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记第二十七回:二指挥双敌行者,前十四回叙述碧峰长老出家、降魔及与张天师斗法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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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记第二十七回:二指挥双敌行者
《西洋记》,全称《三宝太监西洋记通俗演义》,又名《三宝太监西洋记》《三宝开港西洋记》等,是明代罗懋登所著长篇神魔小说,成书于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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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二十卷一百回,根据郑和下西洋故事敷会而成,全书描写明代永乐年间郑和挂印,招兵西征,王景宏为其副手,共平服三十九国。
前十四回叙述碧峰长老出家、降魔及与张天师斗法故事。
十五回起写郑和下西洋,得碧峰长老和张天师协助,一路斩妖除魔,慑服诸国事。
情节荒诞,文字平庸。
第二十七回 二指挥双敌行者 张天师三战大仙
诗曰:
山人骑鹿云中行,手拾翠华餐玉英。
欲扪星辰辨南北,紫霄峰上坐吹笙。
野客寻真跨鹿行,洞天寥廓秋天晴。
布袍革履无相问,啸弄千戈夜战征。
却说羊角道德真君头戴着冲天如意巾,身穿着黑缘边蓝敞袖,腰系着水火双环带,脚穿着(革各)鞳紫麻鞋,还有一张太阿宝剑,还跨一只八叉仙鹿,带领了无底洞真人,吩咐了众弟子,撇了羊角洞,辞了羊角山,驾起一朵祥云,望空而起。
顷刻之间,就是金莲宝象国。
好个真君,按落云头,竟到荒草坡下。
只见姜金定走近前来,俯伏在地说道:有劳师父远来,未曾迎接,接待不周,望乞恕罪。
真君道:姜徒弟,你过来听我说。
姜金定跪着说道:师父有何吩咐?真君道:兵不厌诈,将贵知机。
今日是个头阵,不可轻易造次。
姜金定道:须烦师父指教一番。
真君道:若是你先出马,南朝将官怕怯于你,不肯领兵前来。
莫若先将无底洞出马,出其不意,攻其无备,闪他几员将官过来,先灭他一场威风,先扫他一个挑子。
却待我来,多搬出几番本领,活捉僧人,生擒道士,与你成功。
姜金定道:多谢师父指教,感谢不尽。
羊角道德真君叫声:无底洞何在?无底洞应声道:弟子在这里。
真君道:你到沿海地面南军阵前,高声叫道:‘那一个强将敢来出马,敢与我交锋?’看他那里是个甚么将官来,你便抖擞精神,与他交战。
无底洞说道:弟子空着一双手,怎么与他交战?真君道:我自有兵器与你。
无底洞道:愿借兵器来。
羊角道德真君转身到水火花篮之内,取出一个小小的葫芦来,拿在手里,说道:你过来,我把这个兵器交与你。
无底洞看了,微微而笑,说道:师父差矣!这个葫芦只好盛药,怎么教我拿去当枪当刀?真君道:你看来!只说一声看,就把一个葫芦拿在手里,吹上一口仙气,喝声道,变!即时就变做丈八长的一杆柳叶神枪,递与无底洞。
无底洞接了这一杆枪,飞星就走。
真君道:你转来,我还有事吩咐你。
无底洞道:师父,你好扫人的兴。
真君道:你谨记得,临阵之时,要叫‘师父’ 。
无底洞说道:晓得,我做徒弟的不叫师父,敢叫别人?
即时拽枪出阵,高叫道:南朝是那一员将官敢来和我厮杀?一来一往,叫上叫下的。
早有蓝旗官报上中军宝帐,说道:番国里走出一个小道童来,身长三尺,发迹齐眉,手里拽着一杆长枪,声声叫道讨战讨战。
三宝老爷道:料一小道童能有多大的本领?传下将令,说道:谁敢出阵擒此道童?道犹未了,班部中闪出一员将官来,应声道:末将不才,愿单鞭出马,擒此道童。
老爷道:你姓甚名谁?现任何职?来将道:本姓沙,名彦章,原任南京锦衣卫镇抚司正千户之职。
末将祖籍出自西域回回,极知西番的备细。
老爷道:有甚么备细?沙彦章道:西洋地面多有草仙、木仙、花仙、果仙,又有一等雷师、雨师、风师、云师,又有一等山精、水精、石精,各样的妖术也不计其数。
这个小道童一定是个甚么怪物。
三宝老爷道:你出阵时,务在小心,不可疏略。
沙彦章应声道:末将知道。
即时绰鞭上马。
你看他:
上世功勋满钟鼎,后昆风骨总侯王。
金鞭响处无强敌,立地妖儿束手降。
却说沙彦章单鞭匹马,竟奔阵外。
来到荒草坡前,果真见一个小小道童,身不满三尺,发迹齐眉,手执长枪,高声叫道:来者何人?愿留名胜!沙彦章说道:吾乃南朝总兵官王爷麾下正千户沙彦章的便是。
你是那里黄毛小犬、山野的畜性,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惊动我大明人马?你从实说来,你还是那一国差来打探我宝船细作,万事皆休,若还乱道,你看我手里吞云吸雾紫金鞭,教你目下就丧残生,他时悔之晚矣!那小道童大笑了一声,说道:我实告诉你罢,我非别国所差,我乃羊角山羊角洞羊角道德真君的徒弟,谨奉师父严命,来取你南朝将官的首级。
你不如早早的下马受降,免受刀兵之苦。
沙彦章大怒,骂道:这等一个小毛虫,敢开这等的大口,敢说这等的大话。
举鞭来照头一鞭。
那无底洞原本等不是个抢枪舞剑的,却沙千户的鞭又来得凶,他措手不及,只苦了个头,攩了一鞭,打得个颈脖子只是一触,忍不过疼,叫上一声:师父,救命哩!那晓得这一声师父,正叫得合了折,立地时间,就长出三个头、四个臂,就长成三丈多长,就长成朱砂染的头发,青靛涂的脸子,好不怕人也。
沙千户反吃了一惊,收神不定,不觉的跌下马来。
跌下马来不至紧,早被些番奴撮撮弄弄,提弄去了。
正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沙千户没奈何,只得隐忍,再图后功。
羊角真君吆喝道:只可拿人,不可伤人性命。
却说无底洞又到南朝阵上,高声大叫的说道:要生擒道士,要活捉和尚。
总兵老爷闻之,问道:沙彦章出阵何如?报事官回复道:沙彦章中了小道童之计,已经活捉去了。
总兵官大怒,说道:这等一个三尺童子,输阵与他,怎叫做个过海,怎叫做个取番?即时取过令箭一枝,折为两段,说道:你们将官拿不住这个道童,取不得这个金莲宝象国,罪与此箭同!众将官看见总兵老爷发怒生嗔,那一个不战战兢兢,那一个不披挂上马。
早有一员将官,现任南京金吾前卫都指挥金天雷,身长三尺,膀阔二尺二寸,不戴盔,不戴甲,全凭手里一件兵器,重有一百五十斤,叫做个神见哭任君镋。
总兵官未及吩咐,早又闪出一员将官,现任南京豹韬右卫都指挥黄栋良,身长一丈二尺,膀阔五尺,红札巾,绿袍袖,黄金软带,铁菱角包跟,使一条三丈八尺长的鬼见愁疾雷锤。
总兵老爷看见这两员将官,虽则是一个长,一个矮,其实是:
一般勇猛,无二狰狞。
都则是操练成的武艺高强,那些个拣选过的身材壮健。
神见哭的任君镋,怕甚么甲仗鳞明;鬼见愁的疾雷锤,谁管他刀枪锋利。
腾腾杀气,你你我我,同时赛过六丁神;凛凛英雄,阿阿侬侬,一地撇开三面鬼。
旗开处,喝一声响,令似雷霆;马到时,撑两道眉,威如熊虎。
长的长窈窕,撞着开路先锋,咱说甚么你的长;短的短婆娑,遇着土地老子,你说甚么咱的短。
正是:重重戈戟寒冰雪,闪闪旌旗灿绮霞。
九里山前元帅府,昆阳城外野人家。
总兵官老爷说道:诸将出马敢有疏虞,军法从事!这两员将官管应道一声是,早已跨上马奔出阵前。
只见还是那一个小道童,身长三尺,发迹齐眉,手里拽着一杆长枪,口里叫道:南朝有那一员强将,敢来与俺厮杀?金天雷一时怒发,从左角上雪片的任君镋刬上前去。
黄栋良从右角上雨点的疾雷锤打上前去。
一个刬将去,一个打将去。
自古道:好汉不敌两。
莫说个无底洞会得支持,口里连声叫道:师父救命哩!师父救命哩!立地时节,就长出三个头,四个臂,就长成三丈多长,就长成朱砂染的头发,就长成青靛染的脸子。
金天雷吆喝道:黄指挥,那管他三头四臂,我和你只是刬他娘!黄栋良叫金指挥道:那管他甚么青脸獠牙,我和你只是打他娘!一个刬,一个打,打得个蓝面鬼没处安身。
蓝面鬼走过左,左边刬得凶;蓝面鬼走过右,右边打得凶。
只当两个钟馗攒着一个小鬼。
羊角道德真君看见,吃了一惊,心里想道:南朝将勇兵强,不当小可,我今番差起了这个主意。
姜金定站在真君身旁,说道:师父快救师弟哩!好个真君,拿过水火花蓝儿,取出一件宝贝,念动真言,宣动密咒,把个宝贝望空一撇,只见满天飞的都是些明幌幌的钢刀。
那一天的飞刀吊下来,也不计其数。
亏杀了南朝两员大将,一个任君镋,一个疾雷锤,把那飞刀就打做个: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羊角道德真君只是口里打啧喷,没奈何,收了飞刀,接了蓝面鬼。
南朝二将策马而回。
只是两个马带了些伤,一个伤了后腿,一个伤了尾巴。
蓝旗官报上中军宝帐,总兵老爷大喜,说道:威武不能屈,这才是个将官的道理。
道犹未了,那三尺长的小道童又来讨战,口里不知高,不知低的说道:要生擒道士,要活捉和尚。
总兵老爷说道:须得天师,才有个结束还他。
即时请到天师。
天师道:这小道童儿是个甚么来历?总兵老爷道:前日之时,多蒙天师道力退了妖婢姜金定。
这如今又是姜金定请到甚么羊角山羊角洞羊角道德真君。
这真君原是姜金定甚么师父,神通广大,变化无穷,先着这个小道童做个前部先锋,会弄三头四臂,青面獠牙,唬吓人取胜。
先前千户沙彦章被他捉去,后来金指挥、黄指挥两人出马,已自有个赢手,又被羊角真君满天的飞刀遮头扑面,以此上二将不能取胜。
如今小道童又来讨战,坐名要天师对阵,故此冒渎尊颜,请凭示下。
天师道:此等妖道,何足为奇,贫道家传自汉朝到于今日,历过多少朝令,见过多少法师,莫说顶冠束带的,就是三岁娃花儿,也晓得神通,也晓得变化。
莫说受生为人的,就是鸡、豚、鹅、鸭,也会通神,也会变化。
总兵老爷道:似此说来,绝妙,绝妙!须烦天师一行。
天师道:贫道就行。
即时出马,左右列着两杆飞龙旗,左边是二十四名乐舞生细吹细打,右边是二十四名道士仗剑捧符。
中间一面坐纛,坐纛上写着江西龙虎山引化真人张天师十二个大字。
门旗隐隐,一个天师坐着一匹青鬃马。
却说那个小道童儿看见一簇人马,擂鼓摇旗,就要厮杀,也不管他是个甚么人,掣过那一杆火类枪,劈胸就是一枪。
天师一袖指开了枪,一手举起七星宝剑,望宝一掀,主意来取道童的首级。
那晓得羊角道德真君闪在半空中云头里面,把个宝剑接住了。
天师看了半日,不见个七星宝剑下来。
只见那个小道童现出三头四臂,三丈金身,朱红头发,青脸獠牙。
三个头就是三张口,口口说道要捉天师。
四只手就是四杆枪,枪枪来奔天师。
天师到也好笑,没奈何只得跨上草龙,腾空而起。
腾空而起不至紧,却又劈头撞着羊角道德真君。
真君高叫道:那里走!天师道:你是个甚么人,敢来拦我的去路?真君看见天师来得凶,却不敢轻易,连忙的拿过水火花篮儿,取出一个宝贝来。
这宝贝不是小可的,却是轩辕黄帝头上一个顶阳骨,团团圆圆,如镜子之状。
他衠是一股太阳真精,聚而不散。
背后有五岳四渎,面上有社稷山川,明照万里,即如皓月当空。
凭你是人、是鬼、是神仙,举起来一照,即时现本形。
凡是呼风唤雨,驾雾腾云,见之即止。
凡是驱神遣将,五囤三推,见之即退。
任是移星转斗擎天手,也要做个懵懂痴呆浑饨人。
这宝贝名字叫个轩辕镜。
羊角道德真君取出这个镜来打一照,天师没奈何,也自现了本相,连人连草龙都吊将下来。
下面又撞着姜金定日月双刀,蓝面鬼火枪三杆,天师看见到也好笑,没奈何只得丢下一根束发玉簪儿来。
那簪儿飕地一声响,化作一条白龙,驮着天师下海而去。
却说羊角大仙得了头阵,满心欢喜,跨着八叉神鹿,仗着天曹宝剑,左边一个姜金定日月双刀,右边一个无底洞火枪三杆,成群结党,往往来来,高声叫道:你既是天师,怎么败阵而走?再有本领敢来战么?天师道:这个妖畜如此无礼,搪突于我。
即时出马,也不用飞龙旗,也不用皂坐纛,也不用乐舞生,也不用甚么道士,单骑着一匹青鬃马,仗着一口七星宝剑,高声骂道:那骑鹿的草虫,那三头的恶鬼,亏了你们好厚脸皮!人生在天地之间,秉阳精而为男子。
男正乎外,夫者妻之纲,岂可以区区男子,六尺身材,反被一个妖妇所惑,反为一个妇人指使?巾帼之辱,挞于市朝。
何况于你男女混杂,昼夜不分,成一个甚么道理?纵有大功,难收此耻!羊角仙人听知这一席话儿,心上老大的没趣,只是勉强答应道:你败兵之将,不足以言勇,反来摇唇鼓舌,惑乱我的神机。
道犹未了,姜金定在左壁厢抢动日月双刀,竟奔到天师的面上;右边蓝面鬼掣过三杆火枪,竟奔到天师的身上。
天师急架相迎。
前面羊角仙人又是劈头的宝剑。
天师那一口七星宝剑:一冲一撞,说甚么李天王降妖魔于旷洞之野;一架一迎,那数他揭帝神收魍魉于阴山之前。
他的枪,刀的刀,剑的剑,管教他难寻半点空闲;撇处撇,撩处捺,长处长,到底是不争分毫差错。
一任他一二三,,抖擞威神,恁般的喊声震动;但凭俺七八九,设施武艺,全不见战马咆哮。
剑舞八方,俨然是个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之位;威生八面,竟然打破他休、伤、杜、绝、惊、开、生、死之门。
风行雷令,就是须弥山即如芥子,何愁他铁叠金城;火速符飞,纵然大罗殿就在目前,岂惧你凶神恶煞。
谁不道我龙虎山龙虎衙龙虎真人,统领着貔貅百万;却笑你小西洋羊角山羊角洞羊角草仙,牵连的麂獐一班。
正是:走入边崖石径斜,无端魍魉竟榆揶。
岂同三战刘先主,直是钟馗把鬼拿。
却说羊角仙人看见张天师来的不善,转身取过水火花篮儿,拿动宝贝。
天师眼儿又快,早知其意,即时取出一道飞符,放在宝剑头上烧了,念了两句,喝了一声,早有四个天将站在面前。
及至羊角真君又取出那个轩辕镜来,实指望天师照依前番落马。
不晓得天师到不曾落马,恰被黑脸獠牙的赵元帅照头一鞭,打得个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好个赵元帅,左一鞭,左边姜金定慌了,随着鞭稍儿一道火光,入地而去。
右一鞭,右边无底洞三个头只剩得一个,四只臂只剩得一双,拽着枪没命而跑。
天师谢了天将,得胜回来。
元帅老爷道:多蒙天师道力,杀退此贼。
但此贼一日不擒,此国一日不服,设何计以擒之主天师道:今日天晚,尚容明日贫道再作一个处置。
到了明日,不待天师出马,那个羊角仙人又领了姜金定、蓝面鬼阵前讨战。
天师今番拿定了主意,方才出马。
羊角仙人见了天师,一口宝剑斜撇而来。
天师七星宝剑急忙架住,一上一下,一往一来。
两个人正战在酣处,只见左肋下姜金定。
斜刺里日月双刀滚将来。
左边就有一个天师,一口七星宝剑单战姜金定。
两家正战在酣处,右肋下三头四臂鬼,斜刺里三杆火尖枪刺将来。
右边就有一个天师,一口七星宝剑单战三头四臂鬼。
正战在酣处,羊角仙人高叫道:好道士,你会分身法,偏我不会使个分身么?道犹未了,一个就是十个,十个就是一百个。
天师高叫道:好草仙!你会分身法,偏我不会使个分身么?天师也是一个分十个,十个分百个。
先是一百个羊角仙人,已是塞满了荒草坡前。
今番又添了一百个张天师,就把个荒草坡围得密密层层,吆吆喝喝。
一百个羊角仙人,一百口飞刀;一百个张天师,一百口七星宝剑。
混杀做一驮儿,也不见个高低,也不分个胜负。
羊角仙人心里想道:两家只斗个分身之法,何足为奇,少不得还要拿出宝贝儿来耍他一耍。
一手提着水火花篮,一手摸着宝贝。
天师的神眼岂当等闲,先前就看见了,急忙的剑头上烧了飞符,喝声:到!羊角仙人拿出那个轩辕镜的宝贝儿来打一照,两家子都收了分身法。
仙人即时跑向前来,指望把天师拿住。
那晓得左边猛空的扑地一声响,转头看时,只见左边站着一个三只眼、拿火砖的大汉,掣将水火花篮儿去了。
未及开口,右边猛空的也扑的一响,转头看时,只见右边站着一个铁幞头、拿钢鞭的大汉,一手掣将轩辕宝贝儿去了。
未及转身,那两个大汉驾起一朵祥云,腾空而起。
羊角仙人也自腾空而起。
两个要拿去,一个要抢来,三个人绞作一堆儿在半空之上。
却说去了羊角仙人,止剩得一个姜金定,一个蓝面鬼。
这两个人怎么是天师的对手?天师把个嘴儿拱一拱,那两个就是钉钉了的一般。
天师对着左边喝一声道:贱婢!你的日月双刀怎么不舞?姜金定把个眼儿瞅两瞅,只是动不得,也没奈何。
天师又对着右边喝一声道:小鬼,你的火尖三杆枪怎么不戳?蓝面鬼把个眼儿瞪两瞪,只是动不得,也没奈何。
天师道:相烦关元帅,与我拿他过来。
只见关元帅圆睁凤眼,倒竖蚕眉,怕他甚么姜金定,怕他甚么蓝面鬼,少不得一条索。
天师辞了天将,解上两个贼头,献上中军帐元帅麾下。
三宝老爷道:你两个是甚么人?一个道:俺是金莲宝象国女将姜金定。
一个道:俺是羊角大仙徒弟无底洞。
三宝老爷道:你两个人少不得一死。
只一件来,死于王事,不失为忠。
姜金定道:既是女将们尽忠,元帅这里理合释放罢!三宝老爷道:怎么释放得你?自古道:在商为义士,在周为顽民。
三宝老爷又有些痨气,叫声:左右的,每人赏他酒一瓶、肉一肩,与他一个醉饱而死。
姜金定头也不转。
蓝面鬼一口一瓶酒,一口一肩肉。
左右道:你怎么吃得这等快哩?蓝面鬼道:你岂不晓得我是个无底洞?左右道:这一位怎么不吃?蓝面鬼道:他是个女将军,洞有底。
左右道:既是有底,怎么会陷人哩?蓝面鬼道:正叫做个有底陷人坑。
道犹未了,一枝令箭下来,着俘囚解到帐下。
三宝老爷道:押出辕门外枭首示众。
王尚书道:且慢!老爷道:怎么且慢?王爷道:下战斩首,上战输心。
今日枭首之时,也要他心服。
老爷道:怎见得他心服?王爷道:要他各人供一纸状,看他心下何如。
老爷道:王老先儿说的就是。
即时责令两个俘囚,各人供状一纸。
老爷道:你两人今日之死,各人心服不服?两个人齐声答应道:心服。
老爷道:你两人既是心服,各人供上一纸状来。
姜金定道:女将不知道状是怎么样供?老爷叫声:左右的,取出供状式样来与他看着。
姜金定看了供,说道:
供状人姜金定,系金莲宝象国总兵官姜老星忽刺之女,供为违抗天兵,自取罪戾事:中国有圣人,万邦来享。
天兵西下,自不合鞠旅陈师,违抗不顺,以致战败授俘,理当枭首。
逆天者亡,夫复何辞!所供是实。
蓝面鬼供说道:
供状人无底洞,系羊角山羊角洞羊角道德真君徒弟,供为妖邪煽惑良民,自重罪恶事:王者四海一家,卧榻边岂容鼾睡。
自不合猖妖惑众,抗拒天兵,以致人国兵伤财尽,是谁之过欤?妖言者斩,亲于其身为不善。
罪何可逃?所供是实。
三宝老爷着了供状,说道:这两人果真心服。
王爷道:得他心服,才是个王者顺天应人之师。
旗牌官押赴辕门外枭首,一个人一刀。
只见姜金定一道黑烟,扑天而去。
蓝面鬼一刀一段,白气腾地而去。
旗牌官报上中军帐。
三宝老爷道;快问天师。
不知天师有何高见,晓得他是个甚么脱壳金蝉,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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