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卷八十四异人四中有哪些人物,一年似得,复落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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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八十四异人四中有哪些人物
苗晋卿义宁坊狂人张俨奚乐山王居士俞叟衡岳道人李业石旻
管涔山隐者宋师儒会昌狂士唐庆卢钧
苗晋卿
苗晋卿困于名场。
一年似得,复落第。
春景暄妍,策蹇卫出都门,贳酒一壶,籍草而坐,酣醉而寐。
久之既觉,有老父坐其傍。
因揖叙,以余杯饮老父。
愧谢曰:郎君萦悒耶?宁要知前事耶?晋卿曰:某应举已久,有一第分乎?曰:大有事。
但更问。
苗曰:某困于穷,然爱一郡,宁可及乎?曰:更向上。
。
廉察乎?曰:更向上。
苗公乘酒,猛问曰:将相乎?曰:更向上。
苗公怒,全不信,因肆言曰:将相更向上,作天子乎?老父曰:天子真者即不得,假者即得。
苗都以为怪诞,揖之而去。
后果为将相。
德宗升遐,摄冢宰三日。
(出《幽闲鼓吹》)
义宁坊狂人
元和初,上都义宁坊有妇人风狂,俗呼为五娘。
常止宿于永穆墙下。
时中使茹大夫使于金陵。
金陵有狂者,众名之信夫。
或歌或哭,往往验未来事。
盛暑拥絮,未尝沾汗;冱寒袒露,体无斁圻。
中使将返,信夫忽扣马曰:我有妹五娘在城,今有少信,必为我达也。
中使素知其异,欣然许之。
乃探怀中一袱,纳中使靴中。
仍曰:谓语五娘,无事速归也。
中使至长乐坡,五娘已至。
拦马笑曰:我兄有信,大夫可见还。
中史遽取信授之。
五娘因发袱,有衣三事,乃衣之而舞,大笑而归,复至墙下。
一夕而死,其坊率钱葬之。
经年,有人自江南来,言信夫与五娘同日死矣。
(出《酉阳杂俎》)
张俨
元和末,盐城脚力张俨递牒入京,至宋州,遇一人,因求为伴。
其人朝宿郑州,因谓张曰:君受我料理,可倍行数百。
乃掘二小坑,深五六寸,令张背立,垂踵坑口。
针其两足,张初不知痛,又自膝下至骭,再三捋之,黑血满坑中。
张大觉举足轻捷,才午至汴。
复要于陕州宿,张辞力不能。
又曰:君可暂卸膝盖骨,且无所苦,当行八百。
张惧辞之。
其人办不强,乃曰:我有事,须暮及陕。
遂去。
行如飞,顷刻不见。
(出《酉阳杂俎》)
奚乐山
上都通化门长店,多是车工之所居也。
广备其财,募人集车,轮辕辐毂,皆有定价。
每治片辋,通凿三窍,悬钱百文。
虽敏手健力器用利锐者,日止一二而已。
有奚乐山也,携持斧凿,诣门自售。
视操度绳墨颇精,徐谓主人:幸分别辋材,某当并力。
主人讶其贪功,笑指一室曰:此有六百片,可(可原作甘,据明抄本改)任意施为。
乐山曰:或欲通宵,请具灯烛。
主人谓其连夜,当倍常功,固不能多办矣,所请皆依。
乐山乃闭户屏人,丁丁不辍,及晓,启主人曰:并已毕矣,愿受六十缗而去也。
主人洎邻里大奇之。
则视所为精妙,锱铢无失,众共惊骇。
即付其钱,乐山谢辞而去。
主人密候所之。
其时严雪累日,都下薪米翔贵。
乐山遂以所得。
遍散于寒乞贫窭不能自振之徒,俄顷而尽。
遂南出都城,不复得而见矣。
(出《集异记》)
王居士
有常乐王居士者,耄年鹤发,精彩不衰。
常持珠诵佛,施药里巷。
家属十余口,丰俭适中。
一日游终南山之灵应台,台有观音殿基。
询其僧。
则曰:梁栋栾栌,悉已具矣,属山路险峻,辇负上下,大役工徒,非三百缗不可集事。
居士许诺,期旬曰赍镪而至。
入京,乃托于人曰:有富室危病,医药不救者,某能活之。
得三百千,则成南山佛屋矣。
果有延寿坊鬻金银珠玉者,女岁十五,遘病甚危,众医拱手不能措,愿以其价疗之。
居士则设盟于笺,期之必效。
且曰:滞工役已久,今留神丹,不足多虑,某先驰此镪付所主僧。
冀获双济。
鬻金者亦奉释教,因许之。
留丹于小壶中,赍缗而往。
涉旬无耗,女则物化。
其家始营哀具,居士杖策而回。
乃诟骂。
因拘将送于邑。
居士(居士原作且,据明抄本改)曰:某苟大妄,安敢复来?请入户视之。
则僵绝久矣。
乃命密一室,焚槐柳之润者,涌烟于其间,人不可迩。
中平一榻,藉尸其上,褫药数粒,杂置于顶鼻中。
又以铜器贮温水,置于心上,则谨户屏众伺之。
及晓烟尽,薰黔其室,居士染指于水曰:尚可救。
亟命取乳,碎丹数粒,滴于唇吻,俄顷流入口中。
喜曰:无忧矣。
则以纤纩蒙其鼻,复以温水置于心。
及夜,又执烛以俟,铜壶下漏数刻,鼻纩微嘘。
又数刻,心水微滟。
则以前药复滴于鼻,须臾忽嚏,黎明胎息续矣。
一家惊异。
愧谢王生。
生乃更留药而去,或许再来,竟不复至。
后移家他适。
不知所从。
女适人,育数子而卒。
(出《阙史》)
俞叟
江陵尹王潜有吏才,所在致理,但薄于义。
在江陵日,有京兆吕氏子,以饥寒远谒潜,潜不为礼。
月余在逆旅,未果还。
有市门监俞叟者,见吕生往来有不足色,召而问之。
吕曰:我居渭北。
贫苦未达,无以奉亲。
府帅王公,中表丈也。
以亲旧自远而来,虽入谒,未尝一问,亦命之所致耶。
叟曰:我亦困者,无以周吾子之急,今夕可泊我宇下,展宿食之敬。
吕诺之。
既延入,摧帘破牖,致席于地,坐语且久,所食陶器脱粟而已。
叟曰:吾尝学道于四明山,偶晦于此。
适闻王公忘旧,甚讶之。
因覆一缶于地。
俄顷,乃举以视之,有一紫衣人,长五寸许。
叟指之谓吕曰:此王公也。
吕熟视,酷类焉。
叟因戒曰:吕生尔之中表侄也,以旨甘无朝夕之给,自辇下千里而至。
尔宜厚其馆谷,当金帛为赠,何恃贵忘故之如是耶?紫衣者卑揖,若受教之状,遂不复见。
及旦,叟促吕归其逆旅。
潜召吕馆之,宴语累日。
将戒途,助以仆马橐装甚厚。
(出《补录记传》)
衡岳道人
衡岳西原,近朱陵洞,其山险绝,多大木猛兽。
人到者率迷路,或遇巨蛇不得进。
长庆中,有头陀悟空,常裹粮持锡,夜入山林,越尸侵虎,初无所惧。
至朱陵原,游览累日,扪萝垂踵,无幽不迹。
因是趼拆,憩于岩下,长吁曰:饥渴如此,不遇主人。
忽见前岩有道士坐绳床,僧诣之,不动。
遂责其无宾主意,复告以饥困。
道士欻起。
指石地曰:此有米及钁。
劚石深数寸,令僧探之,得陈米斗余,即置于釜。
承瀑水,敲火煮饭,观僧食一口未尽。
辞以未熟,道士笑曰:君餐止此,可谓薄食,我当毕之。
遂吃硬饭。
又曰:我为客设戏。
乃处木袅枝,投盖危石,猿悬鸟跂,真捷闪目,有顷,又旋绕绳床,蓬转甚急,但睹衣色成规,倏忽失所。
僧寻路归寺,数月不复饥渴。
(出《酉阳杂俎》)
李业
李业举进士,因下第,过陕虢山路,值暴雷雨,投村舍避之。
邻里甚远,村家只有一小童看舍,业牵驴拴于檐下。
左军李生与行官杨镇亦投舍中,李有一马。
相与入止舍内。
及稍霁,已暮矣。
小童曰:阿翁即欲归,不喜见宾客,可去矣。
业谓曰:此去人家极远,日势已晚,固不可前去也。
臾老翁归,见客欣然。
异礼延接。
留止宿。
既晓恳留。
欲备馔。
业愧谢再三。
因言曰:孙子云阿翁不爱宾客,某又疑夜前去不得,甚忧怪及。
不意过礼周旋,何以当此?翁曰:某家贫,无以伫宾,惭于接客,非不好客也。
然三人皆节度使,何敢不祗奉耶?业曰:三人之中,一人行官耳,言之过矣。
翁曰:行官领节钺在兵马使之前,秀才节制在兵马使之后。
然秀才五节钺,勉自爱也。
既数年不第,业从戎幕矣。
明年,杨镇为仇士良开府擢用,累职至军使,除泾州节度使。
李与镇同时为军使,领邠州节度。
业以党顼功除振武邠泾,凡五镇旌钺。
一如老翁之言。
(出《录异记》)
石旻
会昌中,有石旻者,蕴至术。
尝游宛陵,宿雷氏林亭。
时雷之家僮网获一巨鱼,以雷宴客醉卧,未及启之。
值天方蒸暑,及明日,其鱼已败,将弃去。
旻曰:吾有药,可令活,何弃之有?雷则请焉。
旻遂以药一粒,投鱼口中。
俄而鳞尾皆动。
鲜润如故。
雷大奇之,因拜请延年之饵。
旻曰:吾之药。
至清至洁。
尔曹嗜欲无节,脏腑之内,诸秽委集。
若遽食之,若水火相攻,安能全其人乎?但神仙可学,人自多累。
如笼禽槛猿,徒有骞翔腾跃之志,安可致焉!(出《补录记传》)
管涔山隐者
李德裕尝云:三遇异人,非卜祝之流,皆遁世者也。
初掌记北门,有管涔山隐者,谓德裕曰:君明年当在人君左右为文翰之职,然须值少主,德裕闻之愕眙,洒然变色。
隐者似悔失言,避席求去。
德裕问曰:何为而事少主?。
对曰:君与少主已有累世因缘,是以言之。
德裕其年秋登朝。
至明年正月,穆宗篡绪,召入禁苑。
及为(原无为字,据明抄本补)中丞。
有闽中隐者叩门请见。
德裕下榻与语曰:时事非久,公不早去,冬必作相,祸将至矣。
若亟请居外,代公者受患。
公后十年,终当作相,自西而入。
是秋出镇吴门,经岁入觐,寻又杖钺南燕。
秋暮,有邑子于生引邺郡道士而至,才升宾阶,未及命席,谓德裕曰:公当授西南节制,孟冬望舒前,符节至矣。
三者皆与言协,不差岁月。
自宪闱竟十年居相,由西蜀而入。
代德裕执宪者,俄亦窜逐。
唯再调南服,未尝有前知之士,为德裕言之。
岂祸患不可前告,神道所秘,莫得预闻乎?(出《穷愁志》)
宋师儒
宋师儒者,累为盐铁小职,预知吉凶之事。
淮南王太尉璠甚重之。
时淮南有僧常监者,言事亦有中。
常监在从事院话道,师儒续入,常监甚轻之,微不为礼。
师儒不乐曰:和尚有重厄,厄在岁尽。
常监瞋目曰:有何事?莫相恐吓,某还自辨东西,师儒曰:和尚厄且至,但记取去岁数日莫出城,莫骑骏马子。
常监勃然而去。
后数月,从事郑侍御新买一骏马,甚豪骏,将迎常监。
常监曰:此非宋师儒之言骏马子,且要骑来。
未行数里,下桥,会有负巨竹束者,掷之于地,正当马前,惊走入隘巷中。
常监身曳于地,足悬于镫,行数里,人方救得。
脑破,血流被体,食顷不知人事,床舁归寺。
太尉及从事召宋君曰:此可免乎?曰:彼院竹林中,有物未去,须慎空隙之所。
常监饮药酒,服地黄太多,因腹疾,夜起如厕。
弟子不知,被一黑物推之,陷于厕中。
叫呼良久,弟子方来。
自颈已下,悉被沾污,时正寒,淋洗冻凛,又少顷不知人事。
王太尉与从事速召宋君,大是奇事。
今复得免否?曰:须得邻近有僧暴卒者,方可。
王公专令人伺之。
其西屋老僧疾困而毙。
王公曰:此免矣。
曰。
须得强壮无疾者,此不得免。
数日,有少僧剃头,伤刀中风,一疾而卒。
宋君曰:此则无事也。
王公益待以厚礼,常监因与宋君亲善。
(出《逸史》)
会昌狂士
会昌开成中,含元殿换一柱,敕右军采造,选其材合尺度者。
军司下周至山场,弥年未构,悬重赏。
有工人贪赏,穷幽扪险,人迹不到,猛兽成群。
遇一巨材,径将袤丈,其长百余尺,正中其选。
伐之倒,以俟三伏潦水涧流,方及谷口,千百夫运曳,始及砥平之处。
两军相贺奏闻矣。
净材以俟有司选日之际,欻有一狂士,状若术人,绕材太息惋咨,唧唧声甚厉。
守卫者叱责,欲縻之。
其人略无所惧。
俄顷,主者执之,闻于君(明抄本君作军)主,中外异之。
听其所说:须当中锯解,至二尺见验矣。
解一尺八寸,但讶霏色红殷,至二寸血流矣。
急命千百人推曳渭流听下。
其人云:深山大泽。
实生龙蛇。
此材中是巨蟒,更十年,当出树杪而去。
未闻长养于中,若为殿柱,十年后,必载此殿而之他国。
吁可畏也。
言讫,失人所在。
(出《芝田录》)
唐庆
寿州唐庆中丞栖泊京都,偶雇得月作人,颇极专谨,常不言钱。
冬首暴处雪中。
亲从外至,见卧雪中,呼起,雪厚数寸,都无寒色,与唐君话。
深异之。
唐后为摧盐使,过河中,乃别归。
唐曰:汝极勤劳,吾方请厚俸,得以报尔。
又恳请,唐固留不许。
行至蒲津,酒醉,与人相殴,节帅令严,决脊二十。
唐君救免不得,无绪便发,厚恤酒肉。
才出城乃至,唐曰:汝争得来?曰:来别中丞。
唐令袒背视之。
并无伤处,惊甚。
因语雪卧之事。
遂下马与语曰:某所不欲经河中过者,为有此报。
今已偿了,别中丞去。
与钱绢皆不受,置于地,再拜而逝。
(出《逸史》)
卢钧
卢相国钧初及第,颇窘于牵(明抄本牵作曰)费。
俄有一仆,愿为月佣,服饰鲜洁,谨干不与常等。
睹钧之乏,往往有所资。
时俯及关(关原作开,据唐摭言改)宴,钧未办醵卒,挠形于色。
于是仆辄请罪,钧具以实告。
对曰:极细事耳。
几郎可以处分,最先合勾当何事?钧初疑其妄,既而将觇之,绐而命之曰:尔若有技,吾当主宴。
第一要一大第,为备宴之地。
次即徐图。
其仆唯然而去,顷刻乃回。
白钧曰:已税得宅矣,请几郎检校。
翌日,钧强为观之,既而朱门甲第,拟于宫禁。
钧不觉忻然。
又曰:会宴处即大如法,此尤不易张陈。
对曰:第请选日启闻,待郎(明抄本待郎作若其,唐摭言待作侍)张陈,某请专掌。
钧始虑其为非,反覆诘问,但微笑不对。
或意其非常人,亦不固于猜疑。
暨宴除之日,钧止于是,俄睹幕帟茵毯,华焕无比,此外松竹花卉皆称是。
钧之醵率毕至,由是公卿间靡不洿诧。
诘朝,其仆请假给还诸色假借什物,因之一去不返。
始去旬日,钧异其事,驰往旧游访之。
则向之花竹,一无所有,但颓垣坏栋而已。
议者以钧之仁感通神明,故为曲赞一春之盛,而成终身之美也。
(出《摭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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