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九定数十四中有哪些人物,贞观二年,将游清河,旅次宋城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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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一百五十九定数十四中有哪些人物
定婚店崔元综卢承业女琴台子武殷卢生郑还古
定婚店
杜陵韦固,少孤,思早娶妇,多歧,求婚不成。
贞观二年,将游清河,旅次宋城南店。
客有以前清河司马潘昉女为议者,来旦期于店西龙兴寺门。
固以求之意切,旦往焉。
斜月尚明,有老人倚巾囊,坐于阶上,向月检书。
觇之,不识其字。
固问曰:老父所寻者何书?固少小苦学,字书无不识者。
西国梵字,亦能读之。
唯此书目所未觌,如何?老人笑曰:此非世间书,君因得见。
固曰:然则何书也?曰:幽冥之书。
固曰:幽冥之人,何以到此?曰:君行自平,非某不当来也。
凡幽吏皆主人生之事,主(主原作生,据明抄本改)人可不行其中乎?今道途之行,人鬼各半,自不辨耳。
固曰:然则君何主?曰:天下之婚牍耳。
固喜曰:固少孤,尝愿早娶,以广后嗣。
尔来十年,多方求之,竞不遂意。
今者人有期此,与议潘司马女,可以成乎?曰:未也,君之妇适三岁矣。
年十七,当入君门。
因问囊中何物?曰:赤绳子耳,以系夫妇之足,及其坐则潜用相系。
虽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逭。
君之脚已系于彼矣,他求何益。
曰:固妻安在?其家何为?曰:此店北卖菜家妪女耳。
固曰:可见乎?曰:陈尝抱之来,卖菜于是。
能随我行,当示君。
及明,所期不至,老人卷书揭囊而行。
固逐之入菜(菜原本作米,据明抄本改)市。
有眇妪,抱三岁女来,弊陋亦甚。
老人指曰:此君之妻也。
固怒曰:杀之可乎?老人曰:此人命当食大禄,因子而食邑,庸可杀乎?老人遂隐:固磨一小刀,付其奴曰:汝素干事,能为我杀彼女,赐汝万钱。
奴曰:诺。
明日,袖刀入菜肆中,于众中刺之而走。
一市纷扰,奔走获免。
问奴曰:所刺中否?曰:初刺其心,不幸才中眉间。
尔后求婚,终不遂。
又十四年,以父荫叅相州军(军原作君,据明抄本改)。
刺史王泰俾摄司户掾,专鞫狱,以为能,因妻以女。
可年十六七,容色华丽。
固称惬之极。
然其眉间常贴一花钿,虽沐浴闲处,未尝暂去。
岁余,固逼问之,妻潸然曰:妾郡守之犹子也,非其女也。
畴昔父曾宰宋城,终其官。
时妾在襁褓,母兄次殁。
唯一庄在宋城南,与乳母陈氏居,去店近,鬻蔬以给朝夕。
陈氏怜小,不忍暂弃。
三岁时,抱行市中,为狂贼所刺。
刀痕尚在,故以花子覆之。
七八年间,叔从事卢龙,遂得在左右,以为女嫁君耳。
固曰:陈氏眇乎?曰:然,何以知之?固曰:所刺者固也。
乃曰奇也。
因尽言之,相敬逾极。
后生男鲲,为雁门太守,封太原群左夫人。
知阴骘之定,不可变也。
宋城宰闻之,题其店曰定婚店。
(出《续幽怪录》)
崔元综
崔元综任益州叅军日,欲娶妇,吉日已定。
忽假寐,见人云:此家女非君之妇,君妇今日始生。
乃梦中相随,向东京履信坊十字街西道北有一家,入宅内东行屋下,正见一妇人生一女子,云:此是君妇。
崔公惊寤,殊不信之。
俄而所平章女,忽然暴亡。
自此后官至四品,年五十八,乃婚侍郎韦陟堂妹,年始十九。
虽嫌崔公之年,竟嫁之。
乃于履信坊韦家宅上成亲,果在东行屋下居住。
寻勘岁月,正是所梦之日,其妻适生。
崔公至三品,年九十。
韦夫人与之偕老,向四十年,食其贵禄也。
(出《定命录》)
卢承业女
户部尚书范阳卢承庆,有兄子,将笄而嫁之,谓弟尚书左丞承业曰:吾为此女,择得一婿乃曰裴居道。
其相位极人臣。
然恐其非命破家,不可嫁也。
承业曰:不知此女相命,终他富贵否?因呼其侄女出,兄弟熟视之。
承业又曰:裴即位至郎官,其女即合丧逝,纵后遭事,不相及也。
年嫁与之。
居道官至郎中,其妻果殁。
后居道竟拜中书令,被诛籍没,久而方雪。
(出《定命录》)
琴台子
赵郡李希仲,天宝初,宰偃师。
有女曰闲仪,生九岁,嬉戏于廨署之花栏内。
忽有人遽招闲仪曰:鄙有恳诚,愿托贤淑,幸毕词,勿甚惊骇。
乃曰:鄙为崔氏妻,有二男一女。
男名琴台子,鄙尤钟念。
生六十日,鄙则谢去。
夫人当为崔之继室,敢以念子为托。
实仁愍之。
因悲恸怨咽,俄失所在。
闲仪亦沉迷无所觉知矣。
家人善养之,旬日无恙。
希仲秩满,因家洛京。
天宝末,幽蓟起戎,希仲则挈家东迈,以避兵乱。
行至临淮,谒县尹崔祈。
既相见,情款依然。
各叙祖(祖原作相,据明抄本改)姻。
崔乃内外三从之昆仲也。
时崔丧妻半岁,中馈无主,幼稚零丁。
因求娶于希仲。
希仲家贫时危,方为远适,女况成立,遂许成亲。
女既有归,将谋南度。
偃师故事,初不省记。
一日,忽闻崔氏中堂,沉痛大哭。
即令询问,乃闲仪耳。
希仲遇自询问,则出一年孤孩曰:此花栏所谓琴台子者也。
因是倍加抚育,名之灵遇,及长,官至陈郡太守。
(出《续玄怪录》)
武殷
武殷者,邺郡人也。
尝欲(原本无欲字,据前定录补)娶同郡郑氏,则殷从母之女。
姿色绝世,雅有令德,殷甚悦慕,女意亦愿从之。
因求为婿,有诚约矣。
无何,迫于知己所荐,将举进士。
期以三年,从母许之。
至洛阳,闻勾龙生善相人,兼好饮酒,时特造焉。
生极喜,与之意夕。
因为殷曰:子之禄与寿甚厚,然而晚遇,未至七十而有小厄。
殷曰:今日之虑,未暇于此。
请以近事言之。
生曰:君言近事,非名与婚乎?殷曰:然。
生曰:自此三年,必成大名。
如婚娶,殊未有兆。
殷曰:约有所娶,何言无兆?生笑曰:君之娶郑氏乎?曰:然。
生曰:此固非君之妻也。
君当娶韦氏,后二年始生,生十七年而君娶之。
时当官,未逾年而韦氏卒。
殷异其言,固问郑氏之夫,曰:即同郡郭子元也。
子元娶五年而卒。
然将嫁之夕,君其梦之。
既二年,殷下第,有内黄人郭绍,家富于财,闻郑氏美,纳赂以求其婚。
郑氏之母聚族谋曰:女年既笄,殷未成事。
吾老矣,且愿见有所适。
今有郭绍者求娶,吾欲许之,何如?诸子曰:唯命。
郑氏闻之泣恚,将断发为尼者数四。
及嫁之夕,忽得疾昏眩,若将不救。
时殷在京师,其夕梦一女,鸣咽流涕,似有所诉。
视之即郑氏也。
乃惊问,久之言曰:某尝慕君子之德,亦知君之意,且曾许事君矣。
今不幸为尊长所逼,将适他氏。
没身之叹,知复何言。
言讫,相对而泣。
因惊觉悲惋,且异其事。
乃发使验之,则果适人。
问其姓氏,则郭绍也。
殷数日,思勾龙生言颇验,然疑其名之异耳。
及肃宗在储名绍,遂改为子元也。
殷明年擢第。
更二年而子元卒。
后十余年,历位清显。
每求娶,辄不应。
后自尚书郎谪官韶阳,郡守韦安贞固以女妻之。
殷念勾龙生之言,恳辞不免。
娶数月而韦氏亡矣。
其后皆验,如勾龙生之言尔。
(出《前定录》)
卢生
弘农令之女既笄,适卢生。
卜吉之日,女巫有来者。
李氏之母问曰:小女今夕适人,卢郎常来,巫当屡见,其人官禄厚薄?巫者曰:所言卢郎,非长髯者乎?曰:然。
然则非夫人之子婿也。
夫人之婿,中形而白,且无须也。
夫人惊曰:吾之女今夕适人,得乎?巫曰:得。
夫人曰:既得适人,又何以云非卢郎乎?曰:不知其由,则卢终非夫人之子婿也。
俄而卢纳采,夫人怒巫而示之。
巫曰:事在今夕,安敢妄言。
其家大怒,共唾而逐之。
及卢乘轩车来,展亲迎之礼。
宾主礼具。
解珮约花,卢生忽惊而奔出,乘马而遁,众宾追之不返。
主人素负气,不胜其愤。
且恃其女之容,邀容皆入,呼女出拜。
其貌之丽,天下罕敌。
指之曰:此女岂惊人者耶?令而不出,人其以为兽形也。
众人莫不愤叹。
主人曰:此女已奉见,宾客中有能聘者,愿赴今夕。
时郑某官某,为卢之傧,在坐起拜曰:愿示门馆。
于是奉书择相,登车成礼。
巫言之貌宛然。
乃知巫之有知也。
后数年,郑任于京,逢卢问其事。
卢曰:两眼赤,且太如朱盏,牙长数寸,出口之两角。
得无惊奔乎?郑素与卢相善,骤出其妻以示之,卢大惭而退。
乃知结缡之亲,命固前定,不可苟而求之也。
(出《续玄怪录》)
郑还古
太学博士郑还古,婚刑部尚书刘公之女。
纳吉礼后,与道士寇璋宿昭应县。
夜梦乘车过小三桥,至一寺后人家,就与婚姻。
主人姓房。
惊觉,与寇君细言,以纸笔记其事。
寇君曰:新婚偶为此梦,不足怪也。
刘氏寻卒,后数年,向东洛,再娶李氏。
于昭城寺后假宅拜席日,正三桥,宅主姓韩。
时房直温为东洛少尹,是妻家旧,筵馔之类,皆房公所主。
还古乃悟昔年之梦,话于宾客,无不叹焉。
(出《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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