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寇志第一百四回:宋公明一月陷三城,第一百四回宋公明一月陷三城陈丽卿单枪刺双虎却说宋江自蒙陰败回,中途闻董平阵亡之信,便欲攻取曹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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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寇志第一百四回:宋公明一月陷三城
《荡寇志》是清代作家俞万春创作的白话长篇英雄传奇小说,此书草创于道光六年(1826年),写成于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是对明代小说《水浒传》的续写,又称《结水浒全传》或《结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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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塑造了法术高强的陈希真、陈丽卿父女及云龙彪、刘慧娘等智勇双全、全忠全孝的形象,让他们去辅佐张叔夜围巢梁山,把一百单八将尽数擒拿杀光,其剥去也永世不得翻身,体现了尊王灭寇的宗旨。
第一百四回宋公明一月陷三城陈丽卿单枪刺双虎
却说宋江自蒙陰败回,中途闻董平阵亡之信,便欲攻取曹州。
吴用劝回山寨,养息几时,再图报仇。
宋江只得依了,同众头领快快回山。
林冲自往濮州去了。
宋江等归到山寨,方知攻杀董平之将,实系金成英,宋江、吴用皆大怒。
时张魁伤已愈,在座,闻知此事,亦大怒道:不料这厮如此昧良。
吴用猛然记起那日在曹州南门外,与张魁论朋友之事,便对张魁道:成英那厮且休论他,你那日说有贵友真大义,你说要写信去致他来聚义,此信去否?张魁道:未奉公明哥哥将令,是以不曾发信。
吴用道:张兄弟怎地这般大意,万一真贵友也被那班官府罗致了去,也来与俺山寨作对,怎好?张魁道:这友情性质直,不似那成英交情反覆,军师可以放心,小弟就写信去叫他。
不数日,闻知郭盛、焦挺二位头领均在济南府被害,宋江失声恸哭,恨陈希真、金成英十分刺骨。
众头领无不忿怒。
不上一月,戴宗自东京回来,方知天子竟准陈希真受招安,蔡京托童贯谏阻不得。
据蔡京说,还亏童贯善辞,所以天子不加十分褒封。
宋江、吴用惊得面如土色,面面相觑半晌。
戴宗又道:蔡京又说,总为郭盛一案,提动天怒,所以我们这边十分触眼,转显得陈希真那边十分凑趣。
宋江听了,登时手足冰冷,两眼上插,晕厥了去。
众人急忙唤醒。
宋江一口气叹转来,又是半晌,看着吴用道:陈希真这贼道,遣其女儿刺杀天使,绝我受招安之路,他自己倒先去受招安。
吴用道:兄长且去房内将息。
吩咐众人休要进来惊扰,自己随宋江进了房中。
宋江道:这便怎好?陈希真同云天彪联合攻我,吾无命矣。
吴用道:小弟倒有一计。
宋江惊喜道:何计?吴用道:再托蔡京撺掇授赵头儿叫陈希真进京引见,中途刺杀了他,重重许他还梁世杰的心愿。
宋江道:济得甚事!陈希真不比等闲,蔡京手下有甚能干人,如何刺得杀他?你不记得那年托蔡京谋刺杨腾蛟的事,兀自一场空。
吴用道:就教他照那年杨腾蛟的事,伤的是蔡京手下人,与我无涉。
陈希真若闯出这场祸来,终受不得招安了。
宋江道:终不济事。
希真不受招安,难道他归不得猿臂寨?他仍旧暗联云天彪来攻我,我仍不得解忧。
吴用附着宋江耳朵道:兄长何须心焦,只消通同了蔡京,如此如此,管取这贼道性命到手。
宋江大喜道:军师真是妙计。
这贼道无故心神反覆,要受招安,想是他大命将到也。
军师既有如此妙计,我无虑矣,且缓缓图之。
便与吴用出厅,同卢俊义重复躁演人马,整顿旗甲。
那清真山已被云天彪攻过两次,宋江那里还敢去救。
第二次实在免不过意,差杨雄、石秀领二千人马到统云山住扎,分明是羁留马元之心。
幸喜云天彪兵又退了,杨雄、石秀亦收兵而回。
宋江、吴用在梁山泊足足休养了四个月,依然人强马壮,骁勇非常。
一日,宋江在忠义堂与众头领商议兴兵之策。
宋江开言道:清真山必为云天彪所得,去年军师议取蒙陰,以为呼应救援之地,奈被陈希真这厮搅坏了局。
今我兵休养已久,我意仍欲袭取蒙陰,军师以为何如?吴用道:欲救清真,自然必取蒙陰。
但召村最为负固,我得蒙陰,而卧榻之下有此阻梗,终非良策。
宋江道:既如此,何不设计先并了召忻?吴用道:且慢。
我兵屡过汶河,小弟看那汶河上莱芜城,楼堞十分残缺。
我等屡过他境上,从不去滋扰他,况近来我自蒙陰失利而归,他必不疑我复兴。
据小弟之意,此番兴兵,不如先袭取了莱芜,再定行止。
宋江称是。
当日计议已定,便点鲁达、武松、杨雄、石秀、李俊、张横、欧鹏、邓飞八员头领,四千人马,宋江、吴用亲自督领,一同向莱芜进发。
一路浩浩荡荡,竟无阻碍,渡河登岸,事事顺利。
不数日,将到莱芜县,离城一百二十里下寨。
时值仲春之抄,宋江未下寨时,早已——细雨,镇日不止;及至安寨,雨势渐大,接连三日,宋江营帐器械,粮米柴草,都淋漓透湿。
宋江心焦,与吴用着了雨衣出营观看,只见四面山头云岚密罩,无数垂杨绿竹颠倒于烟雨之中。
宋江道:看这雨势,兀自十日不得了,如何是好?吴用看那山头飞瀑,穿落重林,新涨横流,猛然心生一计,便回营,教探子冒雨前去,往探莱芜城水窦开否。
到了次日,探子回报,称:新涨水大,各城门水窦齐开。
吴用便请宋江传令,拔寨冒雨前进。
行了一日,去莱芜城只得三十里,前面探报城内已知了风声,城门已闻。
吴用道:我们屯兵三日,自然吃他得知。
我们只顾进兵。
便派李俊、张横带领水军六百名,从水窦入城;派杨雄、石秀带领一千二百名人马,马蹄、人脚俱裹了草鞋,飞速前去攻城。
莱芜城上军士见贼兵到来,当心抵御,灰瓶遇雨全无用处,只得把那滚石流矢,顺着骤雨之势,飞蝗也似下来。
不提防李俊、张横六百名水军已由水窦杀入。
李俊引水军四百名,由马道登城;张横领水军二百名,斩开城门。
杨雄、石秀见了,便催军马速进。
大雨之中,城上军士都濯得眼不能开,头不能仰。
怎当得李俊、张横一干水军,水底习惯,眼明手快,霎时间,杀得城上纷乱,城门大开,梁山兵一齐拥入,县城顿破。
宋江、吴用都进了城,将文武官员一齐杀尽,一面出榜安民,一面盘查仓库。
宋江顷刻得了一县,喜不自胜,便与吴用在县衙安息。
次日就在县堂上摆设庆贺筵席,犒赏喽。
看那雨势更大,宋江便有得陇望蜀之意,对吴用道:军师真是神算。
今番而尚未止,想是天意伤我,我们兵马并未劳顿,新泰县与此毗邻,过此即是蒙陰,我想何不就用此法去攻新泰。
吴用道:也可使得。
庆赏已毕,又是一日,宋江命杨雄、石秀领二千人马镇守莱芜,一面差人到山寨,教卢俊义添派兵将前来,以备攻袭蒙陰之用。
宋江、吴用、鲁达、武松、李俊、张横、欧鹏、邓飞带领二千人马起程。
只见雨势渐小,到得新泰,雨已住点。
只见湿云如幂,狂风怒号,摆得千林空翠飞舞。
吴用教李俊、张横、欧鹏、邓飞照依莱芜之事,前去攻城,这里鲁达、武松协同镇守中营。
不移时,只见李俊、张横转来道:不济事了。
宋江急问何故,李俊道:莱芜城破,新泰已得信息,现已紧闭各门,就是水窦也有准备,不能混入,请令定夺。
宋江踌躇无计。
吴用道:无害也。
合新泰一城兵力也看得见,没有内应也攻得破。
即使攻不破,我等收兵而回,莱芜依然无恙。
此时进退之权在我,我何患而不攻。
便传令攻城。
城上把守严密,接连攻了三日,不能取胜,宋江这边也损新些人马。
宋江同吴用商议进退之策。
只见天色晴霁,风势愈大,吴用道:有了。
近日积雨新霁,那厮必不疑我用火攻,我倒想得一火攻之法。
便传令军匠立时削齐粗竹箭一万枝,箭上都涂了松香、桐油、硫黄、焰硝之类,摆齐神臂弓百余架。
一声令下,军士呐喊,那一万枝油箭,登时将敌楼射得同刺鼠儿一般,随后火箭亦到。
郑守城军士情知火攻,传取水龙不及,狂风之中,火势怒发,整时那所城楼已变了一座火焰山。
吴同见城上已乱,便传令云梯兵飞上。
十余架云梯一哄而上,登时梁山兵已满在城墙上,杀散官兵,下城夺门,文武各官均被刺死,杀坏兵民不计其数。
城门大开,宋江、吴用统领全军进城,照依莱芜章程办理。
宋江连得二城,欢喜非常,便对吴用道:一不做二不休,此城即交与欧鹏、邓飞镇守,我等大军再攻蒙陰。
吴用道:且慢,我们且把莱芜、新泰两处脚跟立定了再商。
况且山寨新派兵将,计日可到,那时再取蒙陰未为晚也。
宋江依允了,义道:若兼有三城,联络呼应,不特云天彪不能攻取清真,即我联接清真,剪除云天彪,亦易为力矣。
遂大开庆贺筵席,开怀畅饮。
又与吴用阅视两县城池-煌,商议修缉。
这信早已恼动了召村英雄。
召忻便差人飞报蒙陰县内,赶紧准备;一面教高粱致书陈丽卿借兵;一面点齐乡勇,选好军器,个个摩拳擦掌,等待梁山贼兵到来厮杀。
那宋江在新泰县,不数日,接得张清、龚旺、丁得孙八千人马,并有李逵同来。
宋江大喜。
便对李逵笑道:铁牛伤痕全愈了?李逵答道:铁牛真悔他娘的鸟气!我好久不杀人,连斧头都气闷杀了。
吴用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放你一个杀人的处去。
李逵大喜。
吴用便派鲁达、武松、李逢,带领三千步兵,去劫召家村,吩咐道:他出来便尽力杀他,切不可杀进去,恐中其计。
待我破了蒙陰县城,再来接应你们。
三人领令前去。
宋江留欧鹏、邓飞领二千兵镇守新泰,自己同吴用、张清、李俊、张横、龚旺、丁得孙,带五千人马,去攻蒙陰。
那鲁达、武松、李逵已到了召家村。
方到村口,召忻、高粱早已布阵等待,梁山兵都吃一惊。
召忻、高粱不待梁山布阵,两马一齐骤冲过来。
天色晴明,绿芜芳草,放出一片好战场。
鲁达提禅枚大吼出来,召忻、高粱双马敌住。
鲁达一枝禅杖龙盘蛇舞,召忻、高粱雨般兵器一片烂银赤金之光,四围绕住。
战到七十余合,不分胜负,高粱回马而走。
鲁达只顾酣战,忘却飞刀利害。
武松急上前大叫道:鲁见精细……语未绝,飞刀已到咽喉。
鲁达急问,飞刀便从武松左臂擦过,肤皮破损。
武松大怒,便轮戒刀直取召忻。
召忻一面锐敌住禅杖、戒刀。
高粱大怒,便觑准武松咽喉,一飞刀过去,喝一声:着!武松急闪不迭,刀锋飕的从颈上刮过。
那李逵口渴已极,飞奔过来,巧与这飞刀撞着,赤膊身上手腕割开。
李逵呵呀一声,大怒起来,两板斧着地卷上。
召忻知不是头,虚幌一-,回马而走。
李逵不得厮杀,那里肯歇,狠命追上。
鲁武二人都喘着气厮看,只见李逵大吼奔上,那召村阵上一声鸣金,那班乡勇都云收雾卷的退了,露出那一带坛-来。
李逵看那第一坛上,立着军师模样的一个人,身边不过三五个兵丁,里面却有无数人马。
李逵便望人多处杀进来,早已杀到第三坛。
李逵并不晓得什么阵法门户,只轮板斧乱斫。
那花貂、金庄两员将官,只看第一坛上史军师指挥,东骛西驰。
李逵看着许多人,却到一处一处空,心内暴躁,脚步乱踏,不觉跌落一个丈余深的大泥潭,没顶的沉下去。
花貂、金庄一齐挠钩搭去。
鲁达大怒,轮禅杖直上,召忻早已出马迎住。
斗到五十余合,鲁达知不是头,大吼一声,倒拖禅杖便走。
召忻追上叫道:好汉不要走,走的不算好汉!鲁达大怒,转身复斗。
召忻复叫道:你这秃驴,也敢进我第三坛么?鲁达大骂道:直娘贼,洒家便杀进第一百坛待怎么!禅杖、金-重复狠斗,又是三十余合,鲁达已不觉深入重地。
高粱见了,接连三飞刀,这个名色唤做三花盖顶。
鲁达当不住,又吃绊马索脚下一绊,便虎倒龙颠的卧在地下。
花貂、金庄两马齐出,捆捉去了。
武松大怒,轮戒刀直上。
召忻迎住道:好汉休走,且战五十合再去。
武松大喝道:我值得走,便和你斗三百合。
戒刀、金-扭合便斗。
召忻兀自抵敌不住,幸武松颈上、肩上受过两飞刀的伤,所以两下支住。
高粱见了,便轮两刀来助,叫道:兀那头陀,你再战二十合便准你走!武松见他二人已乏,料想不能多战,便抖擞精神力敌二人。
不防两傍坛谴旗门开处,花貂、金庄领两枝生力军杀出来,声声叫道:倒要试你这好汉的本领!武松情知中计,进又不可,退又不甘,勉力招架,吃那四人四般兵器一齐上,杀得眼花缭乱,那武松不觉泰山崩倒,众人又一齐捆捉去了。
那群贼兵,当鲁武二人战时,吃史谷恭用奇兵堵住,所以二人战斗被擒,他们都不能上前厮帮。
召忻既擒了三头领,便挥动全军杀上,那些贼兵没命讨饶,四散逃去。
召忻、高粱、史谷恭、花貂、金庄合兵一处,掌得胜鼓回庄。
一面差人去蒙陰县城报捷,并探听消息。
谁知那知县胡图,防御符立,接着召村初次的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这日闻得梁山兵马杀进境内,文武二员抖做一堆。
符立道:莫说救兵路远,就是朝发夕至,也非长策。
今日梁山,明日梁山,吓也吓不过。
这番来,你我性命必然不保。
胡图道:我看这个地方,所谓千年的野猪——老虎的食,看来终为梁山所有,竟不如开城迎接。
我们二人为头,竟投降了他,宽叫他几句大王,或者强盗发善心,仍旧捞摸个一官半职,也好混混吃用。
符立道:这也是个正理。
但我们吃了朝廷多年俸禄,今朝如此报效,有点过意不去。
依我愚见,不如弃官而逃,省了干戈之累。
胡图道:足下孤身自在,原可摆脱得开。
小弟上有老母,中有贱荆、小妾,还有三个小儿、四个小女,拖着了这一班人,如何逃得?就算逃到他乡外府,我又毫无积蓄,叨祖上这点荫生,文不能测字,武不能打米,一门老小岂不活活饿死?符立道:既然如此,吾兄开城投降,小弟失陪逃走了。
但愿吾兄邀蒙新主宠用,调个美缺,小弟也好来打搅打搅。
胡图道:多谢金口。
二人计议已定,传谕开城。
符立早已收拾了细软,带了一个体己伴当,着了草鞋,腿上涂些烂泥,披件破袄,一溜烟的去了。
从此活不见面,死不送终。
这里宋江大队兵马方到城下,只见城门大开,并无守备,倒也不解。
吴用道:恭喜兄长,蒙陰到手了。
此必知县投降,献城迎接……话未了,牙门军将带领胡图进营,看见宋江坐在上面,随即跪倒磕了九个大头,便道:山东蒙陰县知县胡图,率领合城绅耆百姓,投献城池,伏望大王洪恩收纳。
愿大王永保万年!宋江大喜,正欲查问仓库户口册档,忽闻报鲁达、武松、李逵俱被召村所擒,三千人马大败溃散。
宋江大怒,便骂胡图道:你这厮既有心投降,怎么叫乡勇来伤我将佐?吓得胡图魂飞天外。
吴用忙叫道:兄长快不要如此。
便附宋江耳朵道:兄长快依我如此如此,不特鲁、武、李三位弟兄可以生还,而且召村亦可一鼓而擒。
宋江点头会意,便堆下笑脸,下阶扶起胡图,道:宋某错怪长官,休要介意。
胡图道:不才下官,蒙大王容纳,实为万幸。
宋江道:召村系长官治下,如今这我而行,抗不遵命,望长官设法劝渝。
胡图听了大惊,弄得担承又不好,不担承又不好。
吴用接口道:长官不须疑虑,此刻军马哄乱,召村人未必知长官献城之事。
我们将兵马退了,长官可亲到召村,便赚他说敌军已退,恐其再来,故特来商议。
召村人必然不疑。
胡图没口的应了。
吴用忙叫李俊、张横上来,与胡图照了面,又教胡图留下许多民壮号在,便附胡图耳朵道:长官在召村时,若见二人如此如此前来,须如此如此照会。
事不宜迟,长官快行。
此事若成,定请长官坐第三把交椅也。
胡图欢欢喜喜飞速去了。
这里宋江将全军约退三十里。
宋江对吴用道:军师神算,但此事机括最紧,稍一迟缓,便-大事。
便急忙教李俊、张横带了行装,飞速前去;一面便点张清、龚旺、丁得孙带领二千人马随去。
且说召忻擒了鲁达、武松、李逵回庄,端的欢喜得手舞足蹈。
教把三人监下,吩咐花貂、金庄把守村口,正与史谷恭商议破敌之策,忽见那去城里的人转来,报称知县已献城降贼,召忻大怒。
怒犹未了,忽报知县胡太爷来拜会。
召忻在碉楼上大骂道:背叛庸奴,失心征贼,还敢这里来浑充太爷!那来的公人睁起怪眼道:也,也,也!你是奉法良民,怎么也骂官长?你听了那个的话,说太爷背叛?召忻道:既不背叛,为何献城?公人道:那个说献城?现在贼兵已被符将军杀退,太爷深恐贼兵再来,特来与团练相公商议,怎么颠倒说出这番话来,到底听了那个的嚼舌谣言!召忻停口片刻,便唤过那报信人来问道:你端的那里得知太爷投降?那人道:小人方到城边,贼兵已在城下。
那城外的人都说,贼兵未到时,太爷早已传谕开城,此刻已到贼营投降,无一人不如此说。
那公人接口大叫道:真是怪事奇事,影响全无!梁山上那个贼军师诡计多端,我想一准是他布散谣言,离间团练也。
召忻听了,半信半疑,便道:既如此,却是我们错听谣言。
便吩咐开门迎入。
待胡图一进庄门,召忻便吩咐关了庄门,严紧把守。
一面请胡图碉楼上坐地,召忻身边从人都佩带军器。
召忻正欲盘诘胡图,忽见村外无数民壮,杂有逃难百姓,飞也似奔来。
胡图看那人数内,有李俊、张横,便立起身来问道:到底怎么了?李俊、张横并一干人齐声叫道:不好了!都监相公快请太爷进城商议!胡图便叫开门。
召忻那里肯开,还要待盘问,只见那班公人齐声道:召团练,着他几个进来,一问便知备细。
胡图道:这几个民壮,都是本县心腹,团练开门不妨。
召忻大疑,只见庄外烽烟突起,报知贼兵已到。
一个公人早已传知县的口号,告知守门乡勇:速速开门,收纳难民。
那李俊、张横及众贼兵一拥而入,张清、龚旺、丁得孙兵马齐到。
乡勇措手不及,不知所为,吃那李俊、张横等身边怞出军器,搀在乡勇队里混杀。
召忻听了,好似斗心泼了冷水,心神淆乱,令不及下,庄上大乱。
张清大队已杀进庄门,召忻、花貂、金庄俱从乱军中逃出性命。
召庄门面大破,胡图已死于乱军之中。
张清等叫声苦,不知高低,只道奉军师这条奇计,召村可以一鼓而灭,谁知召村里面还有一座碉楼,依然壁垒庄严,枪炮矢石,如麻如林。
而且还有一事可恼,钱财粮米,外面丝毫无有。
这还不打紧,那鲁、武、李三个兄弟,外面也影迹无踪,料想是监在里面。
只见召忻、花貂、金庄都立在碉楼上,大骂道:我-中了你奸计,你这班毛贼,休要得意,再敢进来领死么?张清大怒,便传令攻打。
那庄上枪炮如撒豆般下来,贼兵打坏了许多,张清遂不敢攻庄。
召忻道:你快回去,叫宋江那老贼来回话!好便好,不好便立宰你那三个贼将,来祭我阵亡的儿郎。
张清气得不能回话,只得叫龚旺、丁得孙前去报知宋江。
那宋江大队已进了蒙陰县城。
宋江一月间得了三城,生平大得意事,只待吞灭召村,便要大开庆贺,忽听得龚丁二人报来的拗口风,气得三尸神炸,七窍生烟。
吴用道:召村不除,终非长策。
这里且教龚旺、丁得孙镇守,小弟与兄长亲去剿除了他。
这里只防陈希真那厮来管闲事,但他未必闻知得这般快,这事倒是以速为妙。
说罢便留龚旺、丁得孙守蒙陰城,宋江、吴用亲统大队直到召村,天色已晚。
到了次日,宋江亲到碉楼边寻召忻说话。
召忻高叫道:宋贼,你还是来讨饶,来寻死?宋江大怒道:我把你这村庄洗荡干净,方泄吾恨。
召忻道:你若要讨饶,你须将新泰、莱芜、蒙陰三县还了朝廷,好好回去;再端正三十万金珠,来赎你那三个贼将;更另备十万金珠,为我申勃兄弟作祭奠之礼。
这是你一向做落的定价,划一不二,老少无欺。
你若要寻死,便快快上来领死!宋江脑门气破道:你早晚必为吾擒,还敢口出狂言!便传令攻庄。
只见下面枪炮卷上,上面枪炮盖下,两边互有死伤,那座碉楼依然不动。
宋江忍着一肚气收兵回转,对吴用道:这便怎处?吴用道:我方才看那庄外九官坛的布置,这庄内煞有异人。
鲁、武、李三位兄弟又留在他处,如何是好?宋江道:除非暂与他讲和,待他还了三位兄弟再说,只是他也要我金珠。
那年陈希真这贼道,诈我八十万金珠,至今仇尚未报。
那时我还富庶,如今我军屡次失利,损失器物无数,正是百孔千疮,如何还办得金珠。
吴用道:且设法攻他,如攻得破更妙。
宋江点头。
次日又传令攻庄。
那时天气清明,风和日暖,火攻水战都不得用。
接连攻了三日,不能取胜,宋江忧闷不已。
那陈丽卿在猿臂寨,接得召村高粱的信,即送交希真开看,知是梁山贼兵连陷新泰、莱芜,大有兼吞蒙陰之势,召村兵力不足,望乞兵威,协同剿贼等语。
希真道:梁山贼人如此猖狂,倘若兼有三县,联络呼应,进退便捷,长驱直捣,则登、莱、青、沂皆震动矣。
丽卿道:爹爹抵桩去不去?希真道:且商。
丽卿道:爹爹既说贼人得了三县有如此利害,我们该趁早去夺他转来,方是报效皇上之意。
况且高粱嫂送我丫头,他这般情分待我,我怎好不去帮他。
明日孩儿便去,爹爹作速就来。
一言为定,孩儿去收拾去了。
希真笑道:且慢,就是要去也不是这样草率的。
我点精兵二千,你为前队,我教你丈夫同了你去。
我随后带了栾氏兄弟,领大军在后策应。
如此前进,方有步骤。
丽卿道:好吓!爹爹今晚点齐兵马,明日黎明就走。
次日,丽卿点齐本部人马,奉了将令,催促玉郎速速起行。
不日到了蒙陰县界,方知县城已陷,宋江全军正攻召村。
丽卿便对永清道:我近来听得你同爹爹讲些兵法,我也有些懂得了。
你让我领一千兵,先去试试看。
如若弄错时,你来接应我。
永清道:且慢,我问你,此去还是先到召村,先攻县城?丽卿道:自然先攻县城。
永清拍掌道:不错,不错。
姐姐先请,小弟就来。
丽卿大喜,领一千精兵直向县城进发。
丽卿令军马依常演的接官阵,靠后左右埋伏,自己领十数骑,直抵城下搦战。
龚旺、丁得孙在城上望见猿臂寨的旗号,又是一员女将,龚旺便对丁得孙道:这必是陈丽卿。
那年你我在安乐村时,错疑他会妖法,谁知不是他。
今日他单骑来此,你我一同奋勇去捉住他,倒是莫大的功劳。
丁得孙大喜,二人便一同开城出战。
龚旺一马当先,高叫道:来者莫非陈丽卿么?丽卿更不开口,枣骝马飞骤冲来,一枪刺中咽喉,龚旺不及提防,受枪而倒。
丁得孙大怒,一飞叉标来,丽卿急闪,那飞叉从助下溜过。
丽卿骤马追上,丁得孙急忙飞逃,吃枣骝马快,追过丁得孙前头,丽卿回马邀住。
丁得孙手无军器,忙怞腰刀抵敌。
丽卿长枪骤刺,如何当得,吃一枪洞胁而死。
丽卿顷刻刺了双虎,大喜,割了首级,提着笑道:啐,早知这厮如此不济,我要想什么计!遂挥全军抢城,贼兵乱窜逃散。
永清闻丽卿得胜,亦领兵前来,两军会合,斩获贼兵无数,一同入城。
永清便问丽卿如何得胜,丽卿将前事告知。
永清道:姐姐真聪明绝世,这是诱敌奇计。
而卿道:我道这不算计。
永清道:怎么不是!丽卿道:你休要欺我。
永清道:休管他,这城是你得的,终是你的头功。
丽卿大喜,盘查宋江兵器。
永清出榜安民,分兵把守各门。
陈希真、栾氏弟兄大兵已到,永清、丽卿迎接入城。
希真备问缘由,永清将丽卿攻取县城的事说了,希真亦惊喜,正议赴救召村。
那宋江在召村,闻知希真夺了县城,杀了龚丁二将,宋江大惊道:这贼道果然来管闲事,怎地来得这般快?吴用道:我危矣。
若依理,只消退保新泰、莱芜,他也不能奈何我。
只是撒了召村,我那三个兄弟无生还之日矣。
宋江道:我拚个死,攻这召村何如?吴用道:无益也。
这贼道来夹攻我,我已难当。
更防他按兵坐视,骤乘我疲,我束手待戮矣。
宋江急得面如土色。
吴用道:依小弟只有一着,生死听之于天。
宋江道:凭军师调处。
吴用吩咐全军退出召村,却又不退远,只屯在蒙陰北境。
一面赶紧备齐四十万金珠。
正在议拟,次日又接得一件紧急的信息,宋江急得小便顷刻失了三次。
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有分教:半生忠义,顿弄成负义名声;一世雄威,逼写出失威盟约。
毕竟宋江闻的是什么信息,又且眼前这桩事如何完结,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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