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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三百六十四妖怪六的原文是什么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10 10:25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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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三百六十四妖怪六的原文是什么

太平广记卷三百六十四妖怪六的原文是什么

  江淮士人李鹄僧智圆南孝廉谢翱僧法长河北村正僧弘济金友章于凝

  江淮士人

  江淮有士人庄居,其子年二十余,尝病厌。

  其父一日饮茗,瓯中忽靤起如瓯,高出瓯外,莹净若琉璃。

  有人长一寸,立于沤上,高出瓯中。

  细视之,衣服状貌,乃其子也。

  食顷爆破,一无所见,茶碗如旧,但有微璺耳。

  数日,其子遂著神,译神言,断人休咎不差。

  (出《酉阳杂俎》)

  李鹄

  前秀才李鹄,觐于颍川,夜至一驿。

  才卧,见物如猪者,突上厅阶。

  鹄惊走,透后门,投驿厩,潜身草积中,屏息伺之。

  怪亦随至,声绕草积数匝,瞪目视鹄所潜处,忽变为巨星,腾起,数道烛天。

  鹄左右取炬,索鹄于草积中,鹄已卒矣。

  半日方苏,因说所见。

  未旬,无疾而卒。

  (出《酉阳杂俎》)

  僧智圆

  郑余庆在梁州,有龙兴寺僧智圆,善总持敕勤之术,制邪理病,多著效。

  日有数十人候门,智圆老,稍倦。

  郑颇敬之,因求住城东隙地,起草屋而居,有沙弥行者各一人。

  数年,暇日,智圆向阳科脚甲,有布衣妇人,甚端丽,至阶作礼,泣曰:妾不幸,夫亡子幼,老母危病,知师神咒助力,乞加救护。

  智圆曰:贫道本厌城隍喧湫,兼烦于招谢。

  弟子母病,可就此为加持也。

  妇人复再三泣请,且言母病亟,不可举扶,智圆亦哀而许之。

  乃言从此向北二十余里,至一村,村侧近有鲁家庄,但访韦十娘所居也。

  智圆诘朝。

  如言行二十余里,历访不得,乃还。

  明日,妇人复至,僧责曰:贫道昨日远赴约,何差谬如此?妇人言:只去师所止处二三里耳。

  师慈悲,必为再往。

  僧怒曰:老僧衰暮,今誓不出。

  妇人乃大声言:慈悲何在耶?今事须去。

  因上阶牵僧臂,僧惊迫,亦疑其非人,恍惚以小刀刺之,妇人遂倒,乃沙弥误中刀,流血死矣。

  僧遽与行者瘗于饭瓮下。

  沙弥本村人,家去兰若十余里。

  其日,家人悉在田,有人皂衣褐袱,乞浆于田中,且说其事。

  沙弥父母,举家号哭,诣僧,僧犹绐焉。

  其父及锹索而获,即诉于官。

  郑公大骇,俾求盗吏细按,意其必冤也。

  僧具陈状,复白:贫道宿债,有死而已。

  按者亦以死论。

  僧求假七日命,持念,为将来资粮,余庆哀而许之,僧沐浴设坛,急印契缚檋,考其魅,凡三夕,妇人见于坛上,言:我类不少,所求食处,辄为师破除。

  沙弥且在,能为誓不持念,必相还也。

  智圆恳为设誓,妇人喜曰:沙弥在城南某村古丘中。

  僧言于官吏,如其言寻之,沙弥果在,神已痴矣。

  发沙弥棺中,乃一苕帚也。

  僧自是绝其术。

  (出《酉阳杂俎》)

  南孝廉

  唐南孝廉,失其名,莫知何许人,能作鲙,彀薄缕细,轻可吹起。

  操刀响捷,若合节奏。

  因会客炫伎,先起架以陈之,忽暴风雨。

  震一声,鲙悉化为胡蝶飞去。

  南惊惧,遂折刀,誓不复作。

  (出《酉阳杂俎》)

  谢翱

  陈郡谢翱者,尝举进士,好为七字诗。

  其先寓居长安升道里,所居庭中,多牡丹。

  一日晚霁,出其居,南行百步,眺终南峰。

  伫立久之,见骑自西驰来,绣缋仿佛,近乃双鬟,高髻靓妆,色甚姝丽。

  至翱所,因驻谓翱:郎非见侍耶?翱曰:步此,徙望山耳。

  双鬟笑,降拜曰:愿郎归所居。

  翱不测,即回望其居,见一青衣三四人,偕立其门外。

  翱益骇异。

  入门,青衣俱前拜。

  既入,见堂中设茵毯,张帷帘,锦绣辉映,异香遍室。

  翱愕然且惧,不敢问。

  一人前曰:郎何惧?固不为损耳?顷之,有金车至门,见一美人,年十六七,风貌闲丽,代所未识。

  降车入门,与翱相见,坐于西轩。

  谓翱曰:闻此地有名花,故来与君一醉耳。

  翱惧稍解。

  美人即命设馔同食,其器用物,莫不珍丰。

  出玉杯,命酒递酌。

  翱因问曰:女郎何为者?得不为他怪乎?美人笑不答,固请之,乃曰:君但知非人则已,安用问耶?夜阑,谓翱曰:某家甚远,今将归,不可久留此矣。

  闻君善为七言诗,愿有所赠。

  翱怅然,因命笔赋诗曰:阳台后会杳无期,碧树烟深玉漏迟。

  半夜香风满庭月,花前竟发楚王时。

  美人览之,泣下数行曰:某亦尝学为诗,欲答来赠,幸不见诮。

  翱喜而请,美人求绛笺,翱视笥中,唯碧笺一幅,因与之。

  美人题曰:相思无路莫相思,风里花开只片时。

  惆怅金闺却归处,晓莺啼(啼原作题,据明抄本改。

  )断绿杨枝。

  其笔札甚工,翱嗟赏良久。

  美人遂顾左右,撒帐帘,命烛登车。

  翱送至门,挥泪而别。

  未数十步,车与人马,俱亡见矣。

  翱异其事,因贮美人诗笥中。

  明年春,下第东归,至新丰,夕舍逆旅。

  因步月长望,感前事,又为诗曰:一纸华笺丽碧云,余香犹在墨犹新。

  空添满目凄凉事,不见三山缥缈人。

  斜月照衣今夜梦,落花啼雨去年春。

  红闺更有堪愁处,窗上虫丝镜上尘。

  既而朗吟之。

  忽闻数百步外,有车音西来甚急。

  俄见金闺从数骑,视其从者,乃前时双鬟也。

  惊问之,双鬟遽前告,即驻车,使谓翱曰:通衢中恨不得一见。

  翱请其舍逆旅,固不可。

  又问所适,答曰:将之弘农。

  翱因曰:某今亦归洛阳,愿偕东可乎?曰:吾行甚迫,不可。

  即褰车帘谓翱曰:感君意勤厚,故一面耳。

  言竟,呜咽不自胜。

  翱亦为之悲泣,因诵以所制之诗,美人曰:不意君之不忘如是也,幸何厚焉?又曰:愿更酬此一篇。

  翱即以纸笔与之,俄顷而成曰:惆怅佳期一梦中,五陵春色尽成空。

  欲知离别偏堪恨,只为音尘两不通。

  愁态上眉凝浅绿,泪痕侵脸落轻红。

  双轮暂与王孙驻,明日(日原作月。

  据明抄本改。

  )西驰又向东。

  翱谢之,良久别去。

  才百余步,又无所见。

  翱虽知为怪,眷然不能忘。

  及到陕西,遂下道至弘农,留数日,冀一再遇。

  竟绝影响,乃还洛阳。

  出二诗,话于友人。

  不数月,以怨结遂卒。

  (出《宣室志》)

  僧法长

  河南龙门寺僧法长者,郑州原武人。

  宝历中,尝自龙门归原武。

  家有田数顷,稔则未刈。

  一夕,因乘马行田间。

  马忽屹不前,虽鞭抶,辄不动,唯瞪目东望,若有所见。

  时月明,随其望数百步外,有一物,如古木色,兀然而来。

  长惧,即回马走道左数十步,伺之。

  其物来渐近,乃白气,高六七尺,腥秽甚,愈于鲍肆。

  有声绵绵,如呻吟,西望而去。

  长策马随其后,常远数十步。

  行一里余,至里民王氏家,遂突入焉,长驻马伺之。

  顷之,忽闻其家呼曰:车宇下牛将死,可偕来视之!又顷,闻呼:后舍驴蹶仆地,不可救!又顷。

  闻惊哭。

  有出者,长佯过讯之,曰:主人有子十余岁,忽卒。

  语未竟。

  又闻哭音,或惊叫,联联不已。

  夜分后,声渐少,迨明而绝。

  长骇异,即具告其邻,偕来王氏居侦之。

  其中悄然无闻,因开户,而其家十余人皆死,鸡犬无存焉。

  (出《宣室志》)

  河北村正

  处士郑宾于言,尝客河北,有村正妻新死,未敛。

  日暮,其儿女忽觉有乐声渐进,至庭宇,尸已动矣。

  及入房,如在梁栋间,尸遂起舞。

  乐声复出,尸倒。

  旋出门,随乐声而去。

  其家惊惧,时月黑,亦不敢寻逐。

  一更,村正方归,知之,乃折一桑枝如臂,被酒大骂寻之,入墓林,约五六里,复觉乐声在一柏林上。

  乃近树,树下有火荧荧然,尸方舞矣。

  村正举杖击之,尸倒,乐声亦止,遂负而还。

  (出《酉阳杂俎》)

  僧弘济

  医僧行儒说,福州有僧弘济,斋戒精苦。

  尝于沙岸得一颅骨,遂贮衣篮中。

  归寺数日,忽眠中有物啮其耳,以手拨之落,声如数升物,疑其颅骨所为也。

  及明,果坠在床下,遂破为六片,零置瓦沟中。

  夜半,有火如鸡卵,次第入瓦下,烛之,弘济责曰:尔不能求生人天,凭朽骨何也?于是怪绝。

  (出《酉阳杂俎》)

  金友章

  金友章者,河内人,隐于蒲州中条山,凡五载。

  山有女子,日常挈瓶而汲溪水,容貌殊丽。

  友章于斋中遥见,心甚悦之。

  一日,女子复汲,友章蹑屣企户而调之曰:谁家丽人,频此汲耶?女子笑曰:涧下流泉,本无常主,须则取之,岂有定限?先不相知,一何造次!然儿止居近里,少小孤遗。

  今且托身于姨舍,艰危受尽,无以自适。

  友章曰:娘子既未适人,友章方谋婚媾,既偶夙心,无宜遐弃。

  未委如何耳?女曰:君子既不以貌陋见鄙,委焉敢拒违?然候夜而赴佳命。

  言讫,女子汲水而去,是夕果至。

  友章迎之入室,夫妇之道,久而益敬。

  友章每夜读书,常至宵分,妻常坐伴之,如此半年矣。

  一夕,友章如常执卷,而妻不坐,但伫立侍坐。

  友章诘之,以他事告。

  友章乃令妻就寝,妻曰:君今夜归房,慎勿执烛,妾之幸矣。

  既而友章秉烛就榻,即于被下,见其妻乃一枯骨耳。

  友章惋叹良久,复以被覆之。

  须臾,乃复本形,因大悸怖,而谓友章曰:妾非人也,乃山南枯骨之精,居此山北。

  有恒明王者,鬼之首也。

  常每月一朝,妾自事金郎,半年都不至彼。

  向为鬼使所录,榜妾铁杖百。

  妾受此楚毒,不胜其苦,向以化身未得,岂意金郎视之也。

  事以彰矣,君宜速出,更不留恋。

  盖此山中,凡物总有精魅附之,恐损金郎。

  言讫,涕泣呜咽,因尔不见,友章亦凄恨而去。

  (出《集异记》)

  于凝

  岐人于凝者,性嗜酒,常往来邠泾间。

  故人宰宜禄,因访饮酒,涉旬乃返。

  既而宿醒未愈,令童仆先路,以备休憩。

  时孟夏,麦野韶润,缓辔而行,遥见道左嘉木美荫,因就焉。

  至则系马藉草,坐未定,忽见马首南顾,鼻息恐骇,若有睹焉。

  凝则随向观之,百步外,有枯骨如雪,箕踞于荒冢之上,五体百骸,无有不具,眼鼻皆通明,背肋玲珑,枝节可数,凝即跨马稍前,枯骨乃开口吹嘘,槁叶轻尘,纷然自出。

  上有乌鸢纷飞,嘲噪甚众。

  凝良久稍逼,枯骨乃竦然挺立,骨节绝伟。

  凝心悸,马亦惊走,遂驰赴旅舍。

  而先路童仆出迎,相顾骇曰:郎君神思,一何惨悴!凝即说之。

  适有泾倅十余。

  各执长短兵援蕃。

  觇以东。

  皆曰:岂有是哉?洎逆旅少年辈,集聚极众。

  凝即为之导前,仍与众约曰:倘或尚在,当共碎之。

  虽然,恐不得见矣。

  俄到其处,而端坐如故。

  或则叫噪,曾不动摇;或则弯弓发矢,又无中者;或欲环之前进,则亦相顾莫能先焉。

  久之,枯骸欻然自起,徐徐南去。

  日势已晚,众各恐詟,稍稍遂散。

  凝亦鞭马而回。

  远望,尚见乌鹊翔集,逐去不散。

  自后凝屡经其地,及询左近居人,乃无复见者。

  (出《集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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