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卷九十一异僧五的原文是什么,宋元嘉中,东游渡江,居于金陵祗园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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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卷九十一异僧五的原文是什么
永那跋摩法度通公阿专师阿秃师稠禅师释知苑法喜法琳徐敬业
骆宾王
永那跋摩
永那跋摩者,西域僧也。
宋元嘉中,东游渡江,居于金陵祗园寺。
宋文帝常谓之曰:弟子恒愿持斋,不杀生命,以身徇物,不获其志。
法师不远万里,来化此国,将何以教之?对曰:道在心,不在事;法由己,非由人。
且帝王与凡庶,所修亦有殊矣。
若凡庶者,身贱名微,德不及远,其教不出于门庭,其言不行于仆妾。
若不苦身刻己,行善持诫,将何以用其心哉?帝王以四海为家,万民为子,出一嘉言,则士庶咸悦,布一善政,则人神以和。
刑清则不夭其命,役简则无劳其力。
然后辨钟律,正时令。
钟律辨则风雨调,号令时则寒暑节。
如此则持斋亦已大矣,不杀亦已众矣。
安在乎缺一时之膳,全一禽之命,然后乃为弘济也。
文帝抚几嗟叹,称善者良久。
乃曰:俗人迷于远理,沙门滞于近教;迷远理者谓为虚说,滞近教者拘恋章句。
如法师者,真所谓开悟明达,可以言天人之际矣。
(出《剧谈录》)
法度
释法度,黄龙人也。
南齐初,游于金陵。
高士齐郡名僧绍,隐居琅琊之摄山,挹度清真,待以师友。
及亡,舍所居山为栖霞寺。
先是有道士欲以寺地为观,住者辄死。
后为寺,犹多恐惧。
自度居之,群妖皆息。
经岁余,忽闻人马鼓角之声,俄见一人投刺于度曰:靳尚。
度命前之。
尚形甚闲雅,羽卫亦众。
致敬毕,乃言:弟子主有此山,七百余年矣。
神道有法,物不得干。
前后栖托,或非真实。
故死病继之,亦其命也。
法师道德所归,谨舍以奉给,并愿受五戒,永结来缘。
度曰:人神道殊,无容相屈,且檀越血食世祀,此最五戒所禁。
尚曰:若备门庭,辄先去杀。
于是辞去。
明旦,一人送钱一万,并香烛等,疏云:弟子靳尚奉供。
至其月十五日,度为设会,尚又来,同众礼拜行道,受戒而去。
既而摄山庙巫梦神告曰:吾已受戒于度法师矣,今后祠祭者勿得杀戮。
由是庙中荐献菜饭而已。
(出《歙州图经》)
通公
梁末有通公道人者,不知其姓氏。
居处无常。
所语狂谲,然必有应验。
饮酒食肉,游行民间。
侯景甚信之。
扬州未陷之日,多拾无数死鱼头,积于西明门外,又拔青草荆棘栽市里。
及侯景渡江,先屠东门(明抄本门作府),一城尽毙。
置其首于西明门外,为京观焉。
市井破落,所在荒芜。
通公言说得失,于景不便。
景恶之,又惮非常人,不敢加害。
私遣小将于子悦将武士四人往候之。
景谓子悦云:若知杀,则勿害;不知则密捉之。
子悦立四人于门外,独入见。
通脱衣燎火,逆谓子悦曰:汝来杀我,我是何人?汝敢辄杀。
子悦作礼拜云:不敢。
于是驰往报景。
景礼拜谢之,卒不敢害。
景后因宴召僧通,僧通取肉捏盐,以进于景。
问曰:好否?景曰:大咸。
僧通曰:不咸则烂。
及景死数日。
众以盐五石置腹中,送尸于建康市。
百姓争屠脍羹,食之皆尽。
后竟不知所去。
(出《广古今五行记》)
阿专师
侯景为定州刺史之日,有僧不知氏族,名阿专师。
多在州市,闻人有会社斋供嫁娶丧葬之席,或少年放鹰走狗追随宴集之处,未尝不在其间。
斗争喧嚣,亦曲助朋党。
如此多年。
后正月十五日夜,触他长幼坐席,恶口聚骂。
主人欲打死之,市道之徒救解将去。
其家兄弟明旦扑觅,正见阿专师骑一破墙上坐,嘻笑谓之曰:汝等此间何厌贱我?我舍汝去。
扑者奋杖欲掷,前人复遮约。
阿专师复云:定厌贱我。
我去。
以杖击墙,口唱叱叱。
所骑之墙一堵,忽然升上,可数十仞。
举手谢乡里曰:好住。
百姓见者,无不礼拜悔咎。
须臾,映云而灭。
可经一年,闻在长安,还如旧态。
于后不如所终。
(出《广古今五行记》)
阿秃师
北齐初,并州阿秃师者,亦不知乡土姓名所出。
尔朱未灭之前,已在晋阳,游诸郡邑,不居寺舍,出入民间。
语谲必有征验。
每行市里,人众围绕之,因大呼,以手指胸曰:怜你百姓无所知,不识并州阿秃师。
人遂以此名焉。
齐神武迁邺之后,以晋阳兵马之地,王业所基,常镇守并州。
时来邺下,所有军国大事,未出惟幄者,秃师先于人众间泄露。
末年,执置城内,遣人防守,不听辄出,若其越逸,罪及门司。
当日并州时三门,各有一秃师荡出,遍执不能禁。
未几,有人从北州来云:秃师四月八日于雁门郡市舍命郭下。
大家以香花送之,埋于城外。
并州人怪笑此语,谓之曰:秃师四月八日从汾桥过,东出,一脚有鞋,一脚徒跣,但不知入何巷坊。
人皆见之。
何云雁门死也。
此人复往北州,报语乡邑。
众共开冢看之,唯有一只鞋耳。
后还游并州。
齐神武以制约不从,浪语不出,虑动民庶,遂以妖惑戮之。
沙门无发,以绳钩首。
伏法之日,举州民众。
诣寺观之。
秃师含笑,更无言语。
刑后六七日,有人从河西部落来云:道逢秃师,形状如故,但背负一绳,笼秃师头(头原作欲,据明抄本改)。
与语不应,急走西去。
(出《广古今五行记》)
稠禅师
北齐稠禅师,邺人也。
初落发为沙弥,时辈甚众。
每休暇,常角力腾趠为戏,而禅师以劣弱见凌。
绐侮殴击者相继,禅师羞之,乃入殿中闭户,抱金刚足而誓曰:我以羸弱,为等类轻负。
为辱已甚,不如死也。
汝以力闻,当佑我。
我捧汝足七日,不与我力,必死于此,无还志。
约既毕,因至心祈之。
初一两夕恒尔,念益固。
至六日将曙,金刚形见,手执大钵,满中盛筋。
谓稠曰:小子欲力乎?曰:欲。
念至乎?曰:至。
能食筋乎?曰:不能。
神曰:何故?稠曰:出家人断肉故耳?神因操钵举匕,以筋视之,禅师未敢食。
乃怖以金刚杵,稠惧遂食。
斯须入口,神曰:汝已多力,然善持教,勉旃。
神去且晓,乃还所居。
诸同列问曰:竖子顷何至?稠不答。
须臾,于堂中会食,食毕,请同列又戏殴。
禅师曰:吾有力,恐不堪于汝。
同列试引其臂,筋骨强劲,殆非人也。
方惊疑,禅师曰:吾为汝试。
因入殿中,横蹋壁行,自西至东,凡数百步。
又跃首至于梁数四,乃引重千钧。
其拳捷骁武,动骇物听。
先轻侮者,俯伏流汗,莫敢仰视。
禅师后证果,居于林虑山。
入山数千里,构精庐殿堂,穷极土木。
诸僧从其禅者,常数千人。
齐文宣帝怒其聚众,因领骁勇数万骑,躬自往讨,将加白刃焉。
禅师是日,领僧徒谷口迎候。
文宣问曰:师何遽此来。
稠曰。
陛下将杀贫道。
恐山中血污伽蓝。
故至谷口受戮。
文宣大惊。
降驾礼谒,请许其悔过。
禅师亦无言。
文宣命设馔,施毕请曰:闻师金刚处祈得力,今欲见师效少力,可乎?稠曰:昔力者,人力耳。
今为陛下见神力,欲见之乎?文宣曰:请与同行寓目。
先是禅师造寺,诸方施木数千根,卧在谷口。
禅师咒之,诸木起空中,自相搏击,声若雷霆,斗触摧拆,缤纷如雨。
文宣大惧,从官散走。
文宣叩头请止之,因敕禅师度人造寺,无得禁止。
后于并州营幢子,未成遘病,临终叹曰:夫生死者,人之大分。
如来尚所未免。
但功德未成,以此为恨耳。
死后愿为大力长者,继成此功。
言终而化。
至后三十年,隋帝过并州,见此寺,心中涣然记忆,有似旧修行处,顶礼恭敬,无所不为。
处分并州,大兴营葺,其寺遂成。
时人谓帝为大力长者云。
(出《纪闻》及《朝野佥载》)
释知苑
唐幽州沙门知苑,精练有学识。
隋大业中,发心造石室一切经藏,以备法戒。
既而于幽州西山凿岩为石室,即摩四壁而以写经。
又取方石,别更摩写,藏诸室内。
每一室满,即以石塞门,溶铁固之。
时隋炀帝幸涿郡,内史侍郎萧瑀,皇后弟也,性笃信佛法。
以其事白后,后施绢千匹,瑀施绢五百匹。
朝野闻之,争共舍施,故苑得成功。
苑常以役匠既多,道俗奔凑,欲与岩前造木佛堂并食堂。
寐而念木瓦难办,恐繁经费,未能起作。
忽一夜暴雷震电,明旦既晴,乃见山下有大木松柏数千万,为水所漂,积于道次。
道俗惊骇,不知来处。
于是远近叹服。
苑乃使匠择取其木,余皆分与邑里。
邑里喜悦而助造堂宇,顷之毕成。
如其志焉。
苑所造石经,已满七室。
以贞观十三年卒。
弟子继其功焉。
(出《冥报录》)
法喜
隋炀帝时,南海郡送一僧,名法喜。
帝令宫内安置。
于时内造一堂新成,师忽升堂观看,因惊走下阶,回顾云:几压杀我。
其日中夜,天大雨,堂崩,压杀数十人。
其后又于宫内环走,索羊头。
帝闻而恶之,以为狂言,命锁著一室。
数日,三卫于市见师,还奏云:法喜在市内慢行。
敕责所司,检验所禁之处,门锁如旧。
守者亦云:师在室内。
于是开户入室,见袈裟覆一丛白骨,锁在项骨之上。
以状奏闻。
敕遣长史王恒验之,皆然。
帝由是始信非常人也,敕令勿惊动。
至日暮,师还室内,或语或笑。
守门者奏闻,敕所司脱锁,放师出外,随意所适。
有时一日之中,凡数十处斋供,师皆赴会,在在见之,其间亦饮酒噉肉。
俄而见身有疾,常卧床,去荐席,令人于床下铺炭火,甚热。
数日而命终,火炙半身,皆焦烂,葬于香山寺。
至大业四年,南海郡奏云:法喜见还在郡。
敕开棺视之,则无所有。
(出《拾遗记》,明抄本作出《大业拾遗记》)
法琳
唐武德中,终南山宣律师修持戒律,感天人韦将军等十二人自天而降,旁加卫护。
内有南天王子张垍,常侍于律师。
时法琳道人饮酒食肉,不择交游,至有妻子。
律师在城内,法琳过之,律师不礼焉。
天王子谓律师曰:自以为何如人?律师曰:吾颇圣也。
王子曰:师未圣,四果人耳,法琳道人即是圣人。
律师曰:彼破戒如此,安得为圣?王子曰:彼菩萨地位,非师所知。
然彼更来,师其善待之。
律师乃改观。
后法琳醉,猝造律师,直坐其床,吐于床下,臭秽虽甚,律师不敢嫌之。
因以手攫造功德钱,纳之袖中径去,便将沽酒市肉。
钱尽复取,律师见即与之。
后唐高祖纳道士言,将灭佛法。
法琳与诸道士竞论,道士惭服。
又犯高祖龙颜,固争佛法。
佛法得全,琳之力也。
佛经护法菩萨,其琳之谓乎。
(出《感通记》)
徐敬业
唐则天朝,徐敬业扬州作乱,则天讨之,军败而遁。
敬业竟养一人,貌类于己,而宠遇之。
及敬业败,擒得所养者,斩其元以为敬业。
而敬业实隐大孤山,与同伴数十人结庐不通人事。
乃削发为僧,其侣亦多削发。
天宝初,有老僧法名住括,年九十余,与弟子至南岳衡山寺访诸僧而居之,月余。
忽集诸僧徒,忏悔杀人罪咎。
僧徒异之。
老僧曰:汝颇闻有徐敬业乎?则吾身也。
吾兵败,入于大孤山,精勤修道。
今命将终,故来此寺,令世人知吾已证第四果矣。
因自言死期。
果如期而卒。
遂葬于衡山。
(出《纪闻》)
骆宾王
唐考工员外郎宋之问以事累贬黜,后放还,至江南。
游灵隐寺,夜月极明,长廊行吟,且为诗曰:鹫岭郁苕峣龙宫锁寂寥。
第一联搜奇覃思,终不如意。
有老僧点长命灯,坐大禅床,问曰:少年夜久不寐,而吟讽甚苦,何耶?之问答曰:弟子业诗,适遇欲题此寺,而兴思不属。
僧曰:试吟上联。
即吟与之,再三吟讽,因曰:何不云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之问愕然,讶其道丽。
又续终篇曰: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扪萝登塔远,刳木取泉遥。
霜薄花更发,冰轻叶未凋。
待入天台路,看余度石桥。
僧所赠句,乃为一篇之警策。
迟明更访之,则不复见矣。
寺僧有知者曰:此骆宾王也。
之向诘之,答曰:当徐敬业之败,与宾王俱逃,捕之不获。
将帅虑失大魁,得不测罪,时死者数万人,因求类二人者函首以献。
后虽知不死,不敢捕送,故敬业得为衡山僧,年九十余乃卒。
宾王亦落发,遍游名山,至灵隐,以周岁卒。
当时虽败,且以兴复唐朝为名,故人多获脱之。
(出《本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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