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视探索

兴唐传第5回:雪寒天樊虎报家音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3-01-17 14:35 阅读

  兴唐传第5回:雪寒天樊虎报家音,单雄信把秦琼请到了大厅落坐喝茶,左右有王、谢二人相陪。

  关于兴唐传第5回:雪寒天樊虎报家音的这个问题,那么今天特视探秘为您整理了关于兴唐传第5回:雪寒天樊虎报家音的这些相关资料:

兴唐传第5回:雪寒天樊虎报家音

兴唐传第5回:雪寒天樊虎报家音

  《兴唐传》小说又名《大隋唐》、《兴唐全传》,相关古典小说有清乾隆年间英雄传奇小说《说唐演义全传》、明代《大唐秦王词话》等,共140回。

  下面达达搜探秘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五回 雪寒天樊虎报家音 灯昏夜秦琼伤人命

  书接上回,这几位先生每天经心地一给诊治,又搭着单雄信等三个人每天早上陪着在院里遛弯儿,饮食对付得也合适,秦琼心里这么一畅快,也就有十几天的光景,病体完全大好了。

  单雄信把秦琼请到了大厅落坐喝茶,左右有王、谢二人相陪。

  单雄信说:二哥的病体大好了,今天我给您正式的接风,来人哪,摆酒。

  秦琼抱拳说:谢谢二弟你的诚意。

  早有左右的家人摆好了酒席,单雄信请秦琼在上首入坐,王、谢二人左右相陪,单雄信坐在主位,四个人开怀畅饮。

  喝酒中间,秦琼说:单二弟,我和王贤弟在山东历城时听说过,这里还有大哥单雄忠,可是我来了这些日子也没见着。

  如今我的病已大好了,待会儿二弟同着我去拜见拜见。

  单雄信听到秦琼提到大哥雄忠,不由得心中难受,放声大哭说:哥哥呀……秦琼一瞧这样,就是一愣,忙把单雄信劝住说:二弟你先别难受,怎么回事情?单雄信就把单雄忠在临潼山楂树岗被李渊一箭射死的事说了一回。

  秦琼心说:那天我救李渊的时候,没看着他射死人哪,便也就没把自己搭救李渊的事说出来,只是劝解单雄信不要过于悲痛,单雄信这才止住了悲哀,彼此饮酒。

  谈话中间,单雄信就提起了他家的身世,当初是做镖行生理,后来看到朝廷的丞相宇文化及、越王杨素任意胡为,遍地是贪官污吏,自已才自立为天下东、南、西、北、中五路绿林的都头领,又有魏、徐二位道兄帮忙划策,布置一切,天下各山各寨多半是他手下的人,专劫上任下任的官员,劫下的银钱,作为将来起事的准备,对秦琼丝毫不瞒地说了一遍,秦琼一听说:二弟,你有这样的雄心,愚兄真是钦佩得很。

  我虽然身在历城县衙,当一名捕快班头,可是有满腹的家仇国恨,只为暂时糊口,无可奈何,将来贤弟如果准备妥当,有朝一日起事兴兵,愚兄必然助你一臂之力。

  单雄信不由得欢喜说:二哥,此话当真吗?秦琼微微地含笑说:焉能不真,我若是口是心非,叫我天诛地灭。

  不过事关重要,不可走露风声。

  单雄信说:那是自然了,二哥既有这个心意,真是我单雄信的好哥哥,如今有伯当、映登二位贤弟在这儿听着,将来我们起事,必定给二哥送信,请二哥协力相帮。

  秦琼说:话已说清,决无更改。

  从此以后,弟兄们更是情投意合,每日里不是饮酒闲谈,就是谈论武艺,十分欢畅。

  这一天四个人正在大厅饮酒,单轴儿进来对众人说:外面来一个人,说他名叫李密,到这里寻找王伯当王三爷,叫我们进来回禀。

  单雄信一听说:五贤弟,李密这个姓名,听着很是耳熟,他是谁呢?王伯当说:前次也曾和单二哥说过,他原是朝廷的蒲山公,以前我和映登贤弟同在京都兵马司当差的时候,和他乃是八拜之交。

  单雄信说:噢,原来他是隋朝的命官,我这里不愿接待,贤弟你们出去会他吧。

  王伯当说:他虽然是个官员,可是现在因为被贬为民,心中也是常怀不忿,对于隋朝已然离心,单二哥不妨会他一会。

  秦琼说:是不是上次在酒楼上,同你们在一起的那一位呀?谢映登点头说:正是此人。

  秦琼说:二弟,此人我也见过,不妨把他让进来谈谈。

  单雄信说:既然如此,就将他接待进来吧。

  说着四个人起身接出了大门,有王伯当指引见礼,将李密让到大厅,叙礼已毕,入座饮酒。

  李密也不推辞,入了坐位,推杯换盏,饮起酒来。

  饮酒当中,李密对单雄信、秦琼说了些个仰慕的话,又把自己无罪被贬的事一说,说来说去,又说到现在政治昏暗,遍地都是些个贪官,朝里的字文化及和杨素又是无财不取的人。

  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借重他们的力量,设法恢复自己的官爵。

  单雄信、秦琼都是哼哈地敷衍着。

  单雄信听了李密这话,心说:这个人原是一肚子的势利熏心,实在可厌!不过以后我还得交结他,为着可以探听朝里的实在消息。

  所以对于李密表面上也很透着亲近,便将他挽留在二贤庄里一起盘桓。

  这一天,正在腊月初八,可巧满天的彤云密布,大雪纷飞,连着下了两天的雪,天气非常的寒冷,哥儿几个一高兴,单雄信叫人宰了一只羊,切了肉片,又配了几个适口的冷荤,几个人喝着酒,吃涮羊肉火锅。

  正在喝酒中间,有人进来说:秦二爷,外面有人找您,说是由打山东历城您家里来的。

  暂时不提秦琼,翻回来再说樊虎,他押着那十名人犯赴泽州交案,一路无事,到了泽州,交了人犯,领了回文奖银,完了公事。

  这四名伙计对樊虎说:咱们上潞州找秦二爷去呀?樊虎说:咱们要是上潞州又得往北扎一头.反正咱们也没跟秦二哥订准了约会,咱们就先回山东,跟二哥家里见吧!这四个伙计一想也对,便随着樊虎一直回转了山东。

  到了历城,樊虎销差已毕,回到家中,一检点自己的东西物件,由衣服包儿里找出一包银子来,原来就是秦琼打算买潞州绸的那包儿银子,心说:咳!秦二哥怎么把他的银子放在我的衣服包里了,在岔路分手的时候,我也忘了分给他路费了,要到潞州他身上没有钱花,怎么办呢?又一想,秦二哥是个精细人,身上一定还带着钱,要不然他一定就和我要了。

  再者说还有批给他的奖银呢,决不能短了路费,这事儿便没搁在心上。

  又因为回来之后,官差忙一点儿,也没到专诸巷秦家。

  转眼之间,就过了两个多月。

  这一天小伙计进来说:樊爷,外面专诸巷的秦大爷,来找您来了,要见您。

  樊虎出来一看正是秦安。

  秦安说:樊贤弟,你几时回来的?你秦二哥回来了吗?樊虎说:我回来两个来月了,因为公事忙,还没得去看伯母。

  我二哥还没回来呢。

  秦安说:老太太找你呢,你去一趟吧。

  于是樊虎随着秦安往专诸巷来。

  原来秦母宁氏老太太自从儿子和樊虎押差走后,已然过了好几个月,还没见秦琼回来,也不知道樊虎回来没有,不知道儿子在外面是遇事了,还是有病了,终日放心不下。

  秦琼的妻子贾氏也是十分惦念。

  这一天,秦母真是憋不住厂,就对秦安说:儿呀,你去到衙门打听打听,你二弟有没有信?再打听打听樊虎回来没有?如果樊虎先回来了,赶紧把他找来,我好问一问你二弟的消息。

  秦安遵了秦母之命,来到衙门一问,樊虎早就回来了。

  这才同着樊虎一起回到家中,见着秦母并贾氏娘子。

  秦母一问经过,樊虎便将和秦琼分头解差的事一说,秦母更是着急起来,眼中含泪说:侄儿呀,你和你二哥岔路之后,就没见着。

  难道说你二哥是在半道上出了错儿了?还是病了?真叫我纳闷。

  樊虎说:不但伯母您纳闷儿,我也是着急,连本县太爷也问了好几次了。

  伯母,您别着急,我二哥半道押着差事,决不能出错儿,也许是病了,这倒说不定。

  秦母流着泪说:好孩子,我给你拿俩钱儿,你跟太爷面前告个假,替我去找一找你二哥去吧!樊虎说:我这里还存着我二哥的钱呢,您也不用拿钱,我回衙门就跟太爷告假,去找我二哥一趟去。

  秦母说:那么就叫你多费心吧!贾氏娘子也托咐了樊虎。

  樊虎连连答应,回转了衙门跟知县张仪臣告下假来,带上盘缠,跨上坐骑,赶赴山西。

  非止一日,进了山西潞州的地界,正往前走,这时正是腊月初七,数九隆冬的天气,天陰得黑锅底似的,鹅毛般的大雪飞满天空。

  樊虎早晨从店中起身上路的时节,只吃了一顿早饭,冒着风雪,催马上路,一路西行,正是迎风,他只顾赶路,又错过了尖站,等到觉着饿了,再望四下里一看,只见地上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天地混成了一色,旷野荒郊里,连个住家的房屋都辨认不出来了,樊虎紧催坐骑往前行走,想找个集镇打尖吃饭,再也不巧,直走到天色昏黑,也没找到集镇,身上又冷,肚里又饿,冻得嘴里的牙齿得得地乱响。

  又往前走,就见大道旁边,隐隐的一座庙宇,身上实在冷得顶不住劲儿了,连忙打马奔到庙门前,下来马,连连敲门。

  小道士开门一看,这人冻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赶紧把他让到东配殿里来。

  可巧有两个道士在这里饮洒尝玩雪景儿,一看樊虎冻成这样,忙叫小道士搬过炭盆来,叫樊虎取暖。

  樊虎烤了会儿,身上暖和过来。

  两个道土又请樊虎入座饮酒。

  彼此一通姓名,原来这两个道土便是魏征,徐茂功。

  徐茂功问樊虎的来历,樊虎说是到山西潞州来寻找秦琼。

  徐茂功说:樊爷,你不必到潞州去找了。

  就把秦琼病倒庙中的事,对樊虎说了一遍。

  樊虎一听,十分欢喜说:请问道爷,现在秦二爷在哪屋里呢,我要和他一见。

  徐茂功说:秦二爷现在不在这里了,前些日子这里有位施主单二员外,和秦二爷是慕名的朋友,把秦二爷接到二贤庄去养病去了。

  樊虎听完赶紧站起身来说:谢谢二位道爷的指引,请您对我说明路径,我要赶到二贤庄去,见我那秦二哥。

  徐茂功说:樊爷,今天也晚了,又下这么大的雪,就住在这里吧,明天白天您再到二贤庄去好了。

  樊虎一想也对,实在天也晚了,天黑路滑,十分难走,就在庙里住了一宵,次日清晨辞别了魏、徐两位道长,直到二贤庄来。

  来到门前一看,好大的一所儿庄院。

  到了大门上,说明了来意,家人往里通报。

  秦琼听说家中来人找他,赶紧站起身来说:二弟,我得出去看一看,家里是谁找我来了。

  说话往外就走。

  众人一看秦琼的眼泪在眼圈儿里直转,也赶紧随着出来。

  秦琼来到门前一瞧,来的正是樊虎,就说:樊贤弟,你可来了!樊虎一瞧琼出来,赶紧上前,忙着抱拳行礼,说:二哥,您的病大好了吗?秦琼连忙双手拉住樊虎说:贤弟,你怎么知道我病在此处呢?樊虎说:昨天小弟在三清观里躲避风雪,听魏、徐二位道爷说二哥您在此处,故此今天急来相见。

  秦琼说:那就是了。

  贤弟,来,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

  便给单雄信、王伯当、谢映登、李密一指引,彼此见礼。

  樊虎说:这位王仁兄我认识,那年在我们历城县盘桓了好多的日子呢。

  王伯当说:不错,不错,樊仁兄真好记性。

  说着单雄信就把樊虎让进了大厅,入席饮酒。

  秦琼、樊虎二人把别后的事情,彼此细说了一遍。

  秦琼说:你来还有别的事吗?樊虎说:没有别的事,就是家里老太太不放心,县太爷也不放心,所以叫我到潞州来寻找二哥,可巧咱们在此处相见。

  秦琼说:噢!这就是了。

  众人也说:二哥在外,又没准地方,老太太焉有不惦记着二哥的道理。

  单雄信说:二哥的病已然好了八成了,樊爷一看二哥的脸色,你可以放心了吧!樊虎说:我二哥在单二员外这里养病,我焉有不放心的道理。

  单雄信说:樊爷,请喝酒吧。

  樊虎说:请酒,请酒。

  举起酒来,一饮而尽,霎时之间众人酒足饭饱,都起身离席,单雄信说:樊爷一路上劳乏了,昨天在庙里未必睡得舒服,二哥同到后面花厅里歇息歇息吧。

  樊爷到这里可千万不要拘束,越随便越好。

  秦琼说:也好。

  便同着樊虎来到了花厅落坐。

  秦琼先问了问家中母亲安好,大小平安,又问了问衙门情形和连明诸人的近况,樊虎都一一回答过了。

  到了次日秦琼便和单雄信告辞,要同樊虎回转山东。

  单雄信说:二哥的病虽然己好,可是身体还没复原,怎能上路长行。

  况且这样隆冬天气,过于寒冷,多有不便。

  莫若等到过了年,春暖花开,气候暖和了,再回山东,二哥可以写封家信先求樊爷带回禀告,也可以先请老伯母放心。

  王、谢二人也是直留。

  樊虎一看众人挽留秦琼,也说:二哥不如依了单二员外的话,等到明年开了春以后,再回山东。

  我来的时候,路上实在寒冷,二哥的病体将好,恐怕是受不了。

  二哥你先写封家信,我带回去先请老太太放心,也就是了。

  秦琼也就依言,当时写了两封书信。

  一封是禀告母亲的家信,说自己在二贤庄单雄信这里养病,过了年,春暖花开一定回家。

  一封是写给知县的禀帖,说自己解差交案之后,病在中途,现在虽然病好,但因体质尚未复原,如今在天堂县调养,须待明年开春之后才能回县销差,故此先求樊虎代为请假,并把潞州的批文先带回去交案。

  写好这两封书信,以及潞州的批文一井交给了樊虎收好,樊虎即刻告辞.单雄信命人拿过二百两银于,送给樊虎做为路费。

  樊虎不肯收下。

  秦琼说:贤弟,你收下吧,我同单二虽外虽说相处不久,可不是泛泛之交,你花他的银钱,就和花用我的银钱一样,贤弟你就道谢了吧。

  樊虎这才谢了单雄信,将银两收下。

  单雄信又备了不少的山西土产和两匹潞州绸子,都是孝敬秦母老太太的。

  秦琼也谢了雄信。

  从人们将东西物件打点好了,交与了樊虎。

  单雄信众人把他送出门来,樊虎这才告辞,扳鞍上马自回山东去了。

  转眼之间,已到了新年,二贤庄里,自有一番的热闹。

  这时,三清观的魏征、徐茂功也来到了二贤庄,凑到一块儿过年。

  不几天又有北路的王宣,东路的尤通,黄河两岸的丁天庆、盛彦师,陆续也都到二贤庄给单雄信拜年来了。

  单雄信一见他们都来了,十分高兴,就说:兄弟们,来得真巧,我给你们见一个朋友,这位就是你们久已慕名。

  未能得见的山东好汉秦二哥秦琼,你们都来见过,彼此多要亲近。

  又对秦琼说:二哥,我给您见几个朋友。

  一指王宣,秦琼看这人,身上穿着是一身鹦哥绿的服色,面如重枣,微有墨髯。

  单雄信说:这个兄弟,住家在河北任邱县五柳庄,姓王名宣,字君可,绰号人称‘绿袍帅’,因为他掌中一口三停刀,故此又管他叫‘大刀王宣’。

  又一指尤通,秦琼看他是一身皂缎子的服装,面色黑紫,颏下无须。

  单雄信说:这个兄弟家住山东东昌府东阿县武南庄,姓尤名通字俊达,绰号人称‘黑面判官’。

  又一指这两个身躯矮小的说:这两个兄弟,一个姓丁名叫丁天庆,一个姓盛名叫盛彦师,他们是久占黄河两岸,这四个人都是我心腹的兄弟。

  又对这四个人说:你们都叫二哥吧!过来给二哥磕头。

  四个人赶步向前,大礼参拜,说:久闻二哥的大名。

  秦琼连忙搀起了四人说:四位贤弟,别客气了,以后咱们还要多亲多近呢。

  单雄信吩咐摆酒,大家入坐叙谈。

  十位好汉在这一席酒筵上开怀畅饮,倾心吐胆。

  这天,大家正在大厅上叙话,尤俊达对单雄信说:单二哥,您先把秦二哥请到后面歇歇去,咱们说点公事。

  秦琼一听说:对,我也有点累了,到后面躺一躺去,贤弟们请便吧。

  将要站起身来,单雄信一把将秦琼按住说:二哥,他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交情,故此这么说,您请坐吧。

  尤贤弟,咱们的事,不论是什么,都不用背着秦二哥,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吧!尤俊达说:跟单二哥你说,小弟我要金盆洗手,不做绿林的买卖了。

  书中交代,尤俊达打算抛弃绿林,为什么先跟单雄信说呢?原来自从单雄信做了五路都头领之后,立下了一个规矩,凡是有人要入绿林的,都得先到二贤庄这里标名挂号,单雄信考查以后,给他上好了绿林总账,写一封荐信,叫他拿着荐信到四分路的头领那里投递入伙,比如说,将他派到北路上吧,就叫他拿着荐信到五柳庄找王君可去。

  王君可见着了单雄信的信,再把他拨到某山某寨入伙。

  如这个人在北路上做案太多,隐身不住了,王君可就把他转荐到别的路上去,故此他们的人永远没有破案被拿获的。

  如果有人打算洗手,离开绿林的时候,也得到单雄信这里当众洗手,单雄信在总账上把他的名字勾去。

  可有一样,除名之后,不准私自再做绿林的买卖。

  还有个规矩,就是不论是冼手的和不洗手的,要是叫官人拿获了,彼此决不攀扯同伙出来,一同保守秘密。

  凡是洗手之后的人,再要二次进入绿林,仍然得到二贤庄去重新标名挂号。

  这就是单雄信立的规矩,是他手下的人都要遵守,一言表过。

  这时,单雄信众人一听尤俊达要洗手不干了,都是一愣。

  单雄信说:尤贤弟,你为什么要洗手呀?尤俊达说:不瞒二哥你说,我现在虽然不说是个财主,可是我觉着关上门一忍,这辈子够了,故此我要洗手不干了。

  徐茂功说:你是这么回事呢?是不是你那路上有什么不好办的事儿呀?要是有,就说出来咱们大家伙可以商量,也不必见难而退!尤俊达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回家侍奉老母了。

  单雄信说:尤贤弟.咱们还有咱们的大事,你怎么现在就要洗手呢?尤俊达说:单二哥,真要到那一天,你给我个信,我一定出来给你帮忙,为了大业,是万死不辞。

  单雄信听完是哈哈的大笑说:尤贤弟,这话就是这样吧!来人哪!设摆香案!当时仆人们答应一声,准备桌案,摆上神码儿,香蜡纸马,又取过一铜盆的水来,一时全备。

  单雄信说:尤贤弟,请你过来焚香盟誓吧!众人全都过来。

  尤俊达焚了香,跪倒磕头,站起身来说道:皇天后土在上,我尤俊达,从此关门不吃绿林这碗饭了,以后我要是做一点儿破坏绿林的事儿,必定天诛地灭。

  明完了誓,就在盆里用水冼了手,表示自己以后永不做绿林的买卖。

  单雄信说:尤贤弟,现在你是弃非礼、归王化了,真可喜可贺呀!徐茂功说:尤贤弟你是从此优游林下,闭门纳福,可以说是一品大员外了。

  尤俊达一听这两个人的话,都是话里带刺,脸上一红一紫,要急又不好急。

  秦琼一看要僵,忙说道:尤贤弟家中因为有伯母在堂,故此才闭门在家,以后如有大事,哪能袖手旁观呢。

  单二弟,叫人撤去了香案,咱们痛饮一回吧。

  这时有人过来撤去了香案,摆上酒席,大家畅饮。

  书要简短,次日,尤俊达告辞,对秦琼说:秦二哥,小弟要告辞先走了,改日必定到历城县看望二哥去。

  秦琼说:贤弟,你是东昌府的人,离我们济南府很近,改日我还要到武南庄给伯母磕头去,咱们弟兄多盘桓盘桓。

  说罢尤俊达辞别了众人,回转武南庄去了,不提。

  自从尤俊达走后,单雄信心里很不高兴,说:咳!可恨尤俊达这人有始无终,真是叫我白费了不少的心机,使你我失去了一条左膀右臂王伯当说:咳!有他没他是一样,单二哥你何必总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大家也在旁边相劝。

  单雄信说:不是呀,东路上的事咱们又得费一番心,另安置人办理,一时又没有相当的人,故此烦恼。

  徐茂功说:暂时下一道转牌,通知各处,所有东路上的事,暂归北路王君可贤弟代管,慢慢地遇有相当的人,再派为东路的头领吧!单雄信说:也好,如此办理,我也放心,王贤弟暂时你就多累吧!王君可说:好吧,那么我也就赶紧告辞回五柳庄去了,秦二哥,我有工夫必定到府上,拜见伯母,看望您去。

  秦琼说:我也不留你了,以后得暇,我一定到五柳庄看望兄弟你去。

  王君可忙忙辞别众人,回了五柳庄。

  魏、徐两个人也回庙去不提。

  转眼之间就是三月初了,已然是春暖花开的时候。

  秦琼和单雄信说:我在山西已然半年多了,如今天气也暖和了,身体也复原了,我要回去了。

  单雄信说:二哥,就是您不说,我也要请您回去了,也免得老伯母放心不下。

  我只再留您一天,明天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场,给您饯行秦琼说:好,就这么办啦。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厅上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席,王、谢二人相陪,高谈阔论。

  一时酒饭吃完,单雄信叫单轴儿拿上一个包袱来,摆在桌儿上,将包袱打开。

  秦琼一看里面大小不一,也有布包的,也有纸包的,一大堆的包儿。

  不觉一愣说:单二弟,这都是什么呀?这是我早已给各处下了一道转牌,通知各处的弟兄们,说秦二哥您在此处养病。

  这个都是他们各尽其心,孝敬老太太的东西,请二哥带回去吧。

  哎呀!叫各处弟兄们这样的费心,我谢谢吧,可是这里头都是什么呀?单雄信说: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原包儿。

  不过他们送来的时节,我给记下一个名单,把都是谁送来的,全记上了人名,二哥,您看一看吧。

  说着,由打包袱里,找出一张名单递过来。

  秦琼一瞧,上面记着各处的人名,看完了一叠,顺手揣在怀里说:贤弟,愚兄说不上客套来了,谢谢吧,我要告辞啦。

  单雄信说:来人哪,把二爷所有的东西物件拿来,叫外边给秦二爷备马。

  家人们答应着出去,一会儿,把秦琼所有的行李、包袱、双锏全都拿到。

  单雄信说:二哥,我这里有五锭金子,是我孝敬老太太的。

  另外有一百两银子,是送给二哥一路上的川资路费,您收起来吧。

  秦琼说:唉,二弟,你何必这样的费心呢!单雄信说:这是孝顺伯母的,二哥带回去吧。

  秦琼只得道谢收下。

  单轴儿又拿过一条大褥套来,把行李包袱,都放进去。

  大家送出了大门,秦琼一瞧自己这匹黄骠马的膘头已是足壮起来。

  不由得对单雄信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就说道:单二弟,你对待愚兄这份厚恩,叫我结草衔环也难报答了!咱们如今分手一别,何日才能再见啊?单雄信说:二哥,您既到了山西,小弟自然应当尽一番心意,这算得了什么?至于再见的日子,前些天咱们也谈过了。

  老伯母的千秋寿辰是在九月,今年过了中秋佳节,小弟一定到二哥的府上,给伯母拜寿去。

  王、谢两个人也说:伯母的寿诞之日,我们必到。

  秦琼说:这样儿太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在家恭候了。

  说罢辞别了单雄信弟兄三人,认镫扳鞍,上了黄骠马,上路回转山东去了。

  不提单雄信三人回庄,单说秦琼催马往东,直奔潞州天堂县。

  正往前走,远远望见了县城,自己忽然想到单雄信送的那个包袱里,乃是各处绿林中朋友赠送的,里面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想着找个僻静的店房,先看一看,应该归并一起的,收拾收拾,沿路上遇着官人盘查的时候,也好回答。

  打定主意之后,纵马往东南岔路走下来,离着天堂县南门四五里地,来到一处村镇,地名是皂荚林。

  进了镇一看,路北里有一家店房,匾上写着是吴家老店。

  秦琼下了马,拉马进来说:柜上有人吗?就见由屋里出来一个人,秦琼一瞧这个人是细高的身材,瘦瘦儿的脸膛,约摸着有三十多岁。

  他瞧了瞧秦琼说:客官,您来了,请进来吧!秦琼说:这里有清静的单间儿吗?这人说:后院有两间,可是一通连儿,单间儿可没有,您有几位呀?秦琼说:就是我一个人,因为我喜欢清静,既然是两间,也行了。

  这个人说:那么客官随我来吧。

  秦琼拉着马,跟着这个人来到后院,一看是上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可都是土房儿。

  秦琼说:是东边的两间厢房,还是西边的两间厢房呀?这个人说:西边这两间厢房,是堆东西的,东边这两间,住着家眷呢。

  上房西边倒是个单间,可也堆着东西,不能住人。

  就是东边这两间,是一通连儿空着呢。

  来到门前,这个人把房门推开,秦琼探身一瞧,迎门靠着后墙是一张桌子,左右两个凳子,东头儿是一铺大炕.尘土挺厚。

  说,行啦。

  你帮我把马上的东西卸下来,搬到屋里来吧!这个人答应了一声,秦琼把马上的零碎东西和双锏取下来,拿到屋内。

  这个人过来就卸褥套,谁想用劲一搬,没有搬动,说:嗬!分量可够重的,客官,您帮个忙儿,咱们把它抬进去吧!秦琼说:好,我帮着你抬进来。

  过来帮着由马上把褥套搬下来,抬到屋里说:你把我这匹马卸了鞍鞯,喂饮去吧。

  这个人答应了一声拉着马出去,一会儿回来了。

  秦琼又叫他沏来一壶茶,就问他:掌柜的你贵姓呀?这个人说:我姓吴名叫吴广。

  原来是吴掌柜的,买卖很忙吧?也说不上是忙来,这是一个小地方,也没常行的客人,不过都是些个做小买卖的客人,常住在这儿。

  用着几位伙计呀?咳!我这个小买卖,还用的起伙计吗,就是我们两口人,还有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舅舅。

  不过就是对付着吃饭。

  你们这店里有什么吃的呀?我们这儿的伙食,您可吃不了,全是糙粮。

  您要是吃饭,我到对过小饭馆里给您叫去,可是也没有太好的,左不是筋饼,筋面,炒个素菜,您凑合着吃得了。

  啊,你受累给我叫一趟去。

  吃什么您说吧!半斤酒,炒两个菜,三张大饼,来一碗豆腐汤,就行了。

  吴广说:您不用管了,我给您要去。

  说完出去一会儿工夫,酒莱端来,秦琼吃喝完毕,吴广进来撤去了杯盘家伙。

  秦琼说:吴掌柜的,这些个酒饭多少钱?结了他吧。

  吴广说:一共是两吊八百二。

  秦琼把饭钱给清,这时天已然大黑了,又要了一盏通宵烛的蜡灯。

  吴广说:秦爷,您还要什么不要了,若是不要,我可就到前边睡觉去了。

  茶壶里你再给我续一壶水,别的都不要了,你睡去吧。

  一会儿吴广拿过开水壶来,续好了水,说:秦爷,水续好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

  吴广走后,秦琼把屋门对上, 自己放好了行李,躺在炕上,心里有事,如何能睡的着呢。

  躺了好大的工夫,远远的就听得天交了二鼓,因为这是县城南门外的一个村镇,已然是显出来夜静更深了。

  秦琼起来,将蜡灯拿过来放在炕上,坐在炕边,由怀里拿出那张名单,借着灯光一看,上写着一串人名是:屈突星,屈突盖、鲁明星,鲁明月、袁天虎、李成龙、齐彪、李豹、侯春、尚志、丁天庆、盛彦师、金成,牛盖、尤俊达、王君可、王伯当、谢映登,自己由头至尾看完一遍,心里略微地把名单上的人名记了一记,顺手就在灯上点着,把这张名单给烧了。

  又将褥套里那个包袱取出来打开,一包一包地按件打开细看,凡是金银手饰放在一边,小件儿的珠宝玉器另放一边,金锭、银锭又放在一边。

  因为包儿上都标着姓名,便随打包随着就把包儿的纸都给烧了。

  拿过自己的包袱,把这些金锭银锭和自己的金银包在一起,又将这金银首饰、小件头儿的珠宝玉器全都包在这个包袱里。

  自己一想:哎呀!这些好东西,零零碎碎的带着它,要叫沿路关口上的官人盘查出来,一问来历,我拿什么话来答对!那不坏了事吗?不如把这些个东西埋在这里,将来谁要是发现了,就叫他发这笔财吧。

  自己把主意打好了,左手端着要灭没灭的灯,右手提起包袱,走到桌前,把灯放在桌子左边的地下,放下了包袱,过来拿起一只单锏,复返来到桌子前面,脸儿朝里蹲下,就在土地上用锏剜坑儿。

  剜两下,用手扒一扒土,剜两下,扒一扒土,好不容易剜出一个坑儿来,可以把这个包袱隐藏住了,将要拿包袱往里放,就觉得有一个人,由两胁的下面,伸过两只手来,紧紧地把自己抱住,就听他嘴里叫道:小子,你哪里走!秦琼猛然吃了一惊,抬起右手,用锏向左肩后一戳说:你撒手。

  就听噗!又听这个人呕的一声,秦琼站起身来,后面这人的死尸翻身栽倒。

  秦琼转过身来一瞧,正是店里掌柜的吴广,不觉得就是一愣,这时又见有两个人手中各持着一把单刀由外面撞进了屋中,更是吃一大惊。

  要知进来的是谁,下回交代。

  以上就是兴唐传第5回:雪寒天樊虎报家音的全部内容,更多的有趣的文章介绍可以进入特视探秘首页。

复制或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tansuo.teshi168.com/t/39653.html

联系我们

在线咨询:点击这里给我发消息

微信号:79111873

工作日:9:30-18:30,节假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