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第五回:老管营少妾杀命,算计已定,对杜兴道:“西门外有座草料场,差你去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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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后传第五回:老管营少妾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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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书是明末清初时陈忱的长篇小说,书中对坚持忠义、不畏奷邪梁山好汉的歌颂,对祸国殃民、出卖民族利益的奸佞小人进行鞭挞,表达了明代遗民对明代混乱朝政的批判,并通过梁山好汉海外立国、追思前朝的故事表达了作者反清复明的愿望。
却说管营见玉娥背谤杜兴,要了他性命;杜兴又说玉娥与冯舍人勾当,一时难辨真假,思量遣开了杜兴,打发舍人回家。
算计已定,对杜兴道:西门外有座草料场,差你去看守。
纳草的来,有些常例。
你即同差拨去交割。
杜兴想道:又是林冲一般了。
说道:小人自去,只是恩相年纪高大,身边少个亲信之人,每事要防范些。
管营点头。
杜兴自同差拨去了。
管营到里面对玉娥说道:杜兴大胆,已差往西门外看守草料场去了。
舍人离家日久,恐父亲记念,明日送他回家。
玉娥一喜一忧,喜的是杜兴离了眼前,忧的是舍人回去,做声不得。
舍人接口道:侄儿要去,只是这几日害着腰酸腿软,怕上牲口不得。
管营含糊答应。
自此有心冷眼看他,两个果然亲热。
一日在厅上发放新解到的囚徒已毕,悄悄到房门边,听得嬉笑之声,伏在壁缝一张,只见玉娥坐在舍人身上,舍人搂着玉娥香肩,低低的道:老头儿打发我去,怎么割舍得亲亲!玉娥道:我有一个法,你只说腰疼未好。
他毕竟要打发你,我和你算计先打发这老厌物上路便了。
管营心头火发,哪里耐得,推开门抢进喝道:贱婬妇!你要打发我上哪条路?两个慌忙走开,管营一把扯住舍人,骂道:这小畜生,恁般无礼!一头撞去。
舍人要脱身,用力一推,管营头重脚轻,早已跌倒,四肢不举,昏晕在地。
玉娥也慌了,来扶时,哪里救得醒。
一来管营年老,平日为玉娥淘虚身子,二来气塞胸膛,痰迷心窍,顷刻就呜呼哀哉了。
玉娥忙唤差拨来,说管营中风,一时身故,申报上司,取银子置办衣衾棺椁。
不题。
却说杜兴到草料场住了两日,有几件衣服烦养娘浆洗,不曾拿去。
见猎户射倒一鹿,买了两腿,顺便到营取衣服,将来孝顺管营。
将到营边,劈山撞见杨林,道:我又到营探你,知你拨守草料场,正要问来。
杜兴道:被那贼婬妇捻了去,今日来讨两件衣服,买这两腿鹿肉,来看管营。
杨林道:管营早上死了。
杜兴吃惊道:甚么病?死得恁快!我去的时节好端端的。
既如此,你在酒店里坐地吃杯酒,我进去一探便来。
一头说,把鹿肉放在店中,走到营内,见差拨问道:管营怎么死了?差拨道:发放了新解到囚徒,进后面去,小奶奶说道中风。
见丫环传说,小奶奶与冯舍人调戏,抢进扭住,舍人把他推了一交,跌死的。
你不要管他。
杜兴到后堂,见管营直挺挺横在一扇板门上,不觉放声大哭,磕了四个头,见玉娥问道:管营没甚病,怎的就死?玉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哪里论得!你看守草料场,走来怎么?杜兴道:我与养娘讨两件衣服,闻管营身故,蒙他抬举一番,就送他入殓。
玉娥变脸道:哪个要你送!舍人接口道:你不过是个囚徒,非亲非故,干你甚事?还不快走!杜兴道:你是亲故,该来送他终的。
舍人大怒,喝道:放屁的死囚!叫伴当打他。
杜兴本待就要杀那婬妇、奸夫,恐营中人目众多,寻思且与杨林商议而行。
忍气吞声走到酒店里,对杨林说道:管营死得不明,我要与他报仇,杀死这婬妇、奸夫,出这口气。
杨林道:且慢,若然动手,恐脱不得身。
附耳说道:如此这般,方才做得干净。
杜兴依计,吃了两角酒,算还酒账,提了鹿肉,同杨林到草料场去了。
却说那玉娥把管营入殓,里穿孝服,乔妆淡抹,更打扮得妖娆,与含人朝欢暮乐。
舍人道:已是天从人愿了。
只是此地不可久留,少不得新管管来,就要出衙。
把这棺材埋在郊外,我和你到东京。
我父亲有泼天势要,谁人敢管!可不是水运夫妻哩!玉娥满心欢喜,就把棺木抬出,结束行装,雇了轿马,同养娘丫环,也不拣日,同上东京。
在路行了两日,到紫金山,是强人出没的所在,一望平沙白草,天色陰晦,行人稀少。
只见两骑马,马上两个壮士,手擎硬弓,满壶羽箭,跨着腰刀,慢腾腾的来,擦着冯舍人并肩交过,把马加上两鞭,飞也似去了。
那轿夫道:奶奶,不好了!方才过的是响马,前面去不得,回去又路远,怎么处?玉娥、舍人慌做一团。
伴当道:不妨,待我们与他对敌。
说犹未绝,那两匹马飞也转来,飕的一响,把舍人透喉一箭,死于马下。
那两个响马跳下地,把轿门扯开,推出玉娥。
玉娥叫道:好汉!拿了财物,饶奴性命罢!一个响马道:你肯饶管营性命么?拔出腰刀,照项脖上一勒,哪里顾花容月貌,也死在一边。
那伴当只好说得嘴硬,马到时,和轿夫先走了。
养娘丫环惊倒。
响马将行囊打开,把舍人讨来的银子、李管营平日积蓄,约有三千多两银子,装上搭连,跨马加鞭,一直投北去了。
那伴当、轿夫望见响马已去,方才走得。
伴当道:有一个响马是杜兴的相识,在营里见过,我认得的,但不知姓名。
轿夫道:且报当地官府,着人收殓。
在杜兴身上根寻响马便了。
有诗为证:
马嵬山下遗香袜,群玉山头怨晚妆。
一段杀机消不得,空留芳草怨斜陽。
那两个响马,便是杨林、裴宣。
杨林先与杜兴算计,路上结果他。
打听同上东京,杜兴不好出面,在十里外等候。
裴宣、杨林杀了玉娥、舍人,劫了财物,会着杜兴,同到饮马川。
裴宣道:我等重理寨栅,招集壮丁,再做一番事业。
杜兴道:我未限满,若在此间,必然寻究到李大官人身上。
裴大哥,你在此招集整理,我同杨哥到独龙冈叫了东人来,方才安稳。
计议已定,消停两日,杜兴、杨林取路到济州。
行了两日,到一小市镇上,见一个人与人厮闹。
杨林看时,却是一枝花蔡庆。
拦开众人,问道:为甚么在此厮闹?蔡庆道:二位来得正好。
昨晚我同这伙人在店中安歇,我先出门,他赶来,赖我拿他甚么行李。
杨林大喝道:这是我的兄弟,你们为甚赖他?拽拳便打。
那伙人道:不曾赖他。
晚上同寓,不见了行李,问他一声可曾见,这位客官便要厮打。
杨林道:他是清白汉子,可是拿你行李的?看的众人相劝开了。
杨林问道:你到哪里去?一向在哪里?蔡庆道:哥哥没了,我不愿为官,原住在北京。
一个舅舅在凌州做知州,总是闲在家里,思量去打个抽丰。
杜兴、杨林道:如此甚好,我们一同行。
蔡庆问:你两个在哪里相会?到济州做甚?杜兴把孙立奇书,为着横事刺配,杀了玉娥、舍人的活泼了。
一路同行同歇,不一日到了山东分路的所在。
杜兴道:我两个到独龙冈、你到凌州住几时。
若回家去,必打饮马川经过,千万到山寨里一会。
三人分别。
不题。
却说冯舍人伴当到彰德府首告,差人到草料场拿那杜兴,早已逃去了。
星夜赶到东京,冯彪知道儿子被杀,又苦又恨,细问根由。
伴当将囚徒杜兴勾引响马的话说了。
冯彪道:既是杜兴,自有下落。
禀过童枢密,一面行文到彰德缉拿响马,一面行文到济州勾摄杜兴主人李应,要他身上根捉杜兴。
说那济州知府接得枢密院文书,要捉李应,唤缉捕使臣商议。
使臣禀道:那李应有万夫不当之勇,容易拿不来。
必须太爷自去,只说拜他,哄出来方好拿得。
知府便摆执事,带了一百多衙役到独龙冈。
却说李应虽知杜兴刺配彰德,有两三个月不通音信。
其时秋末冬初,正在家里收拾稻子上仓,只见本府太爷来拜,慌忙出迎知府到厅上,正要参见,知府道:枢密行文,有件要紧事到府间去说。
衙役簇拥便行。
李应脱身不得,只得随去到济州城内。
知府升了堂,说道:你主管杜兴,纵容他劫杀了冯指挥舍人,童枢密要你身上送出杜兴。
李应分辩道:杜兴刺配彰德,隔着三千多里,从来不通音耗,哪里去寻他!知府发怒道:你和他同是梁山泊馀党,自然窝藏在家,推不得干净。
今日且不难为你,暂时监下。
我申文到枢密院,自去分辩。
李应到监里,寻思道:怎又做出事来,连累着我!只得把银子分俵狱中。
那节级人等晓得李应是大财主,要趁他钱财,并不难为。
不在话下。
却说那蔡庆到凌州,舅舅已升任去了,盘缠使尽,回去不得。
思量列独龙冈寻杨林、杜兴,取路到济州,却好会着杨林,说道:我舅舅升任,没有盘缠,要回不能,正来寻你。
杨林道:李应已被济州太守拿去,监在狱里,杜兴先把人眷家资同庄客护送到饮马川去了。
我要到济州去救李应出狱,正无帮手,你来得甚好。
且去寻个客店歇下。
杨林道:莫若如此,方可救他。
蔡庆道:有理。
次日下午,来到监边,对狱卒道:我们是东京枢密院奉差到济州公干,闻得李应监在里面,与他有旧,要看他一看,烦你开门。
狱卒受过李应大注钱的,不敢推托,开门放进。
见李应闷闷地坐在牢房,见了杨林、蔡庆,倒吃了一惊。
杨林低低说道:我和裴宣、杜兴做了这桩事,恐怕连累你,到独龙网报信,不料先监在这里。
杜兴先把宝眷家资护送到饮马州了。
若解到枢密院,性命难保。
不若这里如此用计,方可脱身。
李应大喜,把五两银子与节级道:我不久要解到东京,一向承你们看待,今日有个朋友枢密院差来公干,顺便来看我,要烦你置备酒肴,款待则个。
节级依允。
不多时,摆列齐整,请杨林、蔡庆和节级、小牢子一同畅饮。
又分给牢中一般罪人。
节级小心,封锁狱门停当。
吃到欢畅,李应起身向节级、牢子各敬一大杯,不觉口角流涎,昏迷不醒。
听得樵楼上鼓打三更,李应、杨林、蔡庆爬到墙头上,拨开荆棘,一同溜下。
正要移脚,只见两个人提碗灯笼,手执棍棒,是巡更的。
一个喊道:有人越狱了!李应把那人下颏上一抬,羊撇头倒在地下,那个再要喊时,杨林早已拔尖刀夹耳一搠,也倒在地。
两下里并无动静,蔡庆提了灯笼,李应、杨林拿了棍棒,认作巡更的,公然出了大街,又转过小巷。
黑影里有人轻轻话响道:此时城门未开,家中倘或追来,怎处?蔡庆抢步向前一照,有个年少妇人,青布兜头在前,一个汉子,背一包袱跟着。
蔡庆大喝道:背夫逃走么?那汉丢了包袱,望侧边巷里一溜烟走了。
杨林扯住妇人。
那妇人慌了,双膝跪下,说道:一时错见,被他拐出,饶了我罢!杨林问道:你住在哪里?那汉子姓甚么?妇人道:那汉子姓施,是奴的表兄。
丈夫出外经商,奴被婆婆打骂不过,私自要他领到娘家去,不是逃走。
杨林道:分明与表兄通奸逃出,还要抵赖。
我们饶你,不扯见官,你快些回到家去。
那妇人致谢不尽。
杨林提了包袱,笑道:我门巡更有功,捉得一起奸情。
李应道:且到城门边看开也未开。
奔到城边,却好鸡唱。
坐了一回,城门开了,黑影里闯出城。
走了五六里,到一小山脚下,天色渐明。
杨林道:夺这包袱,且是沉重,不知甚东西在里面。
打开一看,有几件女衣,裹着三串铜钱并钗鬟首饰,说道:且拿这铜钱路上买酒吃。
重新包好,弃了灯笼棍棒,一同赶路,说说笑笑,早行了六十里地面。
官道边有座酒店,挑出望子。
进去买些酒吃再走。
拣副座头坐下,叫酒保打五斤酒、大盘牛肉来。
走了这半日,胜中饥馁,狼吞虎咽吃了一回。
见上面一个人,军官打扮,身躯雄壮,一部络腮胡,独占一副座头。
下首四个家丁,又在一副座头上吃酒。
那军官拱手问道:列位从济州来,不知还有多少路?可赶得到么?要去提一重犯。
蔡庆接应道:上下贵处?要提甚重犯?那军官未及答应,家丁便道:我家爷是童枢密标下冯都爷,为着小舍人在彰德府被响马害了,打听得梁山泊馀党扑天雕李应的主管。
因移文去提,不见解到,都爷亲自下来并济州官府提到东京,与小舍人报仇。
李应三个听了,做声不得,支吾了几句,杨林算还酒钱,出门便走。
只见一个铺兵背着黄袱公文,急走进店,劈面把李应仔细一看,叫酒保:快些打角酒来,吃了要递一角紧急公文。
昨夜李应越狱走了,在狱墙边杀死两个更夫,本府要申到枢密院去。
那军官跳起来道:怎么说?李应越狱走了!铺兵道:方才出门的好像是李应。
若拿住,倒有三千贯赏钱。
家丁道:不消说了,这三个人见我讲了,慌忙出门。
又这个阔脸的,正是杀小舍人的,我认不真,不敢声张。
冯彪唤铺兵做眼,同家丁拔出腰刀,飞也赶来,叫道:劫贼不要走!李应三个回头看时,已到身边。
虽藏暗器,却不中用,急闪入林子里。
铺兵再一认,喊道:正是李应!那冯彪同家丁也奔入林子,轮刀便砍。
李应事急智生,见有株松木横在地上,拿起来对面一扫,一个家丁手中的刀拿不住,扫在地下。
杨林急忙拾起,举手相迎。
李应又将松木尽力一搪,那冯彪抵当不住,一个脚蹋跌倒在地,杨林一刀斫开脑袋,死于地下。
那家丁不敢向前,很命跑了。
铺兵走得迟些,也被杨林杀死。
李应道:若没有这根松木,我三人性命休矣。
恐怕地方知道追来,急急走了。
那四个家丁回到店中说家主、铺兵被杀,店家吃了一惊。
日已平西,到济州不及,就在店中安歇。
次早回到东京,去报童枢密,叫地方店家去济州首报,不在话下。
有诗叹道:
父当垂训,子宜干蛊。
父子凶婬,死非其所。
却说李应三人脱了险难,晓夜趱行,于路无话。
到了饮马川,裴宣、杜兴接着,不胜之喜。
告诉店中遇着冯彪,杀死在林子里,各各惊喜。
李应见家眷已在,说道:本等我已重整家业,不图甚么了。
偏又凑出这事来。
今已住手不得,须索整顿山寨,成一规模。
裴宣道:小弟已聚得二百人在此。
五里之外,有座龙角冈,冈上有一佑圣观,香火极盛。
有个强人,唤做华丰,杀了道士,占住观中,倒聚五百喽啰,钱粮广有。
我旧时有个小头目熊胜在他手下,前日来对小弟说:‘那毕丰是任原的徒弟,在泰安州嘉会殿上被燕青扑翻,与梁山泊是世仇。
’见我这边立起营头,要来吞并。
这是肘腋之患,不若我们先下手驱除了他,招过喽啰,方得安稳。
李应道:我们立脚未定,先料理一番,且看机会。
连日砍伐树木,造起房屋,筑了寨门、隘口,置办马匹、衣甲器械,粗粗完备。
那熊胜又过来说道:毕丰有勇无谋,极贪酒色,不恤士卒,用刑严酷,尽皆离心。
前日到山下抢了一个女子,名唤王媚娘,是大户人家女儿,终日迷恋,昏醉不醒。
我原是头领旧部,有心归附,在那边做内应,今夜过去,软进硬出,无有不胜。
李应、裴宣大喜,重赏熊胜,叫他先去策应,三更准到龙角山。
熊胜自去了。
当下李应、裴宣、杨林领一百喽啰去劫寨,留蔡庆、杜兴看守。
二更时分,取路到龙角山来。
其时正是腊月下旬,严霜满地,万木凋枯,那残月在东山边吐出寒光皎洁。
李应上了山冈,那龙角山生得险恶,只有一条小路,崎岖陡绝。
将到寨口,熊胜与心腹二十馀人守住,对裴宣道:此人还和王媚娘在哪里饮酒,待我领路,悄悄进去。
李应、裴宣、杨林各执器械,从大殿侧边转到餐霞轩,窗缝里一看,见毕丰半醉,抱王媚娘在怀,一递一口儿吃酒。
王媚娘道:你说三日后送奴回家,今有十来日了,怎留住不放?华丰道:这是哄你的话。
要你永远做个夫人,在此有甚么不好!我劫得一百颗大湖珠在这里,与你穿戴。
媚娘道:爹娘在家啼哭,放心不下。
毕丰道:明日请来在这里一处过活。
又哺酒与他吃。
媚娘道:吃不得了,饶了奴罢。
华丰道:昨晚那桩怪你讨饶,我今夜再不饶你。
李应大怒,喝道:贼子,这般无礼!一齐拥入,华丰见不是头,推开媚娘,往轩后窗子里一跳。
裴宣赶去,已爬上岭头了。
裴宣也跳出去,毕丰黑影里一闪,不知去向。
王媚娘慌忙跪下,李应说道:你不要慌,送你家去。
熊胜唤聚喽啰,到大殿上款拜。
李应道:那贼子走了,留着后患,不可不追。
遂同裴宣、杨林、熊胜,叫喽啰点起火把,四下搜寻,不见影响,道:造化这贼子!对众喽啰道:你们肯随我到饮马川么?同声的道:毕丰不仁,久欲散去。
见熊胜说头领极有义气,情愿跟随。
李应道:既如此,可收拾了同去。
搜出三五千两金银,两仓米谷,三匹好马,器械、衣甲,都叫驮回饮马川。
杨林要放火,李应道:不可!千年香火,慢慢寻道士来兴复。
叫熊胜同自己两个小头目送王媚娘还家,媚娘拜谢而去。
天已大明,回到饮马川,宰猪杀羊,拜赛神明,犒赏喽啰,商议坐位。
李应道:这饮马川是裴大哥旧日基业,原请坐了。
裴宣道:大官人英雄无敌,况梁山泊上天数定的,岂可再议!自然听受号令了。
李应推不得,坐了第一。
裴宣第二。
要请蔡庆坐第三,蔡庆道:小弟正有一言相禀。
众人侧耳听着。
正是:草昧群英方复业,烟霞仙客更同波。
不知蔡庆说出甚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杜兴认得杨雄,要修书讨时迁,因与祝家庄交恶。
今又为孙立寄书,而馀波累及李应。
两番皆为主管受祸,毫无怨言,非仅收拾稻子上仓之田舍翁也。
越狱追逃,极旧题目做出极新文字。
乃知操觚家必要另拣题目,正是拙笔无可见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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