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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外史第六十一回:剑仙师一叶访贞姑 女飞将片旗驱敌帅 女仙外史读后感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07-19 12:16 阅读

  女仙外史第六十一回:剑仙师一叶访贞姑 女飞将片旗驱敌帅,依稀像华盖之形,指与飞娘道:“此有谪仙子在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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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外史第六十一回:剑仙师一叶访贞姑 女飞将片旗驱敌帅

  《女仙外史》是清代吕熊著白话长篇历史小说,又名《石头魂》《大明女仙传》,成书于清康熙年间。

  《女仙外史》以明朝初年的社会现实为背景,集中描写了唐赛儿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同燕王朱棣统辖的军队进行的军事斗争和政治斗争,表彰正义,抨击邪恶,宣扬了褒忠殛叛的主旨,并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内部不可调和的政治矛盾和利益冲突,流露出一些进步的民主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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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公孙大娘同满释奴屯兵在高邮,时当夕阳初瞑,见高邮湖之极西,空中有片非烟非霭、非云非霞、葱宠缥缈。

  依稀像华盖之形,指与飞娘道:此有谪仙子在其下。

  汝看絪缊之气上升,而其下垂,若有千丝万缕,为彼之珊珞者。

  此盖出自泥丸,乃夙生之灵炁,即如汉高为赤帝子,其上有紫云,同一理也。

  飞娘道:半空若有虚微之炁,至下垂之丝缕,则茫然不见。

  公孙大娘道:仙眼方能见之,凡人不能也。

  此用与烟霞之气大异。

  烟霞无着,故随风而散。

  此炁之丝缕,与本人之神气相联属,人之东则炁亦东,人之南与北,则根亦随之而迁转。

  鬼神一见,知非凡人,遇有灾难,必然护持,所以得逢凶化吉。

  飞娘道:然则帝师之永当何如?公孙大娘道:此照当于微时求之。

  如吕后望云而即知刘季之所在。

  若帝师已登九五,炁已敛藏,不复显著,亦如汉高已得天下,未闻又有云气覆其上也。

  我与汝当往访之。

  飞娘道:亦同满将军去否?公孙大娘道:彼尚无道术,不能随我行走。

  一去即回,无庸与彼说知。

  飞娘大喜。

  五更,二女娘悄然出营,径至湖畔,见残月在天,参横斗转,浩浩波光,清风欲动,正雪消水涨,无异彭蠢滔天也。

  有诗为证:

  一片溟蒙色,风声与浪俱。

  最怜素女镜,欲斗玉龙珠。

  帆转轻如叶,舟旋迅若袅。

  谁知烟霭际,有个小贞姑。

  遥望水气霏微之际,现出灯光一点。

  公孙大娘曰:此即伊人所在。

  遂摘柳叶一片,以左指画道灵符,吹口气,掷于湖面,化作舴艋小舟,与飞娘携手而上,呼阵顺风,直吹到西岸。

  有只渔艇,一女子年可二八,蓬首垢面,衣裙褴褛,赤着八寸长的双脚,拖着草鞋,凄凄的对盏孤灯,独坐小舱之内。

  公孙大娘竟与飞娘一跃入舟,那女子道:莫不是要买鱼?我这里没有。

  公孙大娘道:不买鱼。

  女子又道:想是要渡人么?我从不会荡桨的。

  你们两位来得跷蹊。

  公孙大娘应道:正来要度人,是要度人出世成仙的。

  有缘而来,并不跷蹊。

  那女子含着双泪,欲言又止。

  这是为何缘故?原来此女是大理寺丞胡闰之女,即胡传福之胞妹。

  左臂弯生有玉字文,乳名曰胎玉。

  其母王夫人临刑时,从怀中堕地,刚有两岁。

  刽子手将来送给功臣之家。

  及长大,为爨下婢,名日郡奴。

  因根器不凡,还记得当年灭族之祸,就立定了志气,断不适人。

  头发一长,即自剪去。

  面容污垢,身体腌臜,经年历夏,总不梳沐。

  同行女伴,从未见其有喜笑之容,戏呼曰日贞姑。

  也是合当有事,其主人与宠妾在房内裸体淫媾,时已晓印临窗。

  胎玉不知,偶在窗前走过,日光照见一影,其主疑她窃听,就痛打一顿,赶逐于外。

  胎玉觅路出城,要去投江,天已昏黑,为一渔翁所救。

  询知来历,怜其忠臣之女,恐有人追寻,生出事来,所以避入高邮湖,已经半载。

  胎玉自想终无了局,每向渔婆说,要削发为尼,苦无其便。

  今听了公孙大娘度人一语,触动苦衷,不禁酸楚起来。

  公孙大娘看这光景,料是个落难的女子,遂道:你莫悲苦。

  你知道山东有个活菩萨么?胎玉道:可叫做佛母?我闻渔翁说,他差兵将来取扬州。

  但既是成佛的,为何在尘世呢?公孙大娘道:他是以菩萨的心肠,做英雄的事业。

  要建文皇帝复兴,为这些忠臣烈女报仇雪怨的。

  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差我来度汝。

  就指着范飞娘道:她也是我度的。

  飞娘就将自己始末,说了些大概。

  胎玉道:咳,我若学得你们,真是天上神仙了也。

  就把前后情由,细细泣诉一番。

  飞娘道:如此,你的哥哥早为活菩萨救去,现做着都御史。

  将来兄妹重逢,是件大喜事,何用悲伤。

  胎玉道:我寸心已死,纵然会着哥哥,也要出家学道的。

  公孙大娘道:这不消说得。

  我要问你,渔翁何处去了?他有妻子没有?胎玉道:有个渔婆,并无儿子。

  闻知他有个兄弟与侄儿,住在扬州,是当兵的。

  昨日是渔婆的内侄做亲,到村子里去吃喜酒,原说是半夜回来的,所以我坐着等他。

  公孙大娘大喜,就与飞娘说道:广陵城在我掌中了。

  只须如此如此。

  又与胎玉说明就里,并教导了她答应的话。

  天已大明,渔公渔婆都回来了,尚自醉醺醺的。

  猛地见有两个女娘坐在舟中,吃一惊道:谁家宅眷,来得恁早呀?不像此间人。

  胎玉应道:是我哥哥在山东做了官,差来接我的。

  

  渔婆笑嘻嘻说道:我们两口儿,向来知道是一位小姐呢。

  渔翁道:老婆子,也亏我们伏侍小姐到今日哩。

  公孙大娘道:你有好心,就有天赐的造化。

  你两个老人家,送小姐到任所,便也同享荣华,岂不受用。

  渔翁喜得了不得,便问:如今可就走呢?公孙大娘说:怎不就走。

  随在怀里取出五六两碎银子,递与渔翁道:先赏你买酒吃。

  还要烦你同我们到扬州城内,买些新鲜衣服来,与小姐穿着,好走路。

  渔婆笑得一脸的皱纹,接了银子说道:我们救小姐时,梦见是位仙女到我船里,而今倒是一位大贵人哩。

  渔翁道:蠢老婆子,你哪知道一品夫人原是仙女做的。

  只今就有许多凑巧。

  人说扬州各门紧闭,只有西关教走,还要盘问,偏偏是我兄弟孟老兵与侄儿守着。

  我送两位大娘,怕不进去?即便解缆的解缆,撑篙的撑篙,顺流而下。

  过了召伯埭,公孙大娘呼渔翁进舱说:你若要安享富贵,顺要如此这般。

  只用开口说句话,不用着你去做事的。

  渔翁欣然一一应承了。

  公孙仙师即与范飞娘,同扮作村家模样。

  将近扬城,随渔翁上了岸。

  吩咐渔婆回船,到湖西旧处等候。

  三个厮赶着,走到钞关西门,见是掩的。

  渔翁便叫声:兄弟开了。

  我有我妈妈的侄儿,新做了亲,打发两个妇人进城买些东西。

  那守门卒听是哥子声音,便开了放进。

  渔翁道:兄弟,我两日卖鱼顺利,要与你同吃三杯。

  我买着酒等你回来。

  就一径到了兄弟家里,叫弟妇出来相接了。

  公孙大娘二人进去。

  直到二更,老兵父子方回家。

  便问:今日同你来的两人妇人,何处去了?只见公孙大娘抢到面前说道:在你家下。

  我且问你:还是要做官,还是要做鬼?不瞒你说,我们是济南帝师驾下两位剑仙,奉命来取这座城子。

  你可依得我行事么?老兵大骇,问渔翁道:哥哥,你是老实人,怎么做起这样事来?

  范飞娘正在一边舞剑,将庭中一块大青石,一劈两半,说:如有不从者,此石是榜样。

  公孙大娘也拔剑而舞,双足离地五、六尺许,一团剑铓,滚若闪电。

  霎时间把剑向阶沿石上一插,直到剑盘而止。

  那时都吓呆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是老兵的老婆说道:我们是个小卒,城中兵马甚多,只恐成不得事。

  还求再思。

  公孙大娘应道:若再要一个人,也不算奇了。

  我看你到有福分,受得夫人诰命起的,切莫错过。

  老婆又道:两位有本事来,定然有本事做。

  我们是没本事的,怎样做法,求说一说。

  公孙大娘道:这话才是。

  最容易做的。

  且到临期说与你。

  范飞娘便取出个小口袋,向桌上一倾,都是黄白之物,约有三百金,说:事成之日,你们父子夫妻,衣紫腰金,五花冠诰,是件大喜事。

  我先送一分驾礼,请收了。

  

  老婆见了多少金银,便道:你拚这老性命,卖与两位罢。

  老兵道:若不说个明白,我知道做得来做不来?丢了性命,有恁的钱财享用?公孙大娘道:不要你去动刀动枪的,我今先说大概与你。

  你只看守着城门,等大军到时,开关放进。

  你儿子只要扮作报军,先去报说:城内有无数贼兵,杀起来了。

  就是你二人的功劳。

  那老渔翁,我与他宇一纸,到我军师营门投递过,原在渔船内静候。

  一切行事,总是我二人去,与你们绝不相干。

  可做得呢?老兵等方齐声应道:做得,做得。

  

  公孙大娘道:你父子仍去守门,明夜回来与你号令。

  渔翁喜得指手划脚,向着老兵道:兄弟,可见我老实人,倒撞着了造化哩。

  

  当夜无话,黎明时候,公孙大娘写了送高军师的一小札,教渔翁缝在衣领内,打发先去。

  自己在新旧两城各处走遍,看了堆贮粮草的所在,买了硫黄焰硝引火之物,仍回到孟老兵家下。

  他儿子已在等候。

  公孙大娘问:你有号衣号旗么?应道:有的。

  又问:你穿了号衣,执了号旗,可直到得营门么?应道:去得。

  公孙大娘道:可是易的。

  你看广储、保扬二仓火起时,就飞马向自己营前,大声报说:城内有无数贼人放火,杀人各衙门内,连自己的兵将都反了。

  若盘问你时,只说贼人都在东北,我是西关守卒,不知多少。

  报了之后,你自择稳便处躲着,候城中安定,径来受职做官。

  小卒依令去了。

  老兵回来,公孙大娘问:你同守门的有几个?应道:向来只是我父子。

  近因紧急,又添了四个,都与我相好的。

  

  公孙大娘道:如此却好。

  有些妙药在此,你去打斤好酒,调人些少,给他吃三杯,便醉得不知人事了。

  老兵道:不要药杀了他?说:只半日便醒,不妨事的。

  这不是你一个人独守看门了。

  看我家兵马,是头上都带红巾的,即速开关放进。

  若是你们兵马回来,切不可开,切不可开。

  老兵道:若不开,他杀进来,怎么处?公孙大娘道:你的功劳,就在不开进自家的人。

  若外边杀入,你就躲了,自有人来对敌。

  老兵大喜,领命去了。

  然后与飞娘说道:今早见城东北敌楼面前,竖着两校蛇矛,有二丈来长短,是摆列着看的东西。

  那里守兵独少,想是倚着城外结营之故。

  你到二更以后,带着一盏小灯笼,藏个火种,悄悄向城根伏着。

  只看火起时,疾走上城,用我的飞剑,杀散守兵,即将灯笼点着。

  并自己白绫号旗,扎于蛇矛之刃,竖立城头。

  但望城外贼被杀散,如飞向西关门接应老兵,紧守着城门,我放火后也到西关来会,以防意处。

  各人行事不题。

  却说高军师与燕兵对垒三日,见他不敢出战,意欲用火攻敌寨,忽探路卒报拿一渔翁,说是公孙大娘差来的。

  军师即令唤进,在衣领内取缄呈上,写着八句云:

  城内烧粮草,城上竖旗号。

  西关是乾方,专候军师到。

  遣将杀贼人,还须用智巧。

  寄言满将军,偶尔非所料。

  军师看了大喜,屏退左右,细问渔翁,方知始末。

  随赏银百两,令于平定扬城之后,送胡小姐入城。

  渔翁遵命自去。

  军师随请景佥都、满释奴,并各将佐,齐赴中军,看了缄帖,莫不错愕赞叹。

  景佥都道:偌大城池,却在两员女将掌握之中,我当愧死。

  高军师道:初不过访一贞女,遇一渔翁,便在这个里头做出非常之事,建立非常之勋,亦千古以来非常之女子也。

  即传密令:平燕儿、雷一震、小皂旗、卜克四将,随我攻彼中营。

  景佥都与崇南极、盛异、彭岑、马千里攻其左营。

  满将军率领牛马辛、张鹏、卢龙三将,攻贼右营。

  一见城中火发,务些齐心并力,端破贼垒。

  贼奔于东北者,金都追之。

  奔于西南者,满将军追之。

  逼他弃城而去,方可回师。

  我与雷将军等先杀人城,接应两位女将。

  厮杀全用马军,其步卒仍着守寨。

  

  部署已定,同景佥都凭高而望。

  时正建文十六年春二月十五夜,皓魄初升,苍烟欲淡,空蒙霄霭之间,带着千重杀气。

  高军师不禁慨然,命酒小酌。

  佥都太息而言道:耿炳文以三十万,李景隆以六十万,皆败于燕逆数千之众,人耶?天耶?

  高军师应道:天人各居其半。

  兵太多,虽良将亦难约束,何况庸材乎!今以庸材而将多兵,安得不败?故国之败于庸材,人也,而生此庸材,为君所不知而用之,天也。

  从来治乱兴亡,类皆若此。

  佥都道;良将用兵,自然能以少击众,但何以兵多而返不能约束?淮阴云:多多益善。

  夫岂夸言耶?高军师应曰:然,彼以此语骄于汉高耳。

  夫战者气也,唯勇士能作气,而怯者随之。

  勇者多而怯者少,则怯者气作面亦与之俱勇。

  若使一军皆勇,则一夫之气,胜于百夫,是故气作而可以一当百。

  若至有数十万之众,则勇者一二而怯者八九,怯者之气委靡不振,则勇者亦与之俱消。

  而况未知纪律,未经训练者哉!袁绍、曹瞒、荷坚,皆以奸雄之才,纵横天下而至败亡,则皆以百万。

  我帝师勤王以来,至于今日,所降兵卒不可计算。

  师贞先生止取十一于千百,将不满万,莫敢撄锋。

  

  说未竟,遥见一骑驰至燕营,有似报军样子,而城中黑烟骤起,烈焰扑天,燕军后营早已移动。

  高军师立命大开营门,震炮一声,十二员上将一齐杀进,如烈风骤雨,直砍敌营。

  燕军先闻报说城内奸细作乱,兵士皆反了,各人恋着家下妻子,谁肯舍命,唯有抛戈弃甲,觅路逃生,不战而溃。

  茹、王佐、解缙回首一望,见城楼上竖着面素绫销金龙凤帝师旗号,吓得魂不附体,心知乱在东北,亟向西南而走。

  唯吴玉一军,为佥都截住,只得向东奔逃。

  时高军师疾向西关,才到得吊桥边,城门已经洞开,却不见有一人,遂率军至府衙门。

  厅县各官,早已齐齐整整,皆来跪接。

  军师一面令人救火,一面安抚百姓,招降兵卒。

  随问:知府何在?郡丞马凌云跪禀缺员,呈上金印。

  又问:马凌云,汝年尚少,未必是建文皇帝的旧巨子,食其禄者忠其事,何故降得这般容易?答道:是罪臣子妻妾所教。

  军师大笑,各还原职。

  原来马凌云是胡瀹之婿,一妻一妾,总是他的女儿,一个亲女,一个义女,就是月君降鹿怪时救出来的,所以极力苦劝丈夫归顺。

  这句妻妾所教的话,尚未说到究竟,只因景佥都到来,不敢再说,各自退去。

  时崇南极。

  雷一震等,各献燕将首级,崇北极已自缢死,城中兵民无不安定。

  落后满释奴等四将回来,说:追赶燕兵二十余里,杀者杀了,逃者逃了,止剩得四十余骑,走投没路,正要擒他,不期河边有船伺候,被贼接应而去。

  

  且住,其逃脱性命者,就是茹王常、解缙、王佐,并几个亲随心腹,后来茹王常受诛,解缙遣戍,王佐革爵,此系燕朝之事,不在本传之内,请看再演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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