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八定数十三的原文是什么,梁与荆方睦,乃讽成中令汭帅兵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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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八定数十三的原文是什么
成汭杨蔚欧阳澥伊璠顾彦朗李甲房知温窦梦征许生杨鼎夫牛希济阴君文字贫妇支戬
成汭
唐天祐中,淮师围武昌,杜洪中令乞师于梁王。
梁与荆方睦,乃讽成中令汭帅兵援之。
汭欲往亲征,乃力造巨舰一艘,三年而成,号曰和州载。
舰上列厅宇洎司局,有若衙府之制。
又有齐山截海之名。
其余华壮,即可知也。
饰非拒谏,断自其意。
幕寮俯仰,不措一辞。
唯孔目吏杨厚赞成之。
舟次破军山下,为吴师纵燎而焚之,汭竟溺死,兵士溃散。
先是改名曰汭,字即水内也。
水内之死,岂前兆乎。
湖南及朗州军入江陵,俘载军民职掌伎巧僧道伶官,并归长沙,改汭之名。
和州之说,前定矣。
(出《北梦琐言》)
杨蔚
唐杨蔚使君典洋源。
道者陈休复每到州,多止于紫极宫。
弘农甚思一见,而颖川辄便他适。
乃谓诸道士曰:此度更来,便须申报。
或一日再至,遽令申白。
俄而州将拥旆而至,遂披揖。
杨公曰:向风久矣,幸获祗奉。
敢以将来禄算为请,勿讶造次。
颖川呼人为卿,乃谓州牧曰:卿三为刺史,了更无言。
杨不怿,以其曾典两郡,至此三也。
自是常以见任为终焉之所。
迩后秩满无恙,不谕其言。
无何又授此州,亦终考限。
罢后又除是郡。
凡三任。
竟殒于邦。
即三为刺史之说,果在于此乎?杨公季弟汭,为愚话之。
(出《北梦琐言》)
欧阳澥
欧阳澥者,四门之孙也。
薄善词赋,出入场中,近二十年。
善和韦中令在阁下,澥则行卷及门。
凡十余载,未尝一面,而澥庆吊不亏。
韦公虽不言,而意甚怜之。
中和初,公随驾至西川,命相。
时澥寓居汉南,公访知行止,以私书令襄帅刘巨容,俾澥计偕。
巨容得书大喜,待以厚礼,首荐之外,资以千余缗,复大宴于府幕。
既而撰日遵路。
无何,一夕心病而卒。
巨容因籍澥答书,呈于公。
公览之抚然。
因曰:十年不见,灼然不错。
(出《摭言》)
伊璠
黄巢污践宫阙,与安朱之乱不侔。
其间尤异,各为好事传记。
轩裳农贾,挈妻孥潜迹而出者,不可胜记。
至有积月陷寇终日逃避,竟不睹贼锋者。
独前泾阳令伊璠,为戎所得,屡脱命于刃下。
其后血属相失,村服晦行,及蓝关,为猛兽搏而食之。
患祸之来,其可苟免?(出《唐阙史》)
顾彦朗
东川顾彦朗,以蔡叔向为副使。
感微时之恩,惟为戎倅而尝加敬。
其弟彦晖嗣袭,酷好洁净,尝嫌人臭,左右薰香而备给使。
幕寮皆中朝子弟,亦涉轻薄。
韦太尉照度,收复蜀城,以彦晖为招讨副使。
在军中,每旦率幕官同谒掌武,而蜀先主预焉,共轻忽之。
虽昭度亦嫌其不恭。
彦晖袭兄位。
尔后为蜀主所破,手刃一家,郎官温术等毙焉,先是蔡叔向(向字原本阙,据明抄本补)职居元寮,乃顾氏之心膂,与所辟朝士,优游樽俎,不相侔矣。
小顾既是尊崇,嫌其掣肘。
王先生因其隙,宣言以间之。
且曰:拈却蔡中丞,看尔得否?由是叔向辞职闲居,王乃举军而伐之。
在蜀,有术士朱洽者,常谓人曰:二顾虽位尊方镇,生无第宅,死无坟墓。
人莫谕之。
或曰:二顾自天德军小将,际会立功,便除东川,弟兄迭据。
大顾相薨,遗命焚骸,归葬丰州,会多事未果。
至小顾狼狈之日,送终之礼又阙焉。
即朱氏言,于斯验矣。
(出《北梦琐言》)
李甲
唐天祐初,有李甲,本常山人。
逢岁饥馑,徙家邢台西南山谷中。
樵采鬻薪,以给朝夕。
曾夜至大明山下,值风雨暴至,遂入神祠以避之。
俄及中宵,雷雨方息。
甲即寝于庙宇之间,松柏之下。
须臾有呵殿之音,自远而至。
见旌旗闪闪,车马阗阗,或擐甲胄者,或执矛戟者,或危冠大履者,或朝衣端简者,揖让升阶,列坐于堂上者十数辈,方且命酒进食。
欢语良久,其东榻之长,即大明山神也,体貌魁梧,气岸高迈。
其西榻之首,即黄泽之神也,其状疏而瘦,其音清而朗。
更其次者,云是漳河之伯。
余即不知其名。
坐谈论,商榷幽明之事。
其一曰:禀命玉皇,受符金阙。
太行之面,清漳之湄,数百里间,幸为人主,不敢逸豫怠惰也,不敢曲法而徇私也,不敢恃尊而害下也。
兢兢惕惕,以承上帝,用治一方。
故岁有丰登之报,民无扎瘥之疾。
我之所治,今兹若是。
其一曰:清冷之域,泱漭之区,西聚大巅,东渐巨浸,连陂凑泽,千里而遥。
余奉帝符,宅兹民庶,虽雷电之作由己也,风波之起由己也,鼓怒驰骤,人罔能制予。
予亦非其诏命,不敢有为也;非其时会,不敢沿溯也。
正而御之,静而守之,遂致草木茂焉,鱼鳖蕃焉,感卤磊块而滋殖,萑蒲蓊郁而发生。
上天降鉴,亦幸无横沴尔。
又一曰:岭之地,嵪之都,分坱圢之一隔,总飞驰之众类。
熊罢虎豹,乌鹊雕鹗。
动止咸若,罔敢害民。
此故予之所职耳,何假乎备言。
座上佥曰:唯唯。
大明之神,忽扬目盱衡,咄嗟长叹而谓众实曰:诸公镇抚方隅,公理疆野,或水或陆,各有所长。
然而天地运行之数,生灵厄会之期,巨盗将兴,大难方作。
虽群公之善理,其奈之何?众咸问:言何谓也?大明曰:余昨上朝帝所,窃闻众圣论将来之事,三十年间,兵戎大起。
黄河之北,沧海之右,合屠害人民六十余万人。
当是时也,若非积善累仁,忠孝纯至者,莫能免焉。
兼西北方有华胥遮毗二国,待兹人众,用实彼士焉。
岂此生民寡祐,当其杀戮乎?众皆颦蹙相视曰:非所知也。
食既毕,天亦将曙,诸客各登车而去。
大明之神,亦不知所在。
及平旦,李甲神思怳然,有若梦中所遇。
既归,具以始末书而志之。
言于邻里之贤者,自后三十余载,庄皇与梁朝对垒河岸,战阵相寻。
及晋宋,戎虏乱华,干戈不息,被其涂炭者,何啻乎六十万焉。
今详李生所说,殆天意乎?非人事乎?(出《刘氏耳目记》)
房知温
故青帅房公知温,少年与外弟徐裀(裀字原本阙,据明抄本补)为盗于衮郓之境,昼则匿于古冢。
一夕遇雨未出间,二鬼至。
一鬼曰:此有节度上(明抄本上作土)主,宜缓之。
与外弟俱闻之。
二人相问曰:适闻外面语否?徐曰:然。
房曰:吾与汝未知孰是?来宵汝当宿于他所,吾独在此以验之。
迨夕,二鬼又至。
一鬼复曰:昨夜贵人尚在矣。
房闻之喜。
后果节制数镇,官至太师中书令东平王。
则知晋书说魏阳元闻鬼以三公呼之,为不谬矣。
(出《玉堂闲话》)
窦梦征
朱梁翰林窦学士梦征,以文学称于世。
时两浙钱尚父有元帅之命。
窦以钱公无功于本朝,僻在一方,坐邀渥泽,不称是命,乃抱麻哭于朝。
翌日,窦谪掾于东州。
及失意被谴,尝郁郁不乐。
曾梦有人谓曰:君无自苦,不久当复故职。
然将来慎勿为丞相。
苟有是命,当万计避之。
其后窦复居禁职。
有顷,迁工部侍郎。
窦忽忆梦中所言,深恶其事。
然已受命,不能逊避。
未几果卒。
(出《玉堂闲话》)
许生
汴州都押衙朱仁忠家有门客许生,暴卒,随使者入冥。
经历之处,皆如郡城。
忽见地堆粟千石,中植一牌曰:金吾将军朱仁忠食禄。
生极讶之。
洎至公署,使者引入一曹司。
主吏按其簿曰:此人乃误追之矣。
谓生曰:汝可止此,吾将白于阴君。
然慎忽窥吾簿。
吏既出,生潜目架上有签牌曰:人间食料簿。
生潜忆主人朱仁忠不食酱,可知其由。
遂披簿求之,多不晓其文。
逡巡,主吏大怒。
已知其不慎,裀目责之。
生恐惧谢过,告吏曰:某乙平生受朱仁忠恩,知其人性不食酱,是敢窃食簿验之。
愿恕其罪。
吏怒稍解,自取食簿,于仁忠名下,注大豆三合。
吏遂遣前使者引出放还。
其径路微细,随使者而行。
忽见一妇女,形容憔悴,衣服褴褛,抱一孩子,拜于道旁。
谓生曰:妾是朱仁忠亡妻,顷年因产而死,竟未得受生。
饥寒尤甚,希君济以准资缗数千贯。
生以无钱辞之。
妇曰:所求者楮货也。
君还魂后,可致而焚之。
兼望仁忠与写金光明经一部忏之,可指生路也。
既而先行,直抵相国寺,将其阈,为使者所推,踣地而寤。
仁忠既悲喜,问其冥间之事。
生曰:君非久,必任金吾将军。
言其牌粟之事,又话见君亡妻,言其形实无差。
后与仁忠同食,乃言自君亡后,忽觉酱香,今嗜之颇甚,乃是注大豆三合之验也。
自尔朱写经毕,许生燔纸数千。
其妇于寐中辞谢而去。
朱果为金吾将军。
显晦之事,不差毫厘矣。
(出《玉堂闲话》)
杨鼎夫
进士杨鼎夫富于词学,为时所称。
顷岁,会游青城山。
过皂江,同舟者约五十余人。
至于中流,遇暴风漂荡,其船抵巨石,倾覆于洪涛间。
同济之流,尽沉没底。
独鼎夫似有物扶助,既达岸,亦困顿矣。
遽有老人以杖接引,且笑云:元是盐里人,本非水中物。
鼎夫未及致谢,旋失老人所之。
因作诗以记。
后归成都,话与知己。
终莫究盐里人之义。
后为权臣安思谦幕吏,判榷盐院事,遇疾暴亡。
男文则,以属分料盐百余斤裹束,将上蜀郊营葬。
至是盐里之词方验。
鼎夫旧记诗曰:青城山峭皂江寒,欲度当时作等闲。
棹逆狂风趋近岸,舟逢怪石碎前湾。
手携弱杖仓皇处,命出洪涛顷刻间。
今日深恩无以报,令人差记雀衔环。
(出《北梦琐言》)
牛希济
蜀御史中丞牛希济,文学繁赡,超于时辈。
自云:早年未出学院,以词科可以俯拾。
或梦一人介金曰:郎君分无科名,四十五已上,方有官禄。
觉而异之。
旋遇丧乱,流寓于蜀,依季父也(大阮即给事中峤也)。
仍以气直嗜酒,为季父所责。
旅寄巴南,旋聆开国,不预劝进。
又以时辈所排,十年不调。
为先主所知,召对,除起居郎,累加至宪长。
是知向者之梦,何其神也。
(出《北梦琐言》)
阴君文字
顷岁有一士人,尝于寝寐间若被官司追摄,因随使者而去。
行经一城,云是镇州,其间人物稀少。
又经一城,云是幽州,其间人物众广。
士人乃询使者曰:镇州萧疏,幽州繁盛,何其异乎?使者曰:镇州虽然少人,不日亦当似幽州矣。
有顷至一处,有若公府。
中有一大官,见士人至前,即曰:误追此人来,宜速放去。
士人知是阴司,乃前启阴官曰:某虽蒙放还,愿知平生官爵所至。
阴官命取纸一幅,以笔墨画纸,作九个围子。
别取青笔,于第一个围子中,点一点而与之。
士人置诸怀袖,拜谢而退。
及寤,其阴君所赐文字,则宛然在怀袖间,士人收藏甚秘。
其后镇州兵士,相继杀伤甚众。
故知阴间镇州,即日人众,当不谬耳。
其士人官至冀州录事参军,缣缕而卒。
阴官画九围子者,乃九州也,冀州为九州之第一,故点之;其点青者,言士人只止于录事参军,绿袍也。
(出《玉堂闲话》)
贫妇
谚云:一饮一啄,系之于分。
斯言虽小,亦不徒然。
常见前张宾客澄言,顷任镇州判官日,部内有一民家妇,贫且老,平生未尝获一完全衣。
或有哀其穷贱,形体袒露,遗一单衣。
其妇得之,披展之际,而未及体,若有人自后掣之者,举手已不知衣所在。
此盖为鬼所夺也。
(出《玉堂闲话》)
支戬
江左有支戬者,余干人,世为小吏,至戬,独好学为文。
窃自称秀才。
会正月望夜,时俗取饭箕,衣之衣服,插箸为嘴,使画盘粉以卜。
戬见家人为之,即戏祝曰:请卜支秀才他日至何官?乃画粉宛成司空字。
又戬尝梦至地府,尽阅名簿,至己籍云:至司空,年五十余。
他人籍不可记,唯记其友人郑元枢云:贫贱无官,年四十八。
元枢后居浙西,廉使徐知谏宾礼之,将荐于执政,行有日矣,暴疾而卒。
实年四十八。
戬后为金陵观察判官,检校司空。
恒以此事话于亲友,竟卒于任,年五十一。
(出《稽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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