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创作背景是什么,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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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创作背景是什么
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
岑参 〔唐代〕
鸡鸣紫陌曙光寒,莺啭皇州春色阑。
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
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
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
译文
韵译
雄鸡啼鸣京城曙色光寒,莺啼婉转皇宫春色正阑。
宫殿报晓钟声催开万户,玉石台阶仪仗拥簇千官。
花迎朝臣佩剑繁星初落,柳拂旌旗仙人盛零未干。
只有凤凰池上舍人诸客,阳春高雅一曲和歌皆难。
赏析
杜甫、王维、岑参三首和《早朝大明宫》,其艺术成就都超过了贾至的原作。
在诸和诗之中,杜甫的和诗以其格律谨严而著称,王维的和诗以其气象阔大而驰名,至于岑参的这首和诗,则以其押韵奇险、属对精工与用语之典丽而深获历代论者之盛誉。
诗一开头,先由作者在早、朝途中的所见所闻写起。
这两句是说,诗人早朝上路之时,听见雄鸡正在报晓,看到东方刚微露曙光,觉得天气仍有些凉意;时值暮春三月,流莺百啭,在这京都之内不时可闻其鸣。
首句写鸡鸣、曙光,交待早朝上路的时间,点题巧妙而又自然。
在时间概念上也比贾至原诗首句银烛朝天紫陌长的笼统交待显得确切。
次句写莺啭、春色,描绘京城暮春时节清晨的景色,呼应贾至原诗第二句禁城春色晓苍苍的写景。
两相比较,贾诗所写之春景比较模糊,形象不鲜明,春色晓苍苍,艺术感染力实际上并很不强。
究其原因,即在于拂晓之时天色尚暗,描写此时景物仅仅诉诸于视觉印象,其难度较大。
岑参深谙其中奥秘,故其诗首联写景时,既写其所见之曙光、春色,又写其所闻之鸡鸣、莺啭,甚至写到其身心所感觉之寒,准确地抓住了暮春时节清晨之时景物和气候的特点,从视觉、听觉、感觉等不同角度进行描写,艺术感染力自然就强了不少。
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与王维和诗的颔联一样,岑诗颔联联写的也是早朝时的场面:伴随着金銮殿里传出的朝钟声,一扇扇宫门依次而开;在汉自玉台阶两侧排列着皇家的仪仗,文武百官们按部而朝见皇帝。
金阙、玉阶,其辞藻富丽堂皇,正适合表现皇宫的金璧辉煌和雕栏玉砌。
以金对玉,以万,对千,其对仗典雅精工,又与早朝时庄严整肃之朝仪相谐。
因此若论气象之阔大,岑诗此联诚逊于王诗,若沦辞藻之富丽与对仗之精工,则岑诗又在王诗之上。
岑诗的颈联颇得后世论者之青睐,南宋著名诗人杨万里在其著《诚斋诗话》中论及贾至等人的这组早朝大明宫唱和诗时曾说:和此诗者,岑诗云‘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最佳。
在杜甫、王维均参与唱和的情况下,岑诗此联能获得如此高的评价,是不容易的。
此联的佳处即在于它既写了早朝的场面又抓住了时间早这一特点,既呼应贾至的原作又表现出岑诗的语言特色:鲜花迎接饰有佩剑的官员,柳条轻拂仪仗的旗帜,此时晓星方落,露犹未干。
作为一首早朝诗,应处理好早与朝之关系,即在空问上应围绕朝见之场面来写,在时间上又要体现出一个早字。
贾、杜、王三人的唱和诗,均以首联写早朝之时间,以中二联写一早朝之场面,唯岑诗此联能将花迎剑佩、柳拂族旗之场面与星初落、露未干之时辰融为一体,以一联表现了他人需两联才能交待清楚的内容。
作为一首和诗,岑诗此联的景物描写又与贾至原诗互为呼应,进一步充实了对春色的描写。
不过贾至的原作中,写景与朝见结合得不紧密,结果出现了首二联写景,颈联写朝见,尾联倡和的格局,对于一首早朝诗来说,其中心不突出,显得本末倒置。
因此,王维在和其诗时,以中二联写朝见场面,突出了重点。
但王诗也有不足,即忽视了贾至原作中的春色描写,与之呼应不紧。
观王诗,竟通篇于春色未着一字,反倒用了不少笔墨不厌其详地一再写君臣之服饰,首联已云翠云裘,颈联又写衮龙,颔联则先写衣冠,又继以冕旒,语意颇嫌重复,而不腾出笔墨来呼应一下贾诗中之春色。
前人对此有衣冠冕旒,句中字面复见之讥(《仇兆鳌《杜诗详注》卷五)。
虽说王诗成就很高,此等不足毕竟是瑕不掩瑜,但相比之下,总是不如岑诗之唱和得体、一呼应紧密而又能避免其中心不突出之缺陷。
最后,此联之语言亦颇能体现岑诗之特色。
纵观贾、杜、王三诗之颈联,均有御炉香烟等字样,可见在早朝诗中写香烟之类已成司空见惯之例。
岑参显然不满足于此等俗套,故全诗无一语道及御炉香烟而于此联写出了剑、旗、星、露等较之其他三作显得很新奇的景语。
所谓边塞诗人与宫廷诗人之别,于此大概亦可略见一斑。
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
诗的结尾,响应贾至的倡议:唯有身居凤池的中书省贾舍人,你这一曲高雅的阳春自雪和起来实在困难。
说和诗难,倒不仅仅是出于对贾至的恭维,或是表现自己的谦逊,这难字确实流露出岑参内心的真实感受。
一同和诗的王维、杜甫,都是久负盛名的大诗人,与之同和一诗确实不易。
王维久任朝官,写起宫廷唱和诗来简直是轻车熟路;杜甫做诗刻苦,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尤长于律诗。
诗友在某种意义上又是诗敌,同和一诗实寓有一较短长之意,因此在这场高水平的竞赛中若无高超的手段是根本不可能争先的。
后人在评价这组唱和诗时多以岑参此诗为最佳,其致胜之诀不外乎下列三点:
其一曰押韵奇险。
写宫廷诗,古人多以富丽之辞藻充做韵脚,如贾诗之御炉香、侍君王、杜诗之醉仙桃、有凤毛、王诗之拜冕旒、衮龙浮等,均是其例。
岑参不排斥富丽之辞藻,但更偏爱奇丽之辞藻,体现在此诗之韵脚上,便是曙光寒、春色阑、和皆难、露未干等出乎人们意料的辞藻与奇特的押韵。
在宫廷诗中,寒、阑、干’、难等韵脚是不大有人问津的,更不用说以之作为早朝诗的韵脚了,这些词汇,通常是用以表现衰残之景的,将它们写入早朝诗中而不减损富丽堂皇之气,需要有高超的写作技巧。
稍一不慎,便成败笔,在前人看来这简直是在走独木桥,故称这些韵脚为险韵。
正是在这种他人通常不敢尝试之处,岑参成功地进行了尝试,收到了后世公认的奇特的艺术效果。
具体说来,寒通常会引起人们的蜷曲畏缩之感,但岑诗的鸡鸣紫陌曙光寒给人的感觉便全然不同,雄鸡一唱天下白,黑暗即将让位于光明,那鸡鸣令人振奋,那曙光令人憧憬,那暮春清晨的微寒令人惬意。
奇妙的艺术效果的取得就在于诗人在以寒为韵脚时恰当地进行了搭配,这一点在阑、干、难等韵脚上同样得到了体现。
阑本用于几写残景,但诗人配之以春色、配之以莺啭,效果便截然相反。
春阑不同于秋阑,花虽疏而叶更茂,红虽瘦而绿益肥,加之以流莺百咐,越发显得生机勃勃。
其他如,’干、难等韵脚,均各有妙用。
在美学领域中,也处处存在着辨证法。
岑诗中这几个韵脚,押得虽险而丽,虽丽又奇,颇能体现岑诗尚奇丽之特点。
其二曰对仗精工。
对于律诗来讲,中二联对仗即已足矣,岑诗多用一联对仗,意在与早朝时那种左右分班、文武对列的朝仪相协调一致,以诗歌形式上的工整表现诗歌内容即早朝场面的严整。
另外前人已经指出,此诗首联以紫对皇,极为典丽,岑参此诗对仗之精于此亦可见一斑。
在这四首唱和诗中,论对仗之精工典丽,唯杜诗可与岑参此诗相敌。
其三曰辞藻典丽堂皇。
岑参虽尚奇丽,但并不排斥典丽堂皇之语。
在岑参此诗中,虽然有若于奇险之韵脚,但也有不少典丽堂皇之造语,其例如紫陌、皇州、金阙、玉阶等,绝不亚于其他三诗。
早朝诗毕竟要写宫廷气象,若一味追求奇险就有可能破坏诗中画面的和谐。
岑诗虽押险韵而未过份,又用了若干典丽堂皇之辞藻表现宫廷气象,恰到好处地取得了平衡。
其诗虽奇而又未离格,达到了奇不离正,正中有奇,得心应手的境界。
创作背景
此诗作于唐肃宗乾元元年(758)春天,当时岑参任右补阙,与诗人贾至、杜甫、王维为同僚。
时为中书舍人的贾至先作了一首《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杜甫和王维、岑参都作了和诗,岑参之和即为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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