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楼:拂云楼三痴情客一跪得双娇,一日,走到韦家,背了小姐正要与能红说话,不想这个妮子竟有先见之明,不等她开口,就预先阻住道:“师父今日到此,莫非替人做说客么?只怕能红的耳朵比小姐还硬几分,不肯听非礼之言,替人做暧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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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楼:拂云楼三痴情客一跪得双娇
《十二楼》是明末清初文学家、戏曲家李渔著的一本章回体白话短篇小说集,共十二卷,每卷各有一情节独立的故事,因为每个故事里都有一座楼阁,人物命运和情节的展开也与楼有关,故全书命名为《十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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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阿妈受托之后,把七郎这桩心事刻刻放在心头。
一日,走到韦家,背了小姐正要与能红说话,不想这个妮子竟有先见之明,不等她开口,就预先阻住道:师父今日到此,莫非替人做说客么?只怕能红的耳朵比小姐还硬几分,不肯听非礼之言,替人做暧昧之事。
你落得不要歼口。
受人一跪,少不得要加利还他,我笑你这桩生意做折本了!俞阿妈听见这些话,吓得毛骨悚然,说:她就是神仙,也没有这等灵异!为什么我家的事她件件得知,连受人一跪也瞒她不得?难道是有千里眼、顺风耳的不成?既被她识破机关,倒不好支吾掩饰。
就回她道:我果然来做说客,要使你这位佳人配个绝世的才子。
我受他一跪原是真的,但不知你坐在家中,何由知道?能红道:岂不闻:‘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我是个神仙转世,你与他商议的事,我哪一件不知?只拣要紧的话说几句罢了。
只说一件他托你图谋,原是为着小姐,如今丢了小姐不说,反说到我身上来,却是为何?莫非借我为由,好做‘假途灭虢’之事么?俞阿妈道:起先的话,句句被你讲着,独有这一句,却是乱猜。
地下跪之意,原是为你,并不曾讲起‘小姐’二字,为什么屈起人来?能红听了这句话,就低头不语。
想了一会,又问她道:既然如此,他为我这般人尚且下跪,起先为着小姐还不知怎么样哀求,不是磕碎头皮,就是跪伤脚骨了!俞阿妈道:这样看起来,你还是个假神仙。
起先那些说话并没有真知灼见,都是偶然撞着的。
他说小姐的时节,不但不曾下跪,连喏也不唱一声。
后来因小姐不许,绝了指望,就想到你身上来,要央我作伐,又怕我畏难不许,故此深深屈了一膝。
这段真切的意思,你也负不得他。
能红听到此处,方才说出真情。
--原来韦家的宅子就在俞阿妈前面,两家相对,只隔一墙。
韦宅后园之中有危楼一座,名曰拂云楼。
楼窗外面又有一座露台,原为晒衣而设,四面有笆篱围着,里面看见外面,外面之人却看不见里面的。
那日俞阿妈过去说亲,早被能红所料,知道俞家门内定有裴姓之人,就预先走上露台等她回去,好看来人的动静。
不想俞阿妈走到,果然同着男子进门。
裴七郎的相貌丰姿已被她一览而尽。
及至看到后来,见七郎忽然下跪,只说还是为小姐,要她设计图谋,不但求亲,还有希图苟合之意,就时时刻刻防备她。
这一日见她走来,特地背着小姐要与自己讲话,只说这个老狗,自己受人之托,反要我代做红娘 ,哪有这等便宜事!所以不等开口,就预先说破她,正颜厉色之中,原带了三分醋意。
如今知道那番屈膝全是为着自己,就不觉改酸为甜,酿醋成蜜,要与她亲热起来,好商量做事。
既把真情说了一遍,又对她道:这位郎君果然生得俊雅,他既肯俯就,我做侍妾的人岂不愿仰攀?只是一件:恐怕他醉翁之意终不在酒,要预先娶了梅香,好招致小姐的意思。
招致得去,未免得鱼忘筌,‘宠爱’二字轮我不着。
若还招致不去,一发以废物相看,不但无恩,又且生怨了,如何使得!你如今对我直说,他跪求之意,还是真为能红,还是要图小姐?俞阿妈道:青天在上,不可冤屈了人!他实实为你自己。
你若肯许,他少不得央媒说合,用花灯四轿抬你过门,岂有把梅香做了正妻,再娶小姐为妾之理?能红听了这一句,就大笑起来,道:被你这一句话破了我满肚疑心。
这等看来,他是个情种无疑了。
做名士的人,哪里寻不出妻子,千金小姐也易得,何况梅香?竟肯下起跪来!你去对他说,他若单为小姐,连能红也不得进门;既然要娶能红,只怕连小姐也不曾绝望。
我与小姐其势相连,没有我东她西、我前她后之理。
这两姓之人已做了仇家敌国,若要仗媒人之力从外面说进里面来,这是必无之事,终身不得的了。
亏得一家之人知道我平日有些见识,做事的时节虽不服气问我,却常在无意之中探听我的口气。
我说该做,他就去做,我说不该做,就是议定之事也到底做不成。
莫说别样,就是他家这头亲事,也吃亏我乎日之间替小姐气忿不过,说他许多不是,所以一家三口都听了先入之言,恨他入骨。
故此,媒人见不得面,亲事开不得口。
若还这句说话讲在下跪之先,我肯替他做个内应,只怕此时的亲事都好娶过门了。
如今叫我改口说好,劝他去做,其实有些烦难。
若要丢了小姐替自己说话,一发是难上加难,神仙做不来的事了。
只好随机应变,生出个法子来,依旧把小姐为名,只当替他画策。
公事若做得就,连私事也会成。
岂不是一举两得?俞阿妈听了这些话,喜欢不了,问她计将安出。
能红道:这个计较,不是一时三刻想得来的。
叫他安心等待,一有机会,我就叫人情你,等你去知会他,大家商议做事。
不是我夸嘴说,这头亲事,只怕能红不许,若还许出了口,莫说平等人家图我们不去,就是皇帝要选妃,地方报了名字,抬到官府堂上,凭着我一张利嘴,也骗得脱身,何况别样的事!俞阿妈道:但愿如此,且看你的手段。
当日别了回去,把七郎请到家中,将能红所说的话细细述了一遍。
七郎惊喜欲狂,知道这番好事都由屈膝而来,就索性谦恭到底,对着拂云楼深深拜了四拜,做个望阙谢恩。
能红见了,一发怜上加怜,惜中添惜,恨不得他寅时说亲,卯时就许,辰时就偕花烛,把入门的好事,就像官府摆头踏一般,名役在先,本官在后,先从二夫人做起,才是他的心事。
当不得事势艰难,卒急不能到手,就终日在主人面前窥察动静,心上思量道:说坏的事要重新说他好来,容易开不得口,毕竟 要使旁边的人忽然挑动,然后乘机而入,方才有些头脑。
怎奈一家之人绝口不提裴字,又当不得说亲的媒人接踵而至,一日里面极少也有三四起。
所说的才郎,家声门第都在七郎之上。
又有许多缙绅大老,愿出重聘,要娶能红做校都不肯羁延时日,说过之后,到别处转一转,就来坐索回音,却像迟了一刻就轮不着自己、要被人抢去的一般。
为什么这一主一婢都长到及笄之年,以前除了七郎并无一家说起,到这时候两个的婚姻就一齐发动起来?要晓得韦翁夫妇是一份老实人家,家中藏着窈窕女儿、娉婷侍妾,不肯使人见面。
这两位佳人就象璞中的美玉,蚌中的明珠,外面的人何从知道?就是端阳这一日偶然出去游湖,杂在那脂粉丛中,绮罗队里,人人面白,个个唇红,那些喜看妇人的男子料想不得拢身,极近便的也在十步之外,纵有倾城美色,哪里辨得出来?亏了那几阵怪风、一天狂雨,替这两位女子做了个大大媒人,所以倾国的才郎都动了求婚之念。
知道裴七郎以前没福,坐失良缘,所谓秦失其鹿,非高才捷足者不能得之,故此急急相求,不肯错过机会。
能红见了这些光景,不但不怕,倒说裴七郎的机会就在此中。
知道一家三口都是极信命的,故意在韦翁夫妇面前假传圣旨,说:小姐有句隐情不好对爷娘说得,只在我面前讲。
她说婚姻是桩大事,切不可轻易许人,定要把年纪生月预先讨来,请个有意思的先生推算一推算。
推算得好的,然后与他合婚,合得着的就许。
若有一毫合不着,就要回绝了他。
不可又像裴家的故事,当初只因不曾推合 ,开口便许,哪里知道不是婚姻;还亏得在未娶之先就变了卦,万一娶过门去,两下不和,又要更变起来,怎么了得!韦翁夫妇道:婚姻大事,岂有不去推合之理?我在外面推合,她哪里得知?能红道:小姐也曾说过,婚姻是她的婚姻,外面人说好,她耳朵不曾听见,哪里知道?以后推算,都要请到家里来,就是她自己害羞,不好出来听得,也好叫能红代职,做个过耳过目的人。
又说,推算的先生不要东请西请,只要认定一个,随他判定,不必改移。
省得推算的多,说话不一,倒要疑惑起来。
韦翁夫妇道:这个不难。
我平日极信服的是个江右先生,叫做张铁嘴。
以后推算,只去请他就是。
能红得了这一句,就叫俞阿妈传语七郎,叫他去见张铁嘴广行贿赂,一托了他。
须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方才说到七郎身上。
有我在里面,不怕不倒央媒人过去说合。
初说的时节,也不可就许,还要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方才可以允诺。
七郎得了此信,不但奉为圣旨,又且敬若神言,一一遵从,不敢违了一字。
能红在小姐面前,又说:两位高堂恐蹈覆辙,今后只以听命为主,推命合婚的时节,要小姐自家过耳,省得后来埋怨。
小姐甚喜,再不疑是能红愚弄她。
且等推命合婚的时节,看张铁嘴怎生开口,用什么过文才转到七郎身上。
这番情节虽是相连的事,也要略断一断,说来分外好听。
就如讲谜一般,若还信口说出,不等人猜,反觉得索然无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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