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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二百三十七奢侈二中有哪些人物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10-04 13:45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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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二百三十七奢侈二中有哪些人物

太平广记卷二百三十七奢侈二中有哪些人物

  韦陟芸辉堂裴冕于頔王涯李德裕杨收同昌公主李璋李使君

  韦陟

  韦斌虽生于贵门,而性颇质厚。

  然其地望素高,冠冕特盛,虽门风稍奢。

  而斌立朝偘偘,容止尊严,有大臣之体。

  每会朝,未尝与同列笑语。

  旧制,群臣立于殿庭,既而遇雨雪。

  亦不移步于廊下。

  忽一日密雪骤降,自三事以下,莫不振其簪裙,或更其立位。

  独斌意色益恭,俄雪甚至膝。

  朝既罢,斌于雪中拔身而去。

  见之者咸叹重焉。

  斌兄陟,早以文学识度,著名于时。

  善属文,攻草隶书。

  出入清显,践历崇贵。

  自以门地才华,坐取卿相。

  而接物简傲,未尝与人款曲。

  衣服车马,尤尚奢侈。

  侍儿阉竖,左右常数十人。

  或隐几搘颐度日,懒为一言。

  其于馔羞,尤为精洁,仍以鸟羽择米。

  每食毕,视厨中所委弃,不啻万钱之直。

  若宴于公卿,虽水陆具陈,曾不下筋。

  每令侍婢主尺题,往来复章。

  未尝自札,受意而已。

  词旨重轻,正合陟意。

  而书体遒利,皆有楷法,陟唯署名。

  常自谓所书陟字,如五朵云。

  当时人多仿效,谓之郇公五云体。

  常以五彩纸为缄题。

  其侈纵自奉,皆此类也。

  然家法整肃。

  其子允,课习经史。

  日加诲励,夜分犹使人视之。

  若允习读不辍,旦夕问安,颜色必悦。

  若稍怠惰,即遽使人止之,令立于堂下,或弥旬不与语。

  陟虽家僮数十人,应门宾客,必遣允为之。

  寒暑未尝辍也,颇为当时称之。

  然陟竟以简倨特才,常为持权者所忌。

  (出《酉阳杂俎》)

  芸辉堂

  元载造芸辉堂于私第。

  芸辉香草名也,出于阗国,其香洁白如玉。

  入土不朽烂,舂之为屑,以涂其壁,故号芸辉。

  而更以沉香为梁栋,金银为户牖。

  内设悬黎屏风紫绡帐,其屏风本杨国忠之宝也。

  其上刻前代美女妓乐之形,外以玳瑁水晶为押,络饰以真珠瑟瑟。

  精巧之妙,殆非人工所及。

  紫绡帐得于南海溪洞之帅首,即绞绡类也。

  轻疏而薄,如无所碍。

  虽当时凝寒,风不能入;盛夏则清凉自至。

  其色隐隐,或不知其帐也,谓载卧内有紫气。

  其余服玩奢僭,率皆拟于帝王家。

  芸辉堂前有池,以文石砌其岸。

  中有苹阳花,亦类于白苹,其花红而且大,如有牡丹。

  更有碧芙蓉,香洁萏菡,伟于常者。

  载因暇日,凭栏以观。

  忽闻歌声清亮,若十四五女子唱焉,其曲则《玉树后庭花》也。

  载惊异,莫知所在。

  及审听之,乃芙蓉中也。

  俯而视之,闻喘息之音。

  载大恶,遂剖其花,一无所见。

  因秘不令人说。

  及载受戮,而逸奴为平庐军卒,人故得其实。

  载龙髯拂,紫色如烂椹。

  可长三尺,削水晶以为柄,刻红玉以为环钮。

  或风雨晦暝,临流沾湿,则光彩动摇,奋然如怒。

  置之于堂中,夜则蚊蚋不能近;拂之为声,则鸡犬牛马无不惊逸;若垂之于池潭;则鳞甲之属,悉俯伏而至;引水于空中,即成瀑布长三五尺,而未尝辄断;烧燕肉薰之,则焪焪焉若生云雾。

  厥后上知其异,载不得已而进内。

  载自云,得之于洞庭道士张知和。

  (出《杜阳编》)

  又载之妻王氏字韫秀,缙之女也。

  初王缙镇北京,以韫秀嫁元载,岁久而见轻怠。

  韫秀谓夫曰:何不增学,妾有奁幌资装,尽为纸墨之费。

  王氏父母未知或知,(明抄本知或知作或知之。

  )亲属以载夫妻皆乞儿,厌薄之甚。

  元遂游秦,为诗别韫秀曰:年来谁不厌龙钟,虽在侯门似不容。

  看取海山寒翠树,苦遭霜霰到春风。

  妻请偕行曰:路扫饥寒迹,天哀志气人。

  休淋离别泪,携手入西秦。

  载既到京,屡陈时务,深符上旨。

  肃宗擢拜中书。

  王氏喜元郎入相,寄诸姊妹诗曰:相国已随麟阁贵,家风第一右丞诗。

  笄年解笑鸣机妇,耽见苏秦富贵时。

  载肃宗代宗两朝宰相,贵盛无比。

  广葺亭台,交游贵族,客候其门,或多间阻。

  王氏复为一篇以喻之曰:楚竹燕歌动画梁,春兰重换舞衣裳。

  公孙开馆招嘉客,知道浮荣不久长。

  载于是稍减。

  太原内外亲属悉来谒贺,韫秀安置于闲院。

  忽因天晴之景,以青紫丝条四十条,各长三十丈,皆施罗绔绮绣之饰。

  每条条下,排金银炉二十枚,皆焚异香。

  香至其服,乃命诸亲戚西院闲步。

  韫秀问是何物,侍婢对曰:今日相公与夫人晒曝夜服。

  王氏谓诸亲曰:岂料乞索儿妇,还有两事盖形粗衣也。

  于是诸亲羞赧,稍稍辞去。

  韫秀常分馈服饰于他人,而不及太厚之骨肉。

  每曰:非几不礼于姑姊,其奈当时见辱何!载后贪恣为心,竟招罪累。

  上恶诛之,而亡其家。

  韫秀少有识量,节槩亦高。

  载被戮,上令入宫。

  备彤管箴规之任,叹曰:王家十二娘子,二十年太原节度使女,十六年宰相妻,谁能书得长信昭阳之事,死亦幸矣,坚不从命!或云,上宥其罪。

  或云,京兆笞而毙之。

  载宠姬薛瑶英能诗书,善歌舞,仙姿玉质。

  肌香体轻,虽旋波、移光,飞燕、绿珠,不能过也。

  瑶英之母赵娟,亦岐(岐原作妓,据明抄本改。

  )王之爱妾也。

  后出为薛氏之妻,生瑶英。

  而幼以香啗之,故肌香。

  及载纳为姬,处金丝之帐,却尘之褥。

  出自勾丽国。

  云却尘兽毛为之,其色红殷,光软无比。

  衣龙绡之衣,一袭无二三两,搏之不盈一握。

  载以瑶英体轻,不胜重衣,故于异国求之。

  唯贾至、杨炎与载友善,故往往得见歌舞时。

  至因赠诗曰:舞怯铢衣重,笑疑桃脸开。

  方知汉武帝,虚筑避风台。

  炎亦作长歌褒美,其略曰,雪面淡娥天上女,凤箫鸾翅欲飞去。

  玉钗翘碧步无尘,纤腰如柳不胜春。

  瑶英善为巧媚,载惑之,怠于相务。

  而瑶英之父曰宗本,兄曰从义,与赵娟递相出入。

  以构贿赂,号为关节。

  更与中书主吏卓倩等为心腹。

  而宗本辈以事告者,载未尝不从之。

  天下赍货求官职者,无不恃载雄势,指薛卓为梯媒。

  及载死,瑶英为里人妻。

  论者以元载丧令德,自一妇人致也。

  (出《杜阳编》)

  裴冕

  裴冕代裴鸿渐秉政,小吏以俸钱文簿白之。

  冕固子弟,喜见于色,其嗜财若此。

  冕性本侈靡,好尚车服。

  名马数百金铸者(明抄本无铸字,者作常)十匹。

  每会客,滋味品数,多有不知名者。

  (出《朝野佥载》,明抄本作出《卢氏杂记》)

  于頔

  于頔为襄州,点山灯,一上油二千石。

  李昌夔为荆南,打猎,大修粉饰。

  其妻独孤氏,亦出女队二千人,皆著乾红紫绣袄子锦鞍鞯。

  此郡因而空耗。

  (出传载)

  王涯

  文宗朝,宰相王涯奢豪。

  庭穿一井,金玉为栏,(明抄本金玉为栏作合为玉柜)严其锁钥。

  天下宝玉真珠,悉投入中。

  汲其水,供涯所饮。

  未几犯法,为大兵枭戮,赤其族。

  涯骨肉色并如金。

  (出《独异志》)

  李德裕

  武宗朝,宰相李德裕奢侈。

  每食一杯羹,其费约三万。

  为杂以珠玉宝贝,雄黄朱砂,煎汁为之。

  过三煎则弃其柤。

  (出《独异志》)

  杨收

  咸通中,崔安潜以清德峻望。

  为镇时风,宰相杨收师重焉。

  欲设食相召,无由可入。

  先请崔公之门人,方便为言,至于再三,终未许,杨意转坚。

  稍稍亦有流言,或劝崔曰:时相不可坚拒。

  不得已而许之。

  杨甚喜,遽令排比,然后请日祗候。

  先是崔公亲情间人,亦与杨通旧。

  欲求事,请公言之,终难启口。

  将止杨之召,谓亲情曰:修行今召我食。

  明日,尔但与侧近祗候,此际必言之。

  倘或要见,尔便须即来。

  及崔到杨舍,见厅馆铺陈华焕,左右执事皆双鬟珠翠,崔公不乐。

  饮馔及水陆之珍。

  台盘前置一香炉,烟出成楼阁之状。

  崔别闻一香气,似非烟炉及珠翠所有者。

  心异之,时时四顾,终不谕香气。

  移时,杨曰:相公意似别有所瞩?崔公曰:某觉一香气异常酷烈。

  杨顾左右,令于厅东间阁子内缕金案上,取一白角碟子,盛一漆球子。

  呈崔公曰:此是罽宾国香。

  崔大奇之。

  宴罢返归,竟不说得亲情求事。

  据《太宗实录云》,罽宾国进拘物头花,香闻数里,疑此近是。

  又见杨门人说,相公每下朝,常弄一玉婆罗门子。

  高数寸,莹彻精巧可爱,云是于阗王内库中物。

  (出《卢氏杂说》)

  同昌公主

  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

  宅于广化里,锡钱五百万贯。

  更罄内库珍宝,以实其宅。

  而房栊户牖,无不以众宝饰之。

  更以金银为井栏药臼,食柜水槽。

  铛釜盆瓮之属,缕金为笊篱箕筐。

  制水晶火齐琉璃玳瑁等为床,搘以金龟银鹿。

  更琢五色玉为器皿什物,合百宝为圆案。

  赐金麦银粟共数斛,此皆太宗朝条支国所献也。

  堂中设连珠之帐,却寒之帘,犀簟牙席,龙凤绣。

  连珠帐,续真珠以成也。

  却寒帘,类玳瑁斑,有紫色,云却寒鸟骨之所为也。

  但未知出于何国。

  更有鹧鸪枕、翡翠匣、神丝绣被。

  其枕以七宝合为鹧鸪之斑,其匣饰以翠羽。

  神丝绣被,三千鸳鸯,仍间以奇花异叶,精巧华丽,可得而知矣。

  其上缀以灵粟之珠如粟粒,五色辉焕。

  更有蠲忿犀如意玉。

  其犀圆如弹丸,入土不朽烂;带之,令人蠲忿怒。

  如意玉类枕头,(按《杜阳杂编》枕作桃,明抄本头作实。

  )上有七孔,云通明之象。

  更有瑟瑟幙,纹布巾、火蚕绵、九玉钗。

  其幕色如瑟瑟,阔三尺,长一百尺,轻明虚薄,无以为比。

  向空张之,则疏朗之纹,如碧丝之贯其珠。

  虽大雨暴降,不能沾湿,云以蛟人瑞香膏所傅故也。

  纹布中即手巾也,洁白如雪,光软绝伦,拭水不濡,用之弥年,亦未尝垢。

  二物称得鬼谷国。

  火蚕绵出火洲,絮衣一袭,止用一两,稍过度,则熇蒸之气不可奈。

  九玉钗上刻九鸾,皆九色,其上有字曰玉儿,精巧奇妙,殆非人制。

  有得于金陵者,因以献。

  公主酧之甚厚。

  一日昼寝,梦绛衣奴传语云:南齐潘淑妃取九鸾钗。

  及觉,具以梦中之言告于左右。

  公主薨,其钗亦不知其处。

  韦氏异其事,遂以实语诸门人。

  或曰:玉儿即潘妃小字。

  逮诸珍异,不可具载。

  自汉唐公主出降之盛,未之有也。

  公主乘七宝步辇,四角缀五色锦香囊。

  囊中贮辟邪香瑞麟香金凤香,此皆异国献者。

  仍杂以龙脑金屑,镂水晶玛瑙辟尘犀为龙凤花木状。

  其上悉络真珠玳瑁,更以全丝为流苏,雕轻玉为浮动。

  每一出游,则芬香街巷,晶光耀日,观者眩其目。

  时有中贵人,买酒于广化旗亭,忽相谓曰:坐来香气?何太异也?同席曰:岂非龙脑乎?曰:非也。

  予幼给事于嫔妃宫,故此常闻此。

  未知今日何由而致。

  因顾问当垆者,云:公主步辇夫,以锦衣质酒于此。

  中贵人共请视之,益叹异焉。

  上日赐御馔汤药,而道路之使相属。

  其馔有消灵炙、红虬脯。

  其酒则有凝露浆、桂花醅。

  其茶则有绿花、紫英之号。

  灵消炙,一羊之肉,取四两,虽经暑毒,终不臭败。

  红虬脯,非虬也。

  但贮于盘中,缕徤如红丝,高一尺,以筋抑之,无三四分,撤即复故。

  其诸品味,他人莫能识。

  而公主家人餐饫,如里中糠粃。

  一日大会韦氏之族于广化里,玉馔具陈。

  暑气将甚,公主命取澄水帛以蘸之,挂于南轩,满座皆思挟纩。

  澄水帛长八九尺,似布而细,明薄可鉴。

  云其中有龙涎,故能消暑也。

  韦氏诸宗好为叶子戏,夜则公主以红琉璃盘,盛夜光珠,令僧祁捧于堂中,则光明如昼焉。

  公主始有疾,召术士米宾为禳法,乃以香蜡烛遗之。

  米氏之邻人,觉香气异常,或诣门诘其故,宾具以事对。

  出其烛,方二寸,长尺余,其上施五彩。

  爇之,竟夕不尽。

  郁烈之气,可闻于百步余。

  烟出于上,即成楼阁台殿之状。

  或云,烛中有蜃脂也。

  公主疾既甚,医者欲难其药,奏云:得红蜜白猿膏,食之可愈。

  上令检内库,得红蜜数石,本兠离国所贡。

  白猿膏数瓮,本南海所献。

  虽日加药饵,终无其验,公主薨。

  上哀痛,遂自制挽歌词,令朝臣继和。

  反庭祭曰,百司内官,皆用金玉饰车舆服玩,以焚于韦氏庭,韦家争取灰以择金宝。

  及葬于东郊,上与淑妃御延兴门。

  出内库金骆驼凤凰麒麟各高数尺,以为仪从。

  其衣服玩具,与人无异,每一物皆至一百二十舆。

  刻木为数殿,龙凤花木人畜之众者不可胜计。

  以绛罗绮绣,络以金珠瑟瑟,为帐幙者千队。

  其幢节伞盖,弥街翳日。

  旌旗珂珮卤簿,率多加等。

  敕紫尼及女道士为侍从引翼。

  焚升霄百灵之香,而击归天紫金之磬。

  繁华辉焕,殆将二十余里。

  上又赐酒一百斛,饼啗三十骆驼,各径阔二尺,饲役夫也。

  京城士庶罢业观者流汗相属,唯恐居后。

  及灵辆过延兴门,上与淑妃恸哭,中外闻者,无不伤痛。

  同日葬乳母,上更作《祭乳母文》。

  词质而意切,人多传诵。

  自后上日夕注心挂意。

  李可及进《叹百年曲》,声词哀怨,听之莫不泪下。

  更教数十人作《叹百年队》。

  取内库珍宝雕成首饰,取绢八百匹画作鱼龙波浪文,以为地衣。

  每舞竟,珠翠满地。

  可及官历大将军,赏赐盈万。

  甚无状,左军容使西门季玄素颇梗直,乃谓可及曰:尔恣巧媚以惑天子,族无日矣。

  可及恃宠,无有少改。

  可及善啭喉舌,于天子前,弄眼作头脑,连声著词,唱(明抄本唱下有杂声二字)曲。

  须臾间,变态百数不休。

  是时京城不调少年相效,谓之拍弹(去声)。

  一日可及乞假为子娶妇,上曰:即令送酒面及来,以助汝嘉礼。

  可及归至舍,俄一中贵人监二银榼各高二尺余,宣赐可及。

  始以为酒,及启,皆实以金宝。

  上赐可及银麒麟高数尺。

  可及取官库车,载往私第。

  西门季玄曰:今日受赐用官车,他日破家,亦须辇还内府。

  不道受赏,徒劳牛足。

  后可及果流于岭表,旧赐珍玩,悉皆进入。

  君子谓季玄有先见之明。

  (出《杜阳编》)

  李璋

  李绛子璋为宣州观察使。

  杨收造白檀香亭子初成,会亲宾观之。

  先是璋潜遣人度其广袤,织成地毯,其日献之。

  及收败,璋亦从坐。

  (出《杜阳编》)

  李使君

  乾符中,有李使君出牧罢归,居在东洛。

  深感一贵家旧恩,欲召诸子从容。

  有敬爱寺僧圣刚者,常所往来。

  李因以具宴为说,僧曰:某与为门徒久矣,每观其食,穷极水陆滋味。

  常馔必以炭炊,往往不惬其意。

  此乃骄逸成性,使君召之可乎?李曰:若朱象髓白猩唇,恐未能致。

  止于精办小筵,亦未为难。

  于是广求珍异,俾妻孥亲为调鼎。

  备陈绮席雕盘,选日邀致。

  弟兄列坐,矜持俨若冰玉。

  淆羞每至,曾不入口。

  主人揖之再三,唯沾果实而已。

  及至冰餐,俱置一匙于口,各相眄良久,咸若吃蘖吞针。

  李莫究其由,但以失饪为谢。

  明日复见圣刚,备述诸子情貌。

  僧曰:前者所说岂谬哉。

  既而造其门问之曰:李使君特备一筵,淆馔可谓丰洁,何不略领其意?诸子曰:燔炙煎和未得法。

  僧曰:他物从不可食,炭炊之餐,又嫌何事?乃曰:上人未知,凡以炭炊馔,(明抄本馔作饭)先烧(烧原作煖,据明抄本改。

  )令熟,谓之炼炭,方可入爨,不然犹有烟气。

  李使君宅炭不经炼,是以难食。

  僧拊掌大笑曰:此则非贫道所知也。

  及巢寇陷洛,财产剽掠俱尽。

  昆仲数人,乃与圣刚同窜。

  潜伏山谷,不食者至于三日。

  贼锋稍远,徒步将往河桥。

  道中小店始开,以脱粟为餐而卖。

  僧囊中有钱数百,买于土杯同食。

  腹枵既甚,膏梁之美不如。

  僧笑而谓之曰:此非炼炭所炊,不知堪与郎君吃否。

  皆低头惭见,无复词对。

  (出《剧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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