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卷一百八十五原文记载了哪些内容,十一月二日甲申张戒奏论金人遗使诏谕江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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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卷一百八十五原文记载了哪些内容
炎兴下帙八十五。
起绍兴八年十一月二日甲申,尽二十日壬寅。
十一月二日甲申张戒奏论金人遗使诏谕江南事。
金人遣张通古为江南诏谕萧诏为明威将军以副之朝廷遣起居舍人范同为接伴使。
且入境甲申张戒以台这收本职上殿因进劄子云:臣昨疏十二事陛下虽嘉纳朝廷未尝施行示弱招侮理在必然王伦遽回虏(改作金)使遂有江南诏谕使及明威将军之号不云:国而直云:江南是以我太祖待李氏晚年之礼也。
曾不得为孙权乎!一则明威一则诏谕此二者何意虏(改作金)云:诏谕臣不知所谕者何事虏(改作彼)。
若果欲和则当以议和之名来而何诏谕之有臣观虏(改作金)使今日之事与前日大异礼必不屈事必不从臣为朝廷计上策莫如峻辞拒之基次。
且勿令遽渡江先问其官名何意诏谕何事礼节事目议定得其实而後进退之尚可少忽乎!。
又曰:臣自乙卯岁论战必败(去秋至今)凡三年而後验臣今双谓和无成岂惟无成终必招寇(改作致侮)亦愿陛下记之是日午漏戒再具奏曰:臣昨十七日面奏臣观今日朝廷措置太后虽。
有可归之机未必有得归之理蒙圣问何故臣奏乞候王伦回日为陛下谋之。
又云:主战主和政如医者喜用大寒大热药夫寒热,岂可专用一物用药贵对病议论贵中理臣谓今日和战二议虽不可尽废要不可专主独有严兵谨守此议可专主耳。
三日乙酉张戒奏论和议利害。
乙酉张戒再具奏云:人臣谓谋国只当自勉不可侥幸偷安果得偷安犹可但恐屈辱已甚而偷安亦不得耳讲和而是则可以息兵非则亦可以招寇(改作致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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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侍郎曾开奏论不当讲和。
有报金人遣张通古持诏而来礼部侍郎曾开以谓不当忘仇雠而讲和好乃具劄奏日臣闻越王勾践因夫椒之败棲於会稽切齿忿忱不忘报晌午虽卑辞厚礼臣妾於吴奉币贷粟外示衰弱然劳身焦思坐卧尝胆折节下士阴为兵备者二十有二年乘吴之隙一举而灭之会诸侯而致贡於周横行江淮号称霸主此无他坚大志而谋先定故也。
楚地方千里带甲百万战胜攻取尝雄於诸侯而惑於张仪之言贪商於之地东绝强齐之好西受暴秦之欺怀王入关而不归顷王逃归而不耻甘心侵侮日益颠错土地蹙削国祚衰微终至并吞取笑後世此无他贪近利而忘远图故也。
今女真(改作金人)之於国家有秦人欺楚之势而我之待彼也。
无越人报吴之心信其诡谋侥幸讲和稽之前古为可忧考之今事为难信而朝廷不思有以伐其方。
且忘大辱甘臣妾贬称号损金帛以难得之时为无益之事可不为恸哭流涕哉!《书》曰:不作无益害有益。
又曰:朕志先定询谋佥同鬼神其依黾筮协从今欲巩固宗社保守疆圉安辑黎元经画国事。
若陛下不选一志不去无益其何以成功乎!夫戎狄豺狼不可保也。
(删夫戎至此九字)自用兵以来信使方至兵辄随之皆已然甚明之验不待考诸古而可知况今虏(改作敌酋之在京师者方建镇南之号增屯戍之守置战舰备糗粮简双丁无非为入寇(改作深入)之计而我乃日夕冀望和议之成,岂不惑耶恭惟陛下仁孝诚至哀慕深切则迎奉梓宫之使不得不遣今既再往矣。
梓宫之来杳然无期而托以议和虚费时月使彼可决何必纷纷为他说乎!窃闻虏(改作金)(使方责我以招降之事是求衅隙,岂非自取哉!伏望陛下以越为心以楚为戒无忘大耻无惑和议坚心定。
志一於图治使政事修於内兵将强於外则虽不求而自和矣。
巾黄臣窃见虏(改作北)使之来所系甚大内外臣僚章疏劄子皆论及此事者愿陛下悉以降付三省枢密院使辅弼大臣集侍从官预加熟议使应酬之闲不至失误庶无後悔。
十九日辛丑令侍从台谏说思讲和利害条奏。
金国使张通古箫哲入境上欲屈已就和已与秦桧议定更令侍从台谏详思条奏乃降旨曰:有大金遣使至境朕以梓宫未还母一在远陵寝宫阙久稽会归兄弟宗族未得会聚南北军民十馀年闲不得休息欲屈已就和在廷侍从台谏之臣其详思所宜条奏来上限一日进入。
礼部侍郎曾开奏不当讲和。
右臣伏奉今月二十日诏旨云云,臣蒙器使叨冒侍从待罪礼司欲进一言特建一论则臣有僭越之罪今臣幸蒙诏训条具利便以闻臣不避斧钺之诛醢俎之罪极言切论之。
且虏(改作金)人之论议必不出此策欲穷我国欲慢我势欲弱我兵讲和而用事释怨以兴师臣恐此羁縻之道当思雪愤之耻臣伏见陛下三遣王伦迎梓宫费耗巨亿终无梓宫之还臣子莫不听信酋虏(改作彼国),岂有讲和之议是故岁中两遣使者来临欲议割地之礼今朝廷信此等之论故倾心待之今陛下降睿旨条具(来上)云:欲使陛下委质於他人昔魏祖欲并孙吴吴主将欲迎之鲁肃建策於孙权曰:肃可迎之将安归乎!。
且一孙权尚思一战终峙吴国况陛下承艺祖拨乱戡定之区秉列圣守成修文之业面不揆此耻也。
今贼(改作敌)建议增岁币之语。
又是奸诈也。
是故贼(改作敌)贼(改作敌)建议增岁币之语。
又是奸诈也。
是故贼(改作敌)岁中多来此观我衅而操我策,岂不竭我力而慢我兵哉!臣未喻其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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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岁币乃邦赋之馀则可慢我兵哉!臣未喻其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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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岁币乃邦赋之馀则可以供之昔章圣不欲竭我力而付之虏(此字改作契丹)富弼乃议榷场之货百有五十万所收乃其地所入章圣故出圣断今遽得之故疆费用几何陛下竭民之膏血而缉理之京师乃诸夏(乞讨作立国)之本也。
陛下,岂不欲都以正人君之号立宗社而清宫室修园寝而迎渊圣萧条之馀供此不赀之费几年而得安何年而臻治迫於国用稍有不前则刘豫是其规模也。
臣愿陛下睿断挫其来使,岂不幸哉!臣为陛下策之今我兵革坚利有愤威之勇效死之力尝胆思奋是故贼(改作敌)有和之议愿陛下戒诸军将增修武备牢固边陲发扬征讨之令,岂不人人敌场既我增修武事以观其衅乘机进兵於都邑非贼敢(二字改作彼)有也。
(有阙字)议然则陛下虽不遽绝其使但以古礼而待之则亦不可费兵而专候於他也。
皇天照临此心事无不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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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屈志於贼(改作敌)臣愿先刎颈以谢众议愿陛下察之焉臣具此数言未尽愚心续当面谢进呈以闻谨奏(旧校云:今陛下降睿旨条具下疑有阙文)。
礼部侍郎曾开罢为宝文阁待制宫祠。
曾开奏论不当讲和与夷狄共事(删此五字)不报开见秦桧具言不可通和之状桧不答开引石晋奉契丹之祸以证折之桧怒曰:侍郎知故事桧独不知耶开以言不从即乞罢去遂除宝文阁待制宫祠。
尹焞除礼部侍郎兼侍讲。
制曰:得遗贤而万邦甯举逸民而天下服自季路原宪於游艺以争先而蒋诩薛方亦称述之未广流风既远此道寝衰我得其人跻诸近列具官尹焞口诵百氏腹笥九经先王遗言闻诸师训君子所养得自躬行盖动静之有常以进退之可度申公已老屡辞璧之招裴秀居申时赴追锋之召奉篇迭上圣道益明顾我荷橐之班谋人佚贤之地攫居宗伯仍侍金华往其钦哉!服我休命尹焞以太常少卿兼崇政殿说旧焞方以疾告在中礼部侍郎曾开以待制宫祠罢去遂除焞为礼部侍郎除张绚为太常少卿焞即以太常少卿职事交代与绚力辞免乃以待制提举万寿观。
二十日壬寅兵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张焘条奏屈已就和利害。
兵部侍郎张焘奏准都省送到劄子一道云云,臣窃惟虏(改作金)使之来欲议和好将归我梓宫归我渊圣归我母后归我宗族归我土地人民其意甚善其言甚甘以为信然窃考其说盖以谓彼非畏我甲兵之盛也。
惮我土地形势之强也。
而遽有此议其狼子野(删此三字)心未易测也。
论者谓中原之地彼自知决不能有也。
故有此议。
又谓彼因废刘豫人心遂疑惧我乘闲恢复土地故有此议。
又谓契丹林牙渐有兴复之势彼既与我为深仇非施大恩於我无以结无穷之援也。
故有此议。
又谓彼国主厌兵为日久矣。
姑务休息故有此议。
又谓虏酋(二字改作乌奇迈)已死新酋之(改作其主新)立惧不敢当推避再国与国人约必尽归我父母。
宗族国人许之然後敢立故有此议凡是数者言皆有理虏(改作敌)计果出於此可谓善自为谋矣。
此陛下所(以必)信无疑欲屈已而听之也。
然兹事体至大振古所无岂虏(改作彼)能为实关天意臣请一万陛下推原之《传》曰:天将兴之谁能废之。
又曰:天之所坏不可支也。
然则自古有天下国家者其治乱兴废曷尝不本乎!天我祖宗受命於天光有天下奕世戴德百数十年不幸至宣和闲天下之乱极矣。
天用降祸於我国家以致靖康之变二帝播迁九族转徙宗庙隳废陵寝邱墟土地陷殁天下板荡是岂人力之所能为哉!上天假手於虏(改作彼)而已矣。
今虏(改作彼)一旦尽欲以归於我亦岂人力之所能为哉!高高在上必有监此者矣。
由是言之今日之议使天未悔祸则未见其可使天既悔祸则无(此字改作亦何)所不可岂狂虏所能轻(删此六字)哉!臣请考人事以验天意陛下飞龙济州天所命也。
虏(改作敌)骑屡犯(改作窥)行阙卒以无虑天所保也。
岁在甲寅一战而败虏(改作敌)师天所赞也。
岁在丙辰再战而却刘豫亦天所赞也。
岁在丁巳郦琼虽叛乃为伪齐废灭之资亦天所赞也。
是盖陛下躬履艰难侧身修行布德立政上当天意而天佑之所致也。
臣以是知上天悔祸盖有日矣。
中兴之期亦不远矣。
渊愿陛下姑少忍之益务自修益务自治闪益务自强以享天心以听天命以俟天时时之既至言无不利则何战不胜何攻不克何为不成何功不立梓宫何患乎!不还渊圣何患乎!不返母后何患乎!不归宗族何患乎!不复宗庙陵寝何患乎!不能缮修南北之民何患乎!不能混一今此宣议惟姑听之而无必信可也。
彼使既已及境势固难拒命名其果有愿和之意如前所陈如我所欲是必天诱其衷使之悔罪必不复强我以难行之扇则在我者将以既行之礼待之)则事何患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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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其初无此心二三之说责我必不可行之礼而要我必不可从之事其包藏何所不有安知非上天坚我复雠之志便当命将起而应之此臣区区之愚见也。
其他利害群臣数能言之臣不复陈伏愿陛下断自渊衷母取必於虏(膝夷虏(删此二字)北面而臣事之以是而觊和议之必成非臣所敢知也。
上览奏曰:朕非不知此第兴兵以来殆将一纪无辜之民肝爱南北实所不忍故不惮屈身以成和卿第思之焘遂退遂有(再上)章之意。
吏部侍郎魏矼条奏屈已就和利害。
吏部侍郎魏矼奏臣准枢密院劄子圣旨以大金遣使至境意欲屈已就和令侍从台谏详思所宜条奏来上臣捧读再四不觉涕泗之横臆也。
仰惟陛下悼梓宫之未还念母后之在远伤陵寝宫阙之久稽会埽思兄弟宗族之未得会聚痛南北兵民之未得休息意欲屈己就和诚有不得已者然臣闻天下大戒二事亲惟孝事君惟忠所宜奉以周旋不可失坠者也。
陛下为亲而屈孝诚至矣。
群臣事陛下其得不尽忠乎!臣素不熟虏(改作敌)情不知使人所埯者何礼陛下所以屈己者何事闻诸道路之言谓金人顷立伪齐使之屈膝令受北面之礼靡所不至岁时之贡靡所不取今需於我谓必尽然以事料之其闲必有不可从者如屈膝受令则大不可从者也。
贼豫本匹夫尔既为金人所立恩莫大焉北面拜舞礼亦宜之陛下承一祖七宗基业海内爱戴一纪於兹天命有归何籍於金国乎!传闻奉使之归谓金人悉从我所欲不复有所需其诚然耶必无难行之礼以重困我陛下何用过为卑辱以取轻侮乎!如或故为不可从之事先有所要则其诡诈之(删此三字)情故可见矣。
傥或轻易从之屈膝受令他时反为所制号令废置将出其手一有不从便生兵予夺在彼非计之得也。
难使还我空地如之何而可保难欲寝兵如之何而可寝虽欲息民如之何而可息楚人衷甲吐蕃刦盟前史载之详矣。
庸得不虑乎!。
且礼经复雠之义臣未暇论也。
姑以人主之孝论之孔子称明王之孝治天下则曰: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祸乱不作故以一人有庆兆民赖之为天子之孝方今宗庙社稷惟陛下是依天下生灵惟陛下是赖陛下既欲为亲少屈更欲审思宗社安危之机与夫天下治乱之所系考之古谊酌之群情择其经久可行者行之其不可从者以国人之意拒之,庶几军民之心不至怀愤。
且无噬脐之悔也。
宗社安而国家可保此非天子之孝乎!绍兴三年虏(改作金)使遽至朝廷数遣官报聘明年使人方。
且交驰而胡虏(改作金兵)侵淮甸矣。
天启陛下之心六师鳞次江上力为战守之具其冬魏良臣等以使事回虏(改作金)人约再遣使大为诽谤之语陛下悟其奸(删此字)计使不复遣虏(改作金)遂引去臣是时以居言路屡陈自治之策前後数千言不过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删不过至此十字)章疏具在可考而知今陛下因虏(改作金)使之来。
博询在庭愚初不知和议曲折顾将何辞以对抑闻孟子云:左右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後察之见不可焉然後去之如此然後可以为民父母所谓国人者不过万民与三军耳缙绅与万民一体大将与三军一体今陛下询於缙绅民情大可见矣。
惟三军之心未知所向和戎国之大事(删此六字),岂可不访之兵将乎!欲望圣慈速召大将各带所部近上统官数人同来以屈己事目广加访之兵将乎!欲望圣慈速召大将各带所部近上统制官数人同来以屈己事目广加访问以塞他日意外之忧彼,或以为不可变能鼓作其气益坚守御之备也。
帝尧稽於众舍己从人以成帝业苻坚不从举国之言终致淝水之败利害较然明甚臣固知陛下孝思之切力能就和而臣所言如此诚以陛下之深知不敢有隐以为己私也。
孟子曰:君如彼何哉!强为善而己惟陛下留神幸察。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八十五校勘记。
事必难从(难误作不)酋虏,岂有讲和之意(意误作议)吴主将欲迎之(主应作诸)是故贼有讲和之议(脱讲字)我既增修武事(我既误作既我)於都邑非贼敢有也。
(於字衍所误作敢)岂狂虏所能轻重哉!(脱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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