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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三百二十七鬼十二的原文是什么
崔子武马道猷顾总邢鸾肖摩侯道人法力肖思遇任胄董寿之樊孝谦
李文府史万岁房玄龄魏征唐俭
崔子武
齐崔子武幼时,宿于外祖扬州刺史赵郡李宪家。
夜梦一女子,姿色甚丽,自谓云龙王女,愿与崔郎私好。
子武悦之,牵其衣裾,微有裂绽。
未晓告辞,结带而别。
至明,往山祠中观之,傍有画女,容状即梦中见者,裂裾结带犹在。
子武自是通梦,恍惚成疾。
后逢医禁之,乃绝。
(出《三国典略》)
马道猷
南齐马道猷为尚书令史,永明元年,坐省中,忽见鬼满前,而傍人不见。
须臾两鬼入其耳中,推出魂,魂落屐上。
指以示人:诸君见否?旁人并不见。
问魂形状云何,道猷曰:魂正似虾蟆。
云:必无活理,鬼今犹在耳中。
视其耳皆肿,明日便死。
(出《述异记》)
顾总
梁天监元年,武昌小吏顾,性昏憨,不任事。
数为县令鞭朴,尝郁郁怀愤,因逃墟墓之间,彷徨惆怅,不知所适。
忽有二黄衣,顾见总曰:刘君颇憶畴日周旋耶?总曰:敝宗乃顾氏,先未曾面清颜,何有周旋之问?二人曰:仆王粲、徐干也,足下前生是刘祯,为坤明侍中,以纳赂金,谪为小吏。
公当自知矣。
然公言辞历历,犹见记事音旨。
因出袖中轴书示之曰:此君集也,当谛视之。
总试省览。
乃了然明悟,便觉文思坌涌。
其集人多有本,唯卒后数篇记得。
诗一章题云《从驾游幽丽(丽原作厉,据明抄本、陈校本改。
)宫,却忆平生西园文会,因寄地文府正郎蔡伯喈》诗曰:在汉绳纲绪,溟渎多腾湍。
煌煌魏英祖,拯溺静波澜。
天纪已垂定,邦人亦保完。
大开相公府,掇拾尽幽兰。
始从众君子,日侍贤王欢。
文皇在春宫,蒸孝踰问安。
监抚多余暇,园圃恣游观。
末臣戴簪笔,翊圣从和銮。
月出行殿凉,珍木清露团。
天文信辉丽,铿锵振琅干。
被命仰为和,顾已试所难。
弱质不自持,危脆朽萎残。
岂意十余年,陵寝梧楸寒。
今来坤明国,再顾簪蝉冠。
侍游于离宫,足蹑浮云端。
却想西园时,生死暂悲酸。
君昔汉公卿,未央冠群贤。
倘若念平生,览此同怆然。
其余七篇,传者失本。
王粲谓总曰:吾本短小,无何娶乐进女。
女似其父,短小尤甚。
自别君后,改娶刘荆州女,寻生一子。
荆州与字翁奴,今年十八,长七尺三寸。
所恨未得参丈人也。
当渠年十一,与予同览镜。
予谓之曰:'汝首魁梧于予。
'渠立应予曰:'防风骨节专车,不如白起头小而锐。
'予又谓曰:'汝长大当为将。
'又应予曰:'仲尼三尺童子,羞言霸道。
况承大人严训,敢措意于斫刺乎。
'予知其了了过人矣。
不知足下生来,有郎娘否?良久沈思,稍如相识,因曰:二君既是总友人,何计可脱小吏之厄?徐干曰:君但执前集,诉于县宰则脱矣。
总又问:坤明是何国?干曰:魏武开国邺地也。
公昔为其国侍中,遽忘耶?公在坤明家累,悉无恙。
贤小娇羞娘,有一篇《奉忆》,昨者已诵似丈人矣。
诗曰:'忆爷爷,抛女不归家。
不作侍中为小吏,就他辛苦弃荣华。
愿爷相念早相见,与儿买李市甘瓜。
'诵讫,总不觉涕泗交下,因为一章《寄娇羞娘》云:忆儿貌。
念儿心。
望儿不见泪沾襟,时移世异难相见。
弃谢此生当重寻。
既而王粲、徐干与总殷勤叙别,乃遗刘桢集五卷。
见县令,具陈其事。
令见桢集后诗,惊曰:不可使刘公干为小吏。
既解遣,以宾礼侍之。
后不知总所在,集亦寻失。
时人勖子弟,皆曰:死刘桢犹庇得生顾总,可不修进哉。
(出《玄怪录》)
邢鸾
后魏洛阳永和里,汉太师董卓之宅也。
里南北皆有池,卓之所造,水冬夏不竭。
里中太傅录尚书长孙稚,尚书右仆射郭祚,吏部尚书邢鸾,廷尉卿元洪超,卫尉卿许伯桃,凉州刺史尉成兴等六宅,皆高门华屋,斋馆敞丽,楸槐荫途,桐杨夹植。
当世名为贵里。
掘此地,轧得金玉宝玩之物。
时邢鸾家,常掘得丹砂及钱数十万,铭云:董太师之物。
后卓夜中随鸾索此物,鸾不与之,终年而鸾卒。
(出《洛阳伽蓝记》)
肖摩侯
后魏胡太后末年,泽州田参军肖摩候家人,浣一黄衫,晒之庭树,日暮忘收。
夜半,摩侯家起出,见此衣为风所动,仿佛类人。
谓是窃盗,持刀往击,就视乃是衣。
自此之后,内外恐惧。
更数日,忽有二十骑,尽为戎服,直造其家,扬旗举杖,往来掩袭。
前后六七处。
家人惶惧,不知何方御之。
有一人云,按药方,烧羖羊角,妖自绝。
即于屠肆得之,遂烧此等。
后来至,掩鼻曰:此家不知烧何物,臭秽如此!翻然回,自此便绝。
(出《五行记》)
道人法力
广州显明寺道人法力,向晨诣厕,于户中见一鬼,状若昆仑,两目尽黄,裸身无衣。
法力素有臂力,便缚着堂柱,以杖鞭之,终无声。
乃以铁锁缚之,观其能变去否,日已昏暗,失鬼所在。
肖思遇
肖思遇,梁武帝从侄孙。
父悫,为侯景所杀。
思遇以父遭害,不乐仕进。
常慕道,有冀神人,故名思遇而字望明,言望遇神明也。
居虎丘东山,性简静,爱琴书。
每松风之夜,罢琴长啸,一山楼宇皆惊。
常雨中坐石酣歌。
忽闻扣柴门者,思遇心疑有异,命侍者遥问。
乃应曰:不须问。
但言雨中从浣溪来。
及侍童开户,见一美女,二青衣女奴从之,并神仙之容。
思遇加山人之服,以礼见之,曰:适闻夫人云,从浣溪来。
雨中道远,不知所乘何车耶?女曰:闻先生心怀异道,以简洁为心,不用车舆,乘风而至。
思遇曰:若浣溪来,得非西施乎?女回顾二童而笑,复问:先生何以知之?思遇曰:不必虑怀,应就寝耳。
及天晚将别,女以金钏子一只留诀。
思遇称无物叙情,又曰:但有此心不忘。
夫人曰:此最珍奇。
思遇曰:夫人此去,何时来?女乃掩涕曰:未敢有期,空劳情意。
思遇亦怆然。
言讫,遂乘风而去。
须臾不见,唯闻香气犹在寝室。
时陈文帝天嘉元年二月二日也。
(出《博物志》,陈校本作出《续博物志》)
任胄
东魏丞相司马任胄,谋杀高欢,事泄伏诛,其家未之知。
家内忽见其头在饭甑上,相召看之,少顷,失所在。
俄知被戮。
(出《三国典略》)
董寿之
北齐董寿之被诛,其家尚未之知。
其妻夜坐,忽见寿之居其侧,叹息不已。
妻问夜间何得而归,寿都不应答。
有顷出门,绕鸡笼而行,笼中鸡惊叫。
其妻疑有异,持火出户视之,见其血数斗,而寿失所在。
遂以告姑,因与大小号哭,知有变。
及晨,果得死闻。
(出《续搜神记》)
樊孝谦
北齐樊孝谦,少有才名。
年二十二,答秀才策,累迁至员外散骑侍郎。
尝于其门首,观贵人葬车,揖方相而别。
是后周年,至此葬日,有人扣门。
孝谦出视,乃见所揖方相。
门首立云:君去年此日,共我语否。
孝谦惊倒。
须臾便卒。
贞观初,崔信明为洋州,与县丞向瓘无二说。
(出《五行记》)
李文府
隋文帝开皇初,安定李文府,住邺都石桥坊。
曾夜置酒瓶于床下。
半夜觉,忽闻瓶倒漏酒声,使婢看之,酒瓶不倒,盖塞如旧。
须臾,复闻有物嗒水声,索火照看,屋内静无所见。
灭烛下关,未睡,似有以手指斫其膝。
至三,文府起扪之,又无所得。
乃拔刀四面挥之,即闻有声如飞蝉曳响,冲而出。
文府后仕兖州须昌县丞,至开皇八年,见州故录事孔瓒,即须昌人,先亡。
忽白日至文府厅前再拜,文府惊问何为,云:太山府君选好人,瓒以公明干,则相荐举。
文府忧惶叩头。
瓒良久云:今更为方便,慎勿漏言。
至十年,自说之,说讫,便觉不快,须臾而死。
(出《五行记》)
史万岁
长安待贤坊,隋北领军大将军史万岁宅。
其宅初常有鬼怪,居者则死,万岁不信,因即居之。
夜见人衣冠甚伟,来就万岁。
万岁问其由,鬼曰:我汉将军樊哙,墓近君居厕,常苦秽恶。
幸移他所,必当厚报。
万岁许诺。
因责杀生人所由,鬼曰:各自怖而死,非我杀也。
及掘得骸柩,因为改葬。
后夜又来谢曰:君当为将,吾必助君。
后万岁为隋将,每遇贼,便觉鬼兵助己,战必大捷。
(出《两京记》)
房玄龄
房玄龄、杜如晦微时,尝自周偕之秦,宿敷水店。
适有酒肉,夜深对食。
忽见两黑毛手出于灯下,若有所请,乃各以一炙置手中。
有顷复出,若掬,又各斟酒与之,遂不复见。
食讫,背灯就寝,至二更,闻街中有连呼王文昂者,忽闻一人应于灯下。
呼者乃曰:正东二十里,村人有筵神者,酒食甚丰,汝能去否?对曰:吾已醉饱于酒肉,有公事,去不得。
劳君相召。
呼者曰:汝终日饥困,何有酒肉。
本非吏人,安得公事。
何妄语也?对曰:吾被累吏差直二相,蒙赐酒肉,故不得去。
若常时闻命,即子行吾走矣。
呼者谢而去。
(出《续玄怪录》)
魏征
郑国公魏征,少时好道学,不信鬼神。
尝访道至恒山,将及山下,忽大风雪,天地昏暗,不能进。
忽有道士,策青竹杖,悬《黄庭经》。
亦至路次。
谓征曰:何之?征曰:访道来此,为风雪所阻。
道士曰:去此一二里,予家也,可一宿会语乎?征许之,遂同行,至一宅,外甚荒凉,内即雕刻。
延征于深阁,对灯火而坐,进以美酒嘉肴。
从容论道,词理博辨,征不能屈。
临曙,道士言及鬼神之事,征切言不能侵正直也。
道士曰:子之所奉者仙道也,何全诬鬼神乎?有天地来有鬼神,夫道高则鬼神妖怪必伏之;若奉道自未高,则鬼神妖怪,反可致之也。
何轻之哉?征不答,及平旦,道士复命酒以送征,仍附一简,达恒山中隐士。
征既行,寻山路,回顾宿处,乃一大冢耳。
探其简,题云:寄上恒山神佐。
征恶之,投于地,其简化一鼠而走,征自此稍信鬼神。
(出《潇湘录》)
唐俭
唐俭少时,乘驴将适吴楚。
过洛城,渴甚,见路旁一小室,有妇人年二十余,向明缝衣,投之乞浆,则缝袜也。
遂问别室取浆,郎渴甚,为求之。
逡巡,持一盂至。
俭视其室内,无厨灶,及还而问曰:夫人之居,何不置火?曰:贫无以炊,侧近求食耳。
言既,复缝袜,意绪甚忙。
又问何故急速也,曰:妾之夫薛良,贫贩者也,事事十余年矣。
未尝一归侍舅姑,明早郎来迎,故忙耳。
俭微挑之,拒不答,俭愧谢之,遗饼两轴而去。
行十余里,忽记所要书有忘之者,归洛取之,明晨复至此,将出都,为涂刍之阻。
问何人,对曰:货师薛良之柩也。
骇其姓名,乃昨妇人之夫也,遂问所在,曰:良婚五年而妻死,葬故城中。
又五年而良死,良兄发其柩,将祔先茔耳。
俭随观焉,至其殡所,是求水之处。
俄而启殡,棺上有饼两轴,新袜一双。
俭悲而异之,遂东去。
舟次扬州禅智寺东南,有士子二人,各领徒,相去百余步,发故殡者。
一人惊叹久之,其徒往往聚笑。
一人执锸,碎其柩而骂之。
俭遂造之,叹者曰:璋姓韦,前太湖令,此发者,璋之亡子。
窆十年矣,适开易其棺,棺中丧其履,而有妇人履一只。
彼乃裴冀,前江都尉,其发者爱姬也。
平生龙之,裴到任二年而卒,葬于此一年。
今秩满将归,不忍弃去,将还于洛。
既开棺,丧其一履,而有丈夫履一只。
两处互惊,取合之,彼此成对。
盖吾不肖子淫于彼,往复无常,遂遗之耳。
俭闻言,登舟静思之曰:货师之妻死五年,犹有事舅姑之心。
逾宠之姬,死尚如此,生复何望哉。
士君子可溺于此辈而薄其妻也?(出《续玄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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