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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军事著作武经总要:后集卷十五

来源:达达搜探索 时间:2022-09-06 11:15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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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军事著作武经总要:后集卷十五

北宋军事著作武经总要:后集卷十五

  《武经总要》是北宋官修的一部军事著作,作者为宋仁宗时的文臣曾公亮和丁度。

  两人奉皇帝之命用了五年的时间编成。

  该书是中国第一部规模宏大的官修综合性军事著作,对于研究宋朝以前的军事思想非常重要。

  其中大篇幅介绍了武器的制造,对古代中国军事史、科学技术史的研究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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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城栅

  后周韦孝宽在汾州,属生胡抄掠居人,阻断河路,孝宽深患之。

  而地入于齐,无方诛剪。

  欲当要处,置一大城,乃于河西征役徒十万、甲士百人,遣开府姚岳监筑之。

  岳色惧,以兵少为难,孝宽曰:计成此城,十日即毕。

  既去晋州四百余里,一日创守,二日伪境始知。

  设令晋州征兵,二日方集;谋议之间,自稽三日;计其军行,三日不到。

  我之城隍,足得辨矣。

  乃令筑之。

  齐人果至南首,疑有大军,乃停留不进。

  其夜,又令汾州以南,傍介山、稷山诸村所在纵火。

  齐人谓是军营,遂收兵自固。

  版筑克就,卒如其言。

  刘昌为四镇北庭泾源节度营田使,躬率士众,力耕三年,军食丰羡,复筑连云堡。

  受诏筑城平凉,以扼弹筝峡口。

  昌命徒庀事,旬余而毕。

  又于平凉西,别筑胡谷堡,名曰彰信。

  平凉当四会之冲,居北地之要,分兵援城,遏其要冲。

  筑神威军于青海中龙驹岛,名神龙城。

  吐蕃屏迹,不敢近青海。

  范希朝为振武节度使,有党项、室韦交居川阜,凌犯为盗,日入慝作,谓之刮城门。

  居人惧骇,鲜有宁日。

  希朝于要害处置堡栅。

  斥堠严密,人遂获安。

  异蕃虽鼠窃狗盗,必杀无赦。

  戎虏惮之曰:有张光晟苦我久矣。

  闻是,乃更姓名而来。

  其见畏如此。

  贞元中,杨朝晟奏方渠、合道、木波皆吐蕃要路,请城其地以备之。

  诏问所须几何?朝晟奏曰:臣部下兵自可集事,不烦外助。

  复问前筑盐州凡兴师七万,今何其易也?朝晟曰:盐州之役,诸军蕃戎尽知之。

  今臣境边虏,若大兴兵,即戎蕃来寇,寇则战,战则无暇城矣。

  今请密发军士,不十日至塞下,未三旬而功毕。

  蕃人始知,已无奈何。

  上从之。

  已事军还,吐蕃始来,数日退。

  张仁愿为朔方军总管。

  先是,朔方军北至突厥,以河为界。

  河北岸有拂云神祠,突厥将入寇,必先诣洞祭酹求福,因牧马料兵而后渡河。

  时突厥嘿啜尽众西击突厥施葛娑,仁愿请乘虚夺取汉南之地,于河北筑三受降城,首尾相应,以绝南寇之路。

  太子少师唐休以为两汉已来,皆北守黄河,今于寇境筑城,恐劳人费功,终为贼虏所有,建议以为不便。

  仁愿固请不已,中宗竟从之。

  六旬而三城俱就,以拂云祠为中城,与东西两城相去各四百余里,皆据津济,遥相应接,北拓地三百余里,于牛头朝那出北置烽堠一千八百所。

  自是突厥不得度山放马,朔方无复寇掠,减镇兵数万人。

  仁愿初建三城,不置壅门及曲敌战格之具,或问曰:此边城御贼之所,不为守备何也?仁愿曰:兵贵在攻取,不宜退守。

  寇若至,则当并力出战。

  回顾望城,犹须斩之。

  何用守备,生其退恧之心也。

  其后常元揩为朔方军总管,始筑壅门以备寇。

  议者以此重仁愿,而轻元楷焉。

  宋三交西北三百里,地名固军,溪谷绝险,戎虏之所保,多由此入寇。

  潘美潜师袭之,虏弃城遁,军使安庆以其族降。

  因积粟屯兵以守之,自是虏不敢侵轶,居民以安。

  攻城春秋时,齐侯、郑伯伐许,傅于许(傅于许城下)。

  颍考叔取郑伯之旗蝥弧以先登(蝥孤,旗名)。

  子都自下射之,颠(颠坠而死)。

  瑕叔盈又以蝥弧登(瑕叔盈郑大夫),周麾而呼曰:君登矣(周,偏也。

  麾,招也)。

  郑师毕登,遂入许。

  齐侯伐鲁北鄙,围龙(龙,鲁邑)。

  顷公之嬖人卢蒲就魁门焉,龙人囚之。

  齐侯曰:勿杀,吾与而盟,无入而封(封境)。

  弗听,杀而膊诸城上(膊,磔也)。

  齐侯亲鼓士凌城,三日取龙,遂南侵及巢丘。

  齐武平中,周师来寇,以段韶、斛律光拒之。

  行达西境,有柏谷城者,敌之绝险,诸将莫肯攻围,韶曰:汾北河东,世为国之有。

  若不去柏谷,事同痼疾。

  计彼兵会于南道,今断其要路,救不能来,城势虽高,其中甚狭,大弩射之,一旦可尽。

  遂攻之,城溃。

  仍城华谷,置戍而还,是月,周又遣将攻边。

  斛律光先率军御之,韶亦请行。

  五月,到服秦城西,仍于姚襄城南更起城镇。

  韶抽壮士袭之,使人潜渡河告姚襄城中,内外相应。

  进战,大破之。

  诸将欲攻其新城,韶曰:此城一面阻河,三面地险,不可攻。

  不如更作一城,壅其要道,破服秦,并力图之。

  从之。

  徙围定阳,屠其外城。

  时韶病在军中,谓兰陵王长恭曰:此城三面重涧,并无走路,唯虑东面一处耳。

  贼若突围,必从此出。

  长恭乃设伏。

  其夜,果如策,伏兵击之,大溃。

  唐侯君集伐高昌,率兵至柳谷,候骑言其国王文泰克日将葬,国人咸集。

  诸将请袭之,君集曰:不可。

  天子以高昌骄慢无礼,使吾恭行天罚。

  今袭人于灵墓之间,非问罪之师也。

  于是鼓行而前,贼婴城自守。

  先是,大军之发也,上召山东善为攻城器械者,悉遣从军。

  君集遂刊木填隍,推撞车撞其睥睨,抛车飞石击其城中。

  其所当者,无不糜碎。

  咸张毡被,用障抛石,城上守陴者不复得立。

  遂拔之,虏其男女七千余口,仍进兵围其东都。

  代宗时,吐蕃与诸杂羌戎寇陷西山、柘静等州,诏严武收复。

  武遣崔旰统兵西山,旰善抚,士卒皆愿致死命。

  始次贼城,周围皆石砾,攻具无所设,惟东南隅环丈之地壤土可冗。

  谍知之,以告,旰昼夜穿地道以攻之,再宿而拔其城。

  因拓地数百里,下城寨数四,蕃众相语曰:崔旰,神兵也。

  将更前进,以粮尽还。

  武大悦,装七宝舆迎旰入成都,以夸士众。

  晋王存[B16H]入魏州,视河冰已坚,引步骑稍度。

  梁甲士三千戍杨刘城,缘河数十里,列栅相望。

  晋王急攻,皆陷之,进攻杨刘城,使步卒斩其鹿角,负葭苇塞堑,四面进攻。

  即日拔之,获其守将安彦之。

  守城梁侯景反,浮江西寇,军次夏首。

  王僧辩为大都督,军次巴陵。

  景既陷郢城,将进寇荆州,于是沿江屯戍望风请服。

  僧辩并沈公私船于水,分命众军乘城固守,偃旗卧鼓,安若无人,翌日,贼众济江,轻骑至城下,谓城中曰:语王领军,何不早降。

  僧辩使答曰:大军但向荆州,此城自当非碍。

  僧辩百口在人掌握,岂得便降?顷之,景军内薄苦攻,城内同时鼓噪,矢石雨下,贼乃引退。

  元帝又令平北将胡僧率兵援僧辩。

  是日,贼复攻城,不克。

  又为火舰烧栅,风不便,自焚而退。

  有流星堕其营中,贼徒大骇,相顾失色。

  贼帅任约又为陆法和所擒,景乃烧营夜遁。

  侯景反,攻陷历阳,至新林。

  帝使羊侃入副宣城王,都督城内诸军。

  景卒既至,百姓竞入,公私混乱,无复次序。

  侃乃区分防碍,皆以宗室间之。

  军人争入武库,自取器甲,所司不能禁。

  侃命斩数人,方得止。

  及贼逼城,众皆忄匈惧,侃伪称得外射书,云邵陵西昌侯已至近路,众乃少安。

  贼攻东掖门,纵火甚盛,侃以水沃灭火,射杀数人,贼乃退。

  有诏送金五千两、银五千两、绢万匹,赐战士,侃辞不受。

  部曲千余人,并私加赏赍。

  贼为尖头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

  侃作雉尾炬,施铁镟以油灌之,掷驴上焚之俄尽。

  贼人以东西起二土山以临城,城中震骇,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

  贼又作登城楼,高十余丈,欲临射城中。

  侃曰:车高堑虚,彼来必倒,可卧而观之。

  及车动果倒,众皆服焉。

  贼既频攻不捷,乃筑长围。

  朱异、张绾议出击之,帝以问侃,曰:不可。

  贼多日攻城不能下,故立长围,欲引城中降者耳。

  今击之,出人若少,不足破贼,若多,则一旦失利,门隘桥小,必大致挫衄。

  不从。

  遂使千余人出战,未及交锋,望风退走,果以争桥赴水,死者大半。

  西魏将韦孝宽守玉璧。

  时东魏大将高欢倾山东之众,志图西入,以玉璧冲要,先命攻之,连营数十里。

  乃于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入。

  当其山处,城上先有两高楼,孝宽更缚木接之,令极高峻,多积战具以御之。

  欢使谓城中曰:纵尔缚楼至天,我会穿城取雨。

  遂于城南凿地道,又于城北起土山,且作且攻,昼夜不息。

  孝宽复掘长堑截其地道,仍简战士屯城外堑上,每穿至堑,战士即擒杀之。

  又于堑外积薪贮火,敌人有在地道内者,便下柴火,以皮鞴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

  城外又造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推毁,虽有排,莫之能挠。

  孝宽乃缝布为幔,随其所向则张设之,布既悬于空中,其车竟不能坏。

  城外又缚松于竿,灌油加火,规以烧布,并欲焚楼。

  孝宽复作长铁钩,利其锋刃,火竿既来,以钩遥割之,松麻俱落。

  城外又于城西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于其中各施梁柱,作讫,以油灌柱,放火烧之,柱折城并崩坏。

  孝宽又随崩处竖木栅以捍之,敌不能入。

  城外尽其攻击之术,孝宽咸拒破之。

  欢无如之何,乃遣仓曹参军祖孝徵谓曰:未闻救兵,何不降也?孝宽报云:我城池严固,兵食有余。

  攻者自劳,守者常逸,岂有旬朔之间,已须救援?适忧尔众有不反之危。

  我关西男子,必不为降将军也。

  孝徵乃射募格于城中,云:能斩城主降者,拜太尉,封郡公,邑万户,赏帛万匹。

  孝宽手题书背,反射城外,云:若有斩高欢者,一依此赏。

  孝弟子先迁在山东,又锁至城下,临以白刃,云:若不早降,便行大戮。

  孝宽慷慨激扬,略无顾意,士卒莫不感励。

  欢苦战六旬,伤及病死者十四五,智力俱困,因而发疾,夜遁去。

  魏王罴为荆州剌史,梁遣曹义宗围荆州,偃水灌城,不没者数版。

  于时内外多虞,未遑救援,乃遗一铁券云:城全当受本州剌史。

  城中粮尽,罴乃煮粥,与将士均令食之。

  每出战,常不擐甲胄,大呼告天曰:荆州城,孝文皇帝所置。

  天若不佑国家,使箭中王罴额。

  不尔,王罴须破贼兵。

  屡经战阵,亦不被伤。

  弥历三年,义宗方退。

  魏王思政守颍川,东魏太尉高岳来攻,筑土山以临城,飞梯、火车,尽攻击之法。

  思政亦作火攒,因迅风便投之土山,又射以火箭,烧其攻具。

  乃募勇士缒而出战,据其两土山,置楼堞以助防守。

  高澄更益兵,引洧水以灌城。

  时虽有怪兽每冲坏其堰,然城被灌已久,多亦崩颓。

  岳悉众苦攻。

  思政身当矢石,与士卒同劳苦。

  岳乃更修堰,作铁龙杂兽,用厌水神,堰成水大至城中,泉涌溢,悬釜而炊,粮力俱竭。

  慕容绍宗、刘丰生及其将慕容永珍,意以为闲,共乘楼船以望城内,令善射人俯射城中。

  俄而大风暴起,船乃飘至城下,城上人以长钩牵船,弓弩乱发,绍宗穷迫,赴水而死;丰生浮向土山,复中矢而毙,擒永珍,并获船中器械。

  思政谓永珍曰:仆之破亡,在于咎漏,诚知杀卿无益。

  然人臣之节,守之以死。

  乃流涕斩之。

  思政初入颍川,士卒八千人;被围既久,城中无盐,肿死者十六七;及城陷之日,存者才三千人。

  虽外无救援,亦无叛者。

  后周梁士彦为晋州剌史,齐后主亲率兵攻围之。

  楼堞皆尽,短兵相接,士彦慷慨自若,谓将士曰:死在今日,吾为尔先。

  于是勇烈齐奋,呼声动地,无不一当百,齐师少却。

  乃令妻妾及军人子女,昼夜修城,三日而就,武帝大军亦至,齐师围解。

  士彦见帝,持帝须泣,帝亦为之流涕。

  时帝欲班师,士彦扣马谏,帝从之,执其手曰:朕有晋州,为平齐之基,宜善守之。

  唐朱Г乱,德宗幸奉天。

  数日,贼军至,造云桥成,阔数十丈,以巨轮为脚椎之,使前施湿毡生牛革,多悬水囊以为障,直指城东北隅。

  两傍构木为庐,冒以牛皮,回环相属,负土运薪于其下,以填壕堑,矢石不能伤。

  城中忄匈惧,相顾失色,帝召浑勉谕之,令赍空名诰身,自御史大失、实封五百户巳下者千余轴,募诸军突将敢死之士以当之;兼赐御笔一管,当战胜量其功伐,即著其名,授之不足者笔书其身。

  因命以位,抚背而遣之。

  前一日,与防城使侯仲庄揣云桥来路,先凿地道下深丈余,上积马粪深五六尺。

  次二日,即令火。

  次一日,复下柴薪,夜烧之。

  平明,火焰高于城垒,是时北风正急,贼乃随风推桥以薄城下,贼三千余人相继而登。

  城上士卒皆大寒馁,又少甲胄,但感激戒厉之,以饥弱之众当剧贼之锋,虽力战应敌,人忧不济,公卿已下仰首祝天。

  贼徒至地道所,桥脚偏陷不能进。

  须臾风回焰转,云桥焚为灰烬,贼焚死者数千,城中欢噪振地。

  时中流矢,遽自拔之,血流沾沭,格斗不已,不言疮痛,以激士心。

  既而李怀光大军至,贼解围去。

  吴少诚攻许州,上官[A115]知节度留后,欲弃城走,判官刘昌裔追止之曰:留后既授诏,宜以死守城。

  况城中士马足以破贼,但坚壁不战,不过五、七日,贼势必衰,我以全制之,可也。

  [A115]然之。

  贼日夕攻急,堞坏不得修,昌裔令造战棚木栅以待之。

  募壮士破营,得突将千人,凿城分出,大破之。

  因立战棚木栅于城上,以故不陷。

  五代梁军败于上党,晋人乘胜进迫泽州,州城陷。

  河南留守张全义召牛存节谋,遂以本军及右龙武羽林等军,往接应上党。

  师至天井关,存节谓诸将曰:是行也虽不奉诏旨,然泽州要地,不可失也,当救之。

  时晋人新胜,其锋甚盛,存节引众而前,衔枚夜至泽州。

  适遇守陴者已纵火鼓噪以应,外军剌史王班保牙城不知所为,存节至,乃定。

  晋军寻至,乃分布守御。

  晋军四面攻斗,开地道以入城,存节亦以隧道应之,逆战于地中,晋军不能进,又以劲弩射之,中者人马皆洞,经十三日,晋军死伤甚众,焚营而退,郡以获全。

  黄巢陷长安,赵为陈州剌史,谓诸将吏曰:以吾计,巢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必驱其众东走,吾州适当其冲矣。

  乃治城池为守备,迁民六十里内者皆入城中,选其子弟,配以兵甲,以其弟昶琳为将。

  巢败,果东走。

  先遣孟楷据项城,昶击破之,执楷归。

  巢从后至,闻楷被执,大怒。

  既而秦宗权以蔡州附巢,巢势甚盛,乃悉众围,置舂磨麋人之肉以为食。

  陈人恐,语其下曰:吾家三世陈将,必能保此,尔曹男子当急于死中求生。

  建功立业,未必不因此时。

  陈人皆踊跃。

  巢栅城三里,为八仙营,起宫间,置百官,聚粮饷,欲以久弊之,其兵号二十万。

  陈人旧有巨弩数百,皆废坏,后生弩工皆不识其器。

  创意理之,弩矢击五百步,人马皆洞,以故巢不敢近围。

  凡三百日,食将尽,乃乞兵于梁。

  梁大祖与李克用皆自将会击,败巢将黄邺于西华。

  西华有积粟,巢恃以为饷,又败,巢乃解围去。

  晋将李嗣昭守潞州,汴将李思安将兵十万攻之。

  嗣昭乃筑夹城,深沟高垒,内外重复,飞走路绝,抚循士众,登城拒守。

  尝享诸将登城张乐,贼矢中足,密拔之,坐客不之觉,酣饮如故,以安士心。

  梁祖驰书,说诱百端,嗣昭焚其书,斩其使者。

  城中固守经年,晋王率周德威等来攻梁军,梁兵大溃,嗣昭方开门。

  屯田汉赵充国击先零羌,充国欲罢骑兵,屯田以待其弊,奏曰:臣闻兵者,所以明德除害也,故举得于外,其福生于内,不可不慎。

  臣所将吏士马牛,月食粮谷十九万九千六百三十斛、盐千六百九十三斛、茭藁二十五万二百八十六石。

  难久不解,徭役不息。

  又恐它夷卒有不虞之变,相因并起,为明主忧,诚非素定庙胜之策。

  且羌虏易以计破,难用兵辟也,故臣愚以为击之不便。

  计度临羌,东至浩,羌虏故田及公田,民所未垦,可二千顷以上。

  其间邮亭多坏败者,臣前部士入山林伐木,大小六万余枚,皆在水次。

  愿罢骑兵,留弛刑应募,及淮阳、汝南步兵与吏私从者,合凡万二百八十二人,用谷月二万七千三百六十三斛、盐三百八斛,分屯要害处,水解漕下,缮乡亭,浚沟渠,治隍ɑ以西道桥七十所,令可至鲜水。

  左右田事,出赋人二十亩。

  至四月草生,发郡骑及属国胡骑伉健各千,卒马什二,就草,为田者游兵,以充入金城郡,益积畜,省大费。

  今大司农转谷至者,足支万人一岁食。

  谨上田处及器用簿,唯陆下裁许。

  上报曰:皇帝问将军,言欲罢骑兵万人留田,即如将军之计,虏当何时伏诛?兵当何时得决?熟计其便,复奏。

  充国上状,又曰:班师罢兵,万人留田,此坐支解羌虏之具也。

  臣谨条不出兵留田便宜十二事。

  步兵九校,吏士万人,留屯以为武备,因田致谷,威德并行,一也。

  又因排折羌虏,令不得肥饶之地,贫破其众,以成羌虏相畔之渐,二也。

  居民得并田作,不失农业,三也。

  军马一月之食,度支田士一岁,罢骑兵以省大农,四也。

  至春省甲士卒,循河隍漕谷至临羌,以视羌虏,扬威武,传世折冲之具,五也。

  以闲暇时,下所伐材,缮治邮亭,充入金城,六也。

  兵出乘危徼幸,不出,令反畔之虏窜于风寒之地,离霜露疾疫瘃堕之患,坐得必胜之道,七也。

  亡经阻远追死伤之害,八也。

  内不损威武之重,外不令虏得乘间之势,九也。

  又亡惊动河南大开、小开使生它变之忧,十也。

  治隍ɑ中道桥,令可至鲜水,以制西域,信威千里,从枕席上过师,十一也。

  大费既省,繇役豫息,以戒不虞,十二也。

  留屯田得十二便,出兵失十二利。

  遂诏罢兵,独充国留屯田。

  明年五月,充国奏言:羌本可五万人军,凡斩首七千六百级,降者三万一千二百人,溺河隍饥饿死者五、六千人,定计遗脱与煎巩黄羝俱亡者不过四千人。

  羌靡忘等自诡必得(诡,责也,自为忧责,言必能得之),请罢屯兵。

  奏可。

  充国振旅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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