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卷三百四十六鬼三十一中有哪些人物,有一人负布囊,求寄囊于车中,且戒勿妄开,因返入利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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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三百四十六鬼三十一中有哪些人物
利俗坊民太原部将成公逵送书使者臧夏踏歌鬼卢燕李湘马震刘惟清
董观钱方义
利俗坊民
长庆初,洛阳利俗坊,有民行车数两,将出长夏门。
有一人负布囊,求寄囊于车中,且戒勿妄开,因返入利俗坊。
才入,有哭声。
受寄者因发囊视之,其口结以生绠,内有一物,其状如牛胞,及黑绳长数尺。
民惊,遽敛结之。
有顷,其人亦复,曰:我足痛,欲憩君车中,行数里,可乎?民知其异,乃许之。
其人登车,览囊不悦,顾谓民曰:君何无信?民谢之,又曰:我非人,冥司俾予录五百人,明历真、虢、晋、绛,及至此。
人多虫,唯得二十五人耳。
今须往徐泗。
又曰:君晓予言虫乎?患赤疮即虫耳。
车行二里,遂辞有程,不可久留,君有寿,不复忧矣。
忽负囊下车,失所在。
其年夏,诸州人多患赤疮,亦有死者(出《宣室志》)
太原部将
长庆中,裴度为北部留守,有部将赵姓者,病热且甚。
其子煮药于室,既置药于鼎中。
抅火。
赵见一黄衣人,自门来,止于药鼎旁。
挈一囊,囊中有药屑,其色洁白,如麦粉状,已而致屑于鼎中而去。
赵告其子,子曰:岂非鬼乎?是欲重吾父之疾也。
遂去药。
赵见向者黄衣人再至,又致药屑鼎中。
赵恶之,亦命弃去。
复一日昼寝,其子又煮药,药熟而赵寤,遂进以饮之。
后数日,果卒。
(出《宣室志》)
成公逵
李公颜居守北都时,有部将成少仪者,其子曰公逵,常梦一白衣人入曰:地府命令我召汝。
逵拒之,使者曰:冥官遣召一属龙人,汝既属龙,何以逃之?公逵绐曰:某非属龙者,君何为见诬。
使者稍解,顾曰:今舍汝归,当更召属龙者。
公逵惊寤,且以其梦白於少仪。
少仪有卒十余人,常在其门下,至明日,一卒无疾而卒。
少仪因讯其年,其父曰:属龙。
果公逵之所梦也。
(出《宣室志》。
)
送书使者
昔有送书使者,出兰陵坊西门,见一道士,身长二丈余,长髯危冠。
领二青裙,羊(明抄本羊作髽,下同。
)髻,亦长丈余。
各担二大瓮,瓮中数十小儿,啼者笑者,两两三三,自相戏乐。
既见使者,道士回顾羊髻曰:庵庵。
羊髻应曰:纳纳。
瓮中小儿齐声曰:嘶嘶。
一时北走。
不知所之。
(出《河东集》)
臧夏
上都安邑坊十字街东,有陆氏宅,制度古醜,人常谓凶宅。
后有进士臧夏僦居其中,与其兄咸尝昼寝。
忽梦魇,良久方寤,曰:始见一女人,绿裙红袖,自东街而下。
弱质纤腰,如雾潆花,收泣而云:'听妾一篇幽恨之句。
'其辞曰:卜得上峡日,秋天风浪多。
江陵一夜雨,肠断木兰歌。
'(出《河东记》)
踏歌鬼
长庆中,有人於河中舜城北(城北原作成死,据明抄本改。
)鹳鹊楼下见二鬼,各长三丈许,青衫白袴,连臂踏歌曰:河水流溷溷,山头种荞麦。
两个胡孙门底来,东家阿嫂决一百。
言毕而没。
(出《河东记》)
卢燕
长庆四年冬,进士卢燕,新昌里居。
晨出坊经街,槐影扶疏,残月犹在。
见一妇人,长三丈许,衣服尽黑。
驱一物,状若羝羊,亦高丈许。
自东之西,燕惶骇却走,妇人呼曰:卢五,见人莫多言。
竟不知是何物也。
(出《河东记》)
李湘
从史以左仆射为泽潞节度使,坐与镇州王承宗通谋,贬欢州,赐死於康州。
宝历元年,蒙州刺史李湘,去郡归阙。
自以海隅郡守,无台阁之亲,一旦造上国,若沧海泛扁舟者。
闻端溪县女巫者,知未来之事,维舟召焉。
巫曰:某乃见鬼者也,见之皆可召。
然鬼有二等,有福德者,精神俊爽。
往往自与人言:贫贱者,气劣神悴,假某以言事,尽在所遇。
非某能知也?湘曰:安得鬼而问之?曰:厅前楸树下,有一人衣紫佩金者,自称泽潞卢仆射,可拜而请之。
湘乃公服执简,向树而拜。
女巫曰:仆射已答拜。
湘遂揖上阶,空中曰:从史死於此厅,为弓弦所迫,今尚恶之。
使君床上弓,幸除去之。
湘命去焉。
时驿厅副阶上,唯有一榻,湘偶忘其贵,将坐问之。
女巫曰:仆射官高,何不延坐,乃将吏视之?仆射大怒,去矣。
急随拜谢,或肯却来。
湘匍匐下阶,问其所向,一步一拜,凡数十步。
空中曰:公之官,未敌吾军一裨将,奈何对我而自坐?湘再三辞谢。
巫曰:仆射回矣。
於是拱揖而行。
及阶,巫曰:仆射上矣。
别置榻。
设裀込以延之。
巫曰:坐矣。
湘乃坐。
空中曰:使君何所问?对曰:湘远官归朝,伏知仆射神通造化,识达未然。
乞赐一言,示其荣悴。
空中曰:大有人接引,到城一月,当刺梧州。
湘又问,不复言。
湘因问曰:仆射去人寰久矣,何不还生人中,而久处冥寞?曰:吁!是何言哉?人世劳苦,万愁缠心,尽如灯蛾。
争扑名利,愁胜而发白,神败而体羸。
方寸之间,波澜万丈,相妬相贼,猛如豪兽。
吾已免离,下视汤火,岂复低身而卧其间乎?且夫据其生死,明晦未殊。
学仙成败,则无所异。
吾已得炼形之术也。
其术自无形而炼成三尺之形,则上天入地,乘云驾鹤,千变万化,无不可也。
吾之形所未园者,三寸耳。
飞行自在,出幽入明,亦可也。
万乘之主不及吾,况平民乎?湘曰:炼形之道,可得闻乎?曰:非使君所宜闻也。
复问梧州之后,终不言,乃去。
湘到京,以奇货求助,助者数人。
未一月,拜梧州剌史。
竟终于梧州,卢所以不复言其后事也欤?(出《续玄怪录》)
马震
扶风马震,居长安平康坊。
正昼,闻扣门。
往看,见一赁驴小儿云:适有一夫人,自东市赁某驴,至此入宅,未还赁价。
其家实无人来,且付钱遣之。
经数日,又闻扣门,亦又如此。
前后数四,疑其有异。
乃置人于门左右,日日候之。
是日,果有一妇人,从东乘驴来,渐近识之,乃是震母,亡十一年矣。
葬于南山,其衣服尚是葬时者。
震惊号奔出,已见下驴,被人觉,不暇隐灭。
震逐之,环屏而走。
既而穷迫,入马厩中,匿身后墙而立。
马生连呼,竟不动。
遂牵其裾,卒然而倒,乃白骨耳。
衣服俨然,而体骨具足。
细视之,有赤脉如红线,贯穿骨间。
马生号哭,举扶易之,往南山,验其坟域如故。
发视,棺中已空矣。
马生遂别卜,迁窆之。
而竟不究其理。
(出《续玄怪录》)
刘惟清
阴北把关,南御并山滨济,空阔百里,无人居。
地势险厄,用兵者,先据此为胜。
迄今天阴日暮,鬼怪往往而出。
长庆三年春,平卢节度使薛苹遣衙门将刘惟清使于东平,途出於此。
时日已落,忽於野次,遥见幕幄营伍,旌旗人马甚众,烟火极远。
惟清少在戎旅,计其部分,可五六万人也。
惟清不知。
甚骇之。
俄有辎重鼓角,部队纷纭,或歌或语,宣言竞进。
惟清乃缓辔出於其中。
忽有衣者徒行叩惟清,将夺马。
惟清与之争,因跃马绝道,而者执之愈急。
惟清有膂力,以所执铁鞭棰其背。
者不甚拒,良久舍去。
惟清复路,则向之军旅已过矣。
夜阑,方及前驿,会同列将浑钊,自滑使还,亦馆於此。
闻惟清至,迎之,则惟清冥然无所知。
众扶持环视,久之乃寤,遂话此事,不二三日,至东平,既就馆,亦不为他人道。
先是东平有术士皇甫喈者,落魄不仕,衣蓝缕,众甚鄙之。
一日,惟清出游,喈於途中遥指曰:刘押衙。
惟清素衣(素下明抄本无衣字。
)未识,因与相款。
(款原作疑,据明抄本改。
)喈曰:本恐他人取马,故牵公避道,奈何却以铁鞭相苦?赖我金铠在身,不尔,巨力坚策,岂易当哉。
笑而竟去。
惟清从人辞谢,将问其故,喈跃入稠人中,不可复见。
后四年,李同捷反於沧景,时大下兵皆由平阴以入贼境,岂阴兵先致讨欤?(出《异闻录》,明抄本作出《集异记》。
)
董观
董观,太原人,善阴阳占候之术。
唐元和中,与僧灵习善,偕适吴楚间。
习道卒,观亦归并州。
宝历中,观游汾泾,至泥(泥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
)阳郡。
会于龙兴寺,堂宇宏丽,有经书千百编,观遂留止,期尽阅乃还。
先是院之东庑北室,空而扃鐍,观因请居,寺僧不可,曰:居是室者,多病或死,且多妖异。
观少年恃气力,曰:某愿得之。
遂居焉。
旬余夜寐,辄有胡人十数,挈乐持酒来,歌笑其中,若无人。
如是数夕,观虽惧,尚不言于寺僧。
一日经罢,时已曛黑,观怠甚,闭室而寝。
未熟,忽见灵习在榻前,谓观曰:师行矣。
观惊且恚曰:师鬼也,何为而至?习笑曰:子运穷数尽,故我得以候子。
即牵观袂去榻,观回视,见其身尚偃,如寝熟。
乃叹曰:嗟乎?我家远,父母尚在,今死此,谁蔽吾尸耶?习曰:何子之言失而忧之深乎?夫所以为人者,以其能运手足,善视听而已。
此精魂扶之使然,非自然也。
精魂离身故曰死,是以手足不能为,视听不能施,虽六尺之躯,尚安用乎?子宁足念。
观谢之,因问习:常闻我教中有(明抄本中有作有中)阴去身者,谁为耶?习曰:吾与子谓死而未更生也。
遂相与行。
其所向,虽关键甚严,辄不碍,於是出泥阳城西去。
其地多草,茸密红碧,(碧原作密,据明抄本改。
)如毳毯状。
行十余里,一水广不数尺,流而西南。
观问习,习曰:此俗所谓奈河,其源出於地府耶!观即视其水,皆血,而腥秽不可近。
又见岸上有冠带裤襦凡数百。
习曰:此逝者之衣,由此趋冥道耳。
又望水西有二城,南北可一里余。
草树蒙蔽,庐舍骈接。
习与观曰:与子俱往彼,君生南城徐氏,为次子。
我生北城侯氏,为长子。
生十年,当重与君捨家归佛氏。
观曰:吾闻人死当为冥官追捕,案籍罪福。
苟平生事行无大过,然后更生人间。
今我死未尽夕,遂能如是耶?曰:不然,冥途与世人无异。
脱不为不道,宁桎梏可及身哉!言已,习即牵衣跃而过。
观方攀岸将下,水豁然而开,广丈余,观惊眙惶惑。
忽有牵观者,观回视一人,尽体皆毛,状若狮子,其貌即人也。
良久谓观曰:师何往?曰:往此南城耳。
其人曰:吾命汝阅大藏经,宜疾还,不可久留。
遂持观臂,急东西指郡城而归。
未至数里又见一人,状如前召观者,大呼曰:可持去,将无籍。
顷之。
逐至寺。
时天以曙,见所居室有僧数十,拥其门,视己身在榻。
二人排观入门,忽有水自上沃其体,遂寤。
寺僧曰:观卒一夕矣。
於是具以事语僧。
后数日,于佛宇中见二土偶象,为左右侍,乃观前所见者。
观因誓心精思,留阅藏经,虽寒暑无少堕。
凡数年而归,时宝历二年五月十五日。
会昌中,诏除天下佛寺,观亦斥去。
后至长安,以占候游公卿门,言事往往而中。
常为沂州临沂县尉。
余在京师,闻其事于观也。
(出《宣室志》)
钱方义
殿中侍御史钱方义,故华州剌史礼部尚书徽之子。
宝历初,独居长乐第。
夜如厕,僮仆从者,忽见蓬头青衣数尺来逼。
方义初惧,欲走,又以鬼神之来,走亦何益,乃强谓曰:君非郭登耶?曰:然。
曰:与君殊路,何必相见?常闻人若见君,莫不致死,岂方义命当死而见耶?方义家居华州,女兄衣佛者亦在此。
一旦溘死君手,命不敢惜,顾人弟之情不足。
能相容面辞乎?蓬头者复曰:登非害人,出亦有限。
人之见者,正气不胜,自致夭横,非登杀之。
然有心曲,欲以托人,以此(此原作死,据明抄本改。
)久不敢出。
惟贵人福禄无疆,正气充溢,见亦无患。
故敢出相求耳。
方义曰:何求?对曰:登久任此职,积效当迁,但以福薄,须人助。
贵人能为写金字金刚经一卷,一心表白。
回付与登,即登之职,遂乃小转。
必有后报,不敢虚言。
方义曰:诺。
蓬头者又曰:登以阴气侵阳,贵人虽福力正强,不成疾病,亦当有少不安。
宜急服生犀角、生玳瑁,麝香塞鼻则无苦。
方义至中堂,闷绝欲倒,遽服麝香等并塞鼻,则无苦。
父门人王直方者,居同里,久於江岭从事,飞书求得生犀角,又服之,良久方定。
明旦,选经工,令写金字金刚经三卷,令早毕功。
功毕饭僧,回付郭登。
后月余,归同州别墅。
下马方憩,丈人有姓裴者,家寄鄂渚,(渚原作注,。
据明抄本改。
)别已十年,忽自门入,径至方义阶下,方义遂遽拜之。
丈人曰:有客,且出门。
遂前行,方义从之,及门失之矣。
见一紫袍象笏,导从绯紫吏数十人,俟於门外。
俯视其貌,乃郭登也,敛笏前拜曰:弊职当迁,只消金刚经一卷。
贵人仁念,特致三卷。
今功德极多,超转数等,职位崇重,爵位贵豪,无非贵人之力。
虽职已骤迁,其厨仍旧。
顷者当任,实如鲍肆之人。
今既别司,复求就食,方知前苦,殆不可堪。
贵人量察,更为转金刚经七遍,即改厨矣。
终身铭德,何时敢忘。
方义曰:诺。
因问丈人安在,曰:贤丈江夏寝疾,今夕方困。
神道求人,非其亲导,不可自已,适诣先归耳。
又曰:厕神每月六日例当出巡。
此日人逢,必致灾难。
人见即死,见人即病。
前者八座抱病六旬,盖言登巡毕将归,瞥见半面耳。
亲戚之中,递宜相戒避之也。
又曰:幽冥吏人,薄福者众,无所得食,率常受饿。
必能食推食,泛祭一切鬼神,此心不忘。
咸见斯众暗中陈力,必救灾厄。
方义曰:晦明路殊,偶得相遇。
每一奉见,数日不平。
意欲所言,幸於梦寐。
转经之请,天曙为期。
唯唯而去。
及明,因召行数僧念金刚经四十九遍,及明祝付与郭登。
功毕,梦曰:本请一七,数又出之。
累计其功,食天厨矣。
贵人有难,当先奉白。
不尔,不来黩也。
泛祭之请,记无忘焉。
(出《续玄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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