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世姻缘传第八回:长舌妾狐媚惑主,妾门虽处士,夫俗亦寒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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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姻缘传第八回:长舌妾狐媚惑主
《醒世姻缘传》是明末清初西周生创作的一部长篇世情小说。
小说以一个人生业果、冤仇相报的两世姻缘故事为线索,对明朝末年清朝初年社会黑暗的两大症状——腐败的官场和浅薄的世风作了鞭辟入里的解剖,是一部非常杰出的中国古代世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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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为君妇,含频拜舅姑。
妾门虽处士,夫俗亦寒儒。
世阀遥相对,家声近未殊。
不说襦非玉,无希佩是珠。
执贽方临庙,操匙便入厨。
椿萱相悦怿,藁砧亦欢娱。
讵知时态改,谁料世情渝!妇德还为妇,夫心未是夫!
金长恩情少,身都宠爱枯。
昔日原非冶,今朝岂尽嫫?
只因肠不定,致使意相徂。
木腐虫方入,人疑见始诬。
忍教鸠是逐,堪从爵为驱。
呼天发浩叹,抢地出长吁!
命固红颜薄,缘从赤胆逋。
从兹成覆水,何日是还蚨?
青天无可问,白日岂能呼?酆都应有镜,当照黑心奴!
却说晁住到了京,各处体问,寻到傍晚止,寻见胡旦。
那时夜巡甚严,晁住就同胡旦宿了。
原来王振主意拿定,要正统爷御驾亲征,文武朝臣都叩马苦留不祝圣驾到了土木地方,声息已是万分紧急,若是速忙奔入城内,也还无事;只因王振有自己辎重一千余辆落后,赶不上来,不肯叫正统爷急走,以致也先蜂拥一般围将上来,万箭齐发。
真是亏不尽万神呵护,那箭似雨点般来,都落在正统爷面前,插在地下,半枝箭也不曾落在正统爷身上。
那些也先怪异得紧,近前便认,方知是正统爷御驾亲征,神龙失水,被那一股儿蜂拥卷得去了,随驾的文武百官也被杀了个罄净,王振合苏刘二锦衣也都杀在数内。
大小诸人恨不得灭了王振一万族才好。
所以胡旦、梁生都躲得象蛰虫一般。
二人睡到五更起来,胡旦穿了两截破衣,把灰搽黑了脸。
因晁住常在苏刘二家走动,恐被人认得,所以改换了妆束,同到一个僻处,寻着了梁生,说晁爷有事商议,特来接龋梁生京中无可潜住,正思量要到晁爷任内躲避些时,来得正好。
梁生也换了鹑衣破帽,收拾了些细软之物,驮在晁住骑的骡上,出了城门,雇了驴子,早饭时节,到了通州任内。
晁老父子见了梁生、胡旦这等褴缕,吃了一惊。
说其所以,方知是这等缘故。
送到书房梳洗毕,依旧换了时新巾服,从新作了揖,陪着吃饭。
说及华亭的事体,原要向苏刘二锦衣求书,不知有了这等变故出来,今却再有何处门路。
梁生道:这事何难,翰林徐?呈是如今第一时宦,是胡君宠的至相知,叫胡君宠细细写封书,大爷备分礼,自己进京去求他,事无不妥。
晁老爷子喜不自胜。
吃了饭,胡旦写完了书,晁大舍收了,备了三十两叶子金,八颗胡珠,即刻到京。
次日,走到徐翰林私宅门首,与了门上人十两银子,喜得那人掇凳如马走的一般,请进晁大舍见了,拆开看了胡旦的书,收了晁大舍的金珠。
一面留晁大舍吃酒,一面写了两封书:一封是竟与江院的;一封是与松江府刑厅的;说:宋曹二人的罪不敢辞,只求少入些赃,免他拷责。
那孙商、晁书系诡名,免行文提审。
回送了晁大舍一幅白绫条字,一柄真金字扇,一部家刻文集,一匹梅公布。
晁大舍得书,那时三月十二日,正有好月,晁大舍还赶出了城门。
将三更天气,到了通州,要钥匙开了城门,进入衙内,梁胡二人已睡久了,走到晁老卧房床沿上坐了,说了详细。
晁老不肉痛去了许多东西,倒还象拾了许多东西的一般欢喜。
却说梁生、胡旦因有势要亲眷,晁家父子通以贵客介宾相待,万分钦敬。
晁老呼梁生的字为安期,呼胡旦的字为君宠。
因与晁大舍结义了兄弟,老晁或呼他为贤侄,一切家人都称呼梁相公胡相公,晁夫人与珍哥都不回避的。
闻说王振与苏刘两个锦衣都被杀了,正在追论这班奸臣的亲族,晁老父子这日相待梁胡两个也就冷淡一半。
虽说还有徐翰林相知,也未必是真。
晁大舍见了徐翰林,皆一一如胡旦所说。
梁胡两个与晁老闲叙,说起那锦衣卫各堂多有相知,朝中的显宦也还有亲眷,把梁胡二人又从新抬敬起来。
算计梁胡两个且在衙内潜住,徐看京中动静。
次早,十三日,与了宋其仁、曹希建每人六两路费,交付徐翰林的两封书,叫他依命投下,吃了早饭,打发去了。
十五日,衙内摆酒与晁大舍送行,收拾了许多宦贶,带回家去置买产业。
老夫人将晁住夫妇叫到后面分付道:你两个到家时,见了大婶,传说是我嘱付:大叔既房里娶了人,这也是人家常事,当初你大婶原该自己拿出主意,立定不肯,大叔也只得罢了,原不该流和心性,轻易依他。
总然就是寻妾,也只寻清门静户人家女儿才是,怎么寻个登台的戏子老婆?斩眉多梭眼的,甚是不成模样!但既生米做成了熟饭,豆腐吊在灰窝里,你可吹的?你可弹的?只得自宽自解,大量着些,休要没要紧生气。
凡百忍耐,等我到家,自然有处。
这是五十两碎银子,与你大婶买针头线脑的使用;这是二两珠子,二两叶子金,两匹生纱,一匹金坛葛布,一匹天蓝缎子,一匹水红巴家绢,两条连裙,二斤绵子,你都好好收住,到家都一一交付与大婶。
我到家时,要逐件查考哩。
若半点捎得不停当,合你两口子算帐!不消献勤,合你珍姨说!晁住夫妇满口答应,收的去了。
到了次早,十六日,晁大舍合珍哥与同回的随从男女,辞了老晁夫妇,晁大舍又辞了邢皋门、袁山人、梁生、胡旦,到后堂同珍哥上的轿,众人骑上头口去了。
晁大舍真是:相随多白镪,同伴有红妆。
行色翩翩壮,扬州是故乡。
倒只是难为老晁夫妇撇得孤恓冷落,大不胜情。
晁大舍携着重资,将着得意心的爱妾,乘着半间屋大的官轿,跟随着狼虎的家人,熟鸭子般的丫头仆妇,暮春天气,融和丰岁,道途通利,一路行来,甚是得意。
谁知天下之事,乐极了便要生悲,顺溜得极了就有些烦恼,大约如此。
晁大舍行了七百多路,到了德州,天色未及晌午,只见从东北上油油动发起云来,细雨下得一阵紧如一阵,只得寻了齐整宽绰客店歇下。
吃过了午饭,雨越下得大将起来。
从来说,春雨贵如油,这一年油倒少如了雨,一连两日不止。
晁大舍叫了人买了嗄饭,沽了好酒,与珍哥顽耍解闷那晁住媳妇原是个凿木马脱生的,舌头伸将出来,比那身子还长一半;又是吴国伯?托生的,惯会打勤献浅。
天老爷因他做人不好,见世报,罚他做了个破蒸笼,只会撒气。
因连日下雨没事,在晁大舍、珍哥面前无般不搀话接舌。
这也便索罢了,他还嫌那扶嘴闲得慌,将那日晁夫人分付的话,捎带的银珠尺头,一五一十向着珍哥晁大舍学个不了。
晁大舍倒也望着他挤眼扭嘴。
他学得兴动了,那里留得口住?若只依了晁夫人之分付,据实学舌,倒也是打草惊蛇。
他却又增添上了许些,说道:这样臭烂歪货!总然忘八顶了他跪在街上,白白送来,也怕污了门限!也还该一条棒赶得开去!为甚的容他使八百两银买这奴才?我几次要唤他出来,剥了他衣裳,剪了他头发,打一个臭死,唤个花子来赏了他去!只是衙门里不好行得。
叫大奶奶休得生气,等老奶奶回家,自有处置。
看官试想,他那做戏子妆旦的时节,不拘什么人,挦他的毛,捣他的孤拐,揣他的眼,恳他的鼻子,淫妇穷子长,烂桃歪拉骨短,他偏受的,如今养成虼蚤性了,怎么受得这话?随即碰吊了鬏髻,松开了头发,叫皇天、骂土地、打滚、碰头,撒泼个不了。
店家的妇女,邻舍的婆娘,围住了房门看;走堂的过卖,提壶的酒生,站住了脚,在店后边听。
亏他自己通说得脚色来历明明白白的。
那些听的人倒也免得向人打听。
晁大舍、晁住都齐向晁住媳妇埋怨。
晁住媳妇自己觉得惶恐。
珍哥足足哭叫了半夜,次早住了雨,直一路绪绪叨叨的嚷骂到家。
那些跟回去的家人那养娘仆妇倒也都有去后边见计氏的。
晁住将晁夫人嘱咐的话一一说了,又将晁夫人捎去的物事一一交付明白。
计氏问了公婆的安否,看了那寄去书信,号天搭地的哭了一场,方把那银子金珠尺头收进房内去了。
到了次日,珍哥向晁住要捎来与计氏的这些东西。
晁住道:从昨日已是送到后边交与大奶奶了。
珍哥虽也是与晁住寻趁了几句,不肯与他着实变脸,只是望着晁大舍沉邓邓的嚷,血沥沥的咒。
晁大舍虽极是溺爱,未免心里也有一二分灰心的说道:你好没要紧!咱什么东西没有!娘捎了这点子东西与他,你就希罕的慌了!珍哥道:我不为东西,只为一口气。
怎么我四双八拜的磕了一顿头,公母两个伙着拿出二两银来丢己人?那天又暖和了,你把那糊窗户的嚣纱着上二匹,叫下人看着,也还有体面;如今人在家里,捎这们些东西与他。
我有一千两,一万两,是我自家的,我要了来,没的我待收着哩!我把金银珠子撒了!尺头裂的碎碎的烧了!晁大舍道:你姜五老婆好小胆!咱娘捎己他的东西,你洒了裂了,好象你不敢洒不敢裂的一般。
那计老头子爷儿两个不是善的儿,外头发的话很大着哩!就是咱娘的性儿,你别要见他善眉善眼的。
他千万只是疼我,他要变下脸来,只怕晁住媳妇子那些话,他老人家也做的出来。
你差不多儿做半截汉子儿罢了,只顾一头撞倒南墙的!镇压了几句,珍哥倒渐渐灭贴去了。
可见人家丈夫,若庄起身来,在那规矩法度内行动,任你什么恶妻悍妾也难说没些严惮。
珍哥这样一个泼货,只晁大舍吐出了几句象人的话来,也未免得的隔墙撩胳膊,丢开手,只是慢慢截短拳,使低嘴,行狡计罢了。
接说城县里有个刘游击。
那刘游击的母亲使唤着一个丫头,唤作小青梅,年纪十六岁了,忽然害起干血痨来,这个病,紧七慢八,十个要死十一个。
那刘夫人狠命把他救治。
他自己也许下:若病好了,情愿出家做了姑子,果然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
一个摇响环的过路郎中,因在大门下避雨,看门人与他闲白话,说到这干血痨病症救不活的。
那郎中道:这病也有两样:若是那禀赋虚怯,气血亏损极了,就如那枯井一般,凭你淘,也是没水的。
若是偶因气滞,把那血脉闭塞住了,疏通一疏通,自然好了。
怎便是都治不得?看门人因把小青梅的病与他商议。
他说:等我看一看;若治得,我方敢下药。
看门人进去对刘夫人说了,叫青梅走到中门口,与那郎中看视。
郎中站了,扯出青梅的手来诊了脉,又见那青梅虽是焦黄的脸,倒不曾瘦的象鬼一般,遂说道:这病不打紧。
一服药下去,就要见效。
那刘夫人在门内说道:脱不了这丫头没有爹。
你若医得好他,我与他替你做一件紫花梭布道袍,一顶罗帽,一双鞋袜。
你有老伴没有?若有,再与他做一套梭布衫裙。
就认义了你两口子为父母。
那郎中喜得满面添花。
刘夫人封出二百钱来做开药箱的利市。
郎中道:这位姐姐既要认我为父,怎好收得这礼?刘夫人道:不多的帐,发市好开箱。
那郎中方才收了,取出一包丸药来,如绿豆大,数了七丸,用红花桃仁煎汤,食远服下。
一面收拾了饭,在倒座小厅里管待那郎中。
一面煎中了药引,打发青梅吃了药。
待了一钟热茶的时候,青梅那肚里渐渐疼将起来,末后着实疼了两阵,下了二三升扭黑的臭水。
末后下了些微的鲜红活血。
与郎中说知。
郎中道:这病已是好了,忌吃冷水、葱蒜生物。
再得内科好名医十帖补元气的煎药,就渐壮盛了。
从此以后,青梅的面渐觉不黄了,经脉由少而多,也按了月分来了。
刘夫人果然备了衣鞋,叫人领了青梅,拜认那郎中做了父母。
他因自己发愿好了病要做姑子,所以日日激聒那刘夫人。
那刘夫人道:那姑子岂是容易做的?你如今不曾做姑子,只道那姑子有甚好处。
你做了姑子,嫌他不好,要还俗就难了!待你调养的壮实些,嫁个女婿去过日子,就一件本等的事。
这刘夫人说得也大有正经。
谁知青梅的心里另有高见,他说:我每日照镜,自己的模样也不十分的标致,做不得公子王孙的娇妻艳妾。
总然便做了贵人的妾媵,那主人公的心性,宠与不宠,大老婆的心肠,贤与不贤,这个真如孙行者压在太行山底下一般,那里再得观音菩萨走来替我揭了封皮,放我出去?纵然放出来了,那金箍儿还被他拘束了一生,这做妾的念头是不消提起了。
其次还是那娼妓,倒也着实该做,穿了极华丽的衣裳,打扮得娇滴滴的,在那公子王孙面前撒娇卖俏,日日新鲜,中意的,多相处几时,不中意的,头巾吊在水里,就开了交,倒也有趣。
只是里边也有不好处:接不着客,老鸨子又要打;接下了客,拿不住他,老鸨子又要打。
到了人家,低三下四叫得奶奶长,奶奶短,磕头象捣蒜一般,还不喜欢,恰象似进得进门,就把他汉子哄诱去了一般。
所以这娼妓也还不好。
除了这两行人,只是嫁与人做仆妇,或嫁与觅汉做庄家,他管得你牢牢住住的,门也不许走出一步。
总然看中两个汉子,也只赖象磕瓜子罢了。
且是生活重大,只怕连自己的老公也还不得搂了睡个整觉哩!寻思一遭转来,怎如得做姑子快活?就如那盐鳖户一般,见了麒麟,说我是飞鸟;见了凤凰,说我是走兽;岂不就如那六科给事中一般,没得人管束。
但凡那年小力壮,标致有膂力的和尚,都是我的新郎,周而复始,始而复周。
这不中意的,准他轮班当直,拣那中支使的还留他常川答应。
这还是做尼姑的说话,光着头,那俗家男子多有说道与尼姑相处不大利市,还要从那光头上跨一跨过。
若是做了道姑,留着好好的一头黑发,晚间脱了那顶包巾,连那俗家的相公老爹、举人秀才、外郎快手,凭咱拣用。
且是往人家去,进得中门,任你甚么王妃侍长,奶奶姑娘,狠的、恶的、贤的、善的、妒忌的、吃醋的,见了那姑子,偏生那喜欢,不知从那里生将出来:让吃茶、让吃饭、让上热炕坐的、让住二三日不放去的,临行送钱的、送银子的、做衣服的、做包巾的、做鞋袜的、舍幡幢的、舍桌围的、舍粮食的、舍酱醋的,比咱那武城县的四爷还热闹哩!还有奶奶们托着买人事,请先生,常是十来两银子打背弓。
我寻思一遭儿,不做姑子,还做什么?凭奶奶怎么留我,我的主意定了,只是做姑子!若奶奶必欲不放我做姑子,我只得另做一样罢了。
众伙伴道:你还要做甚么?青梅道:除了做姑子,我只做鬼罢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对着刘夫人学了。
刘夫人道:我就依着这个风妮子,叫他做姑子!我就看着他要和尚、要道士,叫官拶不出尿来哩!你教他看往咱家走动这些师傅们,那一个是要和尚要道士的?你叫他指出来!伙伴道:俺们也就似奶奶这话问他来,他说,往咱家来的这些师傅们,那一个是不要和尚不要道士的?你也指出来!刘夫人道:了不的,了不的,这丫头风了!毁谤起佛爷的女儿们来了!不当家,不当家,快己他做道袍子,做唐巾,送他往南门上白衣庵里与大师傅做徒弟去!拿黄历来看,四月八就好,是洗佛的日子。
赶着那日,买了袍,办了供,刘夫人自己领了青梅,坐轿到了庵里。
大师傅收度做了徒弟。
上面还有一个姓桂的师兄,叫做海潮,因此就与青梅起名海会。
谁知自从海会到庵,妨克得大师傅起初是病,后来是死,单与那海潮两兄弟住持过活。
海会没了师傅,又遂了做姑子的志向,果然今日尚书府,明朝宰相家,走进走出。
那些大家奶奶们见了他,真真与他算记的一些不差,且又不消别人引进,只那刘家十亲九眷,也就够他周流列国,辙环天下,传食于诸侯了。
晁家新发户人家,走动是不必说了。
就是计氏娘家,虽然新经跌落,终是故旧人家。
俗话说得好:富了贫,还穿三年绫。
所以他还不曾堵塞得这姑子的漏洞。
这海会也常常走到计家,这将近一年,因晁大舍不在家中,往计氏家走动,觉得勤了些,也不过是骗件把衣裳,说些闲话,倒也没有一些分外的歪勾当做出来。
后边又新从景州来了一个尼姑,姓郭,年纪三十多岁,白白胖胖,齐齐整整的一个婆娘,人说他原是个娼妇出家。
其人伶俐乖巧,能言会道,下在海会白衣庵里。
海会这些熟识的奶奶家,都指引这郭尼姑家家参拜。
因海会常往计氏家去,这郭尼姑也就与计氏甚是说得来。
谁说这郭尼姑是个好人,件件做的都是好事!但是这个秃婆娘伶俐得忒甚,看人眉来眼去,占风使帆。
到了人家,看得这位奶奶是个邪货,他便有许多巧妙领他走那邪路;若见得这家奶奶是有正经的,他便至至诚诚,妆起河南程氏两夫子的嘴脸来,合你讲正心诚意,说王道迂阔的话,也会讲颜渊清目的那半章书,所以那邪皮的奶奶满口赞扬他,就是那有道理有正经的奶奶越发说他是个有道有行的真僧,只在这一两日内,就要成佛作祖的了。
那个计氏只生了一段不贤良降老公的心性。
那狐精虽说他前世是一会上的人,却那些兴妖作怪、争妍取怜、媚惑人的事,一些不会;所以晁大舍略略参商即便开手,所以一些想头也是没有的。
郭尼姑虽然来往,那邪念头入不进去。
珍哥听了晁住娘子这些话,虽然没了法,不做声了,正还兜着豆子,只是寻锅要炒哩。
恰好那时六月六日中门内吊了绳,珍哥看了人正在那里晒衣裳,只见海会在前,郭尼姑在后,从计氏后边出来,往外行走。
珍哥大惊小怪叫唤道:好乡宦人家!好清门静户!好有根基的小姐!大白日赤天晌午,肥头大耳躲的道士,白胖壮实的和尚,一个个从屋里出来!俺虽是没根基、登台子、养汉接客,俺只拣着那象模样的人接!象这臭牛鼻子臭秃驴,俺就一万年没汉子,俺也不要他!嚷乱得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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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氏虽然今宵暂且休兵,再看明朝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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