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七事裁镇将原文记载了哪些内容,其封泽清,亦实以泽清攘臂言:先帝时以议封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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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江七事裁镇将原文记载了哪些内容
弘光御极,群臣上言:皇上龙飞应运,实惟总兵官。
至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刘泽清早决大计,拥立圣躬,功在社稷,宜锡五等爵,剖符延世。
诏曰:可。
封黄得功靖南伯,高杰兴平,良佐广昌,刘泽清东平:四镇由此起矣。
盖先是变时,杰持闯公爵来挟封,时议以我方不利,从之便,封杰实以此故。
其封泽清,亦实以泽清攘臂言:先帝时以议封故。
其封得功、良佐,则实以积战功故。
得功骁勇殊绝,荡决无前,人以黄闯呼之。
良佐勇亦差等。
有花名马,常骑之,富者辟易,亦称花马刘也。
江淮间无不畏惮此两人。
然其为人皆不知书,贪财物,好妇女,为气使酒,无良将风。
杰,故闯(将)(原本作腹,姑妄易之,待考)翻山鹞也。
归降孙督,为军锋,复为闯败,挟众南奔。
朝廷不能问,散处河干,为淮抚路振飞所扼。
时马士英在风,入其贿,纵之渡。
自杰得渡河,剽掠无虚日,江淮间骚然矣。
泽清亦五营盗魁,亦以受抚援远,大衄逃归,朝廷置不问。
后夤缘入故相周延儒幕,握兵江淮,横甚。
以修郄,至拉杀科臣韩如愈,剐其心,朝廷亦不敢问。
其在先帝时已如是。
四将既起竖牧盗贼,粗暴犷悍,其天性也。
及得主定策盟,人人有门生天子心,□桀骜无等矣。
督师史可法在行间发言,多所引指,杰,(怫)(原本作拂,今依文意改正)然曰:‘旨,’‘旨,’何旨也!尔曾见皇极殿中有人走马耶?而得功一日伏受诏语,不当意。
不待竟,即起,攘袂掀案,大詈曰:去!速去!吾不知是何诏也!其跋扈至此。
犹婴视朝士,日思所以谁何者,有所噬。
奏上,辄云乞付军前正法。
朝土以此畏恶之,而士英独喜,以为其威可为击援也。
连附俯仰,犹恐失之。
曰广则鳃鳃县官有天下日浅,实恃二三大臣正己肃物,使人知朝廷有人,务在肃宪典以重主权而已。
以故抚接镇将(词)(原文作将,今依文意姑妄易之,待考)色乏温润,而事亦多乖反焉。
颁爵后,受地,有成议矣。
杰瓜步州,得功真州步,良佐临淮,泽清淮阳;扬州,则属督师,居中调度杰垂涎杨烟花地,家焉。
三镇起狺争,得功至治兵相纷拿,杀伤大当。
督师请诏优解之,不听。
上忧甚。
召阁臣谕以镇臣争地,势难左右袒,不如探策便。
监臣韩赞周曰:不可!此衰世苟且法也。
皇上中兴,作事宜法周宣王、汉光武。
上复问:镇臣难驭,恩法两穷,为之奈何?曰广曰:唐之末造,藩镇犹张,斐度有云:‘岂朝廷威力能制死命哉?亦处置得宜,有以服其心尔!’皇上亦惟是懋昭明德以临之;以迄于行政用人,无私是奉。
明德惟威,有道不议,何忧乎镇将?上是之。
会杰、得功以相持久,兵亦解。
先是得功首朝,见上虚己敛容,礼下之己甚。
礼竣,上呼先生起!朝罢,曰广语韩曰:今朝廷未尊,上宜肃臣下以礼。
得功,将官也,奈何起而‘先生’之!昔者夷王下堂而朝见,惠帝下车而止拜,有识知其不振。
彼武人何知焉,既悻悻有骄主色,上又(损)(原本作捐,今依文意改正)威重以长其跋扈,真所谓臣主俱失者也!得功闻而之。
亡何,良佐至,称贺竣,叩头请死,盖犹知不入援先帝为有罪也。
随即益兵。
上曰:兵不贵多;且难者饷耳。
良佐覆奏:临淮士民击毁其兵,愤甚,矢必报,至齿击髯张矣!上曰:兵民一体矣,卿毋{角奇}视焉。
良佐拂然气螽勃,语坌涌不休。
上不应,而目阁臣者再。
曰广乃呼斥之,曰:刘良佐!毋多言!尔刺刺,而嚣嚣,何故?当朝廷待尔恩良厚,外议则藉藉。
分封,弊政也,阁臣碌碌困人耳。
良佐!尔辈簪缨五等,而令阁中待尔包羞乎!为出语尔侪辈;能贾勇杀贼,为先帝报仇也者,是即为皇上增重,为阁臣洗羞,吾且稽首纳拜,所甘心,其他不须多言!良佐唯唯退。
最后则泽清至;而所不至者杰也。
泽清差知书,于四镇为独狡矣。
犹喜事,关预朝政。
升见即盛言:东林奸党冤诬先皇帝久,近且图立潞王。
上曰:往事已矣!大宝,朕何心焉?潞叔其人贤,实可立!泽清又言:祖宗天下,为白面书生坏尽;此曹宜束之高阁。
俟臣杀贼后,取而拂拭用之,以听其受享,可也!今请罢制科勿设便。
上曰:此无与卿事!今急者防河也!泽清亦唯唯退。
弘图晚过曰广所,为言其狂悖如此。
越日,泽清亦过焉。
曰广延之人曰:闻昔得交敝门张天如,信有之矣?曰:然!吾尝笑天如,门户,须吾将官守也。
不意其党多利吾赇,且下石焉,吾是以叛!曰:其中亦有清德乎?曰:有之!曰:然则贤者何罪?夫何门之不可守,而必一家为人情乎?吾闻公等频言击贼,要须手击耳。
曩守济日,胡以牵率河臣,齐驱南渡,今旦夕发缇骑矣?朝廷宪典,固不文臣贷也!泽清面赤,发声曰:时已无主矣!又为谁守耶?曰广曰:曩金陵而骚动矣,今日半壁依然,朝署无改,固惟一人之庆,亦当日绸缪之不失措也。
备盛筵而召嘉客,何患乎无人?泽清语塞,然心衔之,退即烦言矣。
泽清自其先朝杀科臣后,人为之寒心。
至是入朝,益多侧目之。
泽清心知,亦每微自解说。
而士英则笑让之曰:有此一杀,燥皮之甚,胡辞让为!闻者骇之。
士英既夙与四镇比,及泽清得功等来,则益尽其私佞,谨奉之。
乃大治具,出女乐侑觞,命其子侍酒,跪起如子侄礼。
曰广闻谓士英:信有此乎?士英知情得,久之,曰:然!奈何!凡吾所为不惮降意者,处此辈为极难耳!此辈之脸,不可破也。
破而缝,拙矣。
吾今日实告情于吾子:微独四镇也,即其阃以内室人,亦为结姊姒行。
宫袍玉带,时则馈之。
曰广曰:昔者王威宁拜老卒于马前,胡梅林赏将官以爱妾,恩威不测。
鼓之舞之,督臣事也。
今吾子俨然具瞻矣,官各有体,亦惟大道之是务也。
子其大居正以服之,积至诚以动之,用亦有憬于厥志;谁则无良?杨绾登而元勋戢,李勉列而朝廷尊,其谓此物夫!士英则大笑,以为迂阔而远于事情也。
亡何,四镇求玺书矣。
先是封事起仓卒,诸将条上事宜,上许焉。
一切诛戳署置盐课商税,以及正供之赋,俱得便宜从事,俨然藩镇矣。
旧例:敕尾阁臣书名;曰广至是见之,持不可。
会江北大司寇解学龙、词臣姚思孝、科臣李清等,亦集言:不改,深酿地方忧。
曰广以语士英;曰:此所谓许而不与也!史送之,令吾夺之,不能!曰广曰:此事自关君门户,愿缔思之,无忽也!曰广具疏言:五大在边,尾大不掉,非所以为久安计。
乞下枢部驳正行。
弘图持示士英。
士英悟,遂改如疏,而曰广疏亦寝不上。
一日,泽清疏至,为故相周延儒减赃也。
曰广曰:将官何乃与朝政!(及)(灵皋按:此字恐系误刊)之,曰广意非有所靳,盖欲发自言路,既报可而后下之。
而言路不知,以为阁中自避郜鼎嫌也,以故久商之,无一应;疏成复毁者数矣。
士英索前疏特急,及得之,喜甚;即以属曰广,曰广曰:固吾心也!先帝壬午之政,比于输台,实惟宜兴初出之功。
是举也,以彰帷盖,不亦可乎?惜也言者镇将,人谓吾谄而恭,畏其威而奖之,制朝权也。
抑有他疑焉,且徐图之。
士英亦废然止。
厥后泽清烦言有敕不发,有疏不票,新建之辣者,此也。
镇将既恚曰广不得逞,而士英、阮大铖复挑之;于是合疏为恶语相攻,至云称兵,朝中大震骇。
先是疏攻总宪刘宗周,宗周不疏辨,第应以揭。
至是咸劝曰广姑隐忍之。
曰广不听,具疏辨讦,语颇厉。
曰广心知镇将有此,先时讼言:‘归与归与,’志久决矣。
闻镇将之狺也,行行且止。
若辈真反耶,宁惟阁臣可逐,恐天下健者更自有人。
如其不敢不臣也,吾又何患焉。
夫跋扈无上,不可长也;既为朝廷心膂臣,若之何为将官撼也?而长之,吾必处此!闻者危之,门人以告。
曰广曰:吾义无可留,人岂谓吾真在此耶!先师之遇桓也,曰:‘天生德于予,桓其如予何!’未几,而微服过宋矣。
乃所谓一龙一蛇也。
向言,存阁体耳;吾亦从此逝矣。
可法闻广讼言,忧甚;从师中书与弘图,盛言镇锋恶,盍谨避之。
弘阁为道曰广本指,可法乃书与曰广,称先见且得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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