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白牡丹第六回讲了什么故事,将军之功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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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白牡丹第六回讲了什么故事
刘瑾毒谋收文府李通巧计醉狂奴
且说文贵退入后堂,见李通曰:若非将军指点,本帅几陷虎口。
将军之功非小。
李通曰:蒙大人提携,怎敢隐匿不言!方才大人将方德监禁,实为错算。
文贵曰:监禁方德,好同金脾解京奏主,始有凭证。
李通曰:方今天子懒惰,久不御朝,奸党又多。
大人若解京,怎能面见天子?刘瑾必将金牌沉匿,方德放脱,岂不是解去放生?文贵曰:你说得也是,吾且俟家父伺家岳回时,那时解京,谅奸盗必不能阻遏了。
季通曰:这个又是祸端了。
你想,刘瑾猖横无忌。
惟有此事,却是大人寻事。
他明是奉昏催取银两,却被大人毁逐,遂使今又失足了三十余两黄金,定然痛恨,差官若未被捉,他还可辨,今差官被捉,必为后患,岂不深谋毒害?大人如何抵当?末将思来,不如把方德放回,金牌留下。
他见差官已回,谅无见证,亦就罢了。
我们俟国老及千岁回朝,可好进奏。
文贵曰:你言虽是,但是吾若释放,未免被他耻笑。
李通曰:这不难,可令狱官如此如此,方德便走了,却又省事。
文贵喜曰:将军真乃神机妙算,吾当依计行事。
便令速传狱官进后堂,文贵附耳教其释放方德之计。
狱官回到狱中,对提牢禁子说明,提牢禁子立将各犯收拾入户,各人躲闪不表。
且说狱官带了酒菜,来到方德禁房,排在案上。
令开方德刑具,喝令看役退出便请方德同饮。
方德辞曰:小人犯罪,发付老爷收禁,不敢动劳。
老爷如此恩待,小人不敢领情。
狱官曰:薄酌粗馔,不必推辞,请坐下不妨。
方德告罪坐下,狱官执壶斟酒,酒过数旬,狱官曰:我想大人必是刘公公心腹,文提督不知死活,早晚定然被害,大叔自然回京。
惟望大叔在刘公公面前一言,相助下官,便得升迁。
方德笑曰:老爷果然识人,我的同伴回去,刘公公必定变脸,用计害死文贵。
小人回京,即保老爷大德。
刘公公定然高升老爷的官职。
狱官曰:若得如此,誓当厚报。
二人开怀畅饮,狱官假意狂饮一番,装作醉态,凭几沉睡,方德见左右无人,心思不如趁此逃走罢。
忍住疼痛,走出牢狱回京。
那狱官知方德已去,令仍锁关狱门,小心照管,自进提督衙,回禀曰:方德已逃走。
文贵曰:知道了。
遂令退出,便对李通曰:方德已去,谅可无事了。
李通沉吟一会,叫曰:不好了,大人满门在京,必定断送性命。
文贵大惊曰:却是何故?李通曰:逃走的人役回京去报,刘瑾一定发怒,大人宝眷,俱在国老府中。
刘瑾必谋人杀害,消雪恨气。
文贵听罢,魂不附体,曰:将军今可带领心腹家将二十名,扮作商客模样,赶进京城,密将家眷盗出若何?李通曰:末将亦是如此思量,早是赶紧打发为要,末将回家装扮就是。
说罢退出。
文贵连忙着家将,选定二十匹马。
须臾间李通已到。
文贵嘱曰:本帅全家性命,全靠将军身上,须要紧密。
李通曰:末将此去,大人宝眷若已被害,这便无救。
倘未被害,末将自然救回,决不有误。
文贵曰:是。
李通随同家将,上马连夜出城赶上路程而去不表。
且说刘瑾的家人,自提督府逃走,于路上闻得验破假金牌,方德收监,连忙星夜赶回京中。
这一日早饭后进京,赶至太监府,来至后堂,拜见曰:启上公公,金牌败露,方德被他收禁牢狱了。
刘瑾失色问曰:金牌怎样败露?家人便将文贵先接金牌不疑,及后发出行李,欲同起程。
转唤方德入,问说金牌弊实,当面明秤,只得二斤八两,或二斤五两零,轻重不一。
小的们闻知,见不是势头,即逃回京。
刘瑾闻言,怒气冲天,大叫曰:罢了,吩咐快唤穆宏、焦彩前来。
家人忙去请了穆宏、焦彩来。
至拜见毕,问曰:公公呼唤门下,有何吩咐?刘瑾曰:你可问那假钦差便知端的。
假钦差即将前情说明。
穆宏、焦彩曰:据此而言,非但门下不识金牌缘故。
文贵亦不知其故,他既发出行李,欲同起程,谅必是遇能人看出,故复验金牌。
刘瑾曰:闲话休说,我今即白白断送三十余两黄金。
方德却又被擒,此恨怎消?穆宏曰:今已打草惊蛇,文贵越加提防,更难谋害。
刘瑾曰:难道饶他不成?焦彩曰:公公着急报怨,某有一计,就可消雪恨气。
文贵虽在山东,其老母妻子,俱在国老府中。
公公可令心腹家丁,于今夜三更时候,假作盗贼,攻进府中,将他一门杀尽。
有司官就知道,谁敢与公公结怨?必称被盗贼劫杀。
刘瑾曰:极妙!但咱家今晚,宫中有事,须要进宫。
就烦二位贤契,今夜行事。
二奸曰:这倒容易,只是公公须令一人看守。
倘文贵令人暗取家眷回去,我们岂不被他耻笑无谋?刘瑾曰:你等今便,只管下手,我先着人看守。
若已经起身,亦即差人出城追杀。
二奸唯诺,辞别而去。
刘瑾便叫:吴芳何在?原来刘瑾自刘健去后,另用一心腹小将,名唤吴芳,性酷嗜酒。
当下刘瑾吩咐曰:你可往国老府,了望家眷。
若已经起身,可速来报咱家,即令人出城追赶结果。
倘无动静,候至闭城回报,好待今夜下手。
吴芳曰:是。
即起身欲去,刘瑾唤转嘱曰:汝不可如平时沉醉糊涂答应。
吴芳曰:这是紧要重情,奴婢怎敢吃酒误事?便出了太监门,来到国老府前。
只见府门紧闭无人。
吴芳暗想,莫非知风逃走了?我若不问个明白,公公道我误事。
即到对面一座酒楼,问店主曰:对面国老府门户,为何恁早紧闭?莫是搬家他往否?店主曰:公公有所不知,国老远出,提督又在山东,老夫人治家严紧,恐家人在外闹事,每日关门闭户。
小的见他适才还在出入,怎说搬家?吴芳曰:原来如此,烦劳了。
即起身,从后门还转前门观望。
且说李通于是日午后己到京,令家将在城外看守马匹,须要轮替饱饮,不许远离。
自己步行进城。
想刘瑾的心腹,谅必到京面述,刘瑾必生谋害的紧,谅有差人在外边看守,我若不分皂白进去搬家,刘瑾定差人追杀,岂不连我一同被害?须看无人,方可进府。
心中想定,已到街上,停步一看,遥见一人注视国老府门。
李通疑惑,上前窥见,乃是小监形状,即移步向街尾而去。
及吴芳到街尾,李通又到街头。
二人来往逡巡。
及至日头西斜,李通心中焦燥,倘天黑闭住城门,怎能保护家眷出城?我前又在文提督前夸口,必要保出家眷。
如今刘瑾令人看守,教我怎能救脱?正所谓知事省事,不如无事。
挨到天色将晚,李通恐其黑夜,更难逃脱,愈十分着急不表。
且说吴芳等至日头西斜后,本是酗酒之徒,饥渴难当。
恰遇经纪小民,出入城中讨账。
即到对面酒店饱饮。
因吃些酒,犹如渴龙治水。
吴芳见了口角流涎,身边又无带着银子。
因想这店主为人厚道,谅可赊欠几杯,便进店来。
店主迎接曰:公公同贵人,今日何暇在此?何不小酌几杯?吴芳曰:咱因等一契友未到,肚中饥饿,奈未带的银子,不敢造次。
你若肯暂赊,来日即当送还。
店主曰:公公何如人!莫说来日,便再停数日何妨?
吴芳大喜,便在店中座头坐下,曰:只须四盘小菜,酒却要好的。
小二诺诺,连声送上酒菜。
吴芳自斟自酌不表。
再说李通见天色将晚,正在着急,忽不见了那一小监,心中疑惑。
近前一探,见在店内吃酒,想必是好酒。
心生一计,就在店边招小二前来。
李通曰:那吃酒的内监姓甚名谁?我一时忘怀。
小二曰:他乃六官司礼刘公公的小监,姓吴,却不晓的名字。
李通曰:知道了,你进去休要多言。
小二应声进去了。
李通整了衣冠,进入店来,对着吴芳作揖曰:公公一向久违了。
吴芳见其衣冠整楚,人物出众,忙答礼曰:请了,不嫌便来请坐,相会同饮。
即叫小二,再取过杯盘前来。
李通曰:公公乃贵人,怎吃得这等酒?令小二另备好酒菜上来。
吴芳曰:咱家为等一个朋友未到,故在此少饮。
但未知仁兄,高姓大名?何处相会着?李通曰:公公前与某同席,怎就忘怀?吴芳曰:是了,咱家上前曾山东出差,有几位富户相陪,足下谅亦同席否?李通曰:正是。
吴芳曰:足下是姓张否?
李通曰:正是张通。
吴芳曰:足下到京,有何缘故?李通曰:小弟因有些薄业,开张个绸缎铺,昨有无赖之徒,乘夜扼死一个小孩子,掷在我家后花园。
府县官前来勒索人命,小弟一时气愤,不愿与他,故带银上京,来欲觅个门路,断送了府县前程。
方才到此,遇见公公,未知有甚门路,可以断送他前程否?吴芳曰:未知仁兄现带多少银子应用?李通曰:小弟现带五万两银子,倘要多些,此地亦有可挪借处。
吴芳大喜曰:这是此府县的该倒运。
故仁兄得遇着咯家。
当今我刘公公势力重大。
莫说是个府县,便是巡抚,亦不难罢职。
只是咱今日未暇,来日仁兄可来太监府寻咱。
备一副厚礼,拜在我公公门下,何难断送他狗府县的!李通曰:如此极妙!来日当烦公公为弟鼎力。
试问公公此时,怎得闲暇在此饮酒?时吴芳酒有七八分醉意,指曰:便是为着对门的。
李通曰:对门的何人?为着何事?吴芳曰:你我如此相得,怎好隐瞒?那对门即是三朝老臣,掌朝国老府第。
他有一子名唤文贵,现为山东提督,坐镇大同关。
我公公奉旨收取天下文武官员银两。
他不识时务,毁书逐使。
我公公触怒,假造金牌圣旨,宣召入京,结果性命。
文贵信以为真,发出行李,便要起程。
不知那个有智谋的识破是假。
李通暗笑答曰:他怎知是假?吴芳曰:你不知那匹夫奸猾得很,说真金牌第七面损失了一角,用银镶补,减重二两余,又将钦差捉下,拘禁牢狱。
幸众人逃回,晌午回报。
刘公公怒气冲天,令家将就今淤三更时候,装假强盗,将一家杀死,以泄其愤。
又恐那匹夫既识假金牌,必能晓得来取家眷回去。
故今咱在此了望,俟到三更,就下手了。
若是来取出城去,亦令追杀之。
你道刘公公这等势力浩大不浩大?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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