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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三百零六神十六中有哪些人物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08 14:35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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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三百零六神十六中有哪些人物

太平广记卷三百零六神十六中有哪些人物

  陈袁生冉遂魏耽卢佩陈

  袁生

  贞元初,陈郡袁生者,尝任参军于唐安。

  罢秩游巴川,舍于逆旅氏。

  忽有一夫,白衣来谒。

  既坐,谓生曰:某高氏子也,家于此郡新明县。

  往者常职军伍间,今则免矣。

  故旅游至此。

  生与语,其聪辩敏博,迥出于人,袁生奇之。

  又曰:某善算者,能析(析原作祈,据明抄本改。

  )君平生事。

  生即讯之,遂述既往事,一一如笔写,生大惊。

  是夕,夜既深,密谓袁生曰:我非人也,幸一陈于君子,可乎?袁生闻之惧,即起曰:君非人,果鬼乎?是将祸我耶?高生曰:吾非鬼,亦非祸君,所以来者。

  将有托于君耳。

  我赤水神,有祠在新明之南。

  去岁淫雨数月,居舍尽圮,郡人无有治者,使我为风日所侵铄。

  且日如樵牧者欺侮,里中人视我若一坏土耳。

  今我诉于子,子以为可则言,不则去。

  无恨也。

  (也原作乎,据明抄本改。

  )袁生曰:神既有愿,又何不可哉!神曰:子来岁当调补新明令,倘为我重建祠宇,以时奠祀,则真幸之甚也。

  愿无忘。

  袁生诺之。

  既而又曰:君初至邑时,当一见诣。

  然而人神理隔,虑君仆吏有黩于我,君当屏去其吏,独入庙中。

  冀尽一言耳。

  袁生曰:谨奉教。

  是岁冬,袁生果补新明令。

  及至任,(任原作令,据明钞本改。

  )讯之,果有赤水神庙,在县南数里。

  旬余,遂诣之。

  未至百余步,下马屏车吏,独入庙中。

  见其檐宇摧毁,蓬荒如积。

  伫望久之,有一白衣丈夫自庙后来,高生也。

  色甚喜,既拜。

  谓袁生曰:君不忘前约,今日乃诣我,幸何甚哉!于是偕行庙中。

  见阶垣下有一老僧,具桎梏,数人立其旁。

  袁生问曰:此何为者?神曰:此僧乃县东兰若道成师也。

  有殃,故吾系之一岁矣。

  每旦夕则鞭捶之。

  从此旬余,当解之。

  袁生又曰:此僧既存,安得系于此乎?神曰:以生魄系之,则其人自沈疾,亦安能知吾之为哉!神告袁生曰:君幸诺我建庙,可疾图之。

  袁生曰:不敢忘。

  既归,将计其工。

  然贫甚,无以为资。

  因自念曰:神人所言,系道成师之魄,当沉疾。

  又云,从此去旬余,当解之。

  吾今假于他语,俾建其庙宇,又安有疑乎?于是经往县东兰若问之,果有成师者,卧疾一岁矣。

  道成曰:某病且死,旦夕则一身尽痛。

  袁生曰:师疾如是,且近于死矣,然我能愈之。

  师能以缗货建赤水神庙乎?道成曰:疾果愈,又安能以缗货为事哉!袁生既绐曰:吾善视鬼,近谒赤水神庙,见师魂,具桎梏势于垣下。

  因召赤水神问其事,曰:'此僧有宿殃,故絷于此。

  '吾怜师之苦,因告其神:'何为絷生人,可疾解之。

  吾当命此僧以修建庙宇,慎无违也。

  '神喜而诺我曰:'从此去旬余,当舍其罪。

  '吾故告师疾将愈,宜修赤水神庙也。

  无以疾愈,遂怠其心。

  为此则祸且及矣。

  道成伪语曰:敬受教后旬余,果愈。

  因召门弟子告曰:吾少年弃家,学浮屠氏法,迨今年五十,不幸沈疾。

  向者袁君谓我曰:'师之病,赤水神所为也。

  疾锸可修补其庙。

  '夫置神庙者,所以祐兆人,祈福应。

  今既有害于我,安得不除之乎?即与其徒,持锸诣庙,尽去神像及祠宇,无一遗者。

  又明日,道成谒袁生。

  袁生喜曰:师病果愈乎。

  吾之语岂妄耶?道成曰:然,幸君救我,何敢忘君之恩乎?袁生曰:可疾计修赤水神庙也,不然,具惧为祸。

  道成曰:夫神所以赖于人者,以其福可延,戾可弭,旱亢则雩之以泽,潦淫则萗之以霁。

  故天子诏天下郡国,虽一邑一里,必建其祠。

  盖用为民之福也。

  若赤水神者,无以福人,而为害于人焉,可不(可不原做不可,据明钞本、陈校本改。

  )去之。

  已尽毁其庙矣。

  袁生且惊且惧,遂谢之。

  道成气益丰,而袁生惧甚。

  后月余。

  吏有罪,袁生朴之。

  无何吏死,其家诉于郡,坐徙端溪。

  行至三峡,忽遇一白衣,立于路左。

  视之,乃赤水神也。

  曰:向托君修我祠宇,奈何致道成毁我之舍,弃我之像?使一旦无所归,君之罪也。

  今君弃逐穷荒,亦我报仇耳!袁生既谢曰:毁君者道成也。

  何为罪我?神曰:道成师福盛甚,吾不能动。

  今君禄与命衰,故我得以报。

  言已不见。

  生恶之,后数日,意以疾卒。

  (出《宣室志》)

  冉遂

  冉遂者,齐人也,父邑宰。

  遂婚长山赵玉女。

  遂既丧父,又幼性不惠,略不知书,无以进达,因耕于长山。

  其妻赵氏,美姿质,性复轻荡。

  一日独游于林薮间,见一人衣锦衣,乘白马,侍从百余人,皆携剑戟过之。

  赵氏曰:我若得此夫,死亦无恨。

  锦衣人回顾笑之。

  左右问赵氏曰:暂为夫可否?赵氏应声曰:君若暂为我夫,我亦怀君恩也。

  锦衣遽下马,入林内。

  既别,谓赵氏曰:当生一子,为明神,善保爱之。

  赵氏果有孕,及期生一儿,发赤面青,遍身赤毛,仅长五寸,眼有光耀。

  遂甚怪之,曰:此必妖也,可杀之。

  赵氏曰:此儿托体于君,又何妖?或是异人,何杀之耶?必杀反为害。

  若何?遂惧而止,赵氏藏之密室。

  及七岁,其儿忽长一丈。

  俄又自空有一大鸟飞下,儿走出,跃上鸟背飞去,其母朝夕哭之。

  经数月,儿自外来,擐金甲,佩剑弯弓,引兵士可千余人。

  至门直入,拜母曰:我是游察使者子,幸托身于母。

  受生育之恩,未能一报,我今日后,时一来拜觐,待我微答母恩,即不来矣。

  赵氏曰:儿自为何神也?儿曰:母慎勿言,我已补东方擒恶将军。

  东方之地,不遵明祗,擅为恶者,我皆得以诛之。

  赵氏取酒炙以饲之,乃谓儿:我无多酒炙,不可以及将士。

  儿笑曰:母但以一杯酒洒空中,即乒士皆饮酒也。

  母从之。

  见空中酒下起雨,兵士尽仰面而饮之。

  儿乃遽止曰:少饮,临别,谓母曰:若有急,但焚香遥告,我当立至。

  言讫,上马如风雨而去。

  后一年,赵氏父亡,赵氏往葬之。

  其父家,每月有鬼兵可千余,围其宅。

  有神扣门言曰:我要为祠宇,尔家翁见来投我,尔当速去,不然,皆杀之。

  赵氏忽思儿留言,乃焚香以告。

  其夕,儿引兵士千余至,令一使诘之,神人茫然收兵为队,自缚于儿前。

  儿呵责。

  尽杀其众。

  谓母曰:此非神也,是强鬼耳。

  生为史朝义将,战亡之后无所归,自收战亡兵,引之来此,欲擅立祠宇耳。

  母曰:适闻言,家翁已在我左右,尔试问之。

  其儿令擒神人问之曰:尔所谋事,我尽知之,不须言也。

  任何以无故追赵玉耶?今在何处?其人泣告曰:望将军哀念。

  生为一将,不能自立功,而死于阵前。

  死后欲求一神,又不能良图。

  今日有犯斧钺,若或将军不以此罪告上天。

  容在麾下,必效死节。

  又问曰:赵玉何在?神曰:寄在郑大夫塚内。

  儿乃立命于塚内取赵玉至,赵玉寻苏。

  赵氏切劝儿恕神之罪,儿乃释缚,命于部内为小将。

  乃辞其母,泣而言曰:我在神道,不当频出迹于人间,不复来矣,母善自爱。

  又为风雨而去,迩后绝然不至矣。

  (出《奇事记》)

  魏耽

  贞元中,吉州刺史魏耽,罢任居洛。

  有女子,年甫十六,颜色甚美丽。

  夏中,俱纳凉于庭。

  急仰视天裂,有长人于裂处下,直至耽前。

  衣紫佩金,黑而髯,曰:我姓朱,天遣与君为女婿。

  耽不敢阻,请俟排比,再三乃许。

  约期后月,乃腾空而去。

  耽与其妻,虽甚忧迫,亦具酒食而俟之。

  有圉人突入拜耽,耽曰:何不秣马而突入,太无礼也。

  圉人曰:窃见使君有忧色,故请言其事。

  耽曰:尔何要知之?圉人固请,耽因告之。

  圉人曰:使君不足,小事耳。

  言讫而出。

  佩金者及期而至,圉人复突入,佩金者见之,趋下再拜。

  圉人作色而叱之曰:天恕尔,罚汝在人间,奈何又复扰人如是?对曰:死罪。

  复拜。

  圉人辄升堂而坐,召佩金者坐,命洒。

  圉人于大沙锣,取饮数器,器可三斗余。

  饮讫,又取一铁杵,折而嚼之。

  乃以沙锣饮佩金者,佩金者甚有惧色,乃饮之。

  唯言死罪。

  更无他词。

  圉人曰:送天狱禁百日。

  乃腾空而去。

  圉人曰:吾乃使君此斗本命星也,魏使君昼夜焚修,今乃报之。

  适无礼者,既贼星也,今已禁之,请去他虑。

  言讫而去。

  (出《闻奇录》)

  卢佩

  贞元末,渭南县丞卢佩,性笃孝。

  其母先病腰脚,至是病甚,不能下床榻者累年,晓夜不堪痛楚。

  佩即弃官,奉母归长安,寓于长乐里之别第,将欲竭产而求国医王彦伯治之。

  彦伯声势重,造次不可一见,佩日往祈请焉。

  半年余,乃许一到,佩期某日平旦。

  是日亭午不来,佩候望于门,心摇目断。

  日既渐晚,佩益怅然。

  忽见一白衣妇人,姿容绝丽,乘一骏马,从一女僮,自曲之西,疾驰东过。

  有顷,复自东来,至佩处驻马,谓佩曰:观君颜色忧沮,似有所候待来,请问之。

  佩志于王彦伯,初不觉妇人之来,既被顾问再三,乃具以情告焉。

  妇人曰:彦伯国医,无容至此。

  妾有薄技,不减王彦伯所能。

  请一见太夫人,必取平差。

  佩惊喜,拜于马首曰:诚得如此,请以身为仆隶相酬。

  佩即先入白母,母方呻吟酸楚之次,闻佩言,忽觉小廖。

  遂引妇人至母前,妇人才举手候之,其母已能自动矣。

  于是一家欢跃,竟持所有金帛,以遗妇人。

  妇人曰:此犹未也,当要进一服药,非止尽除痼疾,抑亦永享眉寿。

  母曰:老妇将死之骨,为天师再生,未知何阶上答全德。

  妇人曰:但不弃细微,许奉九郎巾栉。

  常得在太夫人左右则可,安敢论功乎?母曰:佩犹愿以身为天师奴,今反得为丈夫,有何不可?妇人再拜称谢,遂于女僮手。

  取所持小庄奁中,取药一刀圭,以和进母。

  母入口,积年诸苦,释然顿平。

  即具六礼,纳为妻。

  妇入朝夕供养,妻道严谨。

  然每十日,即请一归本家。

  佩欲以车舆送迎,即终因辞拒,唯乘旧马。

  从女僮,倏忽往来,略无踪迹。

  初且欲顺适其意,不能究寻,后既多时,颇以为异。

  一旦,伺其将出,佩即潜往窥之。

  见乘马出延兴门,马行空中。

  佩惊问行者,皆不见。

  佩又随至城东墓田中,巫者陈设酒肴,沥酒祭地,即见妇人下马,就接而饮之。

  其女僮随后收拾纸钱,载于马上,即变为铜钱。

  又见妇人以策画地,巫者随指其处曰:此可以为穴。

  事毕,即乘马而回。

  佩心甚恶之,归具告母,母曰:吾固知是妖异,为之奈何?自是妇人绝不复归佩家,佩亦幸焉。

  后数十日,佩因出南街中,忽逢妇人行李,佩呼曰:夫人何久不归?妇人不顾,促辔而去。

  明日,使女僮传语佩曰:妄诚非匹敌,但以君有孝行相感,故为君治(治原作妇,据明钞本改。

  )太夫人疾。

  得平和。

  君自请相约为夫妇。

  今既见疑,信当决矣。

  佩问女僮:娘子今安在?女僮曰:娘子前日已改嫁靖(靖字原空缺,据明抄本、陈校本改)恭李谘议矣。

  佩曰:虽欲相弃,何其速欤?女僮曰:娘子是地祗,管京兆府三百里内人家丧葬所在。

  长须在京城中作生人妻,无自居也。

  女僮又曰:娘子终不失所,但嗟九郎福祐太薄,向使娘子长为妻,九郎一家,皆为地仙矣。

  卢佩第九也。

  (出《河东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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