他温暖。

  狄周娘子把那晚上关门,不放陈哥进去,娘自己来说两次,他里边不应,又打丫头,嗔他开门,前前后后告诉了薛三槐娘子。

  薛三槐娘子说:昨日娘怕他这们等的,已是叫薛三省媳妇着实的嘱咐了他。

  必欲还是这们,这是怎么?不叫狄大娘心里不自在么?我还只说姐夫在屋里,这昝晚还没起来哩,原来是如此!狄大爷合狄大娘起来了没?狄周媳妇道:等到如今哩!夜猫子似的,从八秋儿梳了头,爹待中往坡里看着耕回地来。

  娘待中也络出两个‘越子’来了。

  薛三槐娘子惊讶道:好俺小姐!婆婆梳了头这一日,还关着门哩!待我叫他去。

  跑到他那门前,又怕狄婆子听见,不敢大叫他。

  又是那十五黑夜没得睡觉,又净悄悄的没人骚扰,睡熟不醒,睡梦中听得是薛三槐媳妇声音,睡梦中唤起小玉兰出来开了门。

  薛三槐娘子骂小玉兰道:小臭肉!你不老早的请起姑来,你倒扯头的睡!进去见素姐才挠着头,慢条斯理的缠脚,说道:好俺姐姐,你家里的那勤力往那里去了?你撵出姐夫去,你可睡到如今还不起来?狄大娘梳完了头,已是络出两个‘越子’来了,咱娘也就来了。

  素姐说:怎么?来赶集哩么?直这们五更!薛三槐媳妇说:这是五更?待中大饭时了!说着,只见外头说道:薛大娘到了。

  狄婆子接住,送到素姐门口,站住了,让薛夫人自己到素姐房中。

  见素姐还挠着头,没缠了脚,心里也还道是合女婿同在房中。

  薛夫人把薛三槐娘子数说:叫你先来了这们一日,你可不催着你姐姐起来。

  如今还没下床,怪道你狄大娘门口就站住了!躁煞我!这是怎么说!薛三槐娘子说:我来到,这天井里的门关得紧紧的。

  我只说姐夫还睡着哩,没敢大叫。

  我到了厨屋里,狄周媳妇告诉说:‘昨日后晌,姐姐把姐夫撵出去了,关着门,自家睡哩。

  ’我问:‘狄大爷合狄大娘哩?’他说:‘爹往坡里待中看着耕回地来,娘待中络出两个越子来了。

  ’叫我慌了,才去叫门,又怕乔声怪气的教狄大娘听见。

  这小玉兰甚么是肯开!薛夫人把手指着小玉兰骂了两句。

  薛夫人问说:狄周媳妇怎么对着你说姐姐撵出姐夫去?薛三槐娘子道:他说姐姐只后晌就把屋门关了,狄大娘催着姐夫来屋里,姐夫推叫不开门。

  狄大娘听见了,自己也来叫,姐姐只是不答应。

  狄大娘叫小玉兰开门,小玉兰才待去开,姐姐又打了他一巴掌。

  狄大娘又叫了遭子,见只是不开,只得叫了姐夫往狄大娘屋里去了。

  狄大娘又复回身来叫门。

  越发把这天井的也关了。

  

  薛夫人发躁说:好闺女!好闺女!我自己合你说了,恐怕你不依,又叫薛三省媳妇来嘱咐你。

  必欲不依,我可有甚么颜面见亲家合姐夫哩!叫薛三槐娘子:你去看轿!我也不好在这里的,趁着没见你姐夫,我家去罢!薛三槐娘子道:怕怎么的?姐姐年小,不知好歹,娘教道他。

  使性子往家去,没的就是了么?薛夫人道:你辩的是混话!人家娶一个媳妇儿进门,不知指望怎么喜欢哩。

  这头一日,就叫个婆婆努着嘴,女婿撅着唇,这是甚么道理?

  适传狄婆子走到,笑说:亲家,我到没努着嘴,你女婿实有些撅着唇,大清早起来,不知往那里去了。

  亲家请外边坐,这里教孩子梳头。

  薛婆子道:这们样的孩子,我自家悄悄的合他说了,又叫了薛三省媳妇子来嘱咐他,他必欲不依大的们说。

  你家里那声说声应的,不是你来?情管是你爹不该教道那二三更来。

  亲家请便,待我打发他梳完头出去。

  狄婆子又暂且去了。

  素姐梳完头,换了衣裳。

  薛夫人道:这们个玉天仙似的人,怎么只不听说!收拾了桌子,摆上饭,叫人去请狄希陈进房吃饭。

  寻到他园子里头,他正看着人摭椿芽。

  人一连请了两遍,他也没理。

  第三遍又使人请,说薛大娘等着哩。

  狄希陈说:怎么?俺家是花子么?没有碗饭吃,单等着吃他的碗饭!我是他甚么人?我吃他的饭!你说俺家有饭,不吃他的饭!随即看着人提着椿芽回到家里,也没进他媳妇房去,竟到了他娘屋里要合他爹一处吃饭。

  他娘说:你丈母在屋里摆着饭等着你哩,你往屋里合你媳妇儿吃去。

  狄希陈说:我是他甚么人?连屋里也不叫我进去,我吃他的饭哩!他破着今日再送两顿饭,我这叫花子可没的再有指望了!狄婆子说:你媳妇儿关你在外头,没的是你丈母教他关你在外头来,你恼你丈母?狄希陈说:我不该恼丈母,他不该教道他么?快快的别教巧妹妹往他屋里去,学上了不贤惠不好!狄婆子道:我倒教道你来,你听么?狄希陈说:娘教道我,甚么我没听来?我正好好的在府里住着,娘只去,我没等的娘张口,我就跟着娘来了,还等怎么才是听说哩?好不好,我到府里递上张呈子,把那当铺里秦蛮子呈着,我还夺回孙兰姬来哩!狄婆子说:我教这孩子们笑杀了!你就递呈子去罢。

  这狄希陈百当不曾进房吃饭。

  薛婆子也甚是不好意思,看着素姐吃了两碗面,雌没答样的家去了,对着薛教授道:你没事的那后晌教道,教道的孩子这们样的!把那撵女婿、拒婆婆、不起早,对着薛教授告诉。

  薛教授长吁了两口气,说道:他前日黑夜那个梦,我极心影。

  他如今似变化了的一般,这不是着人换了心去么?这合他做闺女通是两个人了!薛教授的妾龙氏说道:怕怎么?谁家的坐家闺女起初就怎么样的来?再待几日,熟滑下来,只怕你留他住下,他还不住下哩。

  

  晌午送饭,薛婆子也没自己去,差了薛三槐娘子送去。

  狄希陈依旧不曾进房去吃。

  后晌又叫薛三省娘子送去晚饭,狄希陈又不肯进去。

  薛三省娘子说:姐夫在那里哩?待我自家请他去。

  素姐说:你不好?!我不要他,你要了他罢!薛三省娘子说:姐姐,你只再说,我就要他,怎么辱没了人么?听见说狄希陈在葡萄架底下石凳上坐着,他跑到那里,说道:姐夫,姐姐请你吃饭去哩。

  狄希陈说:俺家里有饭。

  我吃过饭了。

  看又叫人撵出来,不好看的。

  薛三省娘子道:姐夫,你听我说,你进去吃了饭,坐着,别要出来,他好掐出你来么?又悄悄的说道:又是独院落,关上天井的门,黑夜可凭着你摆划,可也没人替的他。

  

  狄希陈心里想道:这倒也是个高见。

  将计就计的跟了薛三省娘子进房。

  谁知素姐见了狄希陈进去,那屁股坐在床上,就如生根一般,甚么是肯下来!狄希陈等他不来同吃,心里有了那薛三省娘子的锦囊,想道:他便一顿不吃饭,也就饿不坏人。

  我且吃饱,有力气可以制人。

  他且不吃饭,没气力,教他招不祝正是得计,把饭吃得饱饱的,叫薛三省娘子收了家伙回去。

  薛三省娘子道:姐姐,我家去哩,你可休再似夜来,我赶五更就来接你。

  素姐点了点头,见狄希陈坐着不动,知道他是不肯出去的主意。

  住了一会,听见狄婆子屋里关的门响。

  素姐说:你去关了天井门罢,你还坐着怎么?狄希陈只道他是真意,果然出去关门。

  素姐等他前脚出去,就跑下床来,自己把房门闩上,又合小玉兰抬过一张桌子把门紧紧顶祝狄希陈把那门先使手推,后用脚踢,又用砖石打那窗户。

  狄婆子听见,又只得开门出来问说:陈儿,你待怎么?狄希陈说:他哄我出来关门,他又把房门闩了!狄婆子说:这真也是个怪孩子了,那里有这们样的事!小玉兰,你快着来开门!我明日不起你的皮!没见动静,又说:小玉兰,你不开门么?小玉兰说:俺姑这里搂着我不叫我开哩!狄婆子说:这也就琐碎少有的事!陈儿,你还往我屋里睡去罢。

  他明日情管就合我熟化了。

  狄希陈仗着他娘的力量,还待要踢门。

  狄婆子说:这半夜三更的,不成道理。

  你跟着我那屋里去罢。

  狄希陈只得跟着他娘去了。

  到了五更,薛三省娘子果然就来接他,叫开门,知道狄希陈又没在屋里睡觉。

  问小玉兰,知道是诓他出去关了门,没教他进来。

  狄大娘还自己来到叫门,素姐搂着小玉兰不许他去与狄大娘开门。

  薛三省娘子恼的沉着脸,怂恿着。

  素姐没梳头,踅着首帕,小玉兰跟着,待往家去。

  依着素姐,要锁上房门,薛三省娘子说:家里放着姐夫,你可锁门哩!走到狄婆子窗户底下,说道:狄大娘,我接了姐姐家去哩,屋门没锁,叫人看门。

  狄婆子说:我知道了,你们去罢。

  住会有几位客来送他?我好预备。

  薛三省娘子说:脱不了是俺娘合连大娘二位,再那里还有别人?狄婆子答应:知道了。

  叫起狄希陈来,往他屋里去看家。

  待不多一会,也就收拾将明,公母两个都起来收拾待客。

  却说素姐回家,薛婆子知道他又把女婿撵在门外,婆婆叫门不理,着实的数落着说他,他说:我不知怎么,见了他,我那心里的气不知从那里来,恨不的一口吃了他的火势!薛婆子说:你可是为他那些生气?素姐说我自家也不知道是为甚么恼他。

  这如今说起他来,你看我这肚子气得像鼓似的。

  薛婆子说:人生一世,还再有好似那两口子的么?你以后拿出主意来,见了他,亲亲热热的,只是别要生气。

  

  素姐开了脸,越发标致的异样,连举人娘子来到看见,喜得荒了,心里想说,自己闺女老姐那赶上他的模样?薛教授外面备了酒席,邀请女婿。

  狄希陈使性子,叫他爹娘降发着来了,心里不大喜欢,吃了没多大会就辞往家去。

  薛夫人、连夫人送了素姐回去。

  狄宅请的他妗母相栋宇娘子、姨娘崔近塘娘子、张先、谢先,正在家唱着吃酒。

  素姐也在席上坐着,正喜笑的,只看见狄希陈来到,把那脸来一沉。

  众人看着,都也诧异的极了。

  狄希陈从头作过了揖,回到自己房内静坐。

  只见薛三省娘子端着个小盒,提着一尊烧酒送到屋里。

  狄希陈说:这是甚么?薛三省娘子说:是鸡蛋合烧酒,姐姐待吃的。

  狄希陈说:他吃酒么?薛三省娘子说:可是这们古怪的事,常时只喝一口黄酒就醉得不知怎样的,这烧酒是闻也不闻。

  他虎辣八的,从前日只待吃烧酒合白鸡蛋哩,没好送给他吃。

  他今日到家,吃了够六七个煮的鸡子,喝了够两碗烧酒,还待吃,怕他醉了。

  他吃了没试没试的。

  姐夫,你今日可别叫他再哄出去关了门。

  凭他怎么样的,你只是别动。

  你先铺个铺,早先另睡,让己他那床,哄他睡了,等各处都关上门,没人听见,你可动手。

  没的你这们个小伙子就治不犯他?你打哩!得空子撞着这们个美人,你就没治处治他罢?

  狄希陈说:怎么处治?叫我动甚么手?我知不道甚么,这里又没人来,你教给我试试。

  薛三省娘子说:府里孙兰姬没教给你?等着我教哩!狄希陈说:只怕各人有各人的本事,那本事有不同可哩。

  薛三省娘子道:本事都是一样,没有不同的。

  狄希陈起来说道:你来教我教试试。

  薛三省娘子说:你等着,我看看人来教给你。

  哄的狄希陈坐着,他一溜烟去了。

  狄希陈等他不来,只见小玉兰进屋里来,狄希陈说:你叫了薛三省娘子来,把你姑的这些衣裳替他叠叠。

  玉兰见了他说道:省嫂子,姑夫叫你去替姑叠叠衣裳哩。

  薛三省娘子道:你先对姑夫说去,你说:‘他那里看人哩,看了人就来叠。

  ’混混着天待中黑上来,薛、连二位夫人又到了素姐屋里,大家又劝说了他一会,方才去了。

  接次着他姨娘妗母也都起身,又打发了两个女先家去,外头乱哄。

  狄希陈在屋里摘了巾,脱了道袍子。

  素姐想道:这意思,可哄不出他去了。

  正寻思计策,要脱离他开去,明见他把那张吃饭桌端在那抽斗桌边,帮成一处;开了箱,拿出一副铺盖,下面铺了一床毡,床上掇了一个枕头,把那尊烧酒倒了一茶钟,冷吃在肚里,脱了袜子,脱了裤,脱了衫袄,钻在桌上睡了。

  素姐见无计可施,喜得他不来缠帐,也便罢了,只得关了门,换了鞋脚,穿了小衣裳。

  收拾停当,那月色正照南窗。

  狄希陈假做睡着,渐渐的打起鼾睡来,其实眯缝了一双眼看他。

  只见素姐只道狄希陈果真睡着,叫玉兰拿过那尊烧酒,剥着鸡子,喝茶钟酒,吃个鸡蛋,吃的甚是甜美,吃完了那一尊酒,方才和衣钻进被去睡,不多时,鼾鼾的睡着去了。

  狄希陈又等了一会,见他睡得更浓,还恐怕他是假妆,扬说道:这桌上冷,我等要床上睡去。

  一谷碌坐起来,也不见他动弹,走下桌来,披了个小袄,趿了鞋,走到床边,闻得满床酒香,他把手伸进被去,在他身上,浑身上下,无不摸到,就如那温暖的香玉一般。

  他悄悄的上了床,把被子轻轻的揭了,慢慢的拨他仰面睡着,与他解了裤带,渐渐的褪了下来,把两只白腿阁在自己的肩上;所以然处多加了那要紧开路的东西,认就了门,猛力往里一闯,直进无余。

  素姐梦中醒转,心里晓得着了人手,那身子醉的那里动得?狄希陈见他不能扎挣,放心大战。

  素姐说:我自不小心,被你算计了,你只是慢些,我醒来还好将就;你若不肯轻放,我起来也断不饶你。

  狄希陈说:你若后来与我亲热,我这遭便慢慢的施为;你若依旧还是这般生冷,我如今还要加力起来。

  一边说,一边直冲直进,甚是勇猛,素姐再三求饶,他方才慢慢的彻了大兵,使那游兵巡徼。

  直待素姐安定了阵势,方才又两下交兵,毕竟后来把狄希陈战败方歇。

  两个睡在床上,都如芒刺在背的一般,翻来覆去,再睡不熟。

  狄希陈仍来桌上睡了,素姐就不曾穿衣,又复睡去。

  狄希陈打了个盹起来,又走到床上,又从梦中把素姐干了一下。

  只见素姐醒来,比初次略略的有些温柔,不似前番倔强。

  事完,又仍各自睡觉,狄希陈方才称心遂意。

  清早起来,狄希陈看着素姐笑,素姐瞅了狄希陈两眼,说道:往后要合我说知,才许如此。

  再要睡梦里罗唣人,我还撵出你去!

  小玉兰往厨屋里舀洗面水,狄周媳妇问说:你姑娘合姑夫一处睡来?玉兰说:俺姑夫在桌子上睡,没在床上去。

  狄周媳妇又问说:你就没看见怎么样的么?玉兰说:我见来,俺姑可吃大亏了!待我送下水,我可对着你说。

  连忙的端进水去,等着素姐洗了脸,又端出盆来与狄希陈舀进水去。

  正说着,狄婆子来到厨房,小玉兰跑的去了。

  狄婆子问说:你笑甚么?狄周媳妇说:陈哥今日黑夜得了手了!狄婆子道:是小玉兰说来?狄周媳妇把玉兰的话一字不遗对着狄婆子学说。

  狄婆子道:这丫头,这们可恶!后晌叫出他外头来睡。

  你可也好问他?那孩子知道甚么,叫他再休对着人胡说三道的。

  

  再说薛夫人因素姐跷蹊作怪,又大吃烧酒鸡蛋,心中甚是牵挂,叫了薛三省娘子来,说道:你梳上头看看姐姐去,看他今日黑夜作怪来没。

  薛三省娘子来到薛家,因知狄希陈在房里,没就进去。

  先到厨房内与狄周媳妇拜了拜,问说:夜来姐夫往屋里睡来?狄周媳妇笑说:你该叫着个拘盆钉碗的来才好。

  薛三省媳妇笑说:怎么?姐姐的家伙没的破了?狄周媳妇笑说:打了两下子,有个没打破的么?薛三省媳妇笑说:可不知是怎么就依了?狄周媳妇说:他两个在两下里睡,大嫂就没提防,吃了那烧酒醉了。

  陈哥可悄悄的到他床上,替他脱了裤,抗起腿来。

  依着小玉兰说,弄得四杭多着哩!扯了一大会子才醒。

  醒是醒了,那身上醉的还动弹不的。

  薛三省媳妇笑道:敢子也就顾不得疼了。

  狄周媳妇说:一声的只叫:‘慢拉!慢拉!’一定是疼。

  薛三省媳妇说:俺小哥不知取了喜不曾?狄周媳妇说:谁知道?我倒没问小玉兰哩。

  薛三省媳妇说:我来了这一会子,情管也梳上头了,待我进屋里去罢。

  

  素姐问说:你来做甚么哩?薛三省娘子说:娘怕姐姐还作业,不放心,叫我来看看哩。

  一边把素姐的被抖了一抖,三折起来,又刷那绿段褥子,说道:呀!怎么这门些血在上头?素姐红了脸,说道:罢么!替我叠在里头!薛三省娘子说:姐姐,可娘给你的那个哩?放着不使,这可怎么收着哩?薛三省娘子叠着铺盖,适值狄婆子进来。

  薛三省娘子把那褥子又抖将开来,说道:狄大娘,你看俺姐姐展污的褥子这们等的!狄婆子看着,笑说:罢呀怎么!你还替他叠起来。

  留下薛三省娘子吃了饭,可可的老田也来打听要喜钱。

  狄婆子赏了薛三省娘子合老田每人二百钱、三尺红布、一条五柳堂织的大手巾。

  薛三省娘子谢了回去,把素姐成亲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又说:把那褥子我都与狄大娘看了。

  狄大娘喜欢,赏了我二百钱、这布合手巾。

  老田也到了那里,也赏的合我一样。

  姐夫见了我,不是那夜来的脸了,满脸的带着那笑。

  薛婆子说:你赶日西些再去走遭,叫你姐姐把小玉兰挪到厨屋里睡去,这们可恶!薛三省娘子说:不消去了。

  狄大娘说,后晌待叫他外头睡哩。

  龙氏道:我说的是甚么话!这也消替他愁么?往后他女婿只怕待往外边睡觉,他还不依哩。

  薛夫人方才放了这根肠子。

  但不知后来何如,且再看后回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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